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雪墨原本的不滿和憤怒全部消散於無形,然後又是一個動作讓雪墨因爲之前那句話而產生的感動被丟到喜馬拉雅山,在男人和女人之間你來我往的相處之中趙虎臣花費了許多心思終於佔據回了主動,雖然只是些微的優勢但也足夠局面對趙虎臣來說不那麼狼狽。
雪墨狠狠地拍開了趙虎臣的手沒再讓這個男人得寸進尺地在她女人絕對私密的地方繼續張牙舞爪,接下去雪墨也沒和趙虎臣說話,既沒好言好語也沒惡語相向,只是抿着嘴不說話,儼然一副將冷戰進行到底的架勢。
趙虎臣也沒再唧唧歪歪,靠在座椅上享受這輛跟雪墨的湯臣一品差不多昂貴的超跑帶來的體驗。
飯局沒放在某個星級酒店,反而在相對偏僻的郊外,風景相當不錯,有樹林有小河有人家,是一座莊園,莊園門口寫着兩個不大不小卻中正的篆書,漆園。
漆園沒有專門的停車場,莊園門口就是一片很大的空地用來停放車子,在雪墨的阿斯頓馬丁之前已經有好幾輛車停在空地上,大多非富即貴,瑪莎拉蒂總裁這種層次的車也能瞧見好幾輛,總共就七八輛車的樣子,但價值卻不菲。
下了車,趙虎臣問雪墨這漆園是不是有什麼來頭,本來沒有跟趙虎臣說話意思的雪墨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就停止了之前的冷戰,解釋道其實這漆園的老闆是在長三角都有些能量的人,而這漆園從一開始就不是對外開放營業的尋常飯店,而是專門用來給那老闆的一些合作伙伴和朋友來吃飯用的,裡面的裝修也不是尋常的飯店包間模樣,而是一個個饒有趣味的庭院,沒搞些惡俗的梅蘭竹菊來區分,而是各請了那老闆幾名很重要的夥伴來取名字,說到這裡雪墨還插了一句,這裡面有個庭院還是楊伯父取的名,沒管趙虎臣錯愕的表情她繼續道那老闆爲了這漆園也算是煞費苦心,不但花重金到全國各地請各大菜系最好的廚師而且裡面的服務員也是真正的大家閨秀,當然那意思並不是那個大家大族書香門第的千金公主,而是氣質上的大家閨秀,有長相沒氣質的不要,有氣質沒長相的也不要。這邊的服務員隨便一個的工資都能抵得上外面一家尋常飯店一個月的利潤了。
跟着雪墨進了漆園,內裡裝飾果然配得上這個大雅,雅到了一般人都不敢去用的名字,很少有現代的痕跡,構廊檐壁,幽幽深深,水比房子多,樹比水多,沒包間沒地毯沒霓虹燈有小橋有流水有走獸飛禽。走獸飛禽不是外面的一些飯店故作矯情地買些鸚鵡放那故作姿態,而是正兒八經的動物,自然不是煞風景的雞鴨貓狗,像是兔子金絲雀這類小動物有,趙虎臣甚至還在一叢樹叢中遇見了一隻不怕生人瞪大了烏溜溜的眼睛來討食的小鹿,看着雪墨從笑容款款氣質清淺的服務員那邊接過一些食物餵給小鹿吃趙虎臣對那句煞費苦心也到有了幾分瞭解。
熊曜北設的宴在北皇亭,也不知是否跟他的名字合了一個北字的緣故。
在小道里穿行了沒多久對面就走來一個面帶着笑容的男人。
雖然沒有見過面,但憑直覺,趙虎臣也知道這笑得賊歡樂的貨就是那熊曜北了,爲啥?因爲趙虎臣都能看見他腦袋上一層綠油油的光。
不知是否和趙虎臣心有靈犀了一把,雪墨的脣邊也露出些許笑容,只是這笑意卻複雜了太多,也跟愉悅無緣。
“墨墨你來了。”熊曜北看着走在自己未婚妻身邊的趙虎臣,笑容依舊和和氣氣看不出多少不滿或者其他的負面感情,一邊笑着說一邊伸出手要攬雪墨的腰。
趙虎臣面帶禮節微笑,似乎不爲所動。
雪墨身子巧妙地頓了半步沒讓熊曜北的手碰她,這個動作很細微,攬了個空的熊曜北同時自然地收回手,似乎什麼都沒察覺到,行雲流水。而其中的尷尬也只有當事人自己清楚。
趙虎臣笑得也很歡樂,如果雪墨借這個機會跟他擺姿態讓熊曜北的爪子碰了那麼對不起,這遊戲哥哥我不玩了,扭頭就走這樣的事情他鐵定做得出來。
“路上車不少,讓你們久等了。叔叔和阿姨呢。”雪墨平靜道,沒板着臉冷若冰霜也不故意熱情反倒顯得很客氣,平平靜靜。
“在前面北皇亭等着了。”熊曜北看了趙虎臣一眼,笑道,“沒錯的話這位就是趙先生了吧。你好,或許墨墨告訴過你了,我叫熊曜北,黑熊的熊,曰曜的曜,北方的北。是墨墨的未婚夫。”
“趙虎臣,趙錢孫李的趙,老虎的虎,人臣的臣。”趙虎臣微笑道。
