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往春天的鬼屋
郝帥是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了,還大手筆的一次性買了十幾張票,準備成羣結隊的去:“莫卡,走吧,你能不能別像個娘們。” щшш▲TTKдN▲¢O
莫卡揮揮手,繼續翻着手中的書:“怕鬼的就是娘們?你這什麼鬼邏輯,激將法對我沒用。”
“馬上就要放假了,大家也出去聚一聚,現在你不去,過年時如果你要是想我,我可不管。”
“放心,這件事是絕對不可能的,更何況,你好像就住我隔壁的再隔壁。”
“我看不起你,連鬼屋都敢不去,很好玩的。”
“別,千萬別看得起我。”
“年紀輕輕的就這麼沒出息,你知道wǒ men這一代年輕人身上揹負着什麼嗎?”
“揹負着重要的屎命。”
“是使命,不是屎命,如果連鬼屋都怕,wǒ men還怎麼去完成國家交給wǒ men的任務,怎麼去犧牲自己。”郝帥說的振振有詞,悲憤交加,像是馬上就要準備爲國家獻出自己的生命。
“我都說了激將法對我沒用。”
郝帥抱着手,習慣性的摸摸下巴:“如果某某也去了呢,你不抓緊這個和他在一起的機會?”
“他纔不會去那麼無聊的地方。”看來莫卡對某某很熟,名字都不用說出來就知道是誰。
“我可是聽說,他剛被伍區洋和一大幫女的給拉去了,你也不想想這黑燈瞎火的地方,那些個女的肯定就像千手觀音一樣摸個夠本。”
莫卡憤怒的把書往桌上一拍:“這年頭還有沒有廉恥了,去鬼屋就是去體驗恐懼的,倒成了男娼女盜的地方,我倒是要去親眼見證這種可恥,不堪入目的行爲。我可首先聲明,絕對不是爲了辰格而去的,你別想歪了。”
“我知道,你怎麼可能爲了辰格去,開玩笑。”郝帥附和莫卡。
浩浩蕩蕩的一羣人,莫卡走在最後面,反覆思量着到底爲了愛情失去生命值不值得,苟活下來卻沒有愛情,人生還有什麼意義?看到辰格卻失去生命,那愛情還有什麼意義?其實只是去鬼屋,沒有那麼嚴重。
場面空前的熱鬧,學生居多,到處一堆一堆,有些是剛出來的,有些是準備進去的,有些人裝做泰然自若的樣子,可看那臉色肯定嚇得不輕。莫卡舉步艱難,整個鬼屋在山洞裡,外面雕刻着恐怖的石雕,故意做舊的顏色,莫卡把票交給坐在那裡收票的人員,然後認真的讀了一下旁邊板子上的介紹,就堅定,果然還是生命最重要,這鬼屋裡有真有假,還有真人扮的鬼隨時會從某個角落出現,或是突然拍拍你的肩膀,莫卡承受鬼的能力是很有限的。
進入洞口的地方坐落着一尊大佛,放着些唸佛經的音樂,平時這些音樂還挺能讓人平靜,現在聽起來格外的毛骨悚然,莫卡覺得這設計太詭異了,這不擺明着告訴所有人,有佛在的地方也會有鬼嗎。
莫卡轉身想走,被郝帥拉住了:“票都交了,你想走。”
“我想回去。”
“我問了,辰格十分鐘之前進去了。”
莫卡艱難的在心裡做着決定,心理學家曾經說過,如果一直躲避害怕的事物,永遠都害怕,想要克服這種恐懼就要去面對,他深吸了一口氣,小聲喃喃的說:“我不怕鬼,我不怕鬼,我一點不怕鬼,衝啊。”說完,莫卡閉着眼睛狂衝了進去,裡面傳來一些驚悚的聲音,莫卡沒敢看,閉着眼睛,偶爾忍不住把一隻眼睛微微睜開,就看到棺材裡的殭屍跳出來,莫卡腳發軟,想往回走,可惜回去的路一片漆黑,他不想叫,是個男人絕對不能發出女人的尖叫聲,他小聲的叫着郝帥的名字,免得把那些鬼吵醒。
周圍變了顏色,聚光燈打在一顆假的櫻花樹下,樹下坐着個穿和服的女子,莫卡心裡大呼不妙,不是吧,連日本的也來,wǒ men應該支持國貨啊。
女子突然發出小聲的抽泣聲,伴隨着肩膀的抖動,莫卡只能看到背面,他現在的恐懼指數快要達標了,身子都被冷汗浸溼,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莫卡扯開喉嚨嚷嚷:“他媽的,老子就說不來,辰格沒看到,鬼倒是看了不少。”
“吶,你在找我?”辰格的聲音從黑暗處傳來。
莫卡藉着不足1米的亮光看到了辰格的臉,那顆心安定下來,呼吸也順了一點:“辰格,你,你什麼時候在的。”
“剛纔就在了。”
“那你幹嘛不出聲,想嚇死人啊。”
“你又沒叫我的名字。”辰格說的理所當然,誰讓他一直郝帥、郝帥的叫個不停。
看到辰格有些諷刺的看着自己,莫卡有些不服氣:“你那麼看着我幹嘛,沒見過怕鬼的男人啊,膚淺!”
