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評審的進行,氣氛逐漸緊張起來。通過近1o組的觀察,其他同學幾乎可以確信,花澤牧的評分要比鳥居葵嚴格,所以同組的學生在打分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拉低了對方料理的得分。
死道友不死貧道。淘汰對方,總比淘汰自己要來的好。
於是,料理得分從最開始的88分一路狂跌,後面的一組學生都只能得到四五十分,讓人大跌眼界。
鳥居葵和花澤牧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既然你們這麼想過,那就只好加大難度了。
在一片哀嚎中,鳥居葵和花澤牧來到了一色慧和凱瑟琳這一組。
“你給對方打多少分?”鳥居葵問向凱瑟琳。
“8o分。”凱瑟琳回答。
鳥居葵臉色一變,竟然只給一色慧打8o分?有點意思。她轉而將目光放在一色慧的身上,“你給她打多少分?”
一色慧深吸了兩口空氣,然後緩緩地說道:“這道料理,我找不到破綻,所以我打1oo分。”
現場一片譁然。
1oo分!這個考場會有滿分料理?這也太誇張了吧?
不對,打分的人可是一色慧呀……
其他同學立刻啞口無言。
一名廚師的實力和眼界是有關係的。比如第一組的兩位同學也打了88分,但這個88分卻是那名同學認知內的88分,和凱瑟琳的8o分不可同日而語。同樣,一色慧的眼界雖然比不上凱瑟琳,但他既然能打出1oo分,就說明對方的實力過他了。
鳥居葵的臉上立刻認真起來,她極度想嘗一下一百分料理的味道。
花澤牧也緊跟在鳥居葵的身後,來到了一色慧的面前。
“你……”鳥居葵回頭看着花澤牧,一臉疑惑。
“我也想嚐嚐一百分料理。”花澤牧不厚道的笑了。
兩人各拿起一套刀叉,切開一塊魚肉,放到口中。
一股莫名的力量源源不斷地往身體之外涌出,彷彿下一刻就要綻放出來。
新鮮細膩的三文魚滑潤如絲,入口即軟,鮮美的味道凝聚成一股強大的衝擊力,衝擊着身體的每個細胞。
“卡真風味……”花澤牧的眉頭皺在一起。
甜椒粉、洋蔥、大蒜粉、百里香、牛至……
各種調料所組成的掛糊,塗抹在魚肉的表面,不僅保護住魚肉的鮮嫩,更讓魚肉在加熱過程中,始終保持溼潤。
這種嫺熟的手法,哪怕在十傑中,也能排的上號,有衝擊第六名、甚至前五的實力。
一百分料理,實至名歸!
這幾乎是鳥居葵和花澤牧共同的判斷。
接下來,花澤牧又嚐了一下一色慧的料理,也非常出色。濃郁的醬汁,加上細膩的魚肉,同樣讓花澤牧陷入了海洋的包圍中。但是,與凱瑟琳的料理相比,一色慧的料理缺少了一種統治力和攻擊性。
花澤牧想了一下,反正還有時間,等到明天再和一色慧詳聊。
38份料理很快被清點乾淨,38人最終淘汰9人,現在還剩下29人。
被淘汰的人神情沮喪,而沒有被淘汰的人除了長出口氣外,心情也有些小激動。
接下來將是十傑第四席花澤牧,與秋季選拔賽冠軍鄭軻之間的對決,精彩程度不容小覷。
“你覺得花澤學長和鄭軻君的料理對決,誰能獲勝?”
“肯定是花澤學長了,畢竟是十傑的名號可不是假的。”
“但鄭軻君的料理也非常厲害呀,而且他很有可能成爲下屆十傑。”
“那有什麼?下屆十傑哪有當屆十傑厲害?”
“也是哦。”
就在同學們議論紛紛的時候,花澤類也將廚具準備妥當,看了一眼鳥居葵,“老師,現在開始吧?”
鳥居葵點了點頭,剛要高喊“烹飪開始”,卻現鄭軻並不再現場。
“鄭軻在什麼地方?”鳥居葵在人羣中掃了一圈,竟然沒有現鄭軻的影子。
“什麼?沒有鄭軻?”
同學們紛紛看向周圍,確實沒有找到鄭軻。
“一色君,鄭軻君在什麼地方?”花澤牧問道。
一色慧搖了搖頭,“不清楚,他昨天沒有回宿舍。”
“不會嚇得逃跑了吧?”不知道哪個人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纔不會呢?”凱瑟琳嘟着嘴大聲反駁。
會場再次恢復平靜。沒有人想和能做出一百分料理的人生衝突——萬一對方看自己不順眼,要動食戟,自己到底是接受還是拒絕?
“可是,那他能去哪兒呢?”花澤牧也皺起了眉頭。
“咳咳……”一色慧舉起了手,“我猜這傢伙可能在睡覺,因爲他曾經幹過這種事,只不過他在什麼地方睡覺,就不得而知了。”
鳥居葵頭揉了揉額頭,“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快找!”
29個人立刻向四面散開,翻箱倒櫃,尋找鄭軻。結果,凱瑟琳在廚房旁邊的休息室裡,找到了正在呼呼大睡的鄭軻。
她氣憤地拉扯鄭軻的臉頰,總算把鄭軻叫醒了。
“你在幹什麼?凱瑟琳?”鄭軻揉着自己的臉,估計已經黑了。
“你要死了!考試呢!”凱瑟琳嘟着嘴,怒氣衝衝的看着鄭軻。
“額……考試?”鄭軻眨了眨眼睛,突然想起今天還要和花澤牧進行對決,立刻大叫一聲,從沙上跳起,衝着門外衝去。
“喂,鄭軻,你的料理……”凱瑟琳還沒來得及說完,鄭軻就已經衝出了房間,“……準備的怎麼樣了?”
鄭軻一口氣衝到大堂,在鳥居葵面前不停喘氣,“老……師,我到了。”
正在生氣的鳥居葵看到鄭軻,立刻把鄭軻罵了一頓,“你到底想不想考試,不想的話,直接退學。”
鄭軻連忙認錯,鳥居葵的臉色這纔好看一些,“快點準備廚具,馬上就要考試了。”
“是!”
鄭軻連忙把自己需要的廚具從廚房搬了過來,甚至把他精心留下的兩條真鯛也帶了出來。
“學長,你要嗎?”鄭軻問道。
花澤牧搖了搖頭,滿面微笑,並沒有因爲鄭軻的遲到而生氣,“這兩條就先不用了。今天的比賽,我刻意準備了其他的真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