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查出來,上次想暗殺我的人就是王昆,我對付他,也算是冤有頭債有主,他不算冤。”
李長生道:“王昆的底子我查過,他練的是蛇拳,師門有點勢力。不過,上一次王昆的幾名師兄弟被女殺手‘懲罰者’殺掉,現在身邊應該沒什麼人幫他。本身的功夫也不足爲慮,你完全可以應付。”
軒轅飛羽想了想:“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東城其他各勢力,最好他人不要亂掉。王昆是個王,一旦出事,東城必須有人穩定大局,我只有七成的氣把握。”
“東城那些人裡沒有傻子,他們應該明白你的心思,不至於胡來。對他們來說,誰做老大都一樣,不過飛羽,控制東城不是個簡單的事情,必須有非常的手段。”李長生語氣有幾分凝重。
軒轅飛羽“嘿嘿”一笑:“李叔放心,我會讓他們服服帖帖的。”
就在兩人談話的時候,王昆正站在靈堂內,自己的兩個兒子已經火化,老婆這些天來已經哭昏過去無數次,喪子之痛,讓王昆已經接近瘋狂。
“大哥,最近南城風雲變化,軒轅飛羽實際上已經成爲南城的龍頭老大,田誠禮、羅七指四個人都看他的眼色行事。”一名軍師身份的手下走到發呆的王昆面前。
王昆目光呆滯:“他終於開始成長了,我早知道有這一天。”微微閉目,樣子顯得非常疲憊,“不能讓他再強大下去,必須採取行動。”
“大哥,上次殺他沒成功,那幾個執行任務的兄弟前幾天被人敲昏,顯然被拷問過,我想,軒轅飛羽可能已經知道一些情況。這個時候,我們必須先下手爲強,不然後果嚴重。”
王昆雙目猛然睜開:“有些事情必須要專業點的人做,前幾天你不是說聯繫到一個很有名的殺手組織‘蜂窩’嗎?用最厲害的殺手,我不就不信殺不死他!”
手下立刻應命:“是,我這就去辦!”
帶着苗兒在武館各處參觀了一陣,然後中午和李長生夫婦一起吃過飯,正午時返家。女流氓纔剛剛起牀,正一個人悶悶不樂地吃東西,睡衣也沒換,頭髮也沒梳,小模樣懶洋洋的沒精神。
看到軒轅飛羽回來,楊紫真一瞪眼:“去哪裡了?怎麼不叫上我?”
軒轅飛羽苦笑,過去將小妞抱腿上坐着:“真真,上次叫你,你醒後把我咬了一口,說幹嗎打擾你睡覺。這回不叫你,我又錯了?”說着,大手伸進女流氓領口揉搓着那對溫軟,也不知是懲罰還是在獎賞。
楊紫真“嘻嘻”一笑,滿嘴的食物,就和軒轅飛羽親嘴。苗兒搖搖頭,拿來梳子在一旁幫她梳頭:“真少夫人,以後要注意儀表,雖然是在家裡,依然要養成好的習慣。”
楊紫真撓撓頭:“知道啦,小妞師父!”女流氓一直稱苗兒小妞師父,她認爲苗兒傳授她“經”,那就是師父。苗兒也就由着她叫,依然還是稱他“少夫人”,叫得有些亂。
“快去換衣服,一會兒去畫冰那邊瞧瞧。”李花冰每天中午幾乎都在軒轅飛羽三師孃那邊學劍,忙得幾乎沒時間來這邊,幾天不見了,軒轅飛羽有些思念小妞,打算中午過去瞅瞅小妞劍術進步了沒有。
正在這時,楊慧拿着一張當天的東海日報走出,“先生,那個女殺手又要出現了。”
一聽女殺手,軒轅飛羽立刻就明白是指哪一個,從楊慧手中接過報紙,只見頭版頭條上寫着:懲罰者又有新目標,東海鉅富風伯南自言無懼!
