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們好好考慮。”說完起身離開。也許是氣憤,也許是不小心,或者是因爲鞋子出了毛病,她走路時高根鞋忽然斷掉鞋根,先是崴了腳,然後身體往左側摔倒。
軒轅飛羽本來可以輕鬆地扶住朱綾煙,但偏偏沒有扶她,於是朱綾煙很準確地完全摔進軒轅飛羽懷裡。軒轅飛羽一臉驚訝,連忙道:“朱小姐沒事吧?受傷了沒有?”
朱綾煙立刻聞到一股男人的氣息,這股氣息是如此熟悉,彷彿夢中曾經嗅到過,她忽然臉色一變,掙扎着要站起。但她的腳已經崴傷,才一站,又摔進軒轅飛羽懷裡,小口中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哎呀,受傷了,還是我扶朱小姐坐下休息一會。”說着,軒轅飛羽重新把朱綾煙扶回座位,那陪來的中年男子很是意外,“朱小姐,傷得嚴重嗎?”
朱綾煙沒有回答,而是用古怪的目光看着一臉笑意的軒轅飛羽。軒轅飛羽旁若無人似的脫掉朱綾煙的鞋子,軒轅飛羽握住那隻纖足。
朱綾煙像觸電一樣想把腳收回,但軒轅飛羽卻是一把抓住,淡淡道:“朱小姐,你的腳傷了,我幫你看一看,千萬別動。”大手撫過腳踝,軒轅飛羽掌心透出一股熱力,輕輕在朱綾煙小腳上捏了幾下。
先是一下疼痛,朱綾煙鼻中發出一聲輕哼,接下來卻感覺到一股舒服的熱流從在他小腳上流動,整個人都懶洋洋的很愜意。朱綾煙有些怔然地看着軒轅飛羽半蹲着身子爲他推拿腳掌,心中泛起一種奇異的感受。
片刻後,軒轅飛羽站起身子,笑道:“應該沒事了,不過走路還會有點兒疼。”招手叫來招待,“請拿一雙女士皮鞋過來。”
那名招待不久後就送來一雙女式皮鞋,俱樂部有專門的衣飾,這雙皮鞋價格三萬多,卻是算在了軒轅飛羽帳上。
“多謝。”換上鞋子,朱綾煙輕聲道謝,她雖然表面上十分平靜,卻是內心澎湃:“是他嗎?那感覺,真的好像!”
軒轅飛羽一笑:“不必客氣。”然後對方文舟道:“文舟啊,百分之十五我看可以接受。”
方文舟暗自嘆息一聲,明白自己的老闆又貌似對這女人有意思,放水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而且這個水放得正是時候。立刻道:“是,既然這樣,朱小姐,我們不如今天就把合約草簽了怎麼樣?”
朱綾煙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收穫,有些錯愕地點點頭,雙方草簽了合約。當朱綾煙和那名男助手離開,方文舟不禁抱怨道:“軒轅哥,百分之十她也一定會接受,爲什麼要讓給她百分之五?”
軒轅飛羽一臉深沉:“有時候放棄一些東西,可以收穫更多東西。”
“你是收穫漂亮女人吧!”方文舟腹誹着,嘴裡卻道:“軒轅哥聖明。”然後繼續道:“軒轅哥,最近我有一個發現。”
“哦?什麼發現?”軒轅飛羽知道他一定是說朱綾煙。
方文舟道:“通神公司的董事長並非榮業,但朱綾煙的這幾次投資,受益人卻都是榮業,換句話說,如今朱綾煙似乎正在四處投錢爲一個叫榮業的人擴充事業。”
軒轅飛羽立刻想到那名殺人飲血的青年男子,“難道他就是榮業?”問,“你知道榮業是什麼人?”
