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動車子,她的手依舊被他握在手中,安晚感覺自己的心像有什麼東西掃過……太快,讓她沒有時間分辨出來。
“在那裡,爲何承認是你故意而爲之?舞服脫落,事大也事小,你不去細想其中的因果直接把責任承擔,那幕後的人下次再對你不利,你如何去應付?人善被人欺,這句古話,一直以來都在衆人視裡中,由此可見,它並不是給人過目。”傅君隨意似的提起這件事,而安晚,卻被他所說的結果沉默了。
“在M-PULS,你跟誰關係較好?”
“跟甘草。”
“好到何種程度?”
“相比其餘的人來說,跟她較熟悉,聊過幾次天,挺單純的一個姑娘。”安晚實話實說,“很好相處的一個人。”
“嗯。”他淡聲應了句,握着她手的大手力道緊了緊。
車子不是向着新房子開去,上了北城的高速,又下高速,看到路標顯示——-敬亭山別墅。
只聽過,並未見識過的地方。
“把你帶我去我那裡,你有沒有意見?”車速慢下來時,她聽到他輕聲詢問,車廂裡響起的是陳跡訊的歌曲。
有一天,我發現自憐的資格都已沒有;
只剩下不知疲倦的肩膀;
擔負着簡單的滿足;
有一天,開始從平淡日子感受快樂;
看到了明明白白的遠方,我要的幸福,我要穩穩的幸福……
有些失神,直到掌心傳來疼痛,她纔回過神來看着傅君,“怎麼了?”
“想什麼呢?”傅君問道。
安晚自然不能把自己想什麼告訴他,抿了抿脣,“一些過往的記憶。”
“不該記起的東西最好忘記,人是向前看,向前走,沒有人活着是後退。”他看了她一眼,“是不是對現在的生活不滿意,所以才時刻回憶過往?”
“不是。”安晚否認,“只是這世上並沒忘情水,如果有,我也想拋開過往的一切,只是,那是屬於我的記憶,是我親自經歷過的事情。”不是她願意去想,而是控制不住的經歷起相似場景時,聽同一首歌曲時,會自然而然的記起。
望着她安寧的側臉,幾分憂鬱揚在眉角,傅君眸光微頓。
誰都再也沒有說話,直到車子停在別墅外。
望着別墅區後的敬亭山,安晚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真的,風景很好,半山腰的空氣不像市區,還滲着綠色植物的味道。
傅君已經下車。
安晚推開車門,雙腳剛落地,突然一個黑色的物體撲了過來,只聽到撕拉一聲,她身上的裙子正被一隻狗咬着。
黑色的毛,黑色的眼睛……正盯着她看。
安晚嚇得尖叫一聲,整個人都往車裡躲去,那隻狗卻咬着她的裙子往外扯,看起來兇巴巴的樣子,安晚大氣都不敢呼,在腰間拉着裙子扯了扯。
狗向她嗷嗷叫了兩聲。
安晚不敢動了,請求似的說,“我,我裙子髒,你能不能放開我?”
“一會我給你骨頭,你可不可以放了我的裙子?”
狗突然往上一躍,雙腳撐在她的腿上,張嘴就咬到了大腿那裡……扯,拉,拽,咬!
原本就是半身裙,還是雪紡料,安晚的手緊緊拽在那裡,感覺到狗的熱度就在手邊緣,她害怕死了。
從來都不喜歡狗!
也很怕狗。
因爲小時候被狗追過!現在卻這麼近的距離接觸……真的要瘋了!
它還拼命的往後扯,腰間的肌,膚露了出來,接着黑色的內褲邊緣也出來了……安晚要哭了,緊緊拽着,“狗狗,你不要欺負我,不要欺負我行不行?”
“我只是路過的,我馬上就走,你可不可以放開我?”安晚內心是崩潰的,怎麼這裡會有一隻狗?
而且,還這麼欺負人的?
好心的請求,它不聽,安晚兇了起來,“你再不放開,我就要咬你了。”
狗好像聽懂了她話似的,安晚以爲它要鬆開她時,結果下一秒,‘撕拉’一聲,她的裙子徹底破了。
從大腿那裡開始,被撕扯下一塊布料。
“吉吉。”門口那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吉吉嗷叫一聲,搖着尾巴就向着男人的那邊走去了。
安晚尷尬到不行,裙子就這樣沒了一大塊,白皙的腿就這樣落入視線裡,還有黑色的內褲也能看到了。
這條狗是傅君的!
怎麼跟他人一樣這麼討厭?
安晚覺得難堪極了,下車後,手緊緊挰着被咬破的位置,向前走一步,大腿處便要露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有意弄成這樣,心懷不軌呢。
內心都要崩潰了。
“你剛纔幹了什麼?”皺着眉,傅君詢問着吉吉。
吉吉尾馬搖個不停,嘴裡還叼着咬下來的裙料,頭在傅君腿邊蹭着,像做了好事要得到獎勵的孩子。
還發出嗚嗚嗚的叫聲。
安晚站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幕,嘴角忍不住抽了起來。
敢情,這隻狗剛纔這樣對她,就是爲了討好傅君嗎?這是什麼鬼癖好?她又是第幾個被這樣對待的人?
