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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韓愈通完電話，朱儁轉身就見姬靈芸正用那雙飽含委屈，憤怒，不服氣的水汪汪大眼睛瞪着自己，頓是愣了愣，跟着搖頭苦笑道“雖然你只是奉命來協助我辦案，但我覺得在行動之前，你應該瞭解一下這個案子的一些情況，再又你自己決定是否執行這一命令。”
接着，不等姬靈芸說話，拿起茶几上的牛皮紙檔案袋，遞給她，說道：“看完我們再聊。”
說完，朱儁便不再理會姬靈芸，來到窗戶前，望着小區外面的那座山。山頂依舊散發着微弱的熒光，只是相較昨晚，要稍微深一些，光芒更加絢麗一些。
真的是你乾的嗎？
但爲什麼現在才動手？
朱儁一直不確定是不是小區後面山上的鬼怪殺人。因爲，若是他們殺人的話，爲什麼從拆遷到現在好幾年的時間，別說小區裡，周圍都沒聽到過什麼古怪事，就算有人去世，多半不是意外，生病就是壽終正寢，沒聽到什麼風聲。
更讓他古怪的是，這可是帝都城裡的一座山，雖然不大，但在山地風景稀奇的帝都來說，爬山晨練，遊玩的人還少嗎？但從來沒聽說有人在山上失蹤或者遇害的。
就算現在，朱儁依稀也能看見半山腰有燈光，應該是夜遊爬山準備看日出的人。
看樣子，明天得上山一趟，看看山上到底有什麼古怪。
........
姬靈芸並沒有讓朱儁等多久，僅僅只過了三分鐘後，就衝朱儁的背影說道：“朱隊，我已經看完了。”
“嗯？”朱儁聽她說看完了，不由回頭撇了眼她手上的資料，應該不下二十頁吧！這麼快？於是，皺眉問道：“你確定？”
在見到姬靈芸點頭後，說道：“那就告訴我裡面都寫了什麼？”
說完，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等待姬靈芸的下文。雖然他知道一些案情，但知道的並不多，也想趁機聽一聽警方爲什麼把這件案子定性爲非人爲特殊案件。
“好的。”姬靈芸點了點頭，說道：“這起案件共有.........死者。”
剛一開口，就被朱儁打斷，“這些不是重點，我要聽重點，警方是怎麼處理，又有哪些疑點，重點，明白嗎？”
“是。”姬靈芸抿嘴繼續說道：“警方在對小區監控以及案發點周圍，電梯，樓梯案發前三天的所有監控錄像進行對比，除了一個快遞員和一個送餐員在案發點短暫的停留過之外，以及同樣遇害的小偷之外，並沒有發現第四個不屬於住戶的人出現過。第二，因爲案發點是回遷安置樓，原本的三十多戶回遷戶只有七戶入住，警方懷疑是不是回遷戶之間因賠償分歧而引發的報復行爲。但經過了解回遷戶和開發商，確定回遷戶和此案無關.........”
“停。”到這，朱儁打斷了姬靈芸的話，說道：“爲什麼無關。”
“因爲入住的七戶人家本來不在開發商收購的範圍，只是當地政府考慮的市容市貌，要求開發商一併收購的，所以當時的合同本就和其他回遷戶不同。而且，這七戶是最後籤合同的，不可能和其他存在利益衝突。”姬靈芸答道。
“嗯。”朱儁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繼續吧！”
“疑點三，死亡時間。因爲案發時間是在晚上，其他樓盤住戶大多在家，雖然沒有目擊證人，但很多住戶都聽見對面接二連三發生慘叫，持續時間不操過五分鐘。當晚遇害的是六戶人家，分別住在二樓，三樓，七樓，十二樓以及十四樓兩戶。就算兇手乘坐電梯叫人，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把所有人殺害，而且死者的遇害地點大多是廚房和臥室，現場也沒有除死者家屬以外的人的腳印.........”
說到這，朱儁又打斷了，“也就是說，沒人開門？門房有撬過的痕跡嗎？”
“沒有。”姬靈芸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包裹當晚後半夜住在一樓的一戶和入室盜竊的小偷，死者是死在自己牀上的，而小偷是死在客廳沙發上的。同樣像極了一起密室殺人案。”
姬靈芸說的沒錯，這起案件怎麼看都感覺像一起密室殺人案，但密室不是密室，而是整棟住宅樓。沒有人進出的痕跡，每一間住房都沒有外人的痕跡，卻在極斷的時間裡，殺害了所有人，兇手簡直可以用來無影去無蹤形容。這也難怪警方會束手無策，一天之內層層上報，最終到了自己這。
想到這，朱儁繼續問道：“有案發現場的照片嗎？死者的表情是什麼？”
“有。”姬靈芸點了點頭，從檔案袋裡倒出一沓相片推給朱儁。
所以死者都沒有表情，就算有也是死前遭受痛苦的表情，但沒有任何一個表情表示死者之前見到過什麼。
難道，正是厲鬼殺人？
可這些死者身上爲什麼全是傷痕？
殺人時爲什麼要折磨人？厲鬼不都是喜歡吸收靈魂或陽壽嗎？
可從這些照片來看，死者身上那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口，像是兇手在報復故意虐待造成的一般。
奇怪.......
朱儁看不懂，見姬靈芸皺眉沉思的樣子，便問道：“怎麼，你發現了什麼？”
“嗯？”姬靈芸回過神來，見朱儁正盯着自己，不由俏臉一紅，把手裡的照片遞給他，“這是小偷的表情，我很奇怪他看見了什麼。好像很........”
“恐懼，害怕，絕望，這纔是我要找的東西。”朱儁結果照片，見小偷的死壯，頓時露出了一絲笑容，這纔是線索。如果死者都不知道兇手是誰，就算把靈魂招上來了，也無濟於事。只是，但願他們的靈魂還在。
“這是線索？表情有什麼線索？”朱儁的表情讓姬靈芸很疑惑，一個表情算什麼線索。她自問觀察力很厲害，可怎麼也不明白死者的一個表情能代表什麼。
“你覺得兇手是怎麼樣的人？或者說兇手是人嗎？”朱儁放下照片突然問道。
姬靈芸想了想道：“兇手難道還是鬼不成？我想他應該是一個心思縝密又手段殘忍的人，或許在現實生活中，他並不起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