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你確切病症的情況下,我是又如何‘對症下藥’,知道你的病情,是不能濫用抗生素的?好,拋開這些不談,中途,睦月說要給您服藥,您說不要緊,睦月卻很堅持,又好巧不巧的,她沒有忘帶藥。我擔心她路不熟,所以才提出要去給她買藥,藥名,也是她告訴我的。不管你信不信,她指使我買抗生素,千真萬確。不過是因爲她在您身邊陪伴那麼久,所以你不曾有過懷疑。”
頓了頓,景桐又道,“倘若您還不信,我只想問您一句,我害您,又有什麼好處?那個時候,我和景喬的感情已經趨於穩定,談婚論嫁,您對我也很認可,不管睦月和你親近與否,和我無關。我有什麼動機,要去害你?!”
李靜蘭聽的,思緒混亂無比。
她道,“那你刺傷睦月的事,又該如何解釋?人贓並獲,這你總是賴不掉的!睦月通情達理,沒有追究你的責任,否則,我看你下半生都要在牢獄中度過。”
“同樣的,我爲什麼要害她?”
景桐眯起眼睛,輕蔑地掃了一眼黎睦月,嘲弄地道,“無論是在感情上還是在事業上,那時是我,和景喬馬上就要結婚了。是,我知道她喜歡景喬,只可惜,那時景喬喜歡我,在感情上,我是勝利者,她是敗者,我有什麼理由,想不開,去加害一個手下敗將?!又有什麼理由,會用那麼拙劣的當時,陷自己那樣的境地?我是醫生,我如果真要害她,有無數種方式,爲什麼偏偏要用這樣可笑的方式?當時,是黎睦月先打電話給我,讓我去酒店,到了酒店,她讓我離開景喬,否則,置我於死地。不過,她贏了!她做到的!那時候,我已經懷孕,因爲她陷害我是殺人兇手,在警局裡,我險些……”
景桐攥緊了拳頭,閉了閉眼睛,“我險些沒能保住自己的孩子。”
陸景喬眸光一怔。
他還是第一次聽她提起五年前的事。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我很幸運,遇上了景喬,可是,我和景喬的事,是任何人無法干預的!我們結婚,不管是你祝福也好,還是不祝福也罷,我都不稀罕!你若尊重我,我也會尊重你!可你不尊重我,我顧念你生養景喬之恩,也仍舊會尊重你!但是請你,凡事,多去換位思考!這麼荒謬的事,是一個即將步入婚姻的女人,會犯傻去做的嗎?!”
李靜蘭聽了,心亂如麻!
從頭到尾,景桐字字珠璣,有理有據,條理清晰,有條不紊。
這麼說,倒是有幾分道理!
可是,黎睦月又爲何要害她?
倘若睦月真的要害她,那麼那些年來,她有的是機會動手。
在美國的時候,她將自己照顧的好好的,偏生一回國,就出事了!
她很難懷疑到黎睦月的頭上!
黎睦月聽了,更是臉色慘白,她原本以爲,慕念桐是不會再提起五年前的事了,她怎麼還敢提?!
難道不怕她追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