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握着安晚的大腿重重的挰了一把!
安晚臉沉了沉,伸手去推遇總的手,“南總,還請您自重。”,她手上的力道不小,不像那種欲還欲拒的力道。
眼鏡下的眼睛盯着安晚看了一下,把手收了回來,若無其事的拿着筷子,吩咐大家隨便吃。
什麼目的,安晚心裡已經有數。
覺得自己出來已經給了面子,端起桌上的酒,跟南總面前的杯子碰了碰,“南總,我敬你一杯。”
南總笑着把酒喝乾淨,安晚也沒有猶豫,仰頭喝得很乾淨,嘴角有液體緩緩流下,滑過她白皙的頸脖……南總看到忍不住嚥了下口水。
雷姐急忙也端着酒來敬,不着痕跡的把安晚擋在身後……“南總啊,謝謝您一直以來對我們工作的支持,您看,現在還請我們這麼多人來吃東西,真是讓您破費了,來來,我敬你一杯。”
接着就是LILI過來了,軟若無骨的身子直接往南總身上一靠,扶着額頭說,“唉呀,南總您看,我都還沒有碰杯呢,就已經跟你喝醉了。”
南總十分喜歡美女投懷送抱,手直往LILI腰上一環,直接把人給抱在了他腿上,“醉了就坐我身上,我身上肉多,坐得一定舒服。”
LILI嬌嗔的說了一聲“討厭。”
彷彿大家對這樣的場景早已熟悉,每個人該幹什麼的就在幹什麼,安晚心裡卻已經明白,這已經是變了一場味的應酬。
同時心裡也下決定,以後不參加酒吧裡任何應酬。
“ROSE,喝酒啊,坐着幹嘛呢?”即使南總懷抱美人,也不忘一邊的安晚,安晚挑了幾口菜吃,突的起身,手裡端着一杯酒,溫順的對大家說,“抱歉各位,我先自罰一杯。”
把酒喝完,安晚說,“因爲我還有事,今晚就不陪大家了。”
微微彎了下腰,表示着她的歉意。
雷姐愣了愣,沒有想到她這麼直接的提出要走……往南總方向看了眼,果然,南總臉色變得不太好。
請這麼多人過來,目的就是在於安晚,可偏偏安晚沒有給他面子。
“ROSE,你也太不給面我了,我南總第一次請你們吃個宵夜,就被你這樣落面子,你這樣,我以後會很難混的。”南總開了口。
“那南總的意思是……”
“自罰三杯。”
此時,安晚的臉已經紅紅的,到底能喝多少酒,這裡的人猜應該是三杯就倒,剛纔已經唱了兩杯。
有看戲的,有擔憂的……安晚視線掃過衆人,很淡然的說,“好。”
“我來倒酒。”甘草舉起手,很快替安晚倒了三杯,酒的位置沒有漫過酒杯邊緣,甚至還差幾毫米。
安晚一口氣把三杯酒喝了個乾淨,白色的襯衣被溢出來酒浸溼,貼在身前,勾勒出她內衣的形狀的邊緣。
她卻沒有發覺,迎着南總的目光問,“南總,我可以走了嗎?”
南總也只是想留她下來,卻沒料到她的舉動……頓了頓才說,“我讓我司機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朋友來接我,謝謝。”微笑的拒絕,安晚出了包間。
喉嚨裡火辣辣的嗆着,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酒意怎麼樣,因爲很少喝,剛纔一下子喝了五杯都是高烈度的。
可此刻,她顧不了那麼多,只想馬上離開。
皇朝食府是北城有名的店,很多食物都是從國外直接運輸回來,生意特別好,即使現在一點,也有很多人在這裡吃睡前餐。
包廂的走廊似乎都一樣,安晚一出來便走錯了方向,越往前走,越是皇朝的裡面,直到她發覺不對徑。
望着身後的走道……問了一位服務員,才知道,一開始她就走錯了。
“謝謝你。”她微微一笑。
這時,服務員推開旁邊的包廂門……
那道清雋的身影瞬間落在安晚視線裡,他的身邊,是一身職業套裝的寧雅雁。
安晚急忙挪開兩步。
他真的很忙,這個時間點,還在應酬。
怪不得,下午,他沒有空去接她。
頭有些昏沉,安晚的步伐也自然的慢了下來。
一道身影不知什麼時候擋在了她的面前,高大身軀下的陰影把她整個人籠罩在裡面,如同一張巨大的網,讓人無處可逃。
“看來我真小看你了,沒發現你酗酒成癮的習慣。”傅君站在她面前,雙手抄袋,神情說不出的柔和,在燈光下,仿若鍍了層光,耀得安晚擦一擦眼睛。
“我沒有想到你也在這裡。”
“當然。”傅君食指挑起她的下巴,“要知道我在這裡,你怎麼敢喝成這樣給我看?”傅君稍稍靠近一下,聞到的是她身上濃烈的酒味。
“跟我說說,你到底喝了多少?”
