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軻跟着工作人員,來到賽場,三位評委早已經坐在了評委席。
出於禮貌,鄭軻對着三位評委微微鞠躬,然後來到貼有自己名字的操作檯前,將刀具箱放在操作檯上,又親自檢查了一下食材,確定無誤,在食材單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交給了工作人員。
這名工作人員剛剛走出房間,片桐洋也走了進來,與鄭軻一樣,把需要的食材檢查了一遍,在食材單上,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擡頭看着鄭軻。
“上一輪比賽之前,我就已經做過猜測,你進入最後一輪的概率,要比高見安大,果然如我所願,但是,我真的不希望對手是你。”片桐洋輕笑着說道。
“我相信自己能夠進入最後一輪,我也有知道,我的對手肯定會是你,只是,你輸掉比賽的方式,讓我非常失望。”鄭軻的眼神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了輕蔑。
“哦……你知道了?但你也應該體諒我,我無比想要回到亞洲的賽場,那個賽場……真的太棒了。可惜的是,最後功虧一簣,在四強的時候輸掉了比賽。既然有了第二次機會,我也不想再讓自己失望!”片桐洋此刻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略微有些猙獰,但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狂熱。
“對不起,這個名額對我來說,也非常重要,所以,我會全力以赴!”鄭軻摸了一下鼻子,毫不退縮。
布克不耐煩的看着腕錶,好不容易等到了10點,他迫不及待地從作爲上站起,“這場比賽爲the-blue大賽日本賽區全國賽最後一輪比賽,主題爲西式甜點,時長爲3個小時!烹飪開始!”
布克的話音剛落,鄭軻立刻開始着手自己的料理。
“米?鄭軻使用的食材是米?”阿布索倫眼前一亮,眉頭微微皺起,“該不會是……我去,那道料理可是不好做呀!”
“別說話,好好看比賽!”凱瑟琳不滿地看了一眼阿布索倫,無奈地說道。
這一次,阿布索倫無比聽話,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道料理是什麼?”木久知園果一臉不解。
“到時候,您就知道了,這道料理非常好吃。”凱瑟琳眯起了眼睛。
鄭軻把米倒入鍋中,注水後,放在火上,然後另取一口鍋,往添加倒入砂糖,開始加熱。
白色的砂糖在受熱後,漸漸變成了深褐色,濃甜的香味源源不斷地從鍋中冒出,砂糖也在受熱之後,變成深褐色,濃郁的焦糖,粘稠地粘在鐵鍋上,大量的氣泡不斷從鐵鍋的底部冒出,破裂之後,向四處飛濺。
鄭軻往鍋內倒入適量的水,稀釋焦糖的同時,也將焦糖的溫度降了下來。
把這些做完,鄭軻取出了五個圓形蛋糕模具,並將焦糖均勻地塗在焦糖的底部和側面,放到一旁靜置冷卻。
這時,倒有米飯的湯鍋已經全部沸騰。鄭軻端起湯鍋,倒掉熱水,再重新加入常溫的清水,淘洗米飯。
很少有人選擇米飯作爲甜點的主要食材,所以,賽場外的觀衆,全部都有了精神。
“學姐,鄭軻要做的是什麼料理?”睿山問道。
小林龍膽則是舔了一下嘴脣,“這道料理,我好像有些印象,但是又和鄭軻的不同,一時間想不起來。”
說到這裡,連小林龍膽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到底有多不靠譜啊!
睿山枝津也氣得差點把這句話說出來。
“中村先生,鄭軻他該不會是在做米糕吧?”川口也不太確定地看着一側的中村,卻看到中村精神爍爍,兩隻眼睛異常明亮地看着大屏幕。
這時,大屏幕的畫面突然一轉,片桐洋出現在屏幕內。
將打發的明膠絞乾之後,片桐洋將一種紅色的液體倒入明膠之中,混合均勻,等到明膠全部融化,使汁液通過濾網,倒入另一個小盆中,放入冰水中攪拌,使之冷卻。
“討厭,怎麼換人了?”
“就是啊,我想看鄭軻的料理!”
“片桐老師雖然也不錯,但是他不是神奈川的選手啊。”
“片桐老師也是料理名廚,廚藝遠應該很棒。而且,他今天的狀態,好像也挺不錯。”
“聽你這麼說,確實比上一場的比賽好了不少。”
“看你那眼神。上一次的料理,根本不應該出現在賽場是。片桐師傅今天的狀態和之前相比,簡直天壤之別。”
“這倒是是真的,片桐老師的手法,真的很嫺熟呢!”
圍觀的觀衆不止有美食愛好者,更有一些前來增長見識的廚師,看到片桐洋的烹飪手法後,不住點頭。
川口尷尬地看了一眼大屏幕,他也沒想過這場比賽會這麼焦灼,萬一鄭軻比賽輸了,他的臉上,可沒有什麼光彩,畢竟,他在中村的面前,說了不少鄭軻的好話。
“那個……中村先生,你覺得鄭軻的廚藝怎麼樣?”
“他?還不錯,這場比賽並不像其他人說的那麼無聊——兩個人想要贏下比賽,都必須要使出全力才行。實話實說,如果不親口嘗一下他們的料理,我也沒辦法判斷,這兩道料理的高低。”中村摘掉墨鏡,頗有興致的看着大屏幕,“雖然兩個人的料理都不錯,但我還是更喜歡另一名選手的料理。”
“爲什麼?是鄭軻的料理有瑕疵嗎?”川口連忙問道。
“不是,如果另一名選手真的把他的料理,完美地做出來,他的裝盤會很好看吧?至於味道怎麼樣,只有吃過纔會知道。”中村摸了摸下巴,輕聲說道。
賽場內,鄭軻依然快速地進行烹飪。
他在一口鍋中加入了牛奶、香草夾、香草子、柳橙的皮屑之後,又撒了一撮鹽,等到牛奶燒熱,便將用開水泡過的大米倒入牛奶中,一邊攪拌,一邊注意火候。
做到這一步的時候,要特別的小心,如果火候把握不好,很容易煮焦糊。這樣的‘悲劇’如果發生,直接後果就是,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部付諸東流。
即便有‘神之心’的幫助,鄭軻在最初的烹飪研究這道料理的時候,依然有兩三次把牛奶煮糊,茜久保桃被氣得差點暴走。現在回想起來,鄭軻依然覺得那幾天真的太難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