方文舟搖搖頭:“查不到,這個人很神秘,而且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因爲他從不出面。”軒轅飛羽沉吟了一陣,“儘量查出榮業的身份,說不定是條大魚。”
朱綾煙回到下榻的酒店,這段時間她一直住在酒店,不知爲什麼,那天之後,她感覺晚上發作的時候能夠更容易地控制自己,至少,她能夠分得清什麼是幻境,什麼是真實的。再不像以前那樣真實與幻境不分,做出一些荒唐的事情。
朱綾煙怔然躺在牀上,腦海中全是軒轅飛羽的身影:“沒錯,是那種味道,難道我夢中的人是他嗎?或者,那並不是一個夢?”朱綾煙幽幽一嘆,從牀頭拿出一枚漂亮的胸針在掌心輕輕摩挲。
忽然,臥室的門被人無聲地打開,一名青年男子漠然進入。朱綾煙立刻坐起身子,怒道:“你來做什麼?”
男子冷笑一聲:“我就不能來嗎?你最近時常一個人發呆,在想什麼?想男人嗎?”
“出去!”朱綾煙冷聲道。
青年男子“嘿嘿”一笑:“你的樣子很像是女人在思春,不要不承認。”然後神色中透出殺意:“但你不要忘記,你是我們榮家的人,大哥雖然死了,但你一樣是榮家的人,隨便和別的男人好,你應該知道後果!我的大嫂!”
“滾出去!”朱綾煙氣憤地拿起牀頭檯燈砸了過去。
青年男子閃開,冷笑一聲,終於還是退出了房間,朱綾煙無力的癱軟在牀上,眼角有淚流下:“榮連城,你就算死,也不想讓我清靜嗎?”
這一天萬里無雲,,不過氣溫很低,陽光的熱度明顯敵不過冷空氣。女流氓楊紫真一身黑色皮衣,開着那輛狂雷四處亂跑,而軒轅飛羽這幾日也算是閒極無聊,就陪小妞出來玩玩。車子一路狂飆,最後在一家中檔的舞廳前停下。這裡仍然是南城的勢力範圍,屬於楓林區,時奇忠管轄的地段。
舞廳裡多是年輕人,在金屬音樂聲中一個個扭啊扭的,楊紫真拉着軒轅飛羽來到一張桌前坐下。服務送上酒水,軒轅飛羽拿要杯桔汁,楊紫真怒道:“怎麼又喝桔汁,這樣讓人家很沒面子!”楊紫真一向認爲真男人就應該隨時隨地喝酒。
軒轅飛羽翻翻白眼,在女流氓滑膩的俏臉上捏了捏,“酒精殺精的!我還要你給我生兒子呢!”
軒轅飛羽四下一瞅,笑問:“真真,是什麼人不長眼,得罪了你?那人要是男的,我捏爆他的蛋蛋,女的,我一定非禮她!”
楊紫真粉拳已經砸了過來,不過軒轅飛羽感覺撓癢似的,“是一個小太妹,她那天罵我來着,說我算什麼東西,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老小姐不把老公拉出來曬曬,她就不知道我的厲害!”
軒轅飛羽連忙點頭:“嗯嗯,老公我不出來,他們確實不知道你厲害。”楊紫真聽這話有點兒不是味道,怒道:“你是說我沒用嗎?”奔過去騎在軒轅飛羽雙腿上,那張小口就咬人。軒轅飛羽臉上被她咬得全是牙印子,弄了一臉口水,最後只好求饒。
這時,一側傳來一聲冷笑:“怎麼,這就是你的凱子,模樣不錯嘛,就是不知道牀上功夫怎麼樣。”楊紫真和軒轅飛羽都扭過頭,一名頭髮染成綠色,眼影黑森森,睫毛好長長,身高約一米六五,一身火暴超短裙,緊身小背心的女人站在身後。
女人一側站着一名渾身肌肉虯結的青年大漢,大漢左臂上紋着龍,右臂着紋着虎,脖子上紋着蛇,樣子很兇,加之一米八多的高度,大腿一樣粗的胳膊,貌似有那麼一點霸氣。
楊紫真很不屑地看了這女人一眼:“哎喲,這誰家的牲口,挺壯的嘛!”女流氓這句話差點讓軒轅飛羽笑破肚子,牲口?這詞兒倒真適合形容這壯漢,實際上,牲口有這麼壯的也不多。
那男的雙眼一瞪,目露兇光,上前一步低吼道:“小妞,你想死嗎?”聲音嗡嗡的,很沉悶,這也顯示出他是一個很有力量的人。
軒轅飛羽“嘻嘻”一笑:“君子動口不動手,這位好漢,你別跟女人一般見識啊,有事情衝我來。”
大漢扭頭盯住軒轅飛羽,舞廳燈光閃來閃去,時明時暗,熟人有時也不容易認出來,軒轅飛羽雖然是明人,但這大漢竟然沒有看出,只把他當成了普通人。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定軒轅飛羽:“你,管好自己的女人,不然我會替你教訓他!”