看到風伯南這個名字,軒轅飛羽微微皺眉,苗兒嘆道:“這個風伯南是東海的大名人,少主如果不是最近參與中泰拳賽,恐怕名頭還不如他呢!”原來風伯南是東海有名的慈善大使,一度成立“伯南愛心公益基金”,同時也是全國人達代表。人達代表並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只有人發達了,錢權相得益彰,這纔有可能成爲人達代表,人達者,意指人之發達。
風伯南資產數百億,在數十個行業都有涉獵,特別是他旗下的“伯南地產”,產業遍及國內十幾個省,每個地方都有他的囤地,人稱國內第一地王。風伯南的父親是中央要員,國家商務部門的實權人物,這一切都爲他的成功準備了條件。
“風伯南,好像口碑一向不錯,爲什麼要殺他?”軒轅飛羽喃喃自語。
楊紫真“切”了一聲,“就像飛羽你一樣嘛,平常的清純都是裝出來的,其實見到女人比誰都要色!那個風伯南可能也一樣,表面上是個好人,其實骨子裡什麼壞事都做。”
雖然這個比喻讓軒轅飛羽十分不樂意,回手在小妞身上某部位捏了捏,卻讓軒轅飛羽心中一動:“看來懲罰者應該是知道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但這一次爲什麼不把風伯南的罪行在外界公開呢?”
女殺手這一次刺殺的時間大約正是今天,軒轅飛羽想了想,忽然道:“苗兒,我帶你去見識見識那位殺手。”
苗兒微笑道:“是,少主。”
楊紫真一臉興奮:“見殺手?好啊好啊,我也去!”楊紫真一直想,這個殺手小妞長什麼模樣,漂亮不漂亮,手感如何。
軒轅飛羽臉一板:“你的功夫很好嗎?每次教你功夫都要叫苦叫累,一切都怪自己。”
楊紫真立刻掛在軒轅飛羽身上撒嬌:“好老公,人家錯了嘛,以後每天認真跟老公學功夫,聽老公話,還要侍候老公……不頂嘴,也不掐你,好不好嘛……”
軒轅飛羽肚裡暗笑,在與女流氓的長期鬥爭中,他還是有機會拿到勝機的,“咳”的一聲,“真真,去是可以去,但到了那邊一定要聽話,不準備亂跑。要知道那個地方有殺手出現,周圍環境十分危險,誰也不知道潛伏着什麼。”
楊紫真自然什麼都答應下來,三人立刻趕往李花冰學劍的地方。這裡是軒轅飛羽三師孃的住處,周圍景色宜人,房子並非十分的豪華,但構想絕對別出心裁。三人抵達時,李花冰正在三師孃的禪室中打坐。軒轅飛羽因此無法打擾,有些鬱悶地離開。
而且三師孃也不在,只有一個女僕人留守,軒轅飛羽因此帶着倆兒小妞直奔風伯南的新聞發佈會。原來,風伯南今天中午依照以往的安排舉行一次新聞發佈會,並沒有因爲女殺手的出現而有所改變。這也看得出他對自己信心十足,對女殺手似乎也不以爲意。
新聞發佈會在“風光大廈”三樓舉行,三人抵達發佈會的現場,本來只有拿着記者證才能進入。不過軒轅飛羽這張臉東海不認識的人不多,因此門前的人員並沒敢留難軒轅飛羽,因此三人輕鬆進入會場。
會場裡已經滿滿地全是各方來的記者,看得出,這些記者都很興奮,也有點緊張。因爲大家都知道,“懲罰者”今天將刺殺風伯南。她會怎樣刺殺,像刺殺東城龍虎一樣?風伯南一向以機智見稱於世,他又有什麼樣的準備呢?
