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長老追進了林中之後,衆人全都是一臉的緊張,只有白胖子還算淡定,皺了皺眉,然後對着衆人說:“全部上車,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下車!”
說罷,便帶頭上車,衆人哪裡還敢遲疑,皆跟了上去,而這時,就聽一聲悶吼自林間傳出,那悶吼聲傳出的突然,且極其痛苦,最主要的是,那聲音,好似是劉長老的。
我心頭一驚,暗想,莫非是劉長老吃了虧?
劉長老是什麼人,那可是連洛天河都要尊稱一聲師兄的人物,不過道行與地位,卻沒有洛天河那麼高,但就算如此,他的道行也不容小視,而此刻,才只是眨巴眼的工夫,竟然就吃了虧?
不僅是我,其餘人也都是臉色大變,這些人的道行可能比我要高,但膽氣未必如我,且都是溫室花朵,自幼在龍虎山修行,從沒下過山,更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此刻一聽連劉長老都吃虧了,當下就有些驚慌失措。
“慌什麼慌,媽的,真他媽給龍虎山丟人!”白胖子見狀大罵了一聲,隨即推着衆人上車,上車之後便說:“關閉門窗,這五毒靈教擅用毒氣,對了,把空調也關上!”
白胖子說罷便轉頭看向了司機,可是這一看之下卻是大驚失色,那原本被嚇得屁滾尿流的司機,竟然消失不見了。
剛纔衆人皆被靈兒被擄吸引了心神,也沒人注意他,此刻上車纔想起他來,只是沒想到,這纔多大一會工夫,這人怎麼就不見了呢?
白胖子顯然也沒料到,見狀急忙衝到了駕駛員位置,我也跟了上去,就見在地上竟然有一灘血跡,而駕駛員身旁的車門也敞開着,呼呼的冷風不停的往裡吹,那血腥氣被冷風一吹,瞬間在整個車廂內瀰漫開來。
“媽的!”白胖子罵了一聲,隨即伸手就要去關車門,但就在這時,忽然就聽‘嘶嘶’的聲音傳出,隨即一條五彩小龍,竟瞬間自車下竄出,直奔白胖子伸出去的手掌咬來。
這小蛇竄出的突然,但白胖子見到那血跡之後也有防備,就見他手腕一轉,瞬間躲避過了蛇口,隨即向前一探,一把抓住了五彩蛇的七寸處。
“五毒靈蛇!”白胖子冷哼了一聲,隨即伸手在五彩蛇的身上一捋,那原本劇烈掙扎的五彩蛇立馬就軟了下去,白胖子一把將它扔出了車外,隨即關上了車門,對着衆人道:“快關上門窗,五毒靈教的人就隱藏在附近!”
白胖子說完之後衆人皆去關門窗,我見狀一把關上了空調,隨即問:“白哥,剛纔那蛇怎麼是五彩色的,我怎麼沒見過?”
“那蛇是五毒靈教用特殊的法子養出來的五毒靈蛇,劇毒無比,被咬上一口,不出十分鐘,便可斃命!”
我聞言暗暗心驚,這蛇竟然這麼厲害?
而剛纔白胖子也確實勇猛,竟然一把抓住了那五毒靈蛇,若是我,恐怕沒那個膽量。
只不過,那司機是怎麼回事呢,這五毒靈蛇雖然霸道,但司機那麼大的人,不可能被這小蛇給拖走的啊,且地上還有血跡,似乎是受了重傷的,但也不可能一聲不吭的就沒了啊!
白胖子顯然也有些疑惑,但此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且司機已消失不見,恐怕凶多吉少,若是去救的話,可能不僅救不出來,還要平白再搭上幾條性命,這點我都能想明白,就更別說白胖子這個龍虎山的大師兄了。
白胖子別看人憨厚,脾氣暴躁,但真遇到事了頭腦卻很清晰,當下吩咐衆人無論外面發生什麼,都不要驚慌,只管坐在車裡,等待劉長老便是。
白胖子雖然如此說,但我看的出來,他的心底似乎也沒底,額頭上都佈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我見狀悄悄的問:“白哥,這次,我們,我們是不是遇到強敵了?”
白胖子聞言四處看了看,然後說:“一凡,咱倆是過命的交情,我和你說也無妨,但這些個小子,都是溫室裡養出的花朵,道法雖深,平日裡也囂張跋扈,但真遇到事了,全都白扯。我跟你說,你知道剛纔那顆人頭是誰的嗎?”
我聞言急忙問:“誰的?”
