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紀川這些話氣勢很足但聲音不響,外面的人應該聽不見,一然知道她今天的態度不好,但難道不是這個人更過分?
爲了少一個箱子或是資料訂左邊還是右邊被刁難,這在職場司空見慣,陸一然沒有那麼玻璃心。可早上發生那樣的事,再次見面沒有半分歉意,現在還威脅自己明天不要來了,這種人簡直人品有問題。
一然沒有迴應,拿起早就收拾了幾遍的包,大大方方地走出辦公室,對外面的同事和氣地說:“不好意思,我今晚有事不能和大家一起去聚餐,大家玩得開心點。”
轉身見白紀川慢慢走出來,她笑得更燦爛:“白總,謝謝了,實在是不好意思,那我就先走了。”
白紀川面無表情,看着瘦瘦的背影離去,他當然記得陸一然就是早晨在停車庫遇見的那個上坡都不會的笨女人,至於後來的事,有必要再拿出來說嗎,他不是已經道歉了。
一然就猜到白紀川不會有半點愧疚之心,不過她也不想在乎,等hr找到新的助理她就會離開,往後井水不犯河水。這會兒下了班要去超市帶些菜回家,趕在老公下班回來前把飯做好。
但不論是早餐還是晚飯,一然並不經常下廚,他們夫妻倆都很忙,今天的早餐是爲了昨晚又一次把老公推開的賠罪,晚飯當然是要謝謝蔣誠給她買了新包。
蔣誠的生活習慣和喜好和一然差不多,如果沒有婆婆來打擾,他們小夫妻生活得甜蜜又安逸。誰能想到婚後沒多久,婆婆竟然揹着他們把房子置換到了同一個小區對面的樓裡,美其名曰以後可以做飯給他們吃。
做飯或許是好心,讓人噁心的是,婆婆不僅沒事就來敲門,還會拿望遠鏡對着自己家看,一然完全想不起來談戀愛那會兒婆婆是什麼樣子了,王梅好像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
但是她愛老公,蔣誠也寵她,爲了老公能不計較就不計較,一些小事她都忍了,但是流產那天婆婆對她說的話,陸一然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刀起刀落,一然用力切開了洋蔥,不過她現在不是在想婆婆的事,而是想起早晨那一巴掌,剛要覺得惱火,又想到晚上的部門聚餐,也不知道餐廳是誰訂的,照理說這種事都該她這個助理來做。
“他自己訂的?”一然利落地將洋蔥切末,自言自語着,“巴不得你明天就把我趕回行政部啊,白先生。”
晚飯做的差不多,蔣誠也回家了,看到老公提着她心心念唸的新包進廚房,一然撲上來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和香吻。
捧着包歡天喜地坐在沙發上拆,蔣誠一面脫外套,一面問她:“我剛纔停車看到你車後的保險槓凹下去了,今天撞車了?你怎麼不告訴我?”
一然愣住,猛地想起早上的事,可是她該告訴老公嗎,要是知道自己被人打了一耳光,蔣誠會不會去找白紀川打架?
“我早上倒車太猛了。”一然嘿嘿一笑敷衍過去,當然被老公拍了一腦袋,責備她不小心。
但那種事還是不要提了,老公馬上要出差,讓他安心出門纔好。再說她有新包了,明天能高高興興去辦公室臭美……不,她現在不在37層,38層裡很少看到女同事,而在那些男人眼裡,包都長一樣的吧。
不想了不想了。
一然把包收起來,催着老公去洗澡,自己去擺飯菜,至於被臨時調去銷售部的事,還是等蔣誠從北京回來再告訴他。
吃過飯,蔣誠就在書房準備出差的資料,一然從儲藏室裡拖出行李箱給他裝替換衣服,可是打開衣櫃抽屜,一然愣住了。
這一層本該是老公的抽屜裡放滿了自己的衣服,她再打開上面自己的抽屜,老公的衣服整整齊齊地碼在裡面。
誰動過抽屜,早晨還不是這樣的……
“老公,早上你和媽誰先走的?”一然問。
“我先走的,我媽說她把廚房打掃一下,怎麼了?”書房那邊傳話來。
一然的心咯噔了一下,原本美滋滋的一頓晚飯頓時在胃裡翻江倒海,但是她忍了,老公明天早班機,等下睡不了幾個小時,今晚要是吵架,有意思嗎?
“沒什麼,我就想我早上走得急,你媽別不開心。”一面說着,她把抽屜拖出來,恢復原來的位置。
這時候,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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