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晚的房間很簡單,牀上鋪着的是淺紫色的四件套,牀罩邊緣全是蕾,絲……很夢幻。
他到了衣櫃,拉開,裡面是她跟一一的衣服。
像在尋找着什麼蹤跡似的,把整個房間都打量了一遍,並沒有不該出現的東西,瑤瑤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她笑着說,“爸爸,你在看什麼呢?”
傅君當然不會告訴她,他在看這裡有沒有不該睡的人睡在這裡。
“爸爸,要是你再不來這裡,我就是站在朗叔叔那邊的,我跟朗叔叔說完,要是你不要我了,我就叫他爸爸。”
“不許叫他爸爸!”傅君非常嚴厲的說!
瑤瑤嚇了一跳,定定的看着傅君,沒敢說話。
傅君才意識到自己說話說重了,放柔聲音,“瑤瑤,爸爸這個詞不能隨便用,你既然叫我爲爸爸,那就不能再叫其它人了,知道嗎?”
“是嗎?”
“當然!”
“那爸爸你會跟媽媽結婚嗎?”瑤瑤緊接問……
傅君望着孩子天真的臉,心裡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總之有太多太多,言不明道不清的情緒在涌動着。
跟安晚結婚……
他從來沒有動過這樣的念頭,甚至跟付雨桐的婚姻,他也從來沒有主動動過婚姻這個念頭。
他已婚了!
在這一瞬間,他才深刻的認識到這個問題。
“爸爸你不跟媽媽結婚,那我不可能只叫你一個人爸爸,如果媽媽跟朗叔叔結婚了,我就要叫他爸爸的。”瑤瑤垂着頭,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失望。
“爸爸,你會後悔的。”瑤瑤無比認真的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房間!
傅君腦子裡,全是這句話……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
直到他的母親打來電話,傅君才慢慢壓下內心的情緒,接電話。
“媽!”
“你怎麼又出差了?雨桐的媽媽來了北城,你知道不知道?”諸詩瀾優雅的聲音裡透着幾分不滿。
“我知道。”
“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傅君往客廳那裡看了一眼,瑤瑤正領着一一跳舞,從未有過家溫暖的他在這一刻,竟然覺得特別舒服。
他不想回北城。
如果可以,可不可以一直呆在這裡?
這個念頭猛的涌出來時,連傅君都是震驚的,活到現在,所有事都在他的控制之中發展下來,唯獨,安晚。
“小君,我聽說那個女人回來了,你要記得,當初她可是拿了你姨媽二百萬答應離開你的,如果她又來找你,說不定,是想拿到更多的錢。”諸詩瀾在電話那邊說道。
“我知道了。”傅君說着想掛電話。
“別在折騰了,你也不小了,快跟雨桐生孩子吧,爲傅家開支散葉。”
“媽,我在開會,就這樣吧。”傅君沒有等傅母把話說完,就掛了電話!
挰了挰太陽穴,特別的疼!
安晚拿了諸詩姍兩百萬的支票,甚至在她離開後,支票就已經兌現,通過銀行監控,傅君查到是韓綠旋兌現。
所以找到了她。
韓綠旋說,這個錢就是屬於安晚的,而支票也是安晚離開前給她,讓她在銀行年後上班後幫忙兌現,並把款項給到安晚。
錢,是安晚就得的。
二百萬,在傅君眼裡並不是一筆大數目,可是在收了支票後三天,安晚就離開了北城,這不就是所說的,拿了錢就離開嗎?
他不知道安晚到底想的是什麼,兩人關係其實也算斷了。
車子也賣了……
心突然之間變得沉甸甸的,很不舒服。
傅君去了浴室,安晚正在漂洗着那條褲子,傅君把她剛纔丟過來的褲子往水裡一丟,“當初爲什麼收下那張支票?”
“沒有爲什麼,接了就是接了。”安晚回答得很自然,事實也是如此,這三年來,她並沒有太多的收入,用的錢都是以前的。
俞朗給她的錢,她從來不要。
就像現在住的這房子,安晚也把款項打到俞朗銀行卡里,不想欠俞朗太多,但傅家給的錢,她卻接受得心安理得。
爲什麼?
只因爲,這兩個孩子身上流的是傅家的血。
“難道就真的是爲了錢嗎?”傅君忍不住問,想到以前他給安晚的卡,都沒有刷過……又覺得,這個不成立。
“也可以這樣說吧。”安晚輕輕一笑,“傅少,你現在追究有意義嗎?”
傅君沉默的看着她……
黑色的褲子安晚還是沒有動,她把長褲擰乾水,“我去烘乾。”
“那條褲子呢?”
“傅少……”安晚停下來,認真的看着他說,“你已經有妻子了。”
“那又如何?”停頓一下,他繼續說,“如果你介意,我可以離婚。”
說得特別輕巧,彷彿婚姻在他眼裡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安晚微頓片刻,自嘲似的說,“我沒有什麼介意不介意的,你的貼身用品讓你的妻子洗吧,我只是一個外人。”
“又不是沒有洗過。”他擋在她面前,低眸望着她過於清冷的臉,緩緩的靠近,安晚身上的味道,他聞得特別舒服。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們身份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傅君反問,本來就是在浴室門口,兩人這樣的姿勢,安晚被他逼得往裡面走去。
接着整個人就被他推了進去,浴室門隨着被帶上。
安晚瞬間被傅君禁錮在牆上,“你又想幹什麼?”
