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壓下了自己的怒意,怎麼也得先見到人再說吧。
當晚,夜色如水,他們約好在中心廣場的雕塑前見面,王玉豔早就來了,在雕塑前不停的走來走去,顯得十分着急,其實軒轅飛羽也早就來了,可他卻躲在不遠處微笑着看着王玉豔的表現,顯得十分愜意,王玉豔的表現讓他感到很滿意,比預期的要好得多,上次在酒吧軒轅飛羽是得到了她的身體,這一次則完全可以控制她的心靈。
軒轅飛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緩緩地從隱藏處走了出來,步伐堅定而有力,臉上滿是堅毅的神情,就像好萊塢大片中硬漢形象。
王玉豔老遠就看到了她,急忙跑到了軒轅飛羽的身前,她愣愣的望着軒轅飛羽,眼睛裡全是憤怒的目光:“爲什麼不接我電話!”王玉豔的聲音十分響亮,“我妨礙着你了嗎,你到底在幹什麼?!”
“玉豔,我不接你電話是不對。”軒轅飛羽盯住王玉豔的眼睛,回答的聲音十分有力,“可我確實有些不能說出口的苦衷,很抱歉,讓你擔心了。其實我也很想你……”軒轅飛羽的最後一句話的語氣充滿了無奈。
“謊言,你這個騙子!”王玉豔走上前去,伸手就想給軒轅飛羽一個耳光。軒轅飛羽伸出自己有力的右手,一把抓住王玉豔的手腕,冷冷的說:“不許胡鬧!”這個時候,軒轅飛羽深知要拿出男人血性來,只有這樣,王玉豔纔不至於太放肆,其實男女之間,很難分出誰對誰錯,爭執最後的結果,往往是更愛對方的一邊先讓步而已,而軒轅飛羽根本不愛王玉豔,他只是出於對王玉豔的高傲不滿,纔會對她下手,如果不是她對追求雪無痕有幫助,他早就把王玉豔甩掉了。
王玉豔用力想收回自己的手臂,可發現不管自己怎麼用力,也無法擺脫軒轅飛羽有力的臂膀,“混蛋,混蛋,你這個混蛋!”王玉豔嘴裡不停的罵着:“快放開我!”
放開?當然不!軒轅飛羽永遠都不會被女人打動,他一個用力,猛地把王玉豔拉進了自己的懷抱,王玉豔不停的掙扎着,小拳頭不停得搗向軒轅飛羽的胸口,軒轅飛羽不顧她的掙扎,只是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一聲不吭。
“混蛋、混蛋……”在軒轅飛羽鐵一般的懷抱面前,王玉豔的掙扎顯得十分弱小,幾滴淚珠從眼睛裡落了下來,哽咽着說:“你這個騙子,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待我!你甚至都沒有把我送回家,你就只顧自己痛快,卻根本不管我的死活,你這個騙子,騙子!”