他在她面前堅起一個手指,安晚搖了搖頭;他又堅起兩個手指,安晚咯咯咯的笑了,伸手拽握他的手指。
把五顆手指都捋直,低喃道,“我喝了這麼多,第一次喝了這麼多。”
說着,安晚還笑了。
傅君微笑的問,“還喝嗎?”
“你給我喝嗎?”安晚歪着腦袋,手裡還握着他的手指,一雙眼睛清透又明亮,裡面倒影着燈光,璀璨又明亮。
“嗯。”他點頭。
“那我就喝。”她像在順從他似的,大方的應承。
寧雅雁踩着高跟鞋走上前,“傅少,駱總他們……”
“雅雁,你送駱總他們去下榻的酒店,我就不過去了。”傅君牽上安晚的手往前走,寧雅雁說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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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看得這麼沉迷?”傅君突然停下步伐,轉頭看到安晚一直盯着他的臉看。
安晚沒有遮掩,“你的側臉很好看。”
幽深的眸子最後緊落在安晚眼睛上,“所以,我的正臉不好看?”
“也好看。”她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啞,傅君彎了下腰,跟安晚近距離貼近,他再次詢問道,“是現在這樣看我好看,還是昨晚在浴室看的時候好看?”
“都,都好看。”她眸光閃了閃,聲音都變得結巴,男人跟女人永遠都不在一個階段上,房事拿出來交談的,或者只有男人。
“那在追風身上不好看?”他一本正經的繼續追問,安晚聽了他的話,嚇得身體都一晃,他的手瞬間環在她的腰上,把她整個人都帶到了懷裡,“你除了會勾,引我,你還會做什麼?”
灼熱的視線從她的臉上緩緩向下,滑過領口,最後落在沾着酒漬的位置,“在牀上,又不見你這般賣力。”
安晚心一緊,急忙伸手按在自己胸口位置,她都不知道……自己衣服這樣了!
“ROSE。”這時,身後傳來另一道男音。
“把她放開!”南總伸手便去拽傅君肩膀,剛碰到人,手卻被反握住,南總疼得大叫一聲,在看清楚是誰時,臉色徹底僵了。
“傅少,怎麼是你。”
傅君鬆開南總的手,優雅的抽出手絹擦了下手,“不是我,那你覺得應該是誰?”,傅君漫不經心的反問。
包廂裡聽到南總剛纔大叫的聲音,都推開門涌了出來。
回去的路上,傅君一直沒有說話,安晚坐在副駕駛位,胃裡翻滾得厲害,特別難道,想要吐。
車廂裡的氣氛無比壓抑。
“傅少,可以停一下車嗎?”安晚按着心口問,“我想要吐。”
車子猛的剎車,安晚推開車門急忙下去,真的吐了!
原來,那就是她的酒量。
像要把膽都吐出來似的,她蹲在地上,眼淚硬生生的也一起出來了。
吐了個徹底,整個人胃都空了。
安晚起來的時候,身體搖晃得不行。
轉過身,看着坐在駕駛位上的男人,他已經抽起了煙,隔着白煙,安晚看不清他臉上是什麼神色。
當她走過去,拉開車門時,車門卻鎖上了。
她望着時面的男人……一臉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