“草,那他媽是點蒼派一個長老的,那長老也在巫蜀山擔任教官,與劉長老地位相同。媽的,連點蒼派的長老都死了,腦袋被串成了糖葫蘆,你說那點蒼派來的學員還能有好嗎?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那點蒼派雖然是小門派,但那死去的長老道行卻不淺,連他都死的這麼慘,你說劉長老會怎麼樣?”
我聞言暗暗心驚,我天,如果按照白胖子所說,那劉長老豈不是凶多吉少了?
而如果連劉長老都不是五毒靈教的人的對手,那我們……
我渾身打了個激靈,不敢再想,白胖子見狀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慌,然後便回去坐好。
“哼,看你剛纔那個熊樣,真是丟人,靈兒妹妹若不是爲了救你,能被擄走嗎?”我纔剛坐下,身後的洛紫衣便冷嘲熱諷的說:“我龍虎山,怎麼會出你這種廢物!”
我聞言暗暗咬牙,但也不和她較勁,靈兒被擄走,確實有我的過失,若我不那麼要強,恐怕白胖子便不用救我,隨後也就沒有靈兒被擄那一幕了。
但那些五毒靈教的人顯然是衝着我們龍虎山來的,就算沒有剛纔的那一幕,恐怕也會想方設法的收拾我們,所以這事並不怪我,但洛紫衣刁蠻,和她講道理不可能講的通,想到這裡我便悶下了頭不吭聲,她見我不吭氣便也不再說了,而其他人都有些慌亂,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也不吭聲,一時間,車廂內唯有衆人緊張的呼吸聲在傳出着,除此之外,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等待是痛苦的,尤其是在這種四周黑漆漆,靜悄悄但卻隨時都會有危險發生的環境下,只感覺度日如年,我的心裡每一秒都希望劉長老能帶着靈兒回來,但卻遲遲不見劉長老的身影。且大巴的門窗全部緊閉,空調也已經關上,此刻大巴內極其悶熱,一時間所有人腦袋上全都是汗,渾身都要溼透了。
就在我心裡焦急,有些坐不住的時候,忽然就聽‘砰’的一聲悶響傳出,隨着這悶響聲傳出,整個大巴都爲之一顫,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撞擊大巴一般。
衆人大駭,全都起身趴在窗戶上往外看,但外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可就在這時,就聽‘砰’的一聲悶響,隨即一個血糊糊的東西,瞬間拍打在了窗戶上。
那名趴在窗戶上正往外看的龍虎山弟子被嚇的大叫了一聲,‘噔噔噔’的後退了兩步,下意識的拔出了長劍就要去砍,我見狀急忙一把攔住他,這他媽,這可是窗戶,若是被砍破,那五毒靈教定然會利用毒煙把我們薰出去。
“滾開!”那人肩膀一抖,竟掙脫了我的束縛,隨即就要去打開車窗,這時白胖子趕到,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上去‘啪啪’就是兩個大嘴巴子,給那小子打的轉了兩個圈才停住勢頭,這兩下的不輕,給他打的嘴巴都是血,臉上更有五個紅彤彤的指印。
“你,你爲什麼打我!”他回過神來,用劍指着白胖子,哆哆嗦嗦的說:“別看你是大師兄我便怕你,你一個勉強修出氣感的人,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教訓我?”
“我不僅打你,還要踹你!”白胖子說罷一腳就將他踹到在地,然後也不理他,只是趴在窗戶上往外看。
但這一看之下卻也是被嚇了一跳,只見,那被拍在窗戶上的,竟然是一顆心臟。
那心臟血淋淋的,似乎是剛從人胸膛裡挖出來的,還冒着熱乎氣。
我看的是頭皮發麻,這五毒靈教也太很辣了,先是人頭,現在又是心臟的,這他媽,絕對是邪教無疑了啊。
而且,這心臟是誰的?
是那司機的,還是劉長老的?
正看着那心臟出神呢,忽然就見衆人發出了一聲驚呼,隨即一個人指着車頭的方向,一臉驚駭的說:“這,這這這……這是什麼東西?”
我聞言豁然起身,轉頭向車頭的方向看去。
只是,當我看清車頭前的龐然大物之後,也瞬間怔在了原地,只感覺一股涼氣,瞬間從腳底板,蔓延至全身。
出現在車頭前的,竟然是一條巨蟒。
那蟒蛇巨大,此刻正豎立着身子,瞪着一雙詭異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車內的我們。
‘嘶嘶!……’
它吞吐了兩下信子,隨即,就見它張開大口,竟一頭撞在了大巴的風擋玻璃上。
‘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