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島銀微微點頭,臉上帶着淺笑,“好久不見,鄭軻。”
“是好久不見。”
上次見面,應該還是在秋選賽上。
“堂島主廚,你怎麼會在這兒?”鄭軻不解地問道。
“當然是爲了你,我才從遠月度假村趕過來的。”堂島銀解釋說道,“仙左衛門老師讓我刻意過來感謝你。”
“感謝我?我什麼都沒做啊?”鄭軻疑惑道。
“你和薙切薊談判的內容,他都知道。所以,才讓我過來。”堂島銀說道。
老頭子知道?
鄭軻瞪大了眼睛,他怎麼知道的?
很快,鄭軻就明白了過來。如果不出意外,就是在薙切薊的身邊,有仙左衛門的人,要麼,就是那件會議室裡,有竊聽器一類的東西。
當然,老頭子也不會對他說這些事,這些只能靠鄭軻瞎猜。
“多謝堂島主廚和仙左衛門總帥的關心,但這也用不着您刻意趕過來吧?”鄭軻沒有明白堂島銀的意圖。
“確實,如果只是爲了說一些感謝的話,我沒有必要過來。不過,你馬上就要參加the-blue大賽了吧?”堂島銀問道。
“是的,這一點兒倒是沒錯。還有二十天左右。但因爲要倒時差,可能要提前兩三天過去。”鄭軻點了點頭。
“我來其實就是爲了這件事。”堂島銀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你與薙切薊的談判,說實話能有多大的用途,誰都不敢確定。但至少給遠月學園的學生,留下了一條出路。當然,我和總帥也知道,這個代價,讓你受到損失的很大。”
鄭軻無奈地點了點頭,其實,他現在想的不是自己有多大的損失,而是沒有一個安穩的環境,讓他準備接下來的考試。
“所以,仙左衛門老師讓我把你接回遠月離宮,多少幫你一些忙。也算是報答你對遠月學園所做的一切。”堂島銀朗聲說道。
“咦?這樣也可以嗎?”鄭軻驚訝地看着堂島銀。
“當然,你畢竟爲了遠月學園付出了這麼多,老師是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堂島銀對着鄭軻豎起了大拇指,“而且,你現在還是遠月十傑,你和薙切薊的約定,也在the-blue之後,所以,我把你接到遠月離宮,也絕對沒問題、但是——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因爲接下來的兩個星期,會非常難熬。”
“苦倒沒什麼問題,只是希望不打擾你。”鄭軻長出一口氣,這或許是最近他得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
在薙切薊宣佈,中樞美食機關可以接受各個社團的正常食戟後,幾乎每一名中樞美食機關的成員,都接到了大量的食戟。
“下一場食戟的對手是誰?”睿山枝津也大步流星地走向食戟場地,問向身後的下屬。
“下一個對手是極星寮的幸平創真。”
“極星寮?”睿山枝津也皺起了眉頭,又是這個讓人作嘔的名字。
今天就用食戟來摧毀你們吧?
睿山枝津也踏入會場的瞬間,四周的觀衆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對於大多數學生而言,能夠順利畢業,比什麼都重要,至於新料理、研究會什麼的,有當然好,沒有也無所謂。
因此,他們對薙切薊和中樞美食機關的厭惡,遠比不上幸平創真等人。
“下面,有請下一位選手,幸平創真。”
聽到主持人喊話的幸平創真,立刻走進了會場。
極星寮衆,全部都萬分緊張地看着賽場,紛紛爲幸平創真祈禱。
鄭軻和一色慧全部都消失不見了,因此,就算麻美雖然知道,她絕對不是睿山枝津也的對手,但作爲學姐,這個時候能夠出場的,也只有她了。
結果,幸平創真卻在他之前,向睿山枝津也提出了挑戰書,讓她不知所錯。
在幸平回來之後,她狠狠地呵斥了幸平一頓。
“現在,我除了靠我自己,還能靠誰呢?”幸平創真反駁說道。
麻美嘆了口氣,她知道鄭軻的離開,對幸平的影響真的太大了。不止幸平,極星寮的其他人,也都對鄭軻頗爲微詞。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他們最想要依靠的人,突然消失了呢?
“幸平應該沒問題吧?”田所惠十指交叉,憂心忡忡。
“就算幸平輸了,依然是我們的英雄,比那些不敢面對薙切薊的混蛋強多了。”佐藤昭二雙臂抱胸,不滿地說道。
“什麼都不懂的小p孩,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發牢騷?不知道感恩戴德也就算了,還在這裡以德報怨。”
佐藤昭二一愣,連忙回過頭,卻看到久我照紀穿着白色的廚師服,站在他的身後。
“久我學長,你這是……”田所惠驚訝地說道。
“剛剛參加過食戟,讓學園取消了對華夏料理研究會的撤銷令。”久我照紀看着賽場中的睿山枝津也,一臉鬱悶。
“久我學長,看在你什麼都不知道的份上,我就暫時不和你計較了。”佐藤昭二鬱悶地說道。
“什麼都不知道的,是你們這些混蛋。你以爲真是薙切薊大發善心,允許你們進行真正的食戟嗎?什麼都不知道,卻在這裡唧唧歪歪,真是讓人噁心。”久我照紀用白眼球看着佐藤昭二。
“什麼意思?久我君,難道有什麼隱情嗎?”麻美連忙抓住了久我照紀的胳膊。
“難道鄭軻沒告訴你們嗎?全校這麼多的社團、研究會,之所以能和中樞美食機關進行正常的食戟,是鄭軻用暫時離開學校爲代價換來的。也就是說,他用自己在遠月學園的前途,換取所有社團的一次機會,包括你們極星寮。”久我照紀厲聲說道。
“真的假的?”
佐藤昭二睜大眼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感到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樣。
“哼,一羣白.癡,”久我照紀冷哼了一聲,視線再次移動到睿山枝津也的身上。
田所惠緊握雙手,不知所措。吉野悠姬也捂住了臉,想想昨天說過的話,臉上火辣辣的。
“太好了……鄭軻他沒有忘記極星寮……真的太好了……”
不知不覺間,淚水從麻美的眼角滑落。
“學長,鄭學長還會回來的,對嗎?”吉野悠姬緊抓住久我照紀的衣袖,“我……我們還要向他道歉呢?”
久我照紀搖了搖頭,“不知道,誰知道他以後還會不會來到極星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