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安······”
泰弗雙眉緊皺,瞪大着眼睛。他握住那刺來的冰冷的刀,在他的肚膛上。
泰弗那胸膛的血已經浸透了她的衣服:“老師······”她回過頭,那捂着自己胸口的統領,握着手上的刀,顫抖的說:“跟我,一起走!”說完又狂笑着。
安卓麗的眼睛酸脹而紅,氣息浮動着,握緊了拳頭。她狠狠的盯着,在緩緩的將老師放下後,“混蛋!”她的每一步都是沉痛,她想着: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纔將老師的自由找到,我們師徒才能在一起,混蛋!”她留着淚水,眼前那依然發出噁心笑聲的統領在淚中模糊,但仇恨的方向不會因此而改變。
那些趕來的人,一個接一個的走到泰弗的身邊,抱起他,還有着微弱氣息的他。
安卓麗的拳頭一拳,又一拳,砸在他的腦袋上,她咆哮着,揮舞着,那地上的坑,和他的頭已經混在一起無法再分辨是沙土,還是頭顱的碎片。她手上那血,漿,沾滿了泥土,隨之,她跪在了地上,頭沉到了胸前,哭泣着。
“安卓麗,看看老師吧,他,快······”
泰弗在死撐着,望着那瑾兒,笑着,望着周圍的人,還有安卓麗,笑着。他感覺到了解脫,一切,一切的都不再沉重。
他想啊,本以爲會見到無數的索命鬼在他的周圍,但,他只見到了通往天堂的光亮,那裡有着天樂奏響,好像在迎接他,那光亮是溫暖的,能除去一切的嗔恨和痛苦。
“別哭,傻孩子···!”他望着安卓麗,手抖着,想要摸着她的臉。安卓麗握住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
一旁的瑾兒捂着嘴,可她知道,絕對不能再哭泣,她希望,他能沒有掛礙的走去。
“人總會死的嘛,我是,所有的人都是,你們,好好的活下去”他看着瑾兒,笑着,但沒說話,瑾兒也笑着,不說話,他們,似乎都明白了一件事,沒人說得清卻心結解開的事。
“安···安,告訴江,還有費,朝着光明的自由走下去,我,會在那盡頭,等着他們,在不久的將來······”
周圍一片寂靜,那落日逐漸隱沒,衆人圍着那個含着自由意志的身軀,低着頭而哀傷。殘留的一絲光中,他的靈魂彷彿隨着它去了,去了那意志的無有盡頭而奔去,去了那光明的源頭,在風,在塵埃的伴隨下,還有,那自然賜予他生命的終曲。
那寂靜的午夜,昏黃的路燈,在黑暗的各個角落,看上去是那麼平靜,安逸。可是,一家家的燈光,亮起的越來越多,就像晚上七點多人們還沒有休息的時候,那黑暗的一些角落也被照亮。
他們聽到,一陣陣的似如鬼哭狼嚎的聲音,一直在響着,很多人瞧着外面望去,什麼也不見,越來越多的人打電話給警察,他們沒有發現有人在放電視或者廣播,但那些聲音,已經將他們驚嚇。
警察,還有人們朝着那聲音的地方越來越近。
聲音越來越大,很多人已經發現這些民衆的接近,但是,那殺戮的戰場,保命,要比這重要的多。
“啊!”
民衆大聲喊叫着,他們見一個人的頭顱突然滾落掉地,那血跡濺到了很多人的身上,民衆嚇得不輕,警察擋在民衆的前面,讓大家後退,並叫着支援。
江至被眼前這些無論如何勸說的人,無論如何阻擋他們進行殺戮的人,激怒着握緊手中的刀。泰弗說過,揮不去的黑暗,那麼,只能以毀滅的光去照亮。
他揮舞着,身體的力量源源不斷的進入他的左邊身體,那眼睛已經變了顏色。刀像是飄舞的綢緞,斬向每一個不知悔改的人。一個,兩個,他想殺的更多,用他們的血結束他們生命的罪惡,用自己的刀,換取更多人的自由。
不知何時,這戰場中又冒出來更多的人,源源不絕,衆人見後不禁失色,不能理解這突然多出來的人又是從哪裡出來的,那些人,至少有三百多。
江這邊傷亡的人雖然不多,但所有的人力量都差不了多些,再這樣打下去,必然會全軍覆滅。
長信和費恩牽制着恩佐,恩佐看上去很吃力,每一招每一式都很吃力,那巨大的黑色鎖鏈逼着恩佐死死的,長信的雙刺刀擊碎着他的每一個屏障。
而另兩個帶隊的隊長,被一些帶學生的老師一起合力圍攻,但形式並不是很樂觀。這兩個隊長的臉,即使是這些老師也從未見過,但他們的實力很驚人,十幾個老師一起進攻他都能阻擋着,雖然也是很吃力的阻擋。
那些涌過來的人,江至和費雷德二人配合着將後背交給對方,擊殺,再次擊殺,血的味道,是他們第一次感受的這麼強烈。
警笛聲陣陣,越來越多的人擠在大街小巷,那些沉睡的人都醒了,還有些揉着眼睛不知什麼事,只是那一個個的傳聞驚醒了他們,心臟加快的跳着,傳聞讓所有的人都感到恐慌。
他們盯着那警察封鎖的地方,那些帶着槍武裝的特警圍在警戒線內。
人越來越多,趕來的警察官員也越來越多,他們考慮到危險的未知性,拿出紅外熱成像探測着前方,只見那熱成像儀上一片紅光,且不斷的越發越紅。
一個警察問着探測的人:“機器是不是壞了!還有嘛!”
“不可能啊,這是新機器,老嚴,那邊的舊機器拿過來你探測一下”
兩人的探測儀同時再次打開,但,所顯示的畫面都是一致的。
“看來,我們的機器並沒有問題,是這裡有着高磁能的東西存在”
警察的領導皺着眉,看着那前邊的詭異之地:“不會是···以前的傳聞中的東西吧···”
他旁邊的同級搖着頭說:“如果連科學都解釋不了的東西,只能信傳聞了”他側過身問探測人員:“你們認爲,什麼東西最可能讓儀器有這樣的效果?”
“大型的爆炸!”
“怎麼辦?現在可是上升的階段,再出點什麼事,今年你我的位置就又沒着落了”
“哎!能怎麼辦!現在只死一個,咱們的人要是再上去,死的可就是公務人員,事情就越來越大,封鎖吧!要是媒體來問,就說······就說是細鋼絲滑落!”
偵測人員暗笑着,嘀咕了一嘴:“這裡根本沒有細鋼絲的結構,誰會信吶!”
“那你說,該用什麼理由,可以讓一個人的頭沒有徵兆的掉下?”
他沒再吭聲,這眼前的事確實令人匪夷所思。
官員回頭望了一眼聚集的民衆,朝着身旁的同事說:“羣衆的眼睛,我們可擋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