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你成爲真正的小鳳凰了!”白棠和花滿樓哈哈大笑,雖然陸小鳳保留着他的四套眉毛,但光看上半張臉,真的好娘哦!
陸小鳳苦笑地揉了揉額頭:“還不是我師傅的傑作!他在我的腦海裡注射了一滴鳳凰精血,結果我不但能夠變成鳥的外表,恢復成人時,額頭就出現這麼個鳳凰印記,怎麼擦也擦不掉。”
“鳳凰真血?好東西啊!你還嫌棄?”白棠手癢癢地想教訓某人。這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吧!
“沒有,沒有!”陸小鳳連忙擺手,若是被自家師傅聽到白棠話,肯定會收拾自己。師傅那整人的手段——太酸爽,不敢想!況且寸心是龍,自己是鳳,他們兩個在一起,不正是應了“龍鳳成祥”嗎?
白棠眼睛閃閃發亮:“小鳳凰,變身給我們看看!”
纔不要!讓你們看到我的鳳凰真身,還不把我漂亮的羽毛拔光了!陸小鳳躲到寸心身後:“別總是盯着我,寸心有話跟你說!”
敖寸心彎着膝蓋給白棠行禮:“白姑娘,我都聽楊戩說了,是你要求他放我自由的,謝謝你!”
白棠左跨兩步避開寸心行禮:“既然你已經自由了,那我就遵循自己的承諾,把小尋歡還給你。”最後一個你指的是楊戩,“你們回灌口等我,我接到孩子後再出找你們!”
白棠沒有直接當着本地土著的面消失,等飛出一段時間後再打開時空之門。下一刻,白棠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白棠抓了把頭髮,白爸和白媽把小尋歡當親孫子照顧,現在說要把孩子送走。他們不會反對吧?
白爸和白媽倒是沒有反對,雖然他們很喜歡小尋歡,但他們已經有兩個孫子了,送走小尋歡不會讓他們難過,畢竟這孩子是回到親生父母身邊。對於這個從出生起就被像皮球一樣踢來踢去的可憐孩子,能回到父母身邊纔是他們最大的幸福。不捨得小尋歡的是兩個小子,特別是艾挽夕。好不容易做哥哥沒幾天。小弟弟卻要離開了,這孩子傷感極了,抱着小尋歡不鬆手。還是白棠答應以後會帶他們去看望小尋歡,這孩子才抽搭搭地放開手。
“前兩天京城來信,薛蟠去世了!”白爸攔住白棠,“他畢竟是你徒弟。你去送他一程吧!反正你來去京城不過眨眼工夫,不會耽擱你太長時間。我和你媽正好給小尋歡多準備點兒東西帶回去。”
白棠有些愣。薛蟠去世了?紅樓世界中最後一個牽扯也消失了嗎?那個囂張孝順的小包子死了啊?!她還記得自己抱着小包子用輕功飛行時,小包子那開心的模樣。一轉眼,消失了!淡淡的傷感涌上心頭,白棠點點頭。道:“恩,我這就去京城!”
京城薛府很熱鬧,來祭奠薛蟠的人很多。,就連皇帝也派了代表來祭祀這位豐功偉績的長壽老者。皇帝的代表不是別人正是被白棠送到皇帝身邊給皇帝做苦工的宮九公子。
“喲。你也來了?”宮九對白棠有着怨氣,不過鑑於對方實力太過高深,自己打不過人家,宮九隻能將怨氣憋在心裡。
白棠微笑:“聽說九公子現在每天忙得不可開交,很辛苦吧?”
“還不是拜你所賜!”宮九斜眼。
白棠:“忙點兒纔好啊,免得你成天無聊想着造反算計自己老爹,結果把命搭進去。”
宮九嗤笑:“做皇帝這麼辛苦,我傻了纔會再去玩造反!”
跟真皇帝身邊,看到自己皇帝堂哥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每天處理一大堆摺子:哪點地方洪水氾濫啦,哪個地方又出現旱災蝗災,哪裡又有山匪做亂啦……各種事情全部要皇帝處理,又忙又勞心。寵幸美女不能寵幸自己喜歡的,後宮的女人全部是爲了平衡前朝勢力而召進來的……臥槽,比他這個做王府世子的還苦逼。不能隨心所欲的生活,當皇帝幹p!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白棠:“想不想擺脫當前的辛苦,去其他地方玩玩?”