想到這些,記者們內心沒辦法不激動,如果能拍到刺殺的場面,那絕對是可以上頭條的大新聞,震驚全國。華人版的懲罰者,甚至可以成爲國際焦點。除了這些記者表情各異,軒轅飛羽也發現會場裡多了許多神色沉定的人物,他們的眼神犀利如刀,環視着現場每一個人。
軒轅飛羽爲了避免被記者發現自己到來,因此在最後一排的座位上坐下,苗兒和楊紫真分別坐在他左右。楊紫真好奇地問:“飛羽,風伯南也會功夫嗎?怎麼一點兒也不害怕,竟然還敢參加新聞發佈會。”
軒轅飛羽撇撇嘴:“這只是你表面上看到的,你看這些人,至少有一百名高手佈置在會場裡。風伯南不是一般人,老爹老孃都是高官,自己又有錢。這種特殊的身份,國家方面一定會給予保護的。更重要的是,這個殺手太猖狂,殺人就殺人好了,偏偏還要事先通知外界。這讓對國人會造成一種很壞的影響,所以就算這次她要殺的不是風伯南,國家也一定會想辦法對付她。”
說到這裡,軒轅飛羽忽然皺起眉來,心想:“師父說的修行戒,應該不允許女殺手這樣以神通法力胡來,她明明也是修行人,難道不怕犯戒嗎?”
三人正說着,記者們安靜下來,原來風伯南已經面帶笑容地走進會場。風伯南其實才四十歲左右,但看上去像一個三十歲的壯年人,面目儒雅,很有風度的樣子。周圍還有三名中年男子在風伯南左右側就坐,這時風伯南對記者們微微點頭:“大家好,下面,我們進行今天的新聞發佈會。”
記者們立刻爭相舉手,一名記者被點頭,立刻問:“風先生,據說有殺手想殺風先生,難道風先生不擔心嗎?”
風伯南冷然一笑,倒有幾分正氣凜然的味道:“身正不怕影子歪,這個殺手無視法律,到處爲非作歹,我想他會受到法律的嚴懲。至於我個人的安全,我認爲自己一生從未做過什麼有違良知的事情,所以根本不怕所謂的殺手。就算他要來,我還要問他一問,他憑什麼可以決定他人的生死?難道他能夠代表法律,代表大衆心中的正義?”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一個社會的穩定,是不允許出現這種破壞社會和諧的兇犯出現。我今天就是要站在這裡,看一看,殺手是不是敢來,是不是敢殺我!這樣做就是爲了要提醒大衆,我們不需要什麼虛僞的‘懲罰者’,也們要的是一個安寧祥和的安定社會!”風伯南這一番話說得義正辭嚴,臺下記者立刻給予掌聲。
苗兒嘆了口氣:“少主,這個殺手這次之後,名譽恐怕要壞掉,這個風伯南很厲害,你看他幾句話,就讓殺手成爲社會的公敵,很少再會有人支持她。”
軒轅飛羽盯着臺上的風伯南:“是挺厲害,我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做過什麼事情,但能受到女殺手的追殺,一定是他沒擦乾淨屁股。只可惜女殺手沒有說出風伯南到底做過什麼,搞不好,這一次反而成就了風伯南的名聲呢!”
又有記者問:“風先生,殺手以前每一次刺殺,都會被列舉出生前所犯下的種種惡行,但這一次風先生雖然是被刺殺的目標,卻並沒有任何列舉出來任何的罪行,這是爲什麼?”這個記者的問話有點兒刁。前提已經把風伯南定性爲一個大惡人,因此殺手纔會要殺他。
風伯南淡淡一笑:“首先,殺手是不是真的只殺這位口中所說的‘惡人’,我看這件事情有待確定。其次,我已經說過,殺手的做法是完全錯誤的,是爲法、理所不容的。大家試想一下,天底下如果人人如此這般,世界豈不是大亂?到時候找到一個人,指着他的鼻子說一句‘大惡人’,然後就可以殺掉對方。這還是人類希望的世界嗎?我想只有魔鬼才會這樣做!至於所謂的罪行,我想這根本就是殺手愚弄大衆的手法,大家不要上當!”
