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龍膽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東方料理店,她的下一站就是對面的法式餐廳。而沒有大胃王屬性的葉秋翎在吃過南瓜蒸蛋後,便找到一個庇廕的地方開始睡覺,同時盤算着晚上的去處。
隨着時間的推移,鄭軻料理屋的人數漸漸多了起來。睿山枝津也則是趁着人數還在可控範圍,給供貨商打下了第二個電話。
如此火爆的生意,即使連鄭軻也從來沒有想象過。不過,這種忙碌的感覺,確實非常的不錯。
“先生,請問你想吃些什麼?雪花大蟹、三文魚刺身、蕎麥麪,嗯嗯,好嘞,您稍等片刻……”
“先生,這是找您的零錢,您慢走。”
整間餐廳,只有服務員的說話聲在不停迴盪,顧客的聲音則是非常的細小,沒人願意打破這片難得的寧靜。
這種火熱的場景一直持續到晚上9點,客人才稀稀落落得少了下來。當服務員送走了最後一名客人,已經到了十點一刻。
“大哥,我們先走了。”四個被找來做服務生的同學精疲力盡,身體軟,走起路來幾乎搖搖欲墜,他們今天走的路可能比過去一週走的還長。
“今天干的不錯,這是你們的工資。”睿山枝津也每人了一個信封,有人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迫不及待地打開,現是一張一萬円的鈔票,臉上的疲憊立刻一掃而空。
等到四名前來支援的同學離開之後,鄭軻也總算鬆了口氣,把遠報拿了出來。
高臺區第二名的成績算是爲整個月饗祭畫上了圓滿的句號。只不過,他們在前四天挖下的坑實在太大,所以總名次並不是太高,僅僅排在了第8位,在凱瑟琳的後面,但是把高杉壽二和齋藤綜明拉了下來、
中央區的司瑛士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連續五天拿下了中央區的第一名,一色慧率領的極星寮衆,排在第二名,久我照紀和華研會屈居第三。
今天凌晨,在學校的廣場,會有一場大型的篝火聚會。所以,如果沒有生意的店家就會趁早關掉店鋪,前往廣場。
在把所有的衛生打掃乾淨後,紀之國寧寧和睿山枝津也商定之後,也準備關了店門,參加閉幕聚會,而鄭軻卻有些心不在焉,不時地看向門口。
“怎麼了?鄭軻,如果有事,你就先走吧?”紀之國寧寧清洗廚具,擡頭看到了鄭軻。
“沒什麼事。再說就算有事也不差這兩分鐘。”鄭軻隨口說。
“切,這小子指不定在想哪個女生呢?”睿山枝津也撇了撇嘴,一臉不屑。
“哪有?想女生的人是你吧?”鄭軻做了個鬼臉。
“我只喜歡錢。”睿山枝津也推了推眼鏡。
就在三個人之間嬉鬧的時候,出口處突然站着兩個人。
鄭軻扭頭看去,站在前面的是一個身穿紅色和服的年輕女人,頭盤起,相貌較好,一臉木然,手中拿着一把小摺扇。
這個女人和現場的另一個人實在太像了。
在女人的身後,跟着一名白蒼蒼的老人,西裝革履,戴着白色手套,臉上掛着淺淺的微笑。
紀之國寧寧看到這個女人,臉色瞬間慘白,獲得高臺區第二名的喜悅一掃而空。
“這位夫人,我們馬上要關門了。”睿山枝津也上前兩步,雖然他想盡可能地表現出和藹,但是他金色的頭和僵硬的語氣,還是讓他有種不良少年的味道。
“去死,小混混。”女人白了一眼睿山枝津也,語氣冰冷。
睿山枝津也有些抓狂,指着女人說道:“你這個……”
“母親大人……您怎麼來了?”紀之國寧寧打斷了睿山的話。
“誒?”睿山枝津也看了看紀之國,又看了看面前的女人,這才現兩個人還真有幾分相像,含在嘴裡的話立刻嚥了下去。
“我怎麼來的?當然是你的同學告訴我的。說你在這裡開了一個攤位,主要做日本傳統料理,讓我過來看看。你也別緊張,我否定不會刻意過來。只不過碰巧附近有事情要我處理,順便過來看你一下。”紀之國夫人找了一張椅子坐下,小摺扇不停搖曳。
鄭軻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睿山枝津也,這個傢伙平時看起來挺機靈,但這時卻像傻子一樣站在原地。
“咳咳……”鄭軻輕咳了兩聲,對着睿山枝津也使了一下眼色,這時候人家母女團聚,其他人杵在這裡,和燈泡沒什麼兩樣。
“咳嗽什麼,喉嚨不舒服,看醫生去。”紀之國夫人瞪了鄭軻一眼,不滿意地說道。
得,這下連自己也被嫌棄了。
“哈哈……”鄭軻乾咳了兩聲,“夫人說的對,這幾天有點忙,所以現在有些不舒服,那個……我去找醫生看病了。”
你妹呀,馬上都到凌晨了,你想去什麼地方找醫生?
睿山也不傻,立刻明白鄭軻就是想趁機溜走,立刻捂着肚子,對着紀之國寧寧說道:“哎呀,我的肚子有點痛,也先走一步了。”說完之後,就飛一般地離開了餐廳。
整個餐廳就只剩下紀之國母女。
“這個時間,你也不可能再做出什麼好吃的料理,就來一碗蕎麥麪吧?”紀之國夫人隨口說道。
既然紀之國的家族是以蕎麥而聞名,所以,紀之國夫人說這句話,更多的還是在考察紀之國寧寧的廚藝。
“母親大人,請稍等。”紀之國寧寧微微鞠躬,然後看了一眼紀之國夫人身後的老管家,“市原爺爺,您要吃什麼?”
“我?不不,小姐,我什麼都不要……”老管家連連擺手。
“給他來一份湯麪吧?”紀之國夫人看了一眼菜單,輕聲說道。
“好的,兩位請稍等。”紀之國寧寧回身進入了廚房。
老管家惴惴不安地站在紀之國夫人的身後,“夫人,這一次,請一定要注意一些語氣,不要再說那麼嚴厲的話了,要不然,唉……”
“不要擔心,我有分寸。”紀之國夫人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