炱看着那些不斷被送來又不斷掉落在門後深淵的人,邪笑着問着旁邊的侄女:“還有多少?”
她笑道:“今晚一過,就沒了”
“哈哈,好!這回,我要看看,他那轉世之身能不能撐得住!”
“舅舅,封印的靈魂怎麼樣了”
他向前邁着步子,看着眼前涌動的人羣,大笑道:“他鷊恐怕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靈魂已經消失了一半,很快,我又將重振世界!”
“成功了?”
“沒有,我再等,等着那封印的一霎那的缺口。四十幾年來,我自從將他的另一半靈魂消滅吸收後,就日日盯着那空間的變化。哼,可惜他鷊終究不如我。他必生的精華還是有缺陷的!”
他朝着整齊的擺放着一起的十幾具身體,撫摸着,笑着,向侄女笑着。
費雷德遞給江電話:“喂,又是她”
江看着手機屏幕的號碼,猶豫着。
“怎麼不接?”
“她畢竟成家了,總是聯繫,我擔心她丈夫會多想。也畢竟,我們不會再走到一起”
“接吧!你又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有什麼會多想的”
江想想也是有些道理。
那邊。
“江······方便嗎?”
江頓了頓,深呼着一口氣,隨後說:“嗯,你說吧,我再聽”
“我們能見一面嗎······我有些話想對你說。雖然······我知道這並不好,但,只想再見你一面,有一點我們最後的時光,我想將它留在記憶裡。畢竟,以前的記憶已經太久了,久的我無法再憶念”
江看着桌子上的茶杯,不語。
“你可以不用答應,但只是,這只是我想把憋在心裡很久的話說出來。但我害怕被拒絕,也知道你很爲難···那個燒烤店的門口,如果願意來的話,我等你,晚九點”
江至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想答應,也想拒絕,連嗯的聲音似乎都卡在了嗓子眼上。
但對方已經掛了電話,沒等他想出什麼合適的話前,一陣嘟嘟的聲音,只剩下這嘟嘟的聲音。
“怎麼,很難的選擇吧!”費雷德翹着腿躺在沙發上,端着剛磨好的咖啡翻看着手中的雜誌。又說:“不過我也不想偷聽你們的電話,可是最近對聲音意外的敏感,真是抱歉”
江沒言語,他不在乎那種事,對他來說,這不算什麼隱私了,尤其對費雷德。
“我真沒想到她能有這樣的······該怎麼說”
“這樣的方式?”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我確實沒有想到。她好像也變了······”
“哼,你都變了,我也再變,誰又是一直的自己呢?對於感情方面的事,還是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的好”
“遺憾?是啊。遺憾。我最遺憾的就是一直都沒有試着聯繫她,傻傻的認爲彼此不會因爲疏遠而變心”
“我要事她,我也不會等你。將心比心吧!”
江走在大街上,看着人來人往,那醉人的燈紅酒綠,竟不禁的笑了,他笑自己的決定好幼稚。
“嗨,爲什麼要聽費雷德的,這種事,真是見了,他的丈夫若是知道,必定會猜疑的,婚後對她二人一定是個矛盾。算了,還是回去吧,失去的已經無法挽回,又何必去保留着幻想一樣的記憶呢?那不只會更讓我難以喘息嗎?!”
江轉過身。
“去吧!既然已經來了。若是擔心,我幫你察覺周圍的人來人往,避免誤會”鷊勸着他。
江站在原地。
“你看,她就在那個門口,在那裡徘徊呢。雖然已經不再有曾經的相愛,她婚前,就依着她,給她留下回憶吧!”
江轉過身,看到了那李蘇的背影。
江徑直走去,鼓起勇氣。慢慢的,接近了她,她身上總是那種花香的味道。
“李蘇······”
江輕輕的搭着她的肩,在她回頭前又逐漸的收回手。
“李······”
“李蘇?”她突然的笑了。
江皺着眉,隨之下意識的,很是憤怒的一拳打在了她的臉上,路上的行人都紛紛回頭議論着。那店老闆也朝門外瞥了一眼。
她帶着哭腔,一手捂着臉一手指着江,身體在地上挪動着往後退步:“你,你幹什麼?”
江怒視着,他和鷊都能感覺到,她不光面孔是鷊的女兒,那體內含着的命力也是。
“鷊,她是你女兒是吧!”
“······沒錯,但你別衝動,很明顯是她在跟你玩花樣,別上當,她想激怒你!”
“哼!別說了,我今天,一定宰了她!”
“不可!你要清醒!”
鷊試着控制着江的身體,但是身體融合的並不好,他做不到,他只能控制右半身的一點點而已,還有眼睛。
江逼近她:“你爲什麼有李蘇的手機?!你把她怎麼了?!”
女孩朝他露出只有他見得到的笑意,之後就一陣救命的聲音喊起。但周圍的路人只是走走停停,看着江的面孔,沒人敢說什麼。
“你們殺死了我的師兄弟!殺了我的老師,殺了那麼多人!還不夠嗎!我的另一半與你們的孽債,還沒有還清嗎!還要再從我這裡奪取什麼!啊?!”
“你在說什麼啊!”她顫抖的哭泣。
江至紅着眼咆哮着:“她在哪裡!李蘇在哪裡!還給我!別再跟我耍花樣,你的父親不敢殺了你!可我敢!”
“救命啊!······”
此時一些路過的人邊走邊議論着。
“這人不是電視上那個英雄嗎?······”
“是啊是啊,怎麼這副樣子!”
“哎,跟我心目中的樣子有差距,他這麼暴力”
江盯着那些被矇蔽了雙眼的人,又瞧着地上的她。
此時江被逼急了,無論鷊怎麼勸他。
“還在裝可憐是吧!那就逼着你現原形!”
江運轉着鷊的命力,但鷊想封鎖住自己的命力,可是他的命力卻源源不斷的往外涌出。
“什麼·····他竟然能控制我的力量······”
因爲沒有鷊意志力的作用,所以,江所使出的只是曾經鷊的本體部分的命力。
他的手上化出長長的指骨,那上面裹着黑色的火焰,朝着她逼近。
周圍的人驚嚇的逃亡一邊。
“還在裝?好!讓你徹底的死!”
他的指骨一把刺向她的肚子,火焰並燃燒着。她的嘴角流着血,驚愕的看着自己的肚子,伴隨着灼燒的痛苦。
“你真能挺!好,把上次的命力一起收走!”
江隨之抽取她的命力,可是······只是一股股的血流向他的身體,他皺着眉。隨之手恢復了原樣。
可是,一切並沒有像他想的那樣。
眼前女人的血被抽了一半,身體也燃燒着成了黑炭,但那副樣子卻變了,變成了一個少女。
江身體頓時像軟了一樣,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
“不可能,那明明就是她······怎麼!”
鷊嘆息着:“我早說過,你要清醒,這是圈套!”
此時,周圍的警笛聲響起,越來越近,周圍也圍着越來越多的人,都指着江議論着。
江朝着周圍的聲聲議論,眼神迷離着。
江至屠殺平民的事很快就在全國傳遍,又經對比,死去平民的特徵與以前的一百多個死者手法基本一致,江至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國家相關部門爲其向社會辯解說明情況,可是沒有一點效果,討伐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