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睦月森森冷笑。
“你看,你連證據都沒有,怎麼能這樣指控我?”
“五年前,要不是你污衊我故意殺人,景喬又怎麼會爲了救我,險些死掉?!要不是你,我被誣衊進了警察局,面對那些慘無人道的逼供審訊,又怎麼會差點流產!?保不住肚子裡的孩子!?”
黎睦月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麼,忽然懷疑地擰了擰眉,猛地掀開了她的被子!
她目光一寸寸搜尋,果不其然,在她的衣襬底下,發現了一絲可疑的光亮。
景桐見了,慌張地想要去奪,黎睦月卻眼疾手快地將那東西攥在了手裡,攤開了掌心,卻見竟是一支錄音筆!
“黎睦月!!”景桐惱羞成怒地嘶吼!
“哎,看來,你還沒有死心呢!?不過,你這手段會不會太老套了一點?巴望着一點錄音筆,就像套我的話?!”
黎睦月笑着,冷笑着拿起錄音筆,紅脣一張一合,緩緩地逸出,“是,慕念桐,當初李靜蘭的藥,是我故意報虛假的藥名給你,是,我知道那個藥裡含有抗生素,是心臟不好的病人不能服用的。是,是我喊你去酒店,讓你拿水果刀削蘋果,是,是我故意握着你拿着水果刀的手,捅了自己的腹部,並且,栽贓嫁禍給你,表面上人贓俱獲,是,是我故意將你安排進了審訊室,日夜逼供。是,是我僱了殺手,暗中狙殺你!”
景桐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瞪着她,卻聽黎睦月冷不丁地反問,“然後呢!?”
偌大的醫院,她早就暗中巡視過,病房外,沒有任何人,管家也被她提前支走,她站在病牀邊的這個角度,完全可以看到病房外的情況,有沒有人監視,有沒有人偷聽,她都一目瞭然。
甚至進病房的時候,她都無比警惕,牆壁,地板,櫃子,有沒有針孔攝像機。
直到確定,房間裡,只有她和景桐兩個人,她纔敢這麼說。
“我承認了,又如何?你藏了錄音筆在身上,那又如何?”
黎睦月雙手握住錄音筆的兩端,皮笑肉不笑地當着景桐的面,狠狠地將錄音筆一掰兩斷!
景桐的身子狠狠地怔了一下,難以置信地望向她,呼吸忽然急促了起來,“黎……黎睦月!你卑鄙!”
“是,我是卑鄙。誰讓你,不自量力,偏要和我爭?!慕念桐,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你爭得過我嗎!?”
一邊說着,黎睦月一邊將錄音筆收進了自己的口袋。
即便是殘骸,她也不會給景桐留下一丁點的餘地!
景桐的嘴脣一下子煞白無比,神容黯然地垂落了腦袋,了無生氣。
黎睦月伸出巴掌,重重地在她臉上拍了幾下,得意地問,“慕念桐,現在,你還能拿我怎麼樣!?”
景桐死死地沉默着,不發一語!
“不過,沒有想到,你命這麼大,竟然能在車禍中倖存!這一點,我不得不佩服你了,正是和蟑螂一樣,賤命一條,打都打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