這人的聲音像是在吃東西后將咽未咽的時候說話,加上這體型,真有點神似傳說中的國際影星“死娃嘻咯”。軒轅飛羽一向用“拉不出屎”來形容這種人的聲音,而且個人非常不喜,這時已經皺起了眉頭。
楊紫真一聲冷笑:“你是什麼東西,敢教訓我老公,滾一邊去,不然我老公打掉你十八顆牙齒!”實際上,女流氓不知道正常人基本上有二十八顆至者三十二顆牙齒,不然她一定會說“打掉三十二顆”。
楊紫真最近一段時間在外面行事都是很囂張的,不過一般人都知道這女流氓是軒轅飛羽的女人,有他罩着,囂張別人也要忍着,還要賠上笑臉。不過眼前的這一男一女明顯不知道楊紫真來歷,因此十分憤怒。“猛龍,給我往死裡揍這對死男女!”那女的終於氣壞了,歇斯底里地大叫。被稱爲“猛龍”的男子猛地掀翻桌子,跳起來一拳就朝軒轅飛羽打過去。這時楊紫真還會在軒轅飛羽懷裡,軒轅飛羽雙腳在地上一撐,椅往後滑開三步。
那大漢一下子打空,而軒轅飛羽已經伸手以“五龍纏絲”拉住他一隻拳頭,借勢一下將這大漢拉倒在地,發出“砰”地一聲大響。猛男的頭擦在地板上,撞得頭破血流。而軒轅飛羽順勢一腳踩住他腦袋,猛男頓時被釘在地上,四腳亂撓,卻是站不起身子。
那女的驚呆了,女流氓得意洋洋:“哼!體格倒挺大,原來就是劃草包嘛!小妞,你有幾個凱子都叫過來,我老公一定免費幫你全部收拾掉!”
“什麼人敢在老子這裡鬧事啊?”一名胖中年大咧咧走近,這胖子身上的文身比那猛男還多,耳朵上竟然也有,紋着兩隻小青蛇,樣子怪異無比。
那女人一見胖子,立刻嗲聲貼過去:“老闆,他們欺負人家。”這聲音讓楊紫真和軒轅飛羽同時一陣惡寒。
胖子卻十分受用,大手在女人胸口狠狠捏了捏,然後拍了她屁股一下:“寶貝不怕,哥哥這就幫你。”然後冷冷盯住軒轅飛羽,“小子,是不是活膩歪了?跑我的場子裡鬧事!”
軒轅飛羽右腳還踩着那名猛男,淡淡一笑:“是他們先動手,你要打架就直接說,別繞這麼多彎子,不像道上混的。”
胖子氣急反笑:“道上混的?呸!少在老子面前裝蒜!”正準備狠狠教訓一下軒轅飛羽和他懷裡的楊紫真,忽然一側走過來一名神色驚訝的中年男。胖子一見這中年男,立刻臉色一變,笑道:“哎喲,是陳哥,您老人家怎麼來了?”
周哥理也不理胖子,而是笑嘻嘻地走到軒轅飛羽面前,哈着腰,一臉諂媚之色;“軒轅哥,您老怎麼來這種地方?小的有失遠迎,軒轅哥恕罪!”
軒轅飛羽瞄了這人一眼,笑問:“你是老時的手下?”老時就是時奇忠,楓林區的道上老大。
周哥連連點頭,原來時奇忠四個人都怕自己的屬下不識得軒轅飛羽這個煞星,所以把軒轅飛羽的照片人手一份,讓所有兄弟記準軒轅飛羽的長相,並且發下話來:“看清楚!記清楚!上面的人是咱們南城的教父,雖然他自己不承認,但你們心裡要清楚,那是爺爺級的人物,誰要是瞎了眼得罪了他,到時候我可不管他死活!”
