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有本事別跑!”
金剛不壞狀態下的成是非緊追不捨!
“不跑我就是傻B!郡馬爺,來追我呀,追到我就讓你嘿嘿嘿……”
木天凌回頭朝成是非挑釁地笑了笑,他的輕功速度賊快,後者無論如何都追不上。
成是非跑起來的時候,腳底板和地面相撞,不斷髮出砰砰砰砰砰的聲音。
原來葉孤城的劍法確實厲害,把他的兩個腳底板上的鞋子都刺破了。他嫌破鞋子礙事,乾脆用內力震碎,光腳跑路。
自帶發光效果的小金人僅穿着一條開襠褲裸奔,一路哇呀呀大叫,這在紫禁城內也算是一道奇景。
到了金鑾殿的後面,木天凌輕輕一躍,飛上丹陛。只見他深吸一口氣,縱身一躍,身子如旱地拔蔥,直起七八丈。
這個高度離紫禁城的屋檐還有十幾米的距離,就算身懷絕頂輕功的人,也需要在牆壁上借力,才能翻上去。
可是木某人卻偏偏不,他的腳下似乎踩着無形的階梯,一步一步,緩緩踏上了屋頂。
“郡馬爺,來屋頂決戰!”
木天凌向下勾了勾手,把成是非氣得大叫。
他試着跳了幾下,變身狀態下,最多能跳個三五丈高,要是想再往上,就得扣着牆爬。
可是這種上屋頂的方法不僅不美觀,在變身金剛不壞的情況下,還可能把金鑾殿給爬壞了!
成是非乾脆站在地面上破口大罵了起來:“死太監,縮頭烏龜,無膽鼠輩,你給我下來!”
“你上來!”
“你下來!”
木天凌懶得理他,乾脆在屋頂坐下,調息內力。曹正淳和朱鐵膽還未現身,今天晚上的好戲似乎纔剛開始,他不想有太多的無謂的損耗!
成是非本是混混出身,罵人的花樣極其繁多,可是罵了一炷香之後,見某人氣定神閒的在屋頂打坐,壓根不理自己,也就閉上了嘴。
他想了想,又把金剛不壞神功散去,恢復了常態。
“武當梯雲縱!”
成是非大吼一聲,使出這門絕頂輕功,憑藉四十年的深厚內力,硬生生直接飛上了屋頂!
木天凌聽得耳邊風聲作響,睜眼一瞧,成是非醋鉢大的拳頭,已經向他襲來。
他閃頭避過,一記波若掌朝成是非的胸口拍去,這一掌若是打實了,沒有狀態的成是非起碼也要斷幾條肋骨!
成是非見他掌力兇猛,不敢硬接,連忙使出兩個後空翻,躲開木天凌的掌風。
木天凌繼續坐着,也不追擊,只是睜大了眼睛,看他的笑話。
原來金鑾殿的屋頂由琉璃瓦製成,表面十分光滑,普通人在上面站都站不穩。
成是非打了半天,腳心早已出汗,落地之時沒站穩,就滑不溜鰍地打起了旋,差點一頭栽了下去。
木天凌看得一樂,笑道:“郡馬爺,我和你可不熟,何苦要追着我不放呢?這下可好,閃着老腰了吧!”
成是非扶着龍頭,勉強站直了身子,可他的鼻子卻氣歪了。他氣呼呼道:“我和你也不熟,你爲什麼要跑?”
木天凌攤開雙手,無奈地說道:“你追我,我當然要跑了!”
成是非見他氣定神閒,心裡就更不舒服了,大聲嚷嚷道:“要不是心裡有鬼,你跑什麼?”
木天凌輕輕地站了起來,看着衣衫襤褸的成是非,憋着笑說道:“生命在於運動,死氣沉沉的御書房,不該是你我久呆之地。”
成是非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死太監,少廢話了,今天我成是非一定讓你後悔從孃胎裡鑽出來!”
木天凌一臉淡定,冷笑道:“成是非,我敬你是郡馬爺,才處處讓着你,你可不要張嘴說白話!誰說老子是太監?”
成是非撇了撇嘴,不屑道:“你若不是,就亮出來看看!”
木天凌聞言一怒,正要發作,卻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個主意。
他緊接着眉頭一揚,壓低聲音道:“成是非,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可敢與我立個賭約!”
成是非最大的愛好就是賭,一聽木天凌之言,下意識地就問道:“你想賭什麼?”
“今夜雖非月圓之夜,我們卻在紫禁之巔。也罷,既然你想看,我們就來比一比自己的長處。”木天凌笑了笑,道:“你可敢與我賭?”
成是非突然糊塗了,他到底是有恃無恐,還是在偷機。
他只思襯了一下,便瞪着眼睛道:“有賭未必輸,你說怎麼賭,我成是非跟了。”
木天凌大笑道:“好,爽快!有賭必有彩。我們用自己最擅長的絕技當賭注,看誰尿得遠!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身份嗎?只要你敢應戰,豈不就是一舉兩得!”
成是非聞言一呆,他還從未聽過這樣清奇的賭局,在金鑾殿屋頂比賽迎風尿遠,真虧有人能想的出來!