“你!”傅君回答得理所當然,在安晚伸腳來踹他的時候,比她反映還快,膝蓋按住了她的雙腿,安晚的臉越來越紅。
浴室裡狹仄……
現在兩個人突然在裡,感覺連身體都不能轉動。
“傅少!”
傅君不說話,緩緩低頭,看着近以咫尺的臉,心裡某個地方好像被撓了把,口乾舌燥,手握着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上了她的脣。
即使安晚要抵抗,也抵抗不了,他是強行要吻她,撬開她的齒關,跟她緊緊糾纏起來,狠狠的吮,吻着……
安晚只覺得舌頭髮麻,大腦一片空白,連呼吸都變得薄落。
“技術還這麼生澀,俞朗他沒有親過你嗎?”感覺到她不會迴應,連着手都慌張的不知道該往哪裡去放,低聲說了一句,也就是這一句話,突然砸醒安晚。
身體開始拉倒掙扎,俞君已經撩開她的上衣,白皙的肌,膚在黑色的胸,衣上顯得更加的白,看着傅君眼裡發着綠色的光。
不顧安晚的反抗,低頭便覆了過去。
他總是能挑起她身體最真實的感覺,就像此刻,理智在告訴着她要拒絕,可身體卻在他懷裡已經軟了。
這樣的安晚,傅君最滿意。
傅君最喜歡。
突然之間進,入安晚的身體,彷彿在沙漠裡碰到甘泉,兩人不約而同的叫了一聲,本能的,出自於內心的。
安晚緊緊抓着傅君的肩膀,身,下隨着他的動作而慢慢沉淪。
她知道,自己不算一個好的女人,一直在說拉開距離,不再聯繫,各過各的生活,可此刻又在他的身,下沉迷。
“小晚,你還是喜歡我的。”傅君覆在她的耳邊,沙啞着聲音說,能感覺到她比他更舒服,絞着他的身體,一陣酥麻的感覺從尾端傳到大腦皮層。
她竟然就這樣給出了最真實的反映。
“你感覺到了嗎?你剛纔在咬我。”
“你閉嘴!”安晚別開臉,不讓他呼着熱氣的脣靠的這麼近……她也是個正常的女人,一直以來,唯一跟她有親密關係的就是現在折騰她的這個男人。
都說三十的女人如狼似虎,她還有過兩年,可現在,她竟然有種錯覺,自己已經到了這個年紀。
張嘴咬在他的肩上,她的手在他的背上抓着,無縫更加刺激着傅君,不再滿足於這樣的資料,整個人被他鬆開,接着換了位置,整個人趴在牆上。
他緊緊握着她的腰,然後承受着他的動作。
安晚緊緊咬着脣,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她覺得自己羞恥,覺得自己骯髒,覺得自己下賤,墜落……這個男人,是有妻子的!可她卻把他領回家,甚至在這樣的地方做着這樣的事。
“走神?”傅君突然重重一個巴掌落在安晚的臀部,響聲特別清脆又明亮,安晚吃痛的同時,又覺得羞辱至極。
“你能不能快點?”
“在你眼裡,我是三分鐘先生?”傅君挑着眉頭反問!
“孩子還在外面,萬一他們進來,你讓孩子怎麼想我們?”安晚提出異議,她想的也一點都沒有錯,如果是一一,他什麼都不懂,還好說。
但是瑤瑤呢……
“知道了!”傅君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接下來沒有給一點時間給安晚喘息!
安晚只覺得自己像在風中搖擺的樹葉,彷彿下一秒,就要被吹落。
終於耳邊傳來一聲低吼聲,他整個人趴在她的背上,輕顫不已!
肌,膚相貼之處,一片炙熱!
他身上的衣服依舊完整,而她呢,一身狼狽,衣不遮體……男人女人的相差度永遠都是這麼大,他簡單做了下清理工作,皮帶一扣,又是風度翩翩的君子。
眉宇之間盡是滿足後的慵懶,連着脣角的那幾分笑意都濃了幾分!安晚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跡,心裡一時之間心裡思緒萬千。
如果來到法國的結果,還是依舊跟他糾纏不清,那當初爲什麼要選擇離開?而愧疚另一個男人?
也許,不離開,就沒有現在的一一吧。
“這樣你滿意了嗎?”安晚看着衣冠楚楚的男人,冷着聲音問了一句。
傅君微微一笑,“難道,你對我尺寸,力道,姿勢不滿意?”
“無恥!”低聲罵了一句,安晚拉開門就跑了出去……空氣裡還殘留着情於的味道,傅君低頭看着水裡的黑色褲子。
從來沒有動手洗過的他,這一次,卻親自撈在手裡,抹上肥皂,洗得比任何時間都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