“原諒我,玉豔,我有我的苦衷,當時我必須離開,我不是有意要這樣離開你的。”軒轅飛羽的聲音忽然變得萬分溫柔。
“胡說!你會有什麼苦衷,你一定是騙我的!”軒轅飛羽的話激起了王玉豔的好奇心,軒轅飛羽身上看起來總是有些神秘的地方,讓她弄不明白。
軒轅飛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要激起王玉豔的好奇心,這樣他才能將王玉豔引入自己佈下的圈套。
“我從事的是一項特殊的工作,我總是處於危險之中,時時刻刻都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軒轅飛羽思索了一會兒,顯得極爲慎重的說。
“你是到底是做什麼的?”王玉豔被軒轅飛羽引了進去。
“對不起,我真的不能說。”軒轅飛羽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痛苦,將擁抱王玉豔的手臂摟得更緊了些,王玉豔也有些被軒轅飛羽的表情所打動,不再掙扎,靜靜的倒在他的懷裡。
“玉豔……”軒轅飛羽溫柔的說:“請原諒我,我不能把這一切真實的原因告訴你,因爲我害怕你也會暴露在危險之下,不過我答應你,總有一天我會把事情的真相通通告訴你,我不會永遠向你隱瞞的,因爲你是我深愛的女人。”事情的真相?見鬼,誰知道呢,連軒轅飛羽自己都不知道。
“你真的愛我嗎,飛羽?”王玉豔在軒轅飛羽的懷裡問,軒轅飛羽的雄性氣息再度讓她迷醉,她雖然還是很想知道軒轅飛羽得一切,可更吸引她的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具有的一種危險的魅力,他的渾身都閃爍着神秘的光芒。
軒轅飛羽沒有說話,他吻上了王玉豔的脣,王玉豔只覺得有一股火焰在心中燃燒,五天來,她的腦海裡全都是這個男人的影子,而現在,只要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句話,她甚至願意爲他做任何事情,愛情就是這麼盲目。
王玉豔瘋狂的迎合着,的洪水沖垮了她理智的堤壩,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離開的廣場,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進入的賓館房間,更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剝光了衣衫,她只想爲眼前的男人奉獻自己的一切,時光流逝,當她從狂熱中醒來的時候,她已經的躺在賓館的房間中,身旁是軒轅飛羽那結實有力的身軀。
軒轅飛羽微笑着給她講了些有趣的故事,王玉豔不知不覺的受到了感染,不斷的和軒轅飛羽講着自己身邊的事情。
當黎明到來的時候,軒轅飛羽終於離開了賓館的房間,王玉豔已經象個孩子般的睡着了,這一晚,他旁敲側擊的從王玉豔口中搞到了不少關於天雪集團最近的秘密決策,而其中最吸引他的就是一個總建築面積幾百萬平米的房地產項目正在運作中,這,可是他的心血。
“雪總,集團新發行的股票已經上市了,情況很不錯,一直在看漲,今天早上一開盤每股股票的價格就升到了25塊1。”雪無痕沉穩的坐在辦公室的座椅上,聽着助理王玉豔的彙報,很顯然她的融資計劃很成功,很快就可以募集到足夠的資金,啓動這個總建築面積高達幾百萬平米的房地產項目,雖然雪無痕表面上不動聲色,可心裡卻十分興奮,這個房地產項目是父親生前一直想着手進行的,可由於種種原因,時機卻一直都不成熟,現在在自己的手上,父親生前的願望終於快要實現了,她的心情怎麼能不興奮。
“雪總,董事會的時間就快要到了。”王玉豔在一旁提醒雪無痕注意時間。
“知道了。”雪無痕微笑着回答,是該用事實來回擊董事們對她的置疑了,這些老傢伙大多過於保守,做事情總是不思進取,總想着穩穩當當的分享紅利,而不敢大量投入自己的資金去開拓一下新的事業,這對雄心勃勃的雪無痕來說實在是不能夠忍受的,她必須說服他們支持自己的觀點。
雪無痕神色平靜的聽完王玉豔的彙報,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緩緩的步入了會議室,在那裡所有的董事們都到齊了,這些人都是父親雪無峰在世的時候創業時的合作伙伴,天雪集團的元老級人物,他們齊刷刷的把目光對準了雪無痕。
