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瞪的老大,一臉的驚恐,只感覺一股毛毛的,冷冷的氣息自腳底板一直蔓延至全身,忍不住渾身都打了個激靈。
只見,在我們身後,竟然多出了一個黑影,那黑影站在黑暗中,一雙黃橙橙的眼睛瞪的老大,正死死的盯着我們,見我們回身看向了它,竟咧嘴‘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什麼東西?”一個漢子大叫了一聲,隨即手中的手電筒一下就照了過去,只是,當衆人看清那黑影的真面目之後卻全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其中幾個漢子更是‘噔噔噔’的後退了好幾步。
我看的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差點飛出去,那站在我們身後的,竟然是一隻大老鼠。
這老鼠奇大無比,直立而起之後竟有一米來高,此刻,它宛若人一般,竟然揹着一雙前爪,人立而起,那雙黃橙橙的眼睛在我們身上掃來掃去的,宛若一個大將軍,在審視自己的士兵一般,不時的,竟然還咧着嘴,‘嘿嘿嘿’的怪笑,好像我們很可笑一樣,直笑的渾身亂顫。
“臥槽,這,這老鼠怎麼他孃的這麼大!”一個漢子大叫,隨後就聽小森罵了一聲,隨即說:“管它呢,幹它!”說罷,直接瞄準了那隻大老鼠扣動了扳機。
那老鼠見狀嚇了一跳,一聲尖叫,隨即轉身撒腿就跑,但這老鼠也真古怪,就連跑路都不是四爪着地,而是像人一樣,揮動着兩隻前爪,搖搖晃晃的跑着。
這時,震耳欲聾的槍聲傳出,‘噠噠噠’的響個不停,給我震的耳膜生疼,忍不住捂住了耳朵,但那老鼠卻極其靈活,一下躍過了大棺材,衝進甬道後眨眼間的工夫就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鑽哪去了。
這時,張書源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見狀急忙制止住了小森衆人,然後問:“停火停火,你們在幹什麼?”
小森衆人聞言不再開槍,擦了擦冷汗,就說:“他孃的,剛纔有隻大老鼠,竟然和人一樣,是直立行走的,讓它給跑了!”
張書源聞言擡頭向甬道看了看,皺眉說:“大老鼠?”
“是啊副茅主,那老鼠可老大了,不會是吃死人肉長大的吧?”一個漢子一臉恐懼的問,張書源聞言就搖頭,說:“我們有槍,就算它是吃死人肉長大的也不用怕!”說罷,便見他轉身看了看,然後說:“這銅鼎內估計都養着蠱蟲,我們進來後,怕是會被我們身上的陽氣驚醒,此地不宜久留,待五彩毒龍蛛吃完這鐵頭蜈蚣,我們就離去!”
衆人聞言點頭,隨即全都轉頭看向了五彩毒龍蛛。
鐵頭蜈蚣早已死透了,百足朝天,軟趴趴的肚皮裸露了出來,那五彩毒龍蛛正趴在鐵頭蜈蚣的肚皮上啃食着,隨着五彩毒龍蛛將鐵頭蜈蚣的肚子破開,那鐵頭蜈蚣的體內立馬有白漿一樣的東西流了出來,那東西很腥,聞起來就讓人作嘔,但五彩毒龍蛛卻吃的極香,不時的還發出‘吱吱’滿足的叫聲。
“副茅主,你說之前那個坐在棺材上的人,去哪了呢?”一個漢子轉頭四處看了看,一縮脖子,說:“這裡太他孃的古怪了,早知道這麼嚇人,不來好了!”
“哼!”小森突然冷哼了一聲,道:“當初我們可是立了生死狀的,現在想退出,晚了!”
那人聞言嚥了口吐沫,隨即不再說話了,一時間衆人全都不吭聲,唯有五彩毒龍蛛吞噬鐵頭蜈蚣的聲音在傳出着。
我站在一旁,一雙眼睛四處看來看去的,心裡也在琢磨,之前那個盤膝坐在棺材上的人,到底是咋回事呢?
莫不是,那人藏進了棺材裡?