“我成是非實在是枉爲不敗頑童古三通的傳人啊!今日遇見你,我是甘拜下風。快和我說說,你是怎麼想到這個點子的?”
成是非見獵心喜,倒把賭局和報仇放一邊去了。
“成是非,別扯那些有的沒的,敢不敢應戰給句痛快話!”
現在風水輪流轉,木天凌吊住了他的胃口,自然掌握了主動權,口氣也隨之橫了起來。
“沒有本郡馬爺不敢賭的局,我成是非豈有不賭之理?”
成是非隨手撩了撩額前的一綹頭髮,把嘴撅得老高。
“好,我的輕功獨步天下,練到極致,御風飛行不是難事,剛纔你想必已經看見了!把你的金剛不壞神功拿出來做賭注,咱們這賭局就開始吧!”
“開始就開始,動手吧!”
成是非越想越覺得木天凌在偷機,目的就是逼他不去查明後者的身份。
他早已先入爲主,認定木天凌就是小林子,再加上他又聽聞雲羅說過小林子絕對是個太監,因此根本不虛。
他心裡只想着一件事:老子絕不可能尿不過一個太監!
兩人擊掌爲誓,隨即轉身朝北,開始動手解腰帶。
木天凌嘴角一彎,立刻用一百積分兌換了一天的雞兒使用權,很快就讓成是非知道了什麼叫掏出來比你大!
成是非看到木天凌的巨物,又眼皮立刻跳了三跳。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遭了遭了,本郡馬爺上當了!八大派的這羣龜蛋呀,怎麼就沒有一部專門用於尿遠的秘籍呢?”
不過賭局已經開始,自然不能反悔,他的賭擠雖差,賭品卻好得很,自然不會在中途反悔!
木天凌萬劍歸宗,合而爲一,幾乎變身高壓水槍,傲然紫禁之巔,迎風尿三丈亦不過是等閒。
木某人幾乎是極其輕鬆地贏下了這場賭局。接着,他提褲子繫腰帶一氣呵成,笑道:“謝郡馬爺的神功!”
成是非咬着牙,整理好了衣服,腮幫子鼓的飛起,一點也不服氣。尼瑪,那是人該尿的距離嗎?
“我成是非願賭服輸,金剛不壞神功可以給你。但是我沒有秘籍,我只能把行功的方式告訴你,至於練不練的成,你就聽天由命吧!”
這門神功本爲天池怪俠所創,與吸功大法是相生相剋的武功!不敗頑童古三通死後,成是非就成了金剛不壞神功的第九代傳人。
成是非將這麼牛逼武功輸了出去,自然不會收木某人爲徒,能依言而行,已經算是一條漢子了。
木天凌無所謂地擺了擺手,他對這門變身的神功的熱度並不是很高,如果不是因爲它正好可以剋制吸功大法,他纔不會丟臉去做這種事情。
一樁骯髒的交易剛剛達成,他忽然看到,有兩道白影一前一後從東北而來,速度極快,幾乎是轉瞬即至。
“葉孤城!”
木天凌藉着月光看清來人是誰之後,瞳孔一縮。暗道:“他們還是到這兒來了!”
葉孤城和西門吹雪的輕功並不比司空摘星弱,他們恍若真正的劍仙與劍神,降落在凡塵,即將在紫禁之巔展開一場曠世對決。
只論拿劍的氣勢,木天凌自問是無法比得上的!他們之間的決鬥也不是玩尿遠這種無聊的把戲。
鬥得是劍術,分的是生死,決的是天下第一劍客!
“我已於西門吹雪達成共識,決鬥提前,就定在今夜。你們把場地讓出來!”
葉孤城一來就先佔據了一面龍頭。他垂頭抱劍,面上是說不完的孤獨寂寞!
即便他的劍法被金剛不壞神功剋制,但如果是真正的生死戰,贏家依然會是他。
應此,葉孤城的驕傲沒有折損半分!
西門吹雪也已經站在了另一處龍頭之上,側身低頭,同樣冷冷道:“我與葉孤城的對決,誰也無法阻攔,請你們讓開!”
成是非聞言,直接跳到下面的屋檐之上,並回頭朝葉孤喊道:“葉孤城,本來我是一定要捉拿你的。但是我在你身上押了五千兩銀子,所以一定要贏啊!”
成是非當然不是因爲在乎自己的賭注,而是擔心這位絕世劍客在他沒有金剛不壞狀態的時候,給他身上刺十來八個透明窟窿。
他已經親身體驗過,天外飛仙一點無愧世上最強劍法之名!
他們全然不顧成是非這個閒雜人等,眼裡只有對方,逐步蓄勢,漸臻無物無我。
木天凌朝西門吹雪點了點頭,輕聲道:“我在你的身上押了十萬兩,贏了我們三七分,加油!”
君子之交淡如水,說罷,他也輕輕跳到下面一層,觀摩二人決鬥!
俄而,陸小鳳,老實和尚等人,歸海一刀等密探,魏子云等大內侍衛還有公孫大娘全部抵達,共同見證這一曠世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