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瘋了纔跟着你到這裡來。”林森憤恨的小聲嘀咕道。
凱瑟琳只是笑了笑,一指主臥的方向說道:“去把總督夫人的貼身內褲給我拿來,記住哦,我要她現在正穿在身上的,那是一件黃色絲綢的,繡有三隻蝴蝶圖案的,別搞錯了。”
“你怎麼知道總督夫人穿什麼內褲?”
“這還不簡單,一個銀幣,問總督夫人的侍女就好了。”
“那我要怎麼拿?”
“這我不管,快點給我進去。我先走了。”
“什麼?喂!你去那?”
“自然是回家睡覺。”
“你…!混蛋啊,就這樣把我丟在這裡!”林森想罵又不敢大聲。
凱瑟琳順着飛爪一溜而下,用手一抖,飛爪脫離三樓陽臺的欄杆,收入背囊,然後很快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只留下林森站在總督府三樓的陽臺上吹風。
“這回真是要被這個女人害死!我怎麼就那麼傻?居然乖乖被這個女人戲弄,他媽的,這下想走都沒處走。”林森心中的懊惱無以復加,扶着欄杆向下望了望,直接爬下去容易弄出動靜,他想了想,決定去找跟繩來。
“沒有繩子,牀單也是可以的。”
“最後的測試?讓它見鬼去吧,只有白癡纔會去偷什麼總督夫人的內褲,還得是貼身正穿在身上的,去死吧,怎麼不直接叫我去拔根總督夫人的什麼毛算了,或者乾脆叫我去死好了。”
林森小心推開陽臺的門,弓着腰,慢慢的走了進去。陽臺裡面是個小會客廳,一般只有跟總督大人最親密的朋友纔會被邀請到這裡,會客廳對面是旋轉扶手梯,可以從這裡下到二樓和一樓,可惜一樓有精衛,否則倒是可以直接從這裡離開。
會客廳的兩側是幾間臥室,其中應該有一間是總督喬伊勳爵的主臥,剩下的應該是侍女的房間和書房。一想到本城的大boss就在離自己非常近的地方酣睡,林森有一種做賊的緊張和刺激。
會客廳裡光線很暗,只能靠着陽臺外一點微弱的火把光線透進來,偶爾能聽到外面庭院裡巡邏守衛沙沙的腳步聲,除此之外一切都靜悄悄的,林森小心的繞過一張桌子,躡手躡腳的來到旋轉扶手梯前,向下望去。
一樓有些光線照上來,應該是精衛或者是值班的僕人。
三樓太危險了,不好亂闖,去二樓看看。
慢慢來到二樓,一樣是黑咕隆咚,這裡是普通僕人的住所,住的離主人近點,方便他們隨時爲主人服務,一般來講,一個家庭裡的管家也住這裡。
二樓沒有會客廳,但兩側走廊有窗戶,林森看了大喜,輕快的走了過去。窗戶離地面大概有七米高,這主要是一樓建的比較高,方便舉辦各種晚宴和舞會。不過從這裡爬下去就簡單多了。
這棟房子是木製的,外面牆壁有很多地方方便攀爬,小心一點的話,只要躲開巡邏的精衛,自己應該可以很容易就躲到院子裡去。
想到這裡,林森心中輕鬆很多。
輕輕的把窗戶打開,用手扒住窗沿,正要將一隻腳邁出去。突然身後出現一陣光影的晃盪,一個舉着油燈的身影從三樓走了下來。
林森被嚇的心臟都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了,他忙將手腳縮回來,一動不敢動的躲在牆角,屏息靜氣,生怕發出絲毫的聲音。
下來的是一個穿着睡衣的胖子,輕擡腿,慢提步,同樣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這該死的傢伙是誰?
那胖子手裡的油燈光線不大,林森也沒辦法看清他的面容,但是能在深更半夜從總督府三樓下來的胖子還能是誰?
除了喬伊勳爵本人還能是誰!
這死胖子在自己家怎麼還要這麼小心?林森這時好奇心都要蓋過恐懼了。
就見這胖胖的勳爵大人舉着油燈來的二樓的一個房間門口,輕輕的敲了兩下,一臉賤笑的輕聲說道:“希頓子爵夫人?希頓子爵夫人?您睡了嗎?也許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這貨到底在幹嘛?泡妞?深更半夜在自己家裡敲一個子爵夫人的門?大白天的你幹嘛去了!