想到這裡我便轉頭向那口大棺材看去,這棺材極大,得有四五米長,正好沉橫在甬道入口處,將甬道堵死了,如果我們想要進入甬道,那就必須從這棺材上跨過去。
可這巫王母大墓這麼古怪,這口棺材沉橫在一起,定然是有所用意的,誰又敢那麼冒失的從棺材上爬過去?
正疑惑呢,就見張書源慢步走到了大棺材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即又伸手摸了摸棺身,皺眉道:“奇怪,這口棺材爲什麼要被擺放在這裡?而且,我也沒感覺這棺內有怨氣啊!”說完之後便轉頭,對着小森說:“你帶人先過去,順着甬道往前走,等五彩毒龍蛛吃完鐵頭蜈蚣,我就去追你們!”
我聞言暗笑,這張書源顯然擔心這棺材暗藏玄機,便讓小森帶人先去探路,我都能看的出來,何況那些常年混跡在外的老江湖了?
不過小森聞言卻好似不在意一般,用槍指了指一個漢子,說:“你,過去看看!”
“我?”那漢子一臉的不願意,搖了搖頭,說:“我不去,這地方太古怪,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沒命了!”
“不去?”小森的臉色一下就冷了下來,那漢子見狀渾身打了個激靈,然後一臉不情願的向棺材走去。
衆人見狀全都退開,一臉緊張的盯着那漢子,而那漢子顯然也極其緊張,滿臉的冷汗,但依然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擡起腿,慢慢爬到了棺材上。
他爬的很小心,爬上去之後便不敢亂動,在棺材上跪了好半天,見沒什麼怪事發生踩長出了一口氣,隨即繼續慢慢挪動。
然而就在這時,就見那漢子身子一個踉蹌,伴隨着一聲大叫,他的身體,竟然一下跌入進了棺材裡,而隨着他跌了進去,就見那棺材蓋子竟宛若翻板一般,直接翻了起來,而隨着棺材蓋子翻起,我立馬看到,一個盤膝而坐的人,好似被人用膠水黏在了棺材蓋子上一般,大頭朝下的和棺材蓋子一起翻了上來。
‘當’的一聲,棺材蓋子停止了翻轉,而那盤膝而坐的人,也變成了正常的大頭朝上的姿勢。
這變故發生的突然,衆人全都有點沒回過神來,過了好一會,就聽一個漢子喃喃說:“他,他掉進棺材裡了?”
沒有人回答他,就連張書源也怔怔的看着那口棺材愣神,全然搞不懂,怎麼那漢子掉進去之後,竟一聲都沒發出來呢,且,這盤膝坐在棺材蓋子上的是什麼人,怎麼宛若被膠水黏在了棺材蓋子上一般?
正疑惑呢,忽然就聽‘喀喀喀’的聲音傳出,伴隨着這個聲音傳出,便見,那盤膝而坐的人竟然慢慢伸展開了雙臂,將他的胸口裸露在外,而他的嘴巴,竟也慢慢的張開,隨後,一排排的弩箭,竟然從他的胸口探了出來,而他的嘴巴里,竟然也探出了一根又細又短的弩箭。
“草,是弩棺,怪不得他連叫聲都沒發出,那棺材裡全是弩箭,都有劇毒,他掉進去肯定被刺穿,瞬間就掛了!”張書源一聲大叫,隨即竟直接原地一滾翻了出去,我聞言也心頭一驚,來不及多想,一下趴在了地上。
而當我趴在地上之後,就聽‘嗖嗖嗖’的破空聲傳出,那些弩箭宛若子彈一般,竟瞬間噴出。
弩箭的飛行高度差不多在一米左右,但就算如此,此刻我趴在地上,仍然可以感覺到一股股勁風自頭頂掠過,可想而知,那弩箭的力道得有多強勁。
“啊!”一聲慘叫傳出,隨後,慘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那些沒反應過來的漢子宛若悶葫蘆一般,有的被弓弩打了個穿心透,有的被射中了胳膊和腿,只是瞬間,便倒地四五人。
“媽的,快趴下,快趴下,還站在幹他媽啥呢!”小森見狀大吼,剩下的漢子早都被嚇傻了,愣愣的站在原地,聽到小森的喊聲纔回過神來,急忙趴在地上,但就是這眨巴眼的工夫,便又有兩人被弩箭射中,躺倒在地,痛苦的滾來滾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