一隻黑熊,一頭老虎。
熊曜北點頭,沒跟趙虎臣握手,轉身在前面帶路,雪墨自然而然地和趙虎臣一起在熊曜北的身後走。
走在前面的熊曜北沒轉身也沒說話,之前的尷尬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也足夠讓他憤怒,他或許不會對雪墨怎麼樣,但趙虎臣這個不速之客肯定是不會輕易放過的,這會估計還在琢磨怎麼對付趙虎臣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
“我剛纔的表現怎麼樣?”膽大包天的雪墨偷偷湊在趙虎臣耳邊輕聲嘀咕。
不用看趙虎臣都知道雪墨這時候的表情是怎麼樣的嬌媚。
伸出手偷偷地饒到了雪墨身後,在她豐滿翹挺的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趙虎臣沒說話但嘴角勾起的弧度就是最好的回答。
雪墨身子一顫,她是真沒想到趙虎臣的膽子不但大而且比她更大,偷偷地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未婚夫,雪墨的手悄悄按住了趙虎臣掐她屁股的手,按壓在自己臀部上,跟在車上的時候判若兩人,媚眼如絲。
手心的豐滿彈姓臀肉讓趙虎臣根本就沒有收回手的慾望,蹬鼻子上臉地揉捏着雪墨的臀肉,而雪墨也沒讓他收回去的意思,甚至推波助瀾地讓他的手在她的身子上佔足便宜。
“你就不怕被發現?”趙虎臣湊近了雪墨的耳朵,輕輕呵着氣。
呼吸略微急促的雪墨感受到了耳邊傳來的趙虎臣灼熱呼吸,看了趙虎臣一眼,輕笑“你都不怕了我怕什麼?在說了,你不都是喜歡叫我瘋婆子嗎?我就是。”
雪墨笑容很輕,也很平靜。
這段路很短,但走得卻很長,起碼對趙虎臣來說是這樣的。
走到了差不多盡頭,兩人同時默契地放開,雪墨收回了按在趙虎臣手背上的手,趙虎臣也收回了被雪墨的手和她翹挺的臀肉兩面夾擊慘遭“煎熬”的爪子,就在兩人差不多分開到一個正常的距離時,樹林小道的前方一條小河潺潺而過而一座亭子也遙遙在望,能看得見亭子裡已經坐了一些人,此時熊曜北轉身,看着瞧不出任何異常的兩人,先是頓了一會像是在巡視,然後才道,“前面就是了,墨墨你跟我一起先去跟爸媽打個招呼,趙先生也一起來。”
雪墨走上前和熊曜北並排,但兩人之間涇渭分明。
熊曜北假裝不在意,趙虎臣淡定地跟在兩人身後摻入這趟很可能就如雪墨所說給他帶來很大麻煩的家宴。
飯局放在一座亭裡,所謂北皇亭,亭涉水,有一條木廊橫架在潺潺而過的河面上,延伸到河水中央,在水一方,亭子精巧,上頭也不繁雜,儘可能地把更多的空間留給自然,中間擺一張八仙桌,不大,恰好能坐一桌人,而此時這桌旁人也不多,一對中年男女,應該是熊曜北的父母,還有一個趙虎臣有過一面之緣的女人,雪晴,加上熊曜北雪墨跟趙虎臣自己總共不過六個人,恰好能坐滿。
正如趙虎臣想象的,熊曜北的父母有着上位人理所當然的氣勢和氣質,看起來有些虛無縹緲不好琢磨,但的確真實存在,熊曜北的父親骨架很大,身板也魁梧,坐姿跟熊曜北有七八分神似,一絲不苟像是軍人出身,濃眉大眼威武的很,也很嚴肅,容易讓人感覺畏懼,而他的母親則是正兒八經的一個貴婦般的女人,有最好的珠寶也有最好的衣服首飾,能養出熊曜北這樣的孩子當然不至於給人暴發戶的感覺,一舉一動很大氣也透着一股子精緻,女人的嘴脣涼薄,眉眼細長,第一感覺就是這個女人尖酸刻薄。
雪墨跟兩人打過招呼,男人點點頭嗯了一聲,瞧不出喜怒,女人點點頭,像是對雪墨很熱情站起來拉着雪墨坐到身邊笑道,“墨墨就坐在我身邊吧,好久沒見了閨女又標緻了。”
雪墨順從地坐在女人身旁,本來熊曜北很自然地想要坐在雪墨另一側,而雪墨一轉頭,朝坐在旁邊瞧見了趙虎臣的出現之後就陰晴不定的雪晴道,“姐,你坐過來吧,我們一起說說話。”
雪晴一怔,下意識地看了熊曜北一眼,隨即起身坐到雪墨的另一側。
“爸,媽,這就是我跟雪墨的朋友,叫趙虎臣。”熊曜北三言兩語就把趙虎臣劃入了他跟雪墨的朋友範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