回答了幾個關於殺手的問題,風伯南把話題一轉,笑道:“這一次的新聞發佈會本來是關於‘伯南高科技生物研究公司’的,請大家接下來詢問相關的問題,對於殺手那種問題我已經回答的都很清楚。”
聽到‘伯南高科技生物研究公司’,苗兒道:“少主,聽說這個生物研究公司很厲害,在生物領域的許多研究達到國際頂尖的水平,與國外許多家大型生物公司都有生意往來,還是國家重點扶持的項目呢。”
苗兒以前做過公務員,而且負責這方面的事情,因此對生物公司有所瞭解。軒轅飛羽抓抓臉:“生物製藥,這東西好像挺賺錢,就像搞生素、疫苗研究一樣,以後我也要搞一點。”
風伯南一直在臺上侃侃而談,整個過程中一直沒有出現殺手,新聞發佈會已經結束,所有的記者拿了紀念品正要離開。軒轅飛羽以爲殺手今天不會出現,因此這時也打算走人。
忽然,整個樓層的燈全部滅掉,四周一片黑暗。軒轅飛羽第一時間左手把楊紫真摟在懷裡,另一隻手臂摟住苗兒小妞纖腰,然後安安穩穩地坐回原地。
大廳裡一片嘈雜,記者們有的放聲尖叫,眼前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難道殺人要來了?這是殺手乾的?每一個人都在猜測着。同時有人聽到幾聲呼喝,聲音好像是一種暗語,各個角落,同時亮起了火光。
衆人看向中間的位置,風伯南已經被圍在了最中央,左右有十幾個人護衛,很顯然,這些人在第一時間內,燈光滅下的一瞬間便都撲到風伯南左右保護他的安全。記者們立刻抓拍這一鏡頭,而之中有一些記者忽然都尖叫出聲。
天花板之上,一條玲瓏的黑影像蝙蝠一樣掛在那裡,然後羽毛一樣輕輕飄落,無聲無息。這一過程極短,記者們都無法反映。藍色的光芒是如此耀眼,如匹練般一閃而過,風伯南的人頭像豆腐一樣被輕鬆切下。
直到鮮血四濺,保鏢們才意識到自己保護的人已經死掉。而殺手已經在風伯南還未倒地的肩膀上輕輕一踩,人已經如大鳥一般向一側飛騰離去。
軒轅飛羽和苗兒都注意到了天花板上的殺手,因爲他們離得比較遠,在最後排的位置。苗兒一直盯着那名殺手,藍色刀光一閃,苗兒立刻道:“刀法很好!”
殺手逃離的方向正經過軒轅飛羽的位置,空中的樣手速度並不是很快,昏暗的火光下,軒轅飛羽發現女殺手這一次蒙着面紗,只能看到一雙藍色的眼睛。
“藍眼睛!”軒轅飛羽十分意外。
殺手經過軒轅飛羽上空,軒轅飛羽伸出手掌往空一託,那殺手反應迅速,在軒轅飛羽掌心一踩,同時軒轅飛羽用力往斜上一推。兩人的力量合於一處,立刻讓女殺手迅急地彈射出去,這一下直接就出了發佈會的大門。
軒轅飛羽感覺手臂一陣發麻,左右拉着苗兒和楊紫真,叫道:“殺人啦!快跑!”
記者們都還處於震驚中,軒轅飛羽這聲叫,立刻提醒了衆人,忽然都是一個冷戰,脊樑骨有股兒涼氣往上冒,開始有人怪叫着往外跑。恐懼是一種容易傳播的東西,按說殺手已走,沒什麼好害怕的,但偏偏所有人都害怕的要命。軒轅飛羽領頭,所有人爭先恐後地往外跑。
本來,風伯南一死,這些保鏢就要外出追趕女殺手,但是這時衆人一亂,到處是亂逃的人,因此行動上受到制約,等出了大門時,哪裡還有殺手的影子。
軒轅飛羽三人這時候已經離開伯南大廈,坐上車在返回家中的路上。楊紫真的樣子很興奮:“靠!那小妞真厲害啊!藍光那麼一閃,‘刷’的一聲,風伯南就掛掉了,飛羽,你說我能不能也這麼厲害?”