因此,這位時奇忠手底下混的周哥也認得軒轅飛羽。胖子見到這一幕立刻傻了眼:“軒轅哥是什麼人?”他並非真正的“入行”,雖然知道世上有軒轅飛羽。卻不知道軒轅飛羽還是南城區的老大。
軒轅飛羽微一點頭:“沒什麼,我隨便走走。”周哥一笑,“請軒轅哥隨便玩,有什麼需要一定吩咐弟兄們。”轉身一巴掌狠狠抽在胖子臉上:“我入你老媽,你瞎了眼嗎?連軒轅哥也敢得罪!”
舞廳都靠這位周哥罩着,胖子立刻嚇得腿也軟了,慌不迭地跪在地上,“周哥,我真不知道。”然後巴巴看向軒轅飛羽,“這位大哥,您老人家別生氣,我有眼不識泰山,饒我這一回!”
軒轅飛羽還沒說話,楊紫真已經從軒轅飛羽懷裡跳下,走過去敲了那胖子腦袋一下:“以後做事要低調懂不懂?”胖子點頭像小雞啄米似的,“是,一定!”
楊紫真然後看向那個傻乎乎還在發呆的女人,冷笑一聲:“小妞,你有什麼話說?”
女人張了張嘴,然後乖乖低下頭,沒有辦法,自己最依靠的老闆都這麼菜,自己如果再不服軟,恐怕會面對慘劇的發生。
女流氓終於志得意滿,過去拍拍那小妞肩膀:“以後可以找我去混,我手下的小妹挺多,多你一個不多。”身後的軒轅飛羽直翻白眼,他可是知道楊紫真的小妹是幹什麼的。她的那些小妹都有幾分姿色,沒事的時候調戲調戲,最多的時候是幾個人出去晃盪着玩。
被識出身份,軒轅飛羽便不想待下去,叫過來楊紫真,就打算離開。那周哥忽然笑說:“軒轅林,附近有一家時哥開的會所,裡面有許多好玩的,要不然軒轅哥去玩一玩?”
軒轅飛羽揉揉鼻子,“有賭場沒有?”順便賺點零花錢倒是不錯,軒轅飛羽的賭運一向無敵。
“有,當然有,軒轅哥請隨我來。”那周哥在前帶路,出門把軒轅飛羽和楊紫真請進自己的車子,然後讓一名門外等候的小弟開軒轅飛羽那輛狂雷。十來分鐘後,便抵達“楓林會所”。楓林會所並不是楓林區唯一的會所,但絕對是楓林區最豪華的會所,因爲它的擁有者之一是楓林會的老大時奇忠,而且幕後還有一個有錢的老闆。
來之前,這位“周哥”已經和時奇忠通過電話,說軒轅飛羽和他女人要到楓林會所玩。時奇忠因此提前和會所打了招呼,兩張白金級終身會員卡已經制好。軒轅飛羽一到,櫃檯上漂亮的服務員便把卡恭敬地送到軒轅飛羽手上。
雖說是小小一張卡片,但它代表每年數十萬的會員收入,價值數千萬,能夠免費在楓林會所享受許多待遇。而一到會所,那“周哥”立刻離開,換成一名叫“強子”的青年小夥。強子是會所的服務經理,得到時奇忠這個老闆的特別吩咐,因此絲毫不敢怠慢軒轅飛羽和楊紫真。
“軒轅先生,有什麼喜歡的節目嗎?楓林這邊最近新上了幾個有意思的節目,要不要試一試?”
軒轅飛羽道:”我隨便看看。”強子便在一旁引路,每到一處就會詳細解說。
來到交誼大廳,對面走來一對男女,男的三十多歲,雄姿英發,很有男人味,身旁的女人也很漂亮,是美女級的人物。只是,見到這個女人後軒轅飛羽便微微皺眉。因爲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李花冰的表姐唐靈雁。
唐靈雁明顯也注意到了軒轅飛羽,軒轅飛羽擊敗泰國拳王的事情她也已經知道,軒轅飛羽的名頭她也知道。但所謂的“知道”只是一部分,實際上,她仍然認爲軒轅飛羽只是一個通過炒作紅起來的“網絡紅人”,並沒什麼真正的實力和財力。
想到自己現任的男友是巨族才子,唐靈雁此刻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你有名又怎麼樣?我男人的一隻鞋子都要比你值錢!”上一次被軒轅飛羽辱罵後的恨意沒有一絲半點的消失,反而更強烈起來。
出於炫耀的目的,唐靈雁面含微笑地主動和軒轅飛羽批招呼:“軒轅飛羽,好久不見啊!”