宮九不屑:“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好玩的?”連當皇帝都不好玩了,江湖也是,陸小鳳那隻最能惹事的小雞失蹤了,連帶着花滿樓、葉孤城、西門吹雪和司空摘星幾個有趣的傢伙也失蹤了,能跟他拼個勢均力敵的玉羅剎忽然閉關了,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無趣了。
“去的別的世界,你去不去?”白棠誘拐九公子。
宮九戒備地看着白棠:“你想殺了本公子?”
白棠呵呵一笑:“怎麼會?我所說的世界是陸小鳳和花滿樓他們所去的世界,在那個世界,他們幾個人已經找到了更高的追求。我覺得以你的才能,在這個世界純屬浪費,不如跟我去那個世界玩一圈!”
白棠沒有找鏡子,她現在的樣子像足了誘拐小孩子的人販子。
宮九眸中精光一閃,別的世界?他看的書多,在佛經上讀到過“三千大世界、三千小世界”之說,難道這些說法不是捏造的,而是真有其存在?陸小鳳失蹤後,連皇帝和他手中的勢力都沒有找到,說他不在這個世界應是最好的解釋。
“有點兒意思!”宮九想了想,反正自己那些勢力都快被皇帝蠶食完了,自家老爹雖然沒有殺孃親,但恨了他十幾年,是沒有和好的可能了。與其看着太平王那張老臉彆扭,與其被皇帝抓着做苦工,不如到未知的世界去玩玩!至於危險?他九公子會怕嗎?
“好,我跟你走!”
“我會在京城待一天,九公子就用這一天處理好事務吧!明日辰時,我在城外的五里亭等你!”
白棠給薛蟠上了三柱香。因爲薛蟠生前對白棠非比尋常的“關愛”態度,薛家對其很是重視,當白棠提出要一個人在棺木前跟薛蟠說會兒話時,薛家家主只猶豫了一會兒。便帶着所有人出了靈堂——薛蟠不會將白棠的真實的身份告訴兒子,但指點了其幾句,告訴兒子千萬不能得罪白棠,對白棠要恭敬。薛家家主想到小時候自家爹常常吹噓自己拜了神仙做徒弟,對白棠的身份有了猜測,招待其時小心翼翼,比對宮九還要恭敬。她說出的命令。自是遵守。
薛家不差錢。靈堂上擺着大量的冰盆,寒氣極重,薛蟠的屍身因此沒有腐壞。相貌栩栩如生。白棠伸出右手摸了摸徒弟的褶子臉,忽然伸手一抓,從其體內抓出一道影子。影子本來很淡,但白棠爲其輸入靈氣後。影子越來越凝實,漸漸凝成一個高大的人形。這人形身披一身盔甲。外表年輕英俊,正是薛蟠最鼎盛時的樣子。尋常人死後需要七天,其魂魄纔會凝結成人形被黑白無常帶走,白棠出手加快了這一進程。
薛蟠的魂魄茫然四顧。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視線觸及到白棠時,茫然被欣喜代替:“師傅!”一聲叫喚宛如純真的孩子在迷途中遇到親人一般。
白棠朝薛蟠攤開掌心:“跟師傅走吧!師傅送你一程。下一世一定讓你投個好人家,比這一世還要好!”
薛蟠的魂魄依賴地將透明的右手放到白棠右手掌心。然後化做一團白色的光團靜靜地落在白棠的掌心。白棠將薛蟠的魂魄收好,走出靈堂。
薛家家主趕緊迎了上來,這人也是張英風的舅舅。看在薛蟠和張英風的面子上,她也要照顧薛家。白棠拿出一瓶花滿樓釀造的百花蜜給薛家家主:“此乃百花蜜,用水沖服能夠強身健體,長壽延年。”
薛家家主激動無比地接過百花蜜。自己的猜測果然是真的!