這總督府什麼時候來了一個子爵夫人?
喬伊勳爵半天得不到回覆,卻依舊鍥而不捨,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林森頓覺不妙,萬一把其他人引來就麻煩大了。
可他對此卻毫無辦法,總不能上前去跟那敲門的胖老頭說:“大人,你別敲了,直接把門踹開進去不就完了嗎?這樣我也好早點離開。”
正在惶惶然間,身邊的一間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條縫,從裡面探出半個腦袋來。
我的媽呀!林森心臟都要停跳了。
一個僕人被那胖老頭的噪音吵醒了,探出腦袋來看八卦,萬幸的是,他看的是總督大人的方向,他要是一回頭,鐵定也能被躲在牆根下的林森嚇個半死。林森自然也就沒法活了。
這間僕人的房間裡顯然不只一個人,一陣瑣碎的細語後,探出頭來的僕人被同伴拉了回去,房間門重新被關上。
“該死的!回去後一定要找凱瑟琳算帳!我都快被嚇出心臟病了。”
我們的總督大人鬧出的動靜又大了些,一樓的精衛從樓梯口探出頭來問道:“總督大人,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一直都是一臉媚笑的喬伊勳爵立馬變臉,回頭呵斥道:“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那個精衛立馬屁滾尿流的消失。
一直以爲自己行蹤隱秘的喬伊勳爵一時間懊惱萬分,這偷情就在一個偷字,他自己好不容易壯着膽子,瞞着妻子到二樓來敲門,自然是希望有一番豔遇,可現在連自己手下都知道了,房間裡哪怕是頭豬也該哼哼一聲了吧。可它就是沒動靜,這其中拒絕的意味已經是很明顯了。
可讓喬伊勳爵離開,他又是心有不甘,這麼漂亮動人的美人,那溫婉親切的臉龐,那端莊中暗藏柔媚的動人氣質,這樣的尤物可是不多見,如果能享用一番,那真是死了都心甘。
想到這裡,這胖老頭心中又是一團火熱,決定再做最後一把嘗試。
“親愛的薇拉,我從見到你的第一刻起,就陷入了愛情的泥潭,無法擺脫,無法掙扎,……,請你給我一個機會,我只想單獨的跟你說說心裡話,你開開門好嗎?我的心肝!”
我們的總督喬伊勳爵大人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躲在角落裡的林森真是隻要吐暈過去了,反胃,噁心,種種難過無法細說,渾身難受,就感覺腦袋嗡嗡作響,快要支持不住了。
真難爲這色老頭,這麼無恥,下流的話他怎麼說的出口,這難道就是色心給人厚臉皮?
只想說說心裡話?信你纔是傻瓜。
估計房間裡的那位子爵夫人也被噁心的受不了了,只能隔着房門,開口拒絕道:“喬伊先生,我已經累了,請讓我休息吧。”
折騰了半宿,得這麼個結果,我們可憐的喬伊勳爵猶如霜打的茄子,蔫頭耷腦站在哪,要走又不甘心,想留又沒那個臉面。
猶豫了半天,終於一步一步的走回三樓去,每一步都猶如灌了鉛一般,震的樓梯直響。
喬伊勳爵畢竟是個老頭了,受了這番打擊後,一時間興致闌珊,回去後倒頭就睡,片刻就呼嚕聲大做,連身邊的妻子已經是滿面怒容都沒發現。
看了一場滑稽戲的林森在二樓走廊的角落裡躲了半天,待整棟建築裡的聲音都安靜下來,他又悄悄的跑出來四處看了看,確定已經沒人走動後,長長的出了口氣。
“快走,快走,此處不宜久留。”心裡嘀咕了兩句,林森準備跑路,這地方緊張刺激,可是太危險了。
可這會還不等林森挪步,他身後那位子爵夫人的房門突然打開,裡面走出兩名女人來,前面的那名女子穿着一件連體的長袍,非常寬大,頭上帶着兜帽,遮住了臉。後面那名女子則穿着一套侍女服,正拉着前面女子的手臂低聲哀求道:“夫人,你別生氣了,你就是要走也要等到天亮啊,現在這麼黑,我們能去那裡啊?夫人,這樣太危險了。您何苦跟這種破地方的小貴族較勁呢?”