楊紫真看了唐靈雁一眼,見是一美女,立刻警惕起來,心想:“壞了,難道是飛羽外面養的馬子?不然怎麼這樣親熱,那神態,像見了老公似的!“
軒轅飛羽淡淡一笑:“你好唐小姐,沒想到會在這裡碰面。”
唐靈雁輕輕一笑:“是啊,你當然想不到。”緊緊挽住身側男人的手臂:“這是我男朋友,遊少白。“神氣中有幾分傲意。
遊少白笑了笑,對軒轅飛羽微微點頭,“你好,久仰大名。”遊少白明顯也知道軒轅飛羽是什麼身份,但神色中並未透出意外的神色。
“彼此。”軒轅飛羽微微一笑,“‘龍遊江湖’,東海四大旺族。”在圈裡混得久了,軒轅飛羽也漸漸知道一些事情,實際上,東海除去一個強勢的個人外,還有四個很有錢的家族,那便是龍家、遊家、江家、胡家,簡稱龍遊江湖。
實際上,東海的大家族並非只有這四家,但這四家最強,也最有代表性,而且時常進入衆人視線中,因此纔有“龍遊江湖”一說。
遊少白與軒轅飛羽二人伸手相握,遊少白笑問:“記得上次在‘藍水晶’見過軒轅兄一次,那一次我見軒轅兄手氣不錯,怎樣,軒轅兄今日還沒有沒興趣?”
軒轅飛羽並不覺得意外,藍水晶會過許多人,有的連招呼都不及打,這個遊少白見過自己並不稀奇,笑問:“難道遊兄有興趣?我是自然要奉陪聽。”
遊少白“呵呵”一笑:“不是我要和軒轅兄切磋,我個人也沒有那個能耐,而是一位朋友,想借軒轅兄的手氣給我長長臉面。”
軒轅飛羽心中一動:“要陪別人玩嗎?倒是可以奉陪,但我的水平也有陰,輸了的話,遊兄不要見怪。”
遊少白“哈哈”一笑:“輸了算我的,贏了算軒轅兄的,怎樣?”
軒轅飛羽笑了,這樣大的便宜不佔白不佔,況且這個白少遊明顯是一個家教、修養都很到家的人物,果然大世家裡混出來的公子。
一旁的唐靈雁有點兒着急,怎麼遊少白會和軒轅飛羽如此熟絡,彷彿好朋友一樣,她想說什麼,白少遊笑道:“靈雁,你陪這位小姐走一走,那邊有女士沙龍,我要和軒轅兄談話。”
唐靈雁極爲不滿,撅着嘴便往一旁走,楊紫真是自來熟,大咧咧地攬着唐靈雁肩膀,“嘻嘻”一笑:“美女,你什麼時候和飛羽認識的?”
唐靈雁不知道楊紫真是“狼級”的美女,哼了一聲:“我怎麼會認識他?他很有名嗎?”
楊紫真笑容更深:“不錯,他是個大騙子,好色又花心,沒本事受臭屁。”兩人並肩往一旁的女士專區走去。
走在半途,遊少白低聲問:“可是朱雀?”
軒轅飛羽一怔:“你是誰?”
遊少白低聲道:“蒼龍。”
“原來他也是‘面具會’的成員,朱雀、玄武、蒼龍、白虎……”軒轅飛羽看了他一眼,問:“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別忘了我是蒼龍,和你一樣是四大梁柱,換句話說,我們四個是面具會的決策人,當然有權知道相關的一些機密。”遊少白道。
“那白虎又是誰?”軒轅飛羽忍不住問。
“你這樣着急嗎?不過很快就會遇到他,他姓江。”說着,已經來到賭場內的一個豪華小廳。這裡是供有身份的客人使用的場所。
小廳內坐着一名青年男子,二十來歲,容貌很是普通,但身上有種從容不迫的氣質,一看就知不是普通的人物。身側坐着一名外國妞,金髮藍眼,難得體態嬌小,美貌竟不輸於軒轅飛羽所見的任何女人。
見軒轅飛羽和遊少白入內,這人站起身,微微一笑:“遊兄莫不是掐着表來的?怎麼這樣及時?”