軒轅飛羽翻翻白眼,“懶貓一個,還想學功夫呢!”氣得女流氓上去就掐人,忘記了今天剛說過不再掐人的事情。
苗兒卻問:“少主,你爲什麼要幫她?”軒轅飛羽在女殺手離開的時候,在她腳底託了一下。雖然軒轅飛羽這個動作未必對女殺手有多大幫助,但無疑表明了軒轅飛羽是想幫她。苗兒看來,殺手是善是惡還沒有定論,軒轅飛羽應該有幫助她的理由。
軒轅飛羽揉揉鼻子,“哦,我發現那小妞的眼睛很漂亮,下意識地就想幫她。”
苗兒:……
風伯南的死迅當天下午便在東海市迅速傳播開,一時間舉市譁然,有人認爲殺手罪無可赦,一定要抓到他繩之以法。也有人認爲殺手不可能無緣幫故地殺害風伯南這種人物,一定有他的原因。衆說紛紜,但可以確定的是,風伯南已死,風伯南旗下的公司面臨着解體的危險。
無論外界猜測怎樣,但公認風伯南是一個聰明的商人,就算有父母的幫助,他能在到不到二十年時間擁有如此的身家,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特別是他的伯南生物研究公司,其中每推出一種生物新藥,就能給公司帶來上億元的鉅額收入。
從伯南大廈離開之後,軒轅飛羽立刻和方文舟見面。方文舟這時候還不知道風伯南被殺的消息,軒轅飛羽見面便問:“文舟,你聽說過風伯南沒有?對他的生物公司有多少了解?”當下把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說了。
方文舟眼睛一亮:“軒轅哥,你是不是想拿下風伯南的公司?”
軒轅飛羽咧嘴一笑:“就知道瞞不過你,這家生物製藥廠我早聽說過,潛力巨大。”
方文舟道:“咱們也算是搞藥品出身,所以對於伯南生物研究的事情我也注意過,甚至曾經想參股。但實際上,這家公司是家族性產業。”
苗兒和楊紫真在烏龍大廈裡走走看看,軒轅飛羽和方文舟則進入辦公室談事情。方文舟從電腦中調出一份資料:“軒轅哥你看,風伯南的父母、舅舅、姨夫、叔伯、堂兄弟等,這些人才是風伯南生物公司的投資者。實際上,風伯南本人只佔有百分之二十左右的股份,其他的,都被風伯南的這些親友佔有。”
軒轅飛羽十分驚奇:“你哪得來的資料。”
方文舟微微一笑:“說來真是巧合,前幾天有一個名叫王興的人前來應聘工作。這個人爲了得到一份好工作,一來就把這份材料交到我手中。說他曾經在伯南生物研究公司工作過,並且手中有一些資料。”
軒轅飛羽嘆了口氣:“看來,老天爺在幫助我們。”
方文舟點點頭:“我當初並沒在意,把材料隨便就扔到一邊,感覺他這種人可以隨時出賣原公司的商業秘密,因此就沒有用他。但材料卻留了下來,並且複印了一份,哪知道今天會有大用場。”
軒轅飛羽點點頭:“文舟,依你看,想吞下這塊肉,我們有多少機會。”
方文舟道:“其實能夠看出,整個公司都由風伯南一個人在動作,家族的人要麼大多從政。因此,我可以推斷,這家公司實際上是一種變相的洗錢公司。表面上風伯南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暗地裡,他應該有大的利益獲得。”方文舟一語中的。
軒轅飛羽一愣:“又是洗錢?”
方文舟一笑:“軒轅飛羽,官場上的人都有一套他們自己生存的法則的辦法。像這樣開一家公司,不但可以把手中的閒錢拿出去投資,就算以後出了事情,也可以說錢是公司幫自己賺的。”
軒轅飛羽嘆了口氣:“我越來越發現,當官實在不錯!”
“無官不貪,無商不奸,這是古往今來不會改變的東西。”方文舟道,“知道了這家公司的性質,做起來就容易多了。這家公司已經上市,目前的市值約是一百六十億人民幣。但風伯南一死,一定會人心渙散,股票一定大跌,而且會跌到五十億以下!最主要的是,風伯南是主要策劃人,他一死,這個利益集團就會大亂,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拋掉手中的股權,換成現金保自己平安。”
軒轅飛羽笑着拍拍方文舟肩膀:“看你的樣子,應該已經有把握,早點搞定!”