“吉吉,回你房間去。”傅君板着臉命令一句,吉吉沒有聽話,坐在地上,可憐巴巴的看着傅君。
“把東西還回去,明天早上沒有飯吃。”一說完,吉吉還真的轉身向着安晚走來,安晚下意識的後退,迫於無奈伸手製止。
“乖,你別過來,你別再過來了!”
吉吉不聽話,還在向着她走,安晚幽幽的看着傅君,可憐兮兮的道,“傅少,救我。”
“吉吉,過來!”剛說完,吉吉就向着他跑了過去,傅君一伸手,吉吉把咬下來的東西往在了他的手裡,汪汪汪的叫了三聲,跑進了屋裡。
指間的料子特別輕,深藍色……傅君望着安晚,她臉色緋紅,一雙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似的,手緊緊握着咬破的位置。
“它喜歡你。”傅君輕聲說,“只要是吉吉喜歡的,他纔會有這樣的舉動。”
喜歡就咬裙子?這是什麼邏輯?
安晚下意識的反問,“那要是他不喜歡呢?”
傅君淺笑反問,“你說呢?”。
安晚哪裡可能會知道,她從來不跟狗交流,不跟狗做朋友!
“那咬的不會是裙子,吃的卻是肉了。”傅君風輕雲談的笑道,進了家裡。
因爲他這句話,安晚渾身一顫!
所以,她剛纔要感謝吉吉咬的是她的裙子,而不是她的腿了?心沉了沉,望着傅君進去的方向,都在猶豫着怎麼辦。
“進來吧,吉吉走了。”
安晚這纔敢走進去。
傅君像沒有看到她的狼狽般,握住她緊拽着裙子的手,“怕狗?”
安晚僵硬的點頭。
“對於我們的關係,我只有兩點要求。”,俯身,修長的手指輕颳了下她的鼻尖,聲音柔和又帶着笑意,“第一,伺候好我的狗,第二,餵飽我的人。”
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狗排在他人前面,所以,狗比他還重要?
“它叫吉吉,鬆吉吉!”牽着她的手,把她帶到客廳沙發上,“我去拿藥,你先坐着。”
是個人都覺得應該先讓她回房間換衣服,不是嗎?
一坐下,腿又露了出來,就像開叉到腰跡的旗袍……
面對他,算了!
安晚沒有再去扯!反而大方的就這樣穿着。
拿來藥箱,沾着酒精的棉籤清洗傷口時,安晚的手本能的往回縮,卻也沒有說出疼這個字。
他卻說,“疼也要忍着。”
後面的動作,明顯輕了很多,他左手握着她的手指,另一隻手拿着棉籤在拭擦傷口,他的臉貼近在手邊,安晚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落在掌心處。
突然,就不覺得疼了。
安晚看着他認真的模樣,一時之間忘記了挪開眼睛,直到把紅藥水抹好,他猛的擡頭,四目相對,安晚一驚。
“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它就像跟我說——-快把我吃掉。”東西放回醫藥箱,欣長的體形直逼向安晚……
安晚屏住呼吸,因爲他耍着流氓的話語,臉不爭氣的又紅了。
這個男人就是有這樣的本事,撩撥着你!
他越靠越近,安晚整個人向後倒,最後,他的雙手支撐在她身體兩側,倆人就這樣男下女下的姿勢四目相對。
安晚口乾舌燥,忍不住嚥了下口水。
幾乎在同一時間,他柔軟的脣便覆了過來,擒住她的脣,纏綿起來……動作很輕,緩緩的帶動着她,安晚緊繃的身體被他這樣的溫柔慢慢鬆懈下來。
迴應着他,學着他的樣子,跟他糾纏起來,他的舌頭很靈頭,讓安晚控制不住的沉淪,沉淪……
深吻過後,他望着她動情迷離的眼睛,低聲問,“喜歡這種感覺嗎?”
安晚抿着脣沒有說話。
傅君低頭又親了親她的脣,嗓音低沉的問,“跟吉吉來這一場戲,是不是爲了討我歡心?”
說話間,安晚已經感覺到他的手落在了大腿的位置。
“你很有進步,我很喜歡。”
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他明明都看到了,也非常清楚,結果話鋒一轉,就變成了這樣,安晚就這樣被迫的認了他所說的話。
“我們一起去沐浴。”放開她,牽着她的手往樓上走去,安晚僵着聲音說,“傅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搖了下頭,他牽着她受傷的手給她看了看,“你現在是傷者。”
“……”這理由,安晚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好。
到了臥室,裡面除了一張大牀,一張椅子外,還有一個衣櫃外,空蕩蕩的……除此之外,什麼傢俱都沒有。
臥室很大,落地窗……特別空曠,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等一下,我們就在那上面做,你激動嗎?”將她拉到懷裡,齒輕咬着安晚的耳廓,說着露骨的話語。
安晚推開他,“我先去洗澡了。”
“你應該習慣,這是我的房子,所有地方,所有的位置,只要我想,你便無法拒絕。”他的話,溫潤又嚴肅。
像在提醒着她,他們的關係,只是買賣,僅此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