遊少白笑道:“途中遇到一位好朋友,所以約來和你李大少見見面。”
那男子看向軒轅飛羽,很禮貌地伸出手:“我是李顯傑。”
“軒轅飛羽。”軒轅飛羽與他握手。遊少白又道:“這位軒轅兄的牌技不錯,你李兄自稱牌技無敵,敢不敢和軒轅兄玩幾局?”這句話很有挑釁的味道,但李顯傑卻是淡淡一笑:“正在手癢,不敢說無敵,只能算有點心得。”然後介紹身後那女人:“這位是我在美國的朋友莉娜。韋,她希望來中土看一看,我順便帶她過來,大家認識認識。”
“尼號!我是莉娜。”莉娜的漢語明顯還處於初級階段,發音很生硬。
四人落座,一側有荷官拆開一填新撲克,遊少白笑道:“軒轅兄,這位李兄做生意前喜歡玩幾把撲克,贏了他什麼都好說,如果輸了,他往往不和你做生意。”
李顯傑聽後立刻笑了:“你這人的嘴真是損人,我什麼時候這樣過?廢話真多。”
兩邊發牌,玩的是梭哈,一名漂亮小妞已經捧過籌碼過來,這些籌碼最低的一百萬,最高的一千萬,軒轅飛羽數了數,數額竟然有兩億多。這些籌碼是遊少白提前就換好的,軒轅飛羽心想:“這傢伙出手比我要大膽。”雖然知道軒轅飛羽牌技不錯,卻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軒轅飛羽必贏,敢把幾億仍出來讓別人玩,這是需要相當魄力的。
第一張底牌,第二張牌軒轅飛羽人紅桃A,李顯傑是一張梅花Q,軒轅飛羽牌面較大,選擇下注,出手便扔出一千萬。李顯傑看過自家底牌後笑了笑,“跟。”
第三張軒轅飛羽是張紅桃K,李顯傑是一張梅花10,仍是軒轅飛羽下注,扔出兩千萬籌碼。李顯傑微微皺眉,猶豫片刻,“跟。”
第四張,軒轅飛羽一張紅桃Q,李顯傑是一張梅花9,軒轅飛羽扔出三千萬籌碼。這一回連遊少白也有點緊張,心說別下這麼狠啊!難道你確定自己是同花順嗎?
李顯傑“哈哈”一笑:“跟!”他的底牌其實是一張梅花J,只要最後一張是梅花8,那麼自己就是同花順。但一樣的可能,如果軒轅飛羽底牌是紅桃J,然後拿到一張紅桃10,那麼自己就輸了。梭哈中黑桃最大,紅桃次之,而看情況,軒轅飛羽如此大膽的下注,他的底片應該屬於紅桃J或者紅桃10,無論哪一種,將有相同的機會拿到同花順。
換句話說,以後兩人玩的就是運氣,誰運氣好,誰就會贏。第五張牌,軒轅飛羽是紅桃J,一口氣五千萬。李顯光有種不妙的感覺,沉吟了幾秒鐘,若是不跟,前面的六千萬便是輸了,若是跟,那風險更大,自己確是同花順,最後一張是梅花8,這是很難得的運氣。
遊少白在一旁煽風點火,“李兄啊,慎重,一定要慎重,我看你這牌懸,輸的可能性比較大啊!”
李顯傑真想跳起來打人,好在他修養到家,淡淡一笑:“跟。”也將五千萬籌碼推出。
底牌亮出,軒轅飛羽那張牌是紅桃10,一億一千萬籌碼成了他的囊中之物,李顯傑卻是面不改色,笑道:“軒轅兄運氣猛不可擋啊!”但表面上,似乎仍然有幾分不服氣。
遊少白滿臉地得意之色,“嘿嘿!李兄,我看一局就可,小賭宜情,大賭傷身啊!”明擺着是說:“小李啊,你水平有限,別再賭了,我這哥們水平倍兒高!你根本不是對手,乖乖一邊呆着去,不然輸得更慘!”
