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的外國人,鄭軻並不認識,這時候,須賀志野就發揮出了他的長處。把其他國家的選手紛紛做了介紹。
“看到那個身材魁梧的人了嗎?”須賀志野指着坐在窗邊的一個皮膚黝黑的人。
“看到了,他是誰?”鄭軻好奇地問道。
“泰國選手幹哈·瓦拉里洛,是泰國年輕一代,排名第一的廚師。”須賀志野小聲說道。
鄭軻微微點頭,又看向一個身穿唐裝的年輕人,問道:“那個人是誰?看樣子,好像是華夏人。”
“他是新加坡的出線選手,叫做王明,父輩是華夏人,擅長華夏料理。”須賀志野,又快速解釋說道。
須賀志野接着又把其他選手介紹的七七八八,鄭軻也算是對這些人,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
除了這些陌生人外,還有一桌是鄭軻的熟人,就是剛剛在乘坐電梯時,衆人所提到的兩位han國選手,樸慎勇和李東城。
這時的樸慎勇翹着腿,一連慵懶地和一名女記者說話,女記者卻認真地做着速記。
“那名女記者好漂亮啊?”巖井雄二失聲說道。
聽到巖井雄二的話,其他人才把目光移動到那名女記者的身上。
女記者穿着白色西服,凸凹有致的身材一覽無餘,而相貌也非常精緻,就像是經過一個美術家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我怎麼沒見過這麼出色的記者?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她都非常出衆。”須賀志野張了張嘴,感到喉嚨有些發乾。
“應該是han國記者。”鄭軻說道。
“你怎麼知道?”木久知園果好奇地問。
“我也是猜的,可能是因爲han國的女生,看起來都差不多吧?”鄭軻聳了聳肩,這種感覺根本說不出來。
這時,樸慎勇的視線突然瞟向了鄭軻,臉色突然變的漲紅,按在桌子上的雙手死死地扣在餐桌上。
“樸先生,您怎麼了?”女記者問向樸慎勇。
“沒什麼,只是有些胃疼,”樸慎勇咬着牙齒憤怒地看着鄭軻。
女記者順着樸慎勇的目光看去,卻發現他的目光落在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身上,這個少年雖然不像han國少年那樣身材修長,長相細膩,但有一種他們所沒有的陽光,比如這時候,他正眯着眼睛,和樸慎勇揮手。
“鄭軻,你和那個樸什麼……關係很好嗎?”木久知園果好奇地問道。
“應該不太好吧?”鄭軻滿臉笑意。
“那你爲什麼看到他,那麼高興?”木久知不解地問道。
“你說這個……唔,看到我討厭的人生氣,我當然開心了。”鄭軻嬉笑道。
其他三個人聽了鄭軻的話,扭頭看向樸慎勇,果然從他的臉上,看出了滿腔怒火。
……
小林龍膽無力地趴在桌子上,像一條鹹魚一樣,沒有幹勁。
秋選賽已經結束了,本以爲會徹底地輕鬆下來,但是現實卻讓她大失所望,需要處理的工作,依然很多。
一年級生的實地實習已經開始,所以,她要挑選出合適的單位,交給司瑛士;她還要接收觀察人員傳遞回來的信息,再交給司瑛士……
本以爲,去一趟亞馬遜之後,學校的工作會變得輕鬆起來,但現在好像是自己錯了。
“咚咚……”
小林龍膽聽到有人敲門,迷茫地擡起了頭,看到久我照紀站在門口。
“有什麼事?”小林龍膽坐了起來。
“嗯,司學長不在?”久我照紀看了一眼左右,沒有發現司瑛士的影子。
“他剛纔出去了,有什麼事嗎?”小林龍膽問道。
“是這樣,明天鄭軻,還有木久知學姐的比賽要開始了……我想請幾天假回去看看。”久我照紀說道。
如果放在平時,他當然不可能爲了幾天假,刻意找司瑛士,但是,現在一年級的學生正在實地實習,耍要和店主時刻聯繫,還要對一年級生進行考察,所以,十傑的事情就變得多了起來,再加上鄭軻參賽,小林龍膽不靠譜,十傑就只剩下八個人。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想看the-blue的比賽,必須要提前進行協調。否則其他十傑估計會被氣炸吧?
“咦?比賽?”小林龍膽立刻有了精神,“把你的假條給我。”
“可是,我是要給司學長的。”久我照紀猶豫不決。
“放心……你把假條給我,就相當於給司了。”小林龍膽拍着胸口,向久我照紀保證。
“真……真的嗎?”久我照紀將信將疑,把假條遞給了小林龍膽。
小林揮了揮手,示意久我照紀離開,然後快速地把假條看了一遍,眼睛眯了起來。
“明天竟然還有比賽呢?要不……我也請假吧?”
小林龍膽抽出一張白紙,把久我照紀的假條重新謄寫了一份,最後寫上自己的名字。
“好了!明天,我也要去看小鄭軻的比賽!”小林龍膽眯起眼睛,得意洋洋地說道。
翌日,鄭軻早早地醒了過來。
昨天晚上,在鄭軻即將睡覺的時候,the-blue的組織方,敲響了他的房門,示意他在第二天早上八點前,到樓下大廳集合。
考慮到還需要吃早餐,還不到七點,鄭軻就穿好廚師服,檢查一下廚刀,就提着刀具箱,出了房門。
本來,鄭軻以爲自己起來的還挺早,但等他來到餐廳,卻發現裡面已經坐滿了人,除了身穿各式各樣廚師服的選手外,就是穿着西服、領口帶着銘牌的組織方,以及來自日本各地的記者。
餐廳的人數不少,但是氣氛卻異常壓抑,讓人感到非常不舒服。
草草地吃了早餐,鄭軻便迫不及待地離開了餐廳,來到外面的大廳喘了口氣,木久知園果也很快走出了餐廳。
“呼,真是太壓抑了。餐廳的每個人,都沉默不語,整個人都快窒息了。”木久知園果坐在了沙發上,小聲抱怨道。
“是大家太緊張了。”鄭軻搓了搓手,手心也開始滲出了汗水,“學姐,你緊張嗎?”
“我,有一點兒……因爲我幾乎沒有做好準備,誰知道比賽會是什麼題目?希望能走的更遠一些。”木久知園果繃着嘴說道。
“如果,你沒出線怎麼辦?”鄭軻小聲說道。
“啊?沒出線?那就沒出線了……回去繼續經營春果亭。現在春果亭的顧客已經有很多了,我當初的目標以及達成,剩下的就是享受比賽了。”木久知園果眯起眼睛,臉上洋溢着發出內心的幸福。
“學姐,我有一句話要和你說。”鄭軻經過一番內心糾結,覺得還是要提前把話說清楚。
木久知園果的神色一滯,扭過頭,疑惑地看着鄭軻。
“如果最終是我們兩個要決出一個勝者,我希望……”鄭軻深吸一口氣,“我希望,你能拿出全部實力,哪怕最終輸掉比賽,我也可以接受。”
“知道了——我希望你也不要故意輸給我。”木久知園果眯起眼睛。
“怎麼可能?無論對手是誰,我都不會防水的。”鄭軻緊握拳頭,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