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門口正站着兩名打瞌睡的小鬼,柳湘湘脆生生地叫一聲:“兩位鬼哥,辛苦了!”
兩名小鬼驚醒過來,一看到柳湘湘,立刻笑得合不攏嘴:“原來是柳姑娘來了,我們這就去通報。”
一名小鬼急衝衝地推開大門跑了進去,剩下的那一個這纔看到孟東河:“這位就是上清的新繼承人吧,敢情是第一次見啊。”
柳湘湘用胳膊肘兒搗了一下孟東河,孟東河才反應過來,掏出一疊冥幣:“初次見面,鬼大哥笑納,以後還請兩位多關照了。”
那小鬼“咯咯”直笑,一點也不客氣,大冽冽地接了過去:“好說,好說。”
那通告的小鬼動作也快,片刻功夫便閃了回來:“閻羅王正在會議室呢,兩位直接去就行了。”
那收錢的鬼分出一半來遞過去:“這是老弟的見面禮,你說他還真客氣。”
孟東河連忙客氣:“哪裡,這點不算什麼,以後兩位想嚐個什麼鮮,儘管說,我一定帶到。”
兩個小鬼相視咯咯一笑,拍拍冥幣:“不必了,有這個就比什麼都強。”
孟東河心裡嘀咕:“敢情上面下面都一樣,有票子,萬事行得通。”
兩名小鬼客客氣氣地送兩人進了地府,孟東河睜眼一看,這地府還挺繁華得嘛,看上去和古裝電視劇裡的街道沒什麼兩樣,不少小商小販擺着路邊攤,只是賣的都是些人間看不到的玩意兒,恐怕全是子女們孝敬來的物件,拿來賣了換錢。
“這些鬼?”
“說過了,地府很忙,有些鬼只有暫時留在這裡候審,時間久了,就有些鬼趁機賺點冥幣好打通關節,以備挨刑時少受點苦。”柳湘湘的聲音壓得很低:“這些就是潛規則,我們不必管,快點走吧。”
孟東河心領神會:“嗯。”
地府的路柳湘湘很熟,她帶着孟東河左穿右拐,熟練地向前走,孟東灑則左顧右盼,看個新鮮,一路過來,有不少房子,房子里人影綽約,就是看不清楚,時不時地傳來慘痛的嚎叫,聽得人心裡直發毛,更恐怖地,孟東河聽到了炸油的聲音,還有一聲慘絕人寰的哀號。
“上刀山,下油鍋都是地府的刑罰之一,有些人生前不作好事,死了當然不會好受,以後你可要多積點德。”柳湘湘不懷好意地嚇唬師弟。
“不會吧,我們和地府是什麼關係,這些環節,應該落不到我們頭上吧。”孟東河還真有些害怕,哪個人,敢說自己從來沒有做過虧心事?
“我們說白了就是地府的小工,可別拿自己太當回事了。”柳湘湘不以爲然。
“誰敢不拿柳姑娘當回事啊?”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了過來,隨即,一個高大的漢子出現在兩人面前:“今天有點事,沒有去接柳姑娘,罪過了。”
孟東河還以爲是黑無常道常,兩人身形相似,可仔細一瞧,這人穿着一身白衣,皮膚也比道常要白,看來是那白無常白邪了。
白邪衝孟東河一拱手,很有古代大俠的風範:“閻羅王已經候着呢,快請進吧。”
原來這房子便是小鬼們說的會議室,孟東河連忙拱手:“多謝白大哥了。”
套近乎果然有用,白邪明是顯很受用:“兄弟,快進去吧。”
房子的門被打開了,印入眼簾的居然是……是……孟東河覺得口乾舌躁,這是,這就是傳說中的海咪咪?
波濤洶涌不足以形容眼前這一對的震撼,這個女人?是閻羅王的老婆?
屋子裡只有這一個女人,她穿的是像高陽一樣的古裝,只是,胸開得更低罷了,也比高陽的更挺,一頭黑髮不挽不纏,利落地梳了一個馬尾,眉間一顆紅痣像是要滴出血來,一雙細眉直入兩鬢,一雙眼烏黑,就像是漆黑的夜裡閃現的明珠,女人的脣緊緊抿住,這讓她看上去氣勢十足。
有一瞬間,孟東河聯想到了金青城,兩人都很是嫵媚,只是金青城嫵媚妖豔中帶着一絲感傷,而眼前這個女人則是霸氣十足,假如金青城與這個女人能夠見上一面的話,那場面??
孟東河一想到這裡,渾身不寒而慄,火星撞地球,太嚇人了。
“師姐,這人是誰?是閻羅王的夫人嗎?”
“東河,還不見過閻羅王。”
閻羅王?誰?她?居然……還有F罩杯的閻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