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裝一下,等開工資,把錢還我…”
尚揚早就應該想到丁小年是爲了出風頭,花環送上來就是走個過場,一定會要回去,果不其然,剛剛回到後臺休息室,信息就已經過來。
沒來得及接受後臺休息選手的崇拜,被熊哥給叫出去,兩人來到電梯前。
拳場裡的電梯誰都知道在哪,但沒有卡上不去,因爲二樓調度室操控着全場的燈光、音樂、氣氛,相當於拳場的保險庫,一旦這裡被人控制,很容易引起禍端。
熊哥帶他走進電梯,一直笑而不語。
他對情況比尚揚瞭解的更透徹,在鄭海上臺的時候更加提心吊膽,看到尚揚操控全場的時候,恨不得大喊一聲“爽”
上了電梯,是一個小走廊,一共只有兩個房間,左右都被牆給封住。
尚揚第一次上來,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幅場景。
推開一扇門,一道背對着門的人影出現在視野中,毫無意外,正是葛中。
聽到開門聲,葛中緩緩轉過頭,表情中的喜悅要比任何人都濃烈:“傻子揚!不是傻子嘛,相反,你要比大多數人聰明的多,今天危機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站出來,任由鄭海鬧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呵呵…”
尚揚笑了笑,能得到葛中的贊同,心裡非常舒服,他是葛中籤約到拳場,如果把周叔說成帶他進門的人,葛中就是在門後爲他引路的人,今時今日的一切,與眼前這位的力捧密不可分,他以前能做的只是訓練,讓自己變強。
終於能做點,幫助過自己的人的事情了。
“身爲拳場一份子,所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只是冒了你的名義,還希望不要…”
話沒說完,就看葛中擺擺手,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遞過來,尚揚伸手接住。
“二樓,自從接受以來,拳手身份除了我,你是第二個上來,你說有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熊哥在一旁幽幽說道。
尚揚一愣,沒有迴應,他點上煙,透過玻璃向窗外看去,這裡就是教室裡的講臺,拳場裡的一切盡收眼底,站在窗邊,豪氣油然而生。
“話說多沒意思,你喜歡觀賽,就不要站在出場口與他們擠在一起了,等會兒給你一張電梯卡,遇到你想觀看的比賽,就在這裡,看的更爲清晰!”
當葛中把這句話說完。
尚揚已經不是愣神那麼簡單,而是震撼,根據熊哥的說法,這裡只有他以拳手身份上來過,而熊哥又是葛中從接手俱樂部開始,陪他一起打天下的,是不是可以說,自己也走到了葛中的心裡?
“左膀右臂?”
這個詞登時在他腦海中浮現。
“謝謝葛總!”
沒有拒絕,他想要向上走,想要走的更遠,那麼目前而言,與葛中的支持無法分開,距離拉近是最好的辦法。
“謝個屁,以後叫中哥就好,你和他們不一樣,是好苗子,未來拳場就得靠你撐起…呸,說說話又變成心靈雞湯了,呵呵”
葛中變得越發隨意,沒有平日裡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的威嚴,笑道:“明天的比賽比完,後天的決賽應該遇到挑戰者和瘋子,決賽就沒有必要參加了,被激怒的鄭海一定交代他倆特殊關照你,不能爲了一點獎金損失個好苗子…”
話說的委婉,可也是實情。
剛剛與鄭海發生重大矛盾,遇到他公司最強的兩名選手,一定會打的昏天暗地,結局有一分可能性會贏,也是贏得很慘烈,剩下九分是輸,輸的慘目忍睹。
在自己實力不行的時候,要學會裝孫子。
點點頭道:“服從安排!”
“安排個屁,你小子就是太客氣了!”
葛中吸了口煙:“後天市裡萱華園商場有場表演賽,你去打,正好是週末,人比較多,雖說出場費沒有多少,但別急,先在多數人面前混個臉熟,成名的日子在後面,打的時候注意點,對手有兩個非洲拳王,還有一位泰拳高手…”
“啊?”
尚揚下意識瞪大眼睛,打非洲拳王、泰拳高手,這不是在開玩笑?
“就是個名字!”
熊哥開口解釋:“都是市裡大學的交換生,提前三天訓練,擺出幾個出拳招式而已,說注意,是讓你注意,國際友人好不容易來咱們這裡上大學,你再一拳給打傻了,可就造成國際時間了…”
“呵呵”
尚揚乾笑一聲,腦中突然閃過一絲莫名其妙的東西,一拳給打傻?
拳擊主要攻擊都在頭部,而頭部又是支配人身體各個部位的地方,理論上來說確實能把人打傻。
周飛的傻是不是後天造成的?
是被人打傻的?
周叔之前提過,周飛從幾歲開始學習拳擊,到目前爲止已經二十年,假如周飛的傻是先天的,任何一個父親都不可能讓孩子從事這項危險運動…
應該是被打的!
熊哥和葛中兩人都看出他愣神,並沒多想,還以爲是因爲鄭海。
開口道:“今天事情你把鄭海得罪不輕,在大方向上我可以幫你把控,可不能排除鄭海會用陰招,這些天你得注意些,把我電話設置成一鍵撥號,有問題第一時間聯繫我”
所謂大方向,就是今夜處理搗亂這些人。
尚揚回過神,他已經感受到鄭海威脅,知道事情絕對沒有第一次那麼簡單。
“放心,我會注意,有問題也會在第一時間聯繫!”
熊哥開口提醒:“還是小心爲妙,鄭海這個人擅長耍陰謀,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很突然,讓人毫無防備,被他記恨一定會報復…當然,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一切並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他不敢弄死你…”
本來還沒有多擔憂,可熊哥說完讓人開始提心吊膽。
尚揚無奈迴應“熊哥,我發現你口才真是個問題”
.......
聊了大約二十分鐘,剩下的問題無關緊要,回到休息室想了想,不打算停留,接下來的選手他大多熟悉,沒有看的必要,而且明天的半決賽,將會是自己出場的最後一場比賽,沒了決賽的壓力,應該給自己放鬆一下。
換好衣服,本想告訴丁小年自己走了。
又想到告訴他,他一定沒有興趣繼續停留。
而當下的特殊氣氛,自己身邊不適合有任何人,也就獨自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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