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某個男人卻是故作無辜地啄了一口她的嘴角,“我也沒吃,你忍心餓我?”
“陸景喬,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某個男人強調偶說,“我很正經。”
正經個鬼!
儘管心裡這麼吐槽,慕念桐卻仍然從掛麪袋裡多取了一束面,放進了沸騰的鍋裡。
她一邊將切好的番茄放進鍋裡,一邊攪拌雞蛋液。
某個男人卻並不安分,摟着她,大掌卻在她身上不斷作亂,竟緩緩地探進了她的浴袍領口。
慕念桐臉色差得不能再差,“陸景喬!?”
“嗯?”
“你就不能安分一點麼?”
“我很安分。”
她氣惱地轉過身,瞪了他一眼,“那你的手在幹嘛!?”
她方纔回過頭,陸景喬的薄脣便準確無誤地覆在了她的脣瓣上,那濃郁的煙霧,便順着他微啓的嘴脣,過渡進了她的嘴裡。
冷不丁的一口煙霧深吸進了肺裡,慕念桐措手不及,嗆得眼淚都快要出來。
她猛地推開他,劇烈地咳嗽起來。
陸景喬凝着她因爲被煙霧嗆到而咳嗽泛出的眼淚,沾溼了眼睫毛,凝結成一簇,竟分外迷人!
“陸景喬!?”
這個男人,是不是以捉弄她爲樂?!
陸景喬不由得失笑,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催促說,“面好了。”
慕念桐含着眼淚,紅着眼睛瞪了他一眼,這才轉過身將面撩進了碗裡。
瑩白的麪條,趁着橘紅色的番茄和黃白相間的雞蛋,看起來竟格外有食慾。
慕念桐將面端到了餐廳裡,在餐桌前坐下,陸景喬走到餐廳,在她對面坐下,隨手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面。
意外得不錯。
麪條乾淨爽口,調得湯鮮美至極。
他與她不同,在吃穿用度,每一個細節方面,都格外挑剔。
能夠得到他認準的,自然是一等一的。
可是要說這碗麪,賣相一般,口味一般,或許是因爲經過了她的手,纔有了與衆不同的味道。
陸景喬優雅地吃麪,一口接一口,然而出奇得是,竟是一點聲音都不曾發出,宛若尊貴的貴族。
而一旁,慕念桐“滋溜溜”得吸了一口面,卻意識到坐在對面的男人,吃麪竟是一點動靜也不曾發出。
什麼嘛,吃個麪條也這麼裝腔作勢的,用得着這麼優雅嗎?
呼嚕嚕吃麪條才吃的香啊!
可是……與他相比,她吃麪的樣子,好像又顯得太粗魯了!
慕念桐不禁尷尬於自己狼吞虎嚥的吃相,這纔不得不放慢了速度,不再大喇喇地吸着麪條,更不敢呼嚕嚕地喝着麪湯,而是一寸一寸地咬着麪條入腹。
陸景喬見她咬麪條的窘態,不由得失笑。
慕念桐聽見他低微的笑聲,目光不悅,“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