又玩了幾個小時,攝像師收了相機,一聲“完工”,別的工作人員就開始收拾着東西,準備回攝影樓了。
米安然還是很擔心照片的質量,她走過去,跟攝像師說要求看一遍。
攝像師也沒不耐煩,就把卡插進了電腦裡,把照片一張一張的點給米安然和莫蕭北看。
攝像師偏着頭,點一張,就觀察着米安然臉上的表情,又點一張,又觀察一下,最後,他自信滿滿的問,“怎麼樣,還滿意嗎?”
米安然看照片看的眼眶紅紅的,她轉過頭看向攝像師,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她吸了吸鼻子,伸手指着自己的臉,扁扁小嘴,“你看,我滿意的都哭了。”
攝影師愣了一下,“……”
過了很久之後,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尷尬的笑了兩聲,“你的滿意還真是特別。”
回到酒店,米安然整個人都累癱了,玩了那麼久,雖然沒有強迫她一定要穿高跟鞋,可她的腳還是走得很痛。
剛進屋,她就把鞋隨手扔在地上,一下就撲到了牀上去。
跟在她後面進屋的莫蕭北,低着搖搖頭,笑了一聲,一邊走,一邊撿起她的鞋,然後放在了鞋架上。
他走進去,看見米安然整個人趴在那裡一動不動,他在牀邊坐下,手指輕輕的按揉着她的背,“累了?”
米安然點點頭,累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莫蕭北低低的笑了一聲,把自己的鞋脫了,上牀,雙手在米安然的背上按揉着。
他的力道剛剛好,按得米安然很舒服,她趴在那,不停的叫,“唔唔……舒服,舒服,下面,對,就這裡……”
莫蕭北給她按了好一會兒,她終於感覺自己好多了,從牀上坐起來,她彎腰,揉着自己的小腿,“以前羨慕別人拍婚紗照,羨慕的不要不要的,現在自己拍了才知道,好看的背後竟然是汗水的代價,今天可累死我了。”
莫蕭北見她不停的揉,便把她的腿拿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坐在牀上,手指幫她按着腿。
米安然便收了手,雙手撐在牀上,滿意的享受着。
她擡起頭,朝着莫蕭北看過去,見他脣角始終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樣子看着,好像也很享受,她笑着擡起腳,用腳趾戳了戳莫蕭北的胸口,“你怎麼這麼高興啊?”
莫蕭北挑了挑眉,“能爲你服務,我當然樂在其中。”
“是嗎?”米安然把另一條腿立起來,努了努嘴,“換這條腿。”
莫蕭北笑了笑,放下手裡的,就去服務另一條腿。
米安然左看看,右看看,覺得這樣的莫蕭北真帥!
她坐過去,倚在莫蕭北的身邊,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們之前是浪費了多少在一起的時間?”
莫蕭北手裡的動作一頓,偏過頭盯着她,“你……以前的事都想起來了?”
米安然眨巴眨巴眼睛,“沒有啊,我就記得我失憶以後的事,不知道我們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竟然還跟我離婚了,想來以前我們過得並不怎麼幸福。”
幸福?
莫蕭北緊緊抿了一下脣,眼底一片黯然,過了一會兒,他才悠悠的說了一句,“只要你在我身邊,不管我們是吵架也好,冷戰也好,對我來說,都是幸福!”
米安然愣了一下,她是真沒有想到莫蕭北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她以前一直以爲,莫蕭北只是報復,想把他心裡所有的恨都報復在她身上,所有才會把她綁在他的身邊。
而現在……她終於知道,那種近乎偏執的佔有,其實是他心底最深的愛。
想到那一年,她跪在他的面前,求他放了她,求他放她走,那時候她有多傷心絕望,可能在他心底,就有多傷心絕望吧……
她伸手緊緊的抱住莫蕭北的手臂,紅着眼睛說,“老公,我們以後要好好的,我再也不會說離開你的話了。”
莫蕭北聞言,勾起脣,輕輕的笑了一聲,把頭靠在她的頭上,“嗯,我們以後好好的。”
雖然說拍婚紗照是累了一天,可第二天,莫蕭北又大清早的,就把米安然從牀上拉起來了。
米安然閉着眼睛,忍不住抱怨,“老公,這才幾點,你讓我再睡一會兒嘛。”
莫蕭北笑着把衣服給她穿上,然後親自弄了條溼毛巾過來,給米安然洗臉。
冷水沾在臉上,米安然一個激靈,立馬清醒過來,一手揮掉臉上的毛巾,她睜開眼睛怒視過去,“又要幹什麼,又要幹什麼啊?不是出來度蜜月的嘛!連覺都不讓別人睡好,還怎麼陪你蜜月啊!?”
“好好好,你睡。”莫蕭北把毛巾放在一邊,故作委屈的坐在了牀邊。
米安然本來是想睡,可是被冷水毛巾弄得此刻睡意全無,看着莫蕭北那一臉受了多大委屈的表情,她從牀上慢慢坐起來,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好了,老公,別委屈了,我起來還不行嗎?”
莫蕭北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扯開她的手,站起身,去鞋架上拿了鞋走過來。
米安然把腳伸到牀外去,準備下牀,腳裸一下就被一隻溫柔的手握住,她低下頭,看見莫蕭北正拿着一隻鞋往她的腳上套去,突地,心裡一暖,她笑眯眯的看着他。
這還是老公嗎?這簡直就是老公加全職保姆加提款機再加按摩師的完美結合!
莫蕭北把鞋給米安然穿好以後,一擡頭,就看見米安然那一臉欠揍的笑,他單膝跪在地上,擡起手掐住了米安然的臉,“在想什麼呢,口水都流出來了。”
米安然怔了一下,趕緊擡起手去擦嘴角,嘴邊乾燥的沒有一滴水,她恍悟,鬱悶的擡起手也掐住莫蕭北的臉頰,“好啊,你敢騙我!”
莫蕭北輕輕的笑了一聲,“我怎麼敢騙你呢!”
說完,他放開米安然的臉,把她的小手從自己臉上拽掉,然後站起身,摸了摸她的發頂,“好了,快點去洗漱,咱們要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