“客房已經收拾妥當,白姑娘可要歇息?”薛家家主的態度更恭敬了。
“恩,帶我去吧!”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來薛家祭奠的人太多,其中不乏心思詭猥,打着各種算盤的傢伙。白棠可不想被這些人品頭論足。
雖然躲得快,但白棠還是被很多人看到了。看到薛家家主如此熱情地接待一位年輕公子,有心人紛紛打聽其來歷,可惜什麼也打聽不到。有心結交吧,人家再不出現了!這些人只能將疑惑和憋悶藏在心裡面,回家後吩咐僕人在薛家門外守着,等白棠從薛家出來再跟蹤。結果這些下人等了半個多月,愣是沒有等到人。買通薛家的下人一打聽,原來人家第二天就離開了!
宮九晃悠悠地走到亭子裡,對白棠道:“你不是要帶我去另一個世界嗎?走吧!”他很好奇白棠怎麼將他從一個世界帶到另一個世界。
“先不及,且先同我回家接一個孩子再說。”白棠說完話,宮九就見白棠手一揚,一把長劍被她拋了出來。長劍在空中逐漸放大,竟成了能容兩個人站立其上的巨劍。
白棠率先跳到劍上,九公子挑了挑眉毛,一縱身也跳了上去。
“站穩了。”白棠提醒宮九一聲,操縱巨劍飛上高空,乘風而行。
宮九望着腳下如同螞蟻一般的人和山川河流,伸手抓向一片雲朵哈哈大笑:“好霜啊!沒想到我宮九有能飛上天的一天。我說,你這項本事能教給我嗎?”
“不用我教你,以後你自己就會。”白棠迎着風道。罡風襲面卻未對其產生任何影響。
“你的意思是本公子以後會跟你一樣成爲神仙?”宮九決定自己跟白棠離開的決定做得太對了,以後的日子肯定會非常有趣非常刺激。
“你本來就是神仙!”這句話白棠沒有說出來,他們已經到達了白家莊園。
白棠從戀戀不捨的白媽懷中接過小尋歡,小孩子雖小卻已經懂事,知道要和對自己好的爺爺奶奶姑姑姑父以及兩個小哥哥分離了,眼眶含着淚,精神更是委靡。
“尋歡,你要常常想我們啊!”邢曉康將自己親手做的竹蜻蜓放到小孩兒懷裡,滿是不捨。
艾挽夕跟小孩兒同樣含着淚,把自己最喜歡的玩具也塞給小孩兒:“尋歡乖,等哥哥以後長本事了就去看你!”
小孩兒用力點頭,淚珠子被甩了出來。
白棠摸了摸艾挽夕的腦袋:“姑姑答應過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放心吧!”
一陣光芒過後,白棠抱着小尋歡拉着宮九消失在白家衆人面前。
“好神奇!”玉天寶驚歎道。他再也不埋怨上天對他的不公了,有個神仙小姨子,那是上天對他的關愛。
岷江從盛名的九寨溝、松潘之間的弓槓嶺走出,沿途流經岷江山脈和邛萊山脈兩大山系,山高坡陡,流急水險。流進都江堰後水勢不但未減,反而急流似箭。江面上一架索橋宛若長龍橫跨兩岸,橋的兩端用巨大的樹樁禁固,兩邊有數根竹索爲護欄。人畜從橋上走過,整個橋抖動,忽悠忽悠的十分嚇人。當地人已經走習慣了,習慣了這種晃晃悠悠的味道。索橋已經有了年頭,木樁和竹索經風吹雨打、河水浸泡,木樁腐朽,竹索也邊了色顯得陳舊。橋上,東來西去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穿梭不停。兩個身影突兀地出現在過橋的人羣中,不過橋上行人專注趕路,沒有發現這異常。
“這是哪裡?”宮九好奇地張望着四周,這裡就是異世界?跟自己生活的世界沒什麼區別嘛!
白棠換了一隻手抱小孩兒:“這裡是灌口,我們腳下的是安瀾橋。”
“《華陽國志?蜀志》記載李冰‘能笮’。《水經注?江水》載‘涪江有笮橋’。就是指這安瀾橋?”
“你說是就是吧!”白棠可沒有看過《華陽國志?蜀志》,也沒有看過《水經注?江水》連“笮橋”的“笮”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
“我們來這裡做什麼?”九公子問。
“送小尋歡回家。”白棠道,“你可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如果真的是皇帝的,你不可能這麼問我。傳說灌口是二郎神的封地,你別告訴我這裡真的他的地盤!”宮九玩笑地說道。
白棠點頭:“你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