雖說李顯傑是大家族出來的人物,修養好,脾氣也好,但好勝之心也是有幾分的,淡淡一笑:“剛來興致,怎能不玩?”
一旁的莉娜對於李顯傑輸掉上億資金並不很驚訝,想必也是個有錢妞,笑說:“是啊,你們的牌都很棒,我也想再看一局。”
軒轅飛羽自然奉陪,雖然沒看胸塊帝玉,但軒轅飛羽知道它此刻一定在發着金光大漲,自己如果輸掉牌局才奇怪。
第二局,軒轅飛羽繼續很無恥地捏了一把同花順。李顯傑立刻玩第三局,軒轅飛羽繼續再捏一把同花順,李顯傑最後白毛汗都出來了,打死也不願意和軒轅飛羽賭第四局。
遊少白大樂,三局下來,軒轅飛羽從李顯傑那裡摟來三億九千萬。這次來本是和李顯傑談生意,賭局完畢,李顯傑痛快地與遊少白談妥,是關於馬來西亞出賣的幾座小島,遊少白看中了其中幾個,但已經被李家買去。
生意幾句話而已,李顯傑從小騎射禮儀,樣樣精通,實在有點兒不甘心這麼痛快地輸給軒轅飛羽,於是說想和他玩一把檯球。實際上,李顯傑的檯球水平已經接近專業。
軒轅飛羽也明白自己的檯球水平有幾斤幾兩,但別人熱情相邀不好拒絕,便和李顯傑玩了幾局。爭奪發球權的時候,李顯傑的母球離一線之差奪得發球權。但開球標一球未進,第二杆,母球直接打進口袋,看得莉娜也是大跌眼鏡。李顯傑的檯球水平她可是清楚的,就算專業人員也未必能贏他,怎麼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李顯傑的表情就像吃了一把蒼蠅,他一輩子沒打出過這樣的球。輪到軒轅飛羽時,軒轅飛羽水平屬於初級,但感覺挺敏銳,慢騰騰地,一杆一杆地進球,修煉純陽功帶來的好處在此刻顯現,動作精準,只是在打最後一枚黑八時出現失誤,李顯傑再次有了機會。
深吸了口氣,李顯傑認爲還有機會,瞄準了一枚紅球,“砰”的一聲,或許是力量過大,或者真是見鬼了,紅球竟然跳起來,飛出了球桌,“邦”地一聲砸在地上。
莉娜想笑,卻強忍着,很好奇地看着軒轅飛羽,爲什麼李顯傑今天會這樣吃憋?
李顯傑忍了半天,終於沒把球杆摔成兩段,接二連三的出醜,李顯傑最終輸掉這局球,最終目光古怪地看向軒轅飛羽。軒轅飛羽微微一笑,這一把檯球依然是本着“小賭宜情”的原則,李顯傑砸出兩千萬。
對於李顯傑來說,他本是想贏下這局找回點面子,對於軒轅飛羽和遊少白來說,他們是想給李顯傑幾分面子,這樣大家可以做朋友。但事實往往出人意料,關乎兩千萬錢財的事情,軒轅飛羽“當仁不讓”,身不由己。
李顯傑離開時簡直是萬千滋味在心頭,那名叫莉娜的外國妞臨走時朝軒轅飛羽擠擠眼睛,偷偷豎了豎大拇指。而李顯傑人一走,遊少白立刻把軒轅飛羽扯到座上,一臉似笑非笑:“軒轅兄,你果然厲害,怪不是玄武要讓你坐朱雀這個位置。”
軒轅飛羽搖搖頭:“那場球有點意外……”
遊少白一笑:“軒轅兄,你和靈雁認識?看她的樣子,好像與軒轅兄有過節。”
說到唐靈雁,軒轅飛羽露出厭惡的表情:“見過幾面,算不上認識。”
遊少白點點頭:“唐靈雁這個女人虛榮心很強,但人漂亮,留在身邊當花瓶不錯。如果軒轅兄不喜歡她,明天我找人把她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