晚間,軒轅飛羽和朱綾煙在一家不起眼的酒店見面,軒轅飛羽將風伯南公司的事情說了,笑道:“按你的眼光,這家公司在你心中價值多少?”
朱綾煙聽後竟然滿臉興奮:“飛羽,我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
軒轅飛羽知道她想說空手從榮家套錢的事情,搖搖頭:“先不說這個,你覺得這家公司值多少?”
“三百億!”朱綾煙的語氣很確定,“這家公司明顯很特別,不是一般的以司。飛羽你不知道,一個月前,我就已經和風伯南談過,想收購他們百分之十的股份。”
軒轅飛羽很意外:“哦?結果呢?成功了沒有?”
“當然沒有,風伯南根本就不願意,甚至我出兩倍的價格,他依然不願意,最後我不得不放棄。飛羽,風伯南既然如此堅定,說明這家公司有隱藏的價值。”朱綾煙的語氣十分篤定。
軒轅飛羽皺眉:“什麼隱藏的價值?公司就是公司而已……”
朱綾煙搖搖頭,嬌軀坐在軒轅飛羽懷裡:“不尋常現象的下面,一定有不尋常的原因,這是不會錯的。雖然目前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但如果是我,絕對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軒轅飛羽道:“這家公司如果收購,恐怕要超過五十個億,既然你說它有隱藏的價值,那我就買下它!”說着吻住女人小嘴。
一陣親熱,朱綾煙似乎想起了什麼:“飛羽,如果你想獨家購買,倒不如找一個合作。你不是和周丙泰那種人物有交往嗎?可以放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給其他人,這樣可以風險共擔,同時也是一種造勢。”
軒轅飛羽笑道:“嗯,方文舟就是一隻狐狸,他會想到這一點。”
兩人談起今天女殺手的事情,朱綾煙並非修行人,對於實力方面不怎樣瞭解,奇怪地問:“飛羽,人真可以那樣厲害?上百個人都護不住風伯南一個?”
軒轅飛羽搖搖頭:“境界不同,高下立判,別說是風伯南,就算當時是美國總統在場,我估計也早被她殺了。”
“竟然還是女人,她可真厲害。”朱綾煙神色中有幾分羨慕。
軒轅飛羽“嘻嘻”一笑,“你不必羨慕她,說不定以後你比她還要厲害。”
對於東城的計劃已經快到最後階段,這天恰是週末,軒轅飛羽的一羣嬌妻美妾都不必工作。軒轅飛羽和小妞們攆着狗,在後院練習騎馬。前幾天,軒轅飛羽隨口說後面地方大,騎馬不錯。苗兒第二天便買來五匹大紅馬,十分高大雄壯,賣馬的人是從蒙古那邊過來,品種純正的草原馬。
但養馬必須有馬倌兒,苗兒乾脆重金請了那個賣馬的人過來。這位馬倌兒是一名蒙古族漢子,叫烏魯,常年以向中原販馬爲生。忽然有人高薪聘請自己養馬,自然是求之不得,他其實也有些厭煩東跑西走的生活,想安定一段時間。
烏魯看起來三十多歲,皮膚黑黝黝的,很是精壯。這天,正當正午時刻,陳思詩、楊紫真、柳錦亭、苗兒四女和軒轅飛羽每人一匹馬,烏魯在一旁照看着。馬兒很乖順,慢騰騰地走着。
初騎馬的人很不習慣,騎一會兒便累得渾身難受,最後只有軒轅飛羽和苗兒還騎在上面,其餘三女讓烏魯拿來燒烤架子。烏魯從小就有一手烤羊肉的功夫,這時有了展現的機會。
馬兒在院中貼着圍牆繞跑,這院落看似極大,但馬兒一旦跑起來,就顯得十分狹小。軒轅飛羽忽然一側身把苗兒從馬上抱下,讓她坐在自己前面,把鼻子在苗兒秀髮上了嗅了嗅,一臉享受:“苗兒,你到底用的什麼香水?”