雪無痕明白這些人都是縱橫商界多年的老手,有些人從商的資歷甚至還要比他的父親還要老,她必須得拿出令人信服的東西才能說服這些人,她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用一個幹練而充滿自信的聲音開始了她的說服工作。
“大家一定已經從今早的股票市場上知到了吧,我們剛發行的天雪集團的新股票‘天雪建築’反應非常的好,每股的股價已經由原始股的10塊漲到了現在的25塊1,是所有股票中漲幅最大的,鑑於這種喜人的局面,我希望能夠再發行50萬股‘天雪建築’的股票,以籌措更多的資金,來啓動‘凱旋大地’住宅區的房地產項目,大家對此有什麼意見?”雪無痕微笑着說,她的笑容非常有親和力,因爲她知道如果自己的提議沒有得到董事會的批准,那對她今後的工作會造成非常不利的後果,她必須顯得很有信心。
“雪無痕,我還是覺得這麼大的一個房地產項目的投資,我們天雪集團應該謹慎些纔好。”雪無痕的話音剛落,一箇中年的頭髮又些禿頂的男人立即表達了自己的不同意見,他是集團中擁有股份排在三位的實力派人物,名叫汪峰。
汪峰接着說:“你父親在世時,也有過這樣的機會來做這個項目,可他爲什麼沒有做,因爲他考慮到了這其中包含的風險。”汪峰的聲音顯得有些不屑,“股票市場的風險太大,誰也不知道明天它會發生什麼,而現在我國的房地產業由於國家的調控政策,普遍處於一個比較低潮的階段,冒然上一個這麼大的項目,萬一失敗,對天雪集團的影響太大了,所以我認爲,對於這樣一個項目,雪無痕你應該三思。”他的態度看起來有些傲慢,很顯然他對年輕的雪無痕在雪無峰死後擔任集團的總裁感到很不滿意,在他的眼裡,雪無痕還是個應該呆在學校中地學生而已。
“汪叔,您一直是我尊敬的前輩,您在商業上的經驗一直都是我學習的目標,難道您不認爲對於整個集團來說,從父親去世後,就開始安於現狀,不思進取,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取得令人振奮的進展了,這樣下去,我們天雪集團的地位一定會漸漸被那些後進的企業所代替,居安思危,一旦我們原有的各項產業出現了問題,那麼我們用什麼去實現新的利潤增長點。”雪無痕對汪峰說,他知道這個中年人在集團的董事會中,一向都是以保守,謹慎著稱。
“可是雪小姐。”汪峰身旁一名三十多歲的女董事插了進來:“現在我們國家的經濟狀況並不是太好,房地產的價格已經升到了一個高峰,老百姓已經有些承受不起了,現在各大房地產商的房地產項目銷售普遍不太景氣,我認爲現在就上這麼大的項目,實在有些冒險,更何況我們需要用比以前更高的價格去拿地,這實在是不太合算的事情,並且我們天雪集團的各項產業現在運轉良好,還談不上出什麼問題。”很顯然,她對此事也持反對意見,一旁的幾名董事也紛紛附和,他們都不太贊成這個項目。
“呵呵,看來這幫傢伙對雪無痕的做法都不太怎麼贊成啊。”就在雪無痕爲說服董事們在會議室中大費脣舌的時候,軒轅飛羽正悠閒的坐在家裡的沙發上,在窺天儀的屏幕上看着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說,這好像在看一場電影,而主角就是漂亮的雪無痕。
雪無痕在不停的把投資這個項目的各項好處和董事一一說明,並拉出了在董事會的幾個盟友來對她進行支持,一時間會議室裡熱鬧非凡,贊成的反對的各抒己見,兩方爭執不下。最終,爭執的焦點集中到了新發行的股票是否能夠籌集到足夠的資金這個問題上,雪無痕一方認爲,鑑於以前股票的漲勢,新股票籌集到足夠的資金沒有問題;而反對方認爲,股票市場風險太大,能否籌集到足夠的資金還是個未知數。
最終,由於雪無痕在集團內部擁有絕大多數的股份,又擁有幾個盟友,於是強行通過了這項提議。
“真是個勇氣的女孩。”軒轅飛羽在屏幕前稱讚道,雪無痕的幹練和強硬給他流下了很深地印象,很顯然她繼承了父親在商業上的才能。
“納蘭縈紆。”軒轅飛羽轉過頭向魔女問道:“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一支股票隨心所欲的漲和跌?”
呵呵,納蘭縈紆笑着回答說:“我研究過你們人間界的經濟,要想讓一支股票隨心所欲漲和跌,只要有足夠的資金投進去就可以。”
“這個不行。”軒轅飛羽說:“我這裡沒有這麼多錢來炒股,就是有錢,我也沒有時間整天在股票市場上去研究股票的走勢。”
“那你問這個做什麼呢?”納蘭縈紆有些奇怪的問,她沒有猜透軒轅飛羽心裡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