“怕鬼的男人倒是見過,但沒見過怕鬼還一直抱着鬼的。”
等等,如果辰格是在那個方向的話,那自己抱着的這個是什麼,莫卡的脊背這時特別涼,他轉過頭,就看到一張青面獠牙的臉,那張臉被莫卡緊緊的抱着有些尷尬的說:“能,能放開了嗎?”
莫卡手一鬆就往後倒,辰格上前接住莫卡,用手拍拍莫卡的臉:“真的假的,竟然暈過去了!”
那鬼也急了:“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辰格想起了莫卡一直憎恨醫生和醫院的事,揮揮手:“不用了,他一會兒就好,你最好還是走開,免得讓他醒過來看到你。”
“好好。”鬼一下就飄走了。
辰格摸着黑把莫卡抱到靠牆的角落,然後坐到地上,莫卡躺在辰格的懷裡,耳旁迷迷糊糊的傳來陣陣心跳聲,蓋過了四周的驚叫聲。
沒一會兒莫卡醒了,僵硬着身體四處看看:“鬼呢?在哪裡?”
“已經被你嚇走了。”
莫卡鬆了一口氣,發現自己在辰格的懷裡後,身體剛放鬆一點又僵硬起來。
“我說你真行,竟然被嚇暈了。”
“我這是真怕,人都有害怕的東西,你也有吧,我告訴你,既然我在這裡找到你了,就別想溜,你得負責把我帶出這鬼地方。”
這時一個披着白頭巾的鬼正到處找目標,莫卡又想發聲,被辰格捂住了嘴,白鬼似乎沒有發現黑暗中的兩人,從他們身邊晃過時,辰格伸出腿,鬼就被拌了一跤:“哎喲,誰啊。”
“看吧,有什麼可怕的。”辰格給莫卡做着示範。
莫卡一臉驚恐的看着辰格:“我看最可怕的是你吧。”
“快起來吧,腿都讓你坐麻了。”
莫卡紅着臉起身,伸手把辰格拉起來,不遠處地上的白鬼看到兩人:“你們這是違反規定的,外面不是有寫着,不能觸碰任何鬼嗎?”
兩人都沒搭理他,還沒走幾步路,碰到個吊死鬼從上面落下來,莫卡又暈了,辰格有些無奈,把莫卡背在背上,背上的莫卡笑了,這次他非常自私了一下,果然黑燈瞎火是做苟且之事的地方,連莫卡也變得奸詐起來,趁快要過年了,好好的佔辰格一次便宜。
儘管周圍有時不時路過的人,但在這樣黑的地方誰也看不見誰,莫卡抓住辰格的肩膀覺得前所未有的舒服,好像全世界都就只剩下兩個人。
“辰格,告訴你個秘密。”
“恩。”
“我剛是裝暈的。”
“我知道。”
“你知道還揹我,幹嘛不把我放在那裡算了。”
“我不會把你放在你害怕的地方。”
莫卡沒由來的一股感動之流穿遍全身:“我重不重?”
“你覺得呢。”
“那你最好習慣這重量,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以後我害怕的時候你就得揹着我。”
“說不定我哪天心情好,會同意你。”
“說不定哪天是哪天?”
“反正不是今天。”
“明天也行。”
“笨蛋。”
“既然你今天解救了我,我可以容忍你叫我一次笨蛋。”
“笨蛋。”
“我說了只容忍一次。”
“笨蛋。”
“你還說。”
什麼鬼啊,怪啊,人啊,都成了陪襯,莫卡趴在辰格的背上,聽到他的呼吸聲真好,儘管用盡了藉口,找光了理由,可還是沒辦法不去喜歡你呢,只會更喜歡,更更喜歡你,喜歡到連心跳都要擠出時間讓給你。
開往春天的愛情,一路都有你在。
(對於昨天沒更的事,這個也沒什麼好說明的,人嘛,都有有事的時候,都有什麼都不想做的時候,寫文只是我的愛好,我可不想變成我的義務,我只能盡力在我可控的範圍裡做到每天一更。所以,理解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