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睦月下意識地伸出手指,撫向眼梢,的確,一如她所說,她這幾年,因爲要服侍李靜蘭,她時常熬夜,睡眠也不大好。
平日,光顧着料理李靜蘭,她甚至沒有什麼個人空暇的時間。
景桐莞爾失笑,“有些女人,說起來還挺可憐的,想要當皇后,卻偏生是個丫鬟的命。不過,我看你盡心盡力地伺候李靜蘭,也沒見能博他多看幾眼。”
丫鬟?!
她竟然說她是丫鬟的命?!
黎睦月臉上的肌肉一下子僵硬無比,神情陡然間變了幾分猙獰,“慕念桐,你很嫉妒我嘛?嫉妒我能和李靜蘭母女相稱?”
“我爲何要嫉妒一個,拼命討別人歡心,到頭來卻吃力不討好的一個怨婦?”
景桐傲慢一笑,卻字字卒毒,“也只有像你這樣自以爲是的,將這樣的卑微,認作是優越感。”
五年不見,她已不再是五年前任人宰割的慕念桐,逆來順受,紅脣一張一合,逸出的話,卻讓黎睦月氣得攥緊了手心,指甲險些掐進了肉裡!
“不過才五年不見,倒是修煉得伶牙俐齒了!”
黎睦月嘲弄地一笑,“可那又如何?這五年,在陸景喬身邊的人是我!而你呢,他早就忘記你了!”
景桐聞言,輕蔑的目光一寸寸掃過她的臉,卻逸出極其冰冷的字符,“該是你的,一定是你的,不該是你的,多少個五年,也等不來一個人。”
“……”
“黎睦月,你不覺得你如此自欺欺人,很可笑麼?這五年裡,儘管在他身邊的是你,可是五年,即便在他已經失去有關我所有記憶的情況下,似乎對你自詡‘未婚妻’的身份,並不是很認可呢。”
黎睦月一下子語塞,無言以對。
“是不是真的未婚妻,不知道,可是,我想告訴你一點的是……”
景桐驀然欺近了她半步,紅脣一撇,呵氣如蘭,“他是我的,即便我缺席五年,也不意味着,他會成爲你的!”
“……”
“黎睦月,五年了,欠我的,你該還了!”
黎睦月一下子惱羞成怒,“你不要自以爲是!他已經不記得你了,你再怎麼強求,也無濟於事的!”
“哦?那依你所言,不妨,我們拭目以待?”
景桐含眸一笑,卻諷刺地道,“黎睦月,你鬥不過我的。”
她方纔轉過身,身後,黎睦月忽然極其陰陽怪氣地嘲弄道,“慕念桐,我聽說,你這法國第一名媛這名銜,來得不清不白的呢!外界傳聞,說你和克洛維王子有着極其不正當的男女關係,甚至傳聞你和皇室幾個王子都有染!難怪你如今這麼了得,也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爬上了克洛維王子的牀,暗中勾結,這事兒若是傳出去,你猜外界會怎麼想?!”
景桐步子微頓,雲淡風輕的臉上,卻並無絲毫變化。
她微微側眸,目光有些憐憫,“你這個故事版本,好像已經很老了。現在不是都傳聞,英國首相是我的入幕之賓?”
黎睦月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