苗兒輕輕一笑:“少主,真人境界後,百病全消,若是女兒家,體質上自然就生出一種淡淡的香氣,並不是香水。而且少主身上也有這種香氣呢,少主不知道嗎?”
軒轅飛羽一怔,他倒真聽楊紫真她們說過,能從自己身上聞到一股好聞的氣味,奇怪地問:“難道我有體香?”軒轅飛羽感覺很誇張,女人有體香那叫美,男人有算什麼?
苗兒微微仰首,一雙手臂後背到後面摟住軒轅飛羽脖子,軒轅飛羽趁機親她小嘴兒,親熱片刻,苗兒笑說:“少主,這很正常啊,少主修煉的蓮功純陽功便有這種特質。”然後紅了臉,“這種氣味女人是很喜歡的,不然歷代門主也不會妻妾無數了。”
軒轅飛羽“嘿嘿”一笑,手開始在苗兒身上佔便宜,輕輕握住那團溫軟,軒轅飛羽不禁愜意地閉起眼睛。忽然,苗兒身體微微一僵,軒轅飛羽立刻感覺到不對。
“少主,牆外有人!”苗兒本來柔美的眸子中射出兩道寒光,盯着十米外遠的牆角。那裡有一米多高的水泥墩子,可以擋住人的視線。
軒轅飛羽心中一動,把馬往一側拉了拉,馬兒立刻偏向左側,離牆又遠了幾米,但仍然往前走着。終於接近牆解,苗兒手中握着一柄雪亮的水果刀,冷冷盯着前方。忽然之間,鐵欄後立起一條人影,一身灰衣,戴着一個黑色面具,擡槍便朝軒轅飛羽和苗兒射擊。
這個人明顯訓練有素,他的動作迅速,反應敏捷。只可惜苗兒的反應更快,軒轅飛羽纔要抱着苗兒跳馬,苗兒小手一甩,一道寒光已經“咻”的一聲射出。刀插入對方喉結,他的槍纔剛剛擡起幾釐米高。
軒轅飛羽瞪大了眼睛,親親苗兒小臉:“苗兒,你好厲害!”
苗兒卻仍然注視着牆角,忽然,又有一道灰影幽靈一樣翻過鐵欄,蒼鷹一樣朝軒轅飛羽撲下,雙手中握有一把長刀,猛劈而下。軒轅飛羽一聲怒吼,卻被苗兒輕輕一推,人就往後飛去,接着苗兒手在馬背一按。這頭大紅馬立刻跪立在地,竟禁受不住苗兒這一按的力量。
身形如飄忽的風,苗兒的身形在半空又是一折,靈巧地避開這一刀,同時右掌幻影般化出一片光影,灰衣人身體瞬間僵硬,從半空中直直掉落,“砰”的一聲砸在地面。
軒轅飛羽這時也纔剛剛落地,立刻撲過來,“苗兒,你沒事吧?”把小妞摟在懷裡看了又看。苗兒淡淡一笑:“我沒事,他們應該是殺手。”
軒轅飛羽看向地上那人,面上還蒙着黑巾,軒轅飛羽彎腰拉開一看,見是一張黑瘦臉,並不認識,冷着臉問:“誰派你來的?”
殺手漠然盯着軒轅飛羽不說話,軒轅飛羽“嘿嘿”一笑:“不說沒關係,電影上殺手被抓都會服毒自盡,你有沒有毒?死一個我看看,以前從來沒見過,今天長長見識。”
那殺手的臉色立刻有幾分蒼白,誰也不願意隨便死亡,殺手也一樣。不過好像眼前這個傢伙只想讓自己快點死掉。見殺手的臉色不好看,軒轅飛羽冷笑一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師父教我的奪命蓮花和烈陽搜脈一直沒機會施展,苗兒,今天咱們都長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