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木久知園果代替白石龍一,成爲導師,鄭軻的日子再次恢復到了正常。
在過去的兩天時間裡,鄭軻又去醫院看望了一次白石龍一,並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白石龍一沉默了五六分鐘,才說了一句話:“你可能好心辦壞事。”
“什麼意思?”鄭軻有些錯愕。
“中井紀代美,可不是普通人。我怕木久知園果吃虧。”
“應該不會吧?”鄭軻覺得白石龍一的話,有些誇張。
“你不懂……千代能星考取遠月學園失利,對中井紀代美的打擊很大,她現在急需培養出一個新冠軍,爲此,可能會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白石龍一有些擔心。
聽了白石龍一的話,鄭軻被嚇了一跳,中井紀代美那種人,做事向來不留餘地。這麼一說,自己難道真的做錯了?
走出病房,鄭軻立刻與麻美聯繫,當聽到麻美說一切正常時,鄭軻稍微安心一些,精力也逐漸地放到料理上,順便也把自己找了一個華夏廚師的事情,告訴了睿山枝津也。
睿山枝津也聽了之後,也長出了一口氣:“能不能再快一點兒?均客亭這邊,對開水白菜的需求還是挺大的。”
聽了睿山的話,鄭軻也有些後悔,早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當初還不出做一道西餐呢?
把學校交代的事情做完之後,鄭軻伸了伸懶腰,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下午五點了,再過一個小時,就能回到極星寮,好好地休息一場。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鄭軻的眼皮一直在跳。
不會有什麼意外吧?
鄭軻給麻美打了個電話,再次詢問那邊的狀況,得到的結果是,並沒有什麼特殊事情發生。
沒什麼事就好。
鄭軻鬆了一口氣,將書本放在書包裡,正準備離開,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他心中差異,但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請問您是誰?”
“水原……水原康介。”水原康介的聲音有些低落。
“大叔啊,有什麼事嗎?”鄭軻輕聲地好奇地問道。
“被截胡了。”水原康介有些焦慮。
“什麼被截胡了?大叔,您說的,我有些聽不懂。”鄭軻撓了撓頭,有些迷糊。
“二宮棠,被其他人籤走了。”
“大叔,我不喜歡開玩笑。我記得,您好像對我說過,只有你們欄目組同意,她才能和別人籤合同。”鄭軻也皺起了眉頭。
“我沒開玩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合同上就有了我的名字。”水原康介解釋說。
“水原先生,對不起,我不接受這個解釋。”鄭軻有些不耐煩,語氣也有些生硬。
“我知道……要不,你再挑一個?”水原康介試探性地問道。
“那剩下的人裡,有人會華夏料理嗎?”
“應該沒吧?”水原康介也不太確定。
“水原先生,我們合作的前提是,你給我找一個華夏廚師,這一點兒沒錯吧?”鄭軻撓了撓頭,心中窩着一團怒火。
“那我再想想辦法。”水原康介也沒了脾氣。
“要不,我現在去你那看看?”鄭軻問道。
電話裡沉默了五六秒中,最後,水原康介還是同意了鄭軻的要求。
鄭軻出了遠月學園,攔下一輛出租車,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進階的廚師》的訓練場地。
根據水原康介發過來的地址,鄭軻直接推開了他的辦公室,卻看到他坐在老闆椅上,臉色陰沉。
看到鄭軻進來,水原拿起放在桌面上的一份合同,並把它遞給了鄭軻。
鄭軻打開合同,翻看最後一頁,看了一眼水原康介的簽名,眉頭微微皺起。
“大叔,你確定這是你的簽名?”鄭軻指着右下角的一個名字說道。
水原康介看了一眼鄭軻手指的地方,點了點頭:“其他人也不容易模仿吧?”
這不是容易不容易的問題,而是這個字——也太醜了吧?感覺和中學生的字跡差不多。
“咳咳……我多是用電腦打字,很少用筆,你看看,水原的‘原’字,我還少了一筆。”水原康介指給‘原’字說道。
喂,大叔,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這都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吧?
“大叔,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鄭軻把合同放回了桌面。
“我也不清楚。中午的時候,和一個酒店老闆吃飯,結果就喝醉了。醒來的時候,手裡就有了一份這個合同。”水原康介也是一肚子火,合同簽訂之後,就已經有了法定效力。更關鍵的是,他還沒有辦法證明,這是在他無意識的情況下籤訂的。
那個酒店老闆已經進了他的黑名單,但即使他想報復那個老闆,也是以後的事,而當前,鄭軻卻站在他桌前,臉色陰沉。
鄭軻低這頭,看着這份合同。上面寫着三個人的名字,分別是二宮棠、水原康介和另外一個人,那個人應該就是酒店老闆。
“你問過二宮棠了?”
“嗯,她害怕節目結束之後,沒有退路,就和這個酒店簽訂了合同。”
鄭軻搓了搓臉,當初他沒和二宮棠提合同的事情,是害怕影響二宮棠的發揮,現在看起來,是自己疏忽了。
那一天,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自己、水原和二宮棠。後來他雖然和睿山提了這件事,但是睿山也不會和其他人多嘴。而二宮棠不知道自己想籤她,那麼,可能出錯的人只有一個。
“那就是你和別人說了。”鄭軻無奈地嘆了口氣。
“開……開什麼玩笑?如果我真的告訴了其他人,我會不知道?再說,二宮棠也只是對你比較重要,其他人也不一定看的上。”水原康介立刻反駁說。
“可能是你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說的。”鄭軻似有所思。
如果有人真的對二宮棠感興趣,應該早就把她簽下來了。自己剛剛與水原康介商量好,緊接着二宮棠就被人籤走——這明顯是在針對他。
“你該不是說我在喝醉的時候,告訴別人的吧?”水原康介也冷靜了下來。
他既然能在喝醉酒的時候,把自己的名字寫在合同上,那麼,在無意識地情況下,告訴別人,也不是不可能。
水原康介突然恍然大悟。
“你想到了誰?”鄭軻注意到了水原康介的異常。
“中井紀代美……那天晚上,我和中井紀代美喝了一次酒,最後好像是她把我送回去的。可是,她也不缺廚師,爲什麼要這麼做?”水原康介百思不得其解。
“還真讓白石學長說對了——本來以爲,她的獵物是木久知園果,沒想到,我卻是她的想要針對的人。”鄭軻壓低聲音,舔了舔嘴脣,拳頭卻緊緊的攥了起來。
既然你想玩,這次我就陪你玩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