站在二樓樓梯口的林森正好和前面那名女子臉對臉,雙方都沒意識到會碰到對方,那名女子是被嚇的,林森則是做賊心虛,兩人都沒有說話,愣着。
後面那名女子也看到了林森,見有人無聲無息的站在那裡,小手掩住嘴脣,滿臉的驚訝。
林森正想組織言語混過去,一樓又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有人舉着油燈上來了。
林森這會魂都要冒出來了。
躲,是躲不掉了。他心一橫,衝步上前一把抓住前面那名女子的脖領,從大腿上抽出一把匕首架在她的喉嚨上,將她和她的侍女推進了她的房間。
然後,關門。
薇拉.希頓被嚇的暈了過去,被推進房間後,整個人就軟軟的要向後倒。
那名侍女一下子急了,不管不顧的一口咬在林森的手臂上。
痛啊!
林森不敢喊,痛的他手舞足蹈,試圖將手從那名侍女嘴上甩下來,偏偏那名侍女簡直是屬狼的,林森掙了幾下都無法擺脫,只好低聲哀求道:“我又沒殺你的主人,她只是暈過去了。你再咬,我可真殺了。”
“啊?”那名侍女聞言鬆開了口,立即低下身去檢查自己的主人,發現自己的主人呼吸平穩,沒有受傷,又起來向林森道歉:“對不起啊,我以爲你要殺我家夫人,所以才咬你的。對不起啦,妮妮跟你道歉。”
你以爲個屁啊!林森真是yu哭無淚,他翻開衣袖發現左手手臂被咬了一個大大的牙印,差點被咬去一大塊肉,疼的厲害。
這名侍女看起來年歲不大,居然跟自己一個拿刀子脅迫她主人的強盜道歉,典型的涉世未深。林森卻也沒辦法真去當強盜。反而還要去哄她:“沒事,沒事,我自找的,自找的。”
黑乎乎的房間裡,一個小女孩一個勁的跟自己道歉,自己還不停的去安慰她,地板上還躺着一個女人。這樣的場景實在是太怪異了。
“停,停,別說對不起了,把你主人扶到牀上去吧。呃,我先走了。”
快走,快走,這地方事情越鬧越多了,這小侍女好糊弄,但那個什麼子爵夫人恐怕就沒那麼好騙了。
悄悄的打開房門,透過縫隙向外看去,一樓上來的那人已經拿着油燈走到三樓轉角了,看衣服樣式,應該是總督府內的侍從騎士,地位比普通的精衛要高很多,奇怪的是,這傢伙一樣是輕手慢腳的向三樓走。
這總督府的人都是做賊的出身嗎?總督大人自己喜歡半夜出來溜達,他的手下也有這個愛好?
那名侍從騎士上去後,三樓突然傳來幾聲老鼠的“吱吱”叫。
奇才啊!這聲音一聽就知道是人模仿的。
過了會,三樓下來兩個人,一個是剛纔那名侍從騎士,另一名是……,穿着睡衣的總督夫人!
兩個人很親密的相互摟着走下樓梯,一邊走還一邊不停的親吻。
總督大人,這裡有一個不幸的消息要告訴您啊!
您被人戴綠帽了!
看到總督夫人那肥厚的嘴脣在那名侍從騎士的臉上到處亂啃,林森有一種作嘔的感覺。
不過那名侍從騎士顯然不那麼認爲,他一隻手舉着油燈,另一隻手撩起總督夫人的睡衣,露出裡面的粗大腿和長滿贅肉的肥腰,手繼續往上,在那肥到下垂的nǎi子上又揉又捏。
總督夫人現在幾乎是半裸狀態,藉着微弱的燈光,林森甚至能看到從她內褲邊上外露的濃密捲毛。
等等,捲毛?
呃,不對,是內褲!
黃色絲綢的,繡有三隻蝴蝶圖案。
還真是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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