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鄭軻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
有時候真的很奇怪,一色慧那個混蛋,沒事就喜歡從天花板上出現,但在他希望一色慧打開天花板的時候,一色慧偏偏不出來了。
不知道一色現在在想些什麼,但是他真的等不下去了。只是……現在的他,究竟還能做些什麼呢?
或許,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最難抉擇的時候。
當天色漸漸亮了起來,鄭軻也從牀上坐起,同時,心裡也下定了決心,必須要和薙切薊見上一面了。
吃早飯的時候,每個人依然陰沉着臉。鄭軻草草吃了早餐,便離開了極星寮。
“鄭軻好像也不知道怎麼辦?”麻美憂心忡忡地說道。
“可是,鄭學長身爲十傑,應該可以說上幾句話吧?”吉野悠姬看着鄭軻消失的背影,不安地說道。
“他或許也有他的難處吧?”榊涼子嘆了口氣。
“可是……他,還有一色學長,不應該爭取極星寮的安全嗎?”吉野悠姬抱怨道。
“就算他們抗爭又能怎麼樣呢?定下這個規定的,可是薙切薊啊。搞不好,可是要剝奪十傑的席位的。”麻美搖了搖頭。
“我知道十傑的席位重要,但是……但是極星寮也很重要啊。”說到最後,吉野悠姬又淚眼婆娑起來。
在坐所有人都低下了頭,看着手中的瓷碗,沉默不語。
鄭軻來到學園,直接來到薙切薊的辦公室門前。
“你幹什麼?”站在門口的兩名保安攔住了鄭軻。
“我要見總帥。”鄭軻瞪着兩名保鏢說道。
十傑有直接與總帥見面的權力,但是現在卻被兩名保安攔了下來,這讓鄭軻非常不爽。
“對不起,你需要再等一會兒,總帥正與中樞美食機關的人交談。”其中的一名保鏢厲聲說道。
“等一會兒?是不是非要我把小林學姐和司學長叫過來?”鄭軻沒心情和兩名保鏢掰扯,“給你兩個選項,第一,你們給我傳話,總帥見不見我,由他決定,第二,我現在就進去。”
“你不能硬闖……等一下,我詢問一下總帥大人的意見。”一名保鏢連忙制止了鄭軻,與旁邊的保安說了兩句話後,立刻敲了一下辦公室的門。
“有什麼事?”裡面傳出了薙切薊的聲音。
“總帥大人,額,鄭軻想要見您。”保鏢繃直了身體。
“他想要見我?讓他先在外面等一下。”
保鏢聽了薙切薊的話,回頭輕蔑地看了一眼鄭軻,“聽到沒?不是我不讓你見總帥大人,是總帥大人根本沒把你放在心上。”
鄭軻冷笑一聲,還真別說,這兩個保鏢有當狗腿子的潛力。
這時,總帥辦公室的房門打開。兩名保安立刻向兩側移動了一步,屋內的人走了出來。
鄭軻大致看了一眼,發現都是認識的人,楠連太郎、熊井繁道、樑井芽亞以及小古類。
四個人見到鄭軻,全部微微鞠了一躬,鄭軻也稍微點了一下頭。
就算鄭軻現在失勢,但也是遠月十傑,地位要比他們高上不少。
在這些人的身後,則是跟着薙切薊。
“哎呀,自從月饗祭之後,我們有好長時間沒見了吧?鄭君。”薙切薊不苟言笑。
“是啊,畢竟,您剛剛成爲總帥,比我這樣的閒人忙了很多。”鄭軻淺笑着說道。
“別這樣說我,你應該不比我清閒纔對吧?畢竟昨天還出了一趟遠門。”薙切薊冷冷地盯着鄭軻。
鄭軻眉頭皺起,這個薙切薊,怎麼知道這麼多?
“好了,這些都是瑣事,還是說一下你來見我的原因吧?我不相信,你見我目的是爲了閒聊。”薙切薊問道。
“當然不是,有些事情想和你仔細談一下。”鄭軻說道。
“ok。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如果現在你有時間,就去我的接客室吧?”薙切薊問道。
鄭軻點了點頭,他只要來和薙切薊進行交談,地點在什麼地方,都無所謂。
與面前這個老狐狸打交道,一定要萬分小心。
總帥的接客室在辦公室的旁邊,薙切進入房間內,指着靠窗的沙發說道:“你先過去……對了要喝些什麼嗎?”
“清茶。”鄭軻說道。
“年輕人,不應該喝這樣老成的東西。要不要來杯紅酒?”薙切薊從酒櫃中,取出一個小鐵桶。
鄭軻看了一眼,裡面有一瓶已經醒過酒的紅酒。
“我現在還不能喝。”鄭軻解釋說。
“也是,以後是不是要改一下這條規則呢?畢竟紅酒也是美食的一部分,你說對吧?”薙切薊笑着問道。
鄭軻沒有回話。
“好了,說吧,你來找我,有什麼事?”薙切薊坐下之後,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談判。”鄭軻沉聲地說道。
“談判?呵呵,說一下怎麼談判?”薙切薊冷笑一聲。
“你放過極星寮、並且讓‘食戟’恢復正常,我可以暫時不辭去十傑的席位。毫不誇張地說,現在的我,應該是學園的一張名片吧?”鄭軻儘量使自己保持冷靜。
他這是在賭薙切薊的判斷。
“哈?我沒聽錯吧?你如果說辭去十傑的席位,或許我還能考慮一下。”薙切薊抿了一口紅酒,輕笑道。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就辭去十傑的席位。放過極星寮,允許學生和中樞美食機關進行食戟。”鄭軻順着薙切薊的話,說了下來。
“鄭軻!”薙切薊厲聲說道,“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沒意思。但你喜歡玩,我也無所謂。”鄭軻毫不退縮。
“我可以把你直接開除。”薙切薊猛拍了一下桌子。一擊悶響在空中迴盪。
鄭軻的攤開雙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要我在the-blue上拿到靠前的名次,我不愁以後的出路。”
“那我就取消你the-blue的參賽資格,木久知園果應該是遠月學園的畢業生吧?她能拿到不錯的名次,對遠月學園的幫助,和你一樣。”薙切薊瞪大了眼睛。神色有些微怒。
“哈哈……大叔,這是我今年聽到最好聽的笑話。”鄭軻從昨天,到今天,身上所有的怒氣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有什麼好笑的嗎?”薙切薊反問道,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當然有……”鄭軻收起笑容,極其認真地看着薙切薊,“大叔,你可能忘記了,但不要緊。我來提醒你,我的the-blue參賽名額,並不來自於遠月學園。遠月學園唯一一個預選名額,被茜久保桃浪費掉了。所以,你無權撤銷我的參賽資格。好了,總帥大人,現在可以談判了吧?”
薙切薊緊緊握住酒杯,隨着一聲清脆的聲響,酒杯被捏成了碎片。
這件事,他還真的忘了。
“好,既然你這麼有興致,那我們就開始談判。”薙切薊冷聲說道,“你並不是唯一的選擇。”
(爲了照顧後面故事的發展,會平衡幸平的實力,不會出現直跳紀之國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