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陰謀現之權握掌間?
淡雅華貴的房間隨着凌沐絮口吐鮮血,毒發症狀越來越嚴重後,變得憂鬱難耐,時不時還能聽到李俏幽哀慼的悲泣聲。?
尚柳生還在凌沐絮的牀前查看着他的症狀,這也是爲了確保他體內並沒有其它的毒素,等一切都完全在自己指掌內,尚柳生叫來掌櫃要來了紙和筆墨,寫下了藥方。?
看着手裡的藥方,尚柳生跨步走至尚西身邊,說道:“看着藥方你去抓藥,然後回來用地錦草、羊草、桔梗、蒼朮各一兩,甘草五錢,共研爲末;另以白醋二碗與皁礬四兩,同熬勻後,將藥末投入,再加白麪適量和成丸子,如小豆大。記住,這些藥一定是要你自己親自在一旁監督熬好。”?
“是,公子!”尚西認真的聽着尚柳生的每一句話,點頭謹記在心裡。?
回頭又對李俏幽說道:“每次給他服用三十至五十丸,空心服,醋湯送下。一日服二次。”?
夜間,難以入睡的李俏幽一直守在牀邊,看着服了藥還在昏睡的凌沐絮,豆大的淚滴再次從她紅腫的眼中落下。?
一雙白皙細膩的手指,輕輕的摩擦着他灰白色的面容,心疼又擔憂的呢喃:“絮...你怎麼會中毒...怎麼會?”?
寂靜的房間內也無人能回答她問題,獨留李俏幽一個人抹淚悲傷。?
兩日後,凌沐絮才悠悠的轉醒過來,他看着趴在自己牀前疲累到昏沉入睡的李俏幽,心裡的厭惡感立顯在臉上,毫無遮蓋之意。?
“你醒了!”尚柳生看到凌沐絮虛弱且帶着厭惡的面容,用恰恰能吵醒還在熟睡的李俏幽音量,故意的說道。?
“絮...絮...你醒了...擔心死我了...”李俏幽被尚柳生驚醒後,一門心思的看着凌沐絮,帶着難以掩飾的欣喜。?
“傻瓜...我沒事...”凌沐絮蒼白的面上帶出一抹笑容,回以李俏幽一個別擔心的表情。?
耳邊聽着凌沐絮又在假裝溫柔癡情的一面,尚柳生按捺住心裡的冷諷。?
踱步走至李俏幽的身邊,輕輕的拍着她的肩膀,滿載着勸慰的語氣,說道:“俏幽,王爺他需要靜養,你也累了兩天了,快去休息,我在這裡守着你就放心吧!”?
“可...”李俏幽看着尚柳生的臉,又轉頭看看凌沐絮仍是毫無血色的容顏,吱唔着像是不想走。?
尚柳生一雙銳利的眼睛看着李俏幽,心裡知道她是愛慘了凌沐絮,卻也無可奈何。?
趕緊換上溫暖柔和的語氣說道:“別可是了,你已經守了兩天了,如若身體支撐不住,接下來你該怎麼照顧王爺啊!”?
李俏幽聽完尚柳生的話,思慮了片刻,便點點頭戀戀不捨的看着凌沐絮,輕聲的說着:“絮..你有什麼地方不舒服一定要叫我,我就在隔壁...”?
“去吧!這裡有柳生在,你不要擔心了,好好睡一覺休息休息。”凌沐絮滿臉帶着安撫的神情,輕聲的說道。?
依隨李俏幽的離開,凌沐絮看着站在牀前的尚柳生,佯裝溫柔的臉上早已布上了一層冰霜,眼眸間更是參有濃濃的隱氣,飽含着冰冷的語氣說道:“說吧!你把她支出去,有什麼事!”?
尚柳生一身白色的衣袍格外耀眼的佇立在房間內,一張宛若扇面的俊美容顏全是按捺不住的憤怒,眸眼間更是帶着銳利的冰涼,開口道:“你果真是在演戲!爲什麼你要這樣對待俏幽!”?
凌沐絮聽出尚柳生話中的含義,也深知自己再掩飾也是徒勞。?
憔悴帶着不羈的面上全是晦暗表情,一雙冷清寒赤的眸子,更加肆無忌憚的呈現在尚柳生的面前,亦開啓刀脣有如深處在寒冬臘月天的冰冷:“本王如何對待的妻子,需要你這個外人來管嗎?”?
“你對你的妻子,就是要別的男人睡在她的榻間嗎?你難道不知道她是真心愛你的嗎?你既然要這樣做!爲何當初不直截了當的拒絕這門婚事?”?
尚柳生被凌沐絮理直氣壯的表現激怒了,緊鎖的眉眼倏然遽變,憂如藍天融化成碧潭然後瞬間又冰凝成寒潭。?
“呵呵...愛...我愛的人今生只有一個,誰的愛在我的眼裡都不過是毫不起眼的螻蟻而已,所以,你應該感謝本王憐憫她,找得是同一個人睡在她的身邊,而不是一次次的換人。”?
凌沐絮躺在牀上,似無趣般的揚了揚秀致的眉毛,伴同着揚眉的雙眼內也是一片紋絲不動的冰寒,甚至勾勒起的脣角更是帶滿了絕情的嘲諷。?
尚柳生的眼睛被凌沐絮無情的嘲笑彙映的一次一次的痛着,對他的絕望更是層層懸浮在臉上,不着痕跡的走至他的身邊。?
壓抑安靜的房間內只聽“啪”一聲,尚柳生帶着猛烈狠冽的力道,掌摑了凌沐絮一巴掌。?
“你簡直是喪心病狂,女子貞潔大於天你可知!你這樣是毀了她的一生,她知道了又該是如何的痛心!”嘴裡還在講着道理。?
“呵...你是第一個敢打本王的人。”?
凌沐絮對於尚柳生的話仍是無動於衷,到是那一巴掌落在他的臉上叫他格外的在意,不過,他並沒有動怒,而是tian了tian腥甜的嘴角,幽深且凌厲的說道:“這一巴掌是本王欠你的情算是還清了,不過...像你說的毀了她的一生還有會讓她心痛,這些幹我何事!”?
“你...”尚柳生被堵椰的說不出話,淡淡的秀眉更是如利劍般的皺着,瞳眸間全是對凌沐絮的斥責。?
凌沐絮瞧了瞧尚柳生吃癟的樣子,低眉垂眼的裝作無視他的存在,漠然的說道:“本王累了!你下去吧!”?
“凌沐絮!你難道就不怕我告訴俏幽嗎!”尚柳生忍無可忍的吼着,整個面上都是快要爆裂的青筋。?
“哦...”凌沐絮擡眼的一瞬間,脣角上也浮現了層層笑意,帶着難掩的嘲諷意味開口道:“你去吧...不過...如若,你要是真的敢告訴她,本王纔是真的佩服你。”?
轉身的頃刻間,尚柳生痛徹的心爲李俏幽感到了悲哀,都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那麼,凌沐絮是一個例外嗎?一個例外到如此狠辣凌厲、悽然絕情的人。?
那麼,他又該如何告訴李俏幽這些真相,還是就這樣作爲幫兇一直的隱瞞下去。騙只能越騙越深,到最後越傷越深,尚柳生你真的忍心那樣對待李俏幽嗎??
就這樣,尚柳生在心裡一遍遍的問自己?卻還是決絕的走向了李俏幽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