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女體之盛

ps:聖誕到了,行者在這裡祝大家聖誕及新年快樂,特別提前上傳第六集一章(就算被編輯大人K也顧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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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弩!”

一聲大喝,兩道數尺長的青光從陸離背上射出,挾着滾滾風雷之聲,向天生飛來。

一個月的特訓果然不是白費,陸離對這件下品法器的控制已算是得心應手,長僅尺餘的“破天弩”上竟發出數尺青光,法器威力至少被摧動了60%,普通的護體真氣決難抵禦。

天生有心用新學得的“御寶之術”反制陸離的“破天弩”,因此並不抵禦,雙臂一張,在空中飛速後退,邊退邊觀察破天弩的“氣口”所在。

像這類下品今世法器並無靈性可言,完全靠使用者的功力操縱。由於法器構造特殊,只要懂得御寶的方法,有五行真氣的人就可以使用,不能御劍的修煉者可以憑其加強遠程攻擊能力,但也正因爲使用簡單,稍懂御寶術的人一旦發現法器的“氣口”所在,就可以奪爲己用,反制法器的擁有者。

陸離見天生雙臂像大鳥般張開,面向自己飛速後退,雙目緊盯着自己的法器,知道天生正尋找氣口,可恨的是天生退速如電,破天弩竟然無法追上。不由又急又氣,忙鼓起全部真氣注入破天弩,兩道青光隨即大漲,道道伸長至數丈,飛行速度也提高了數倍,轉眼已拉近了與天生間的距離。

正在空中飛退的天生“哈哈”一笑,就在此時停下了身形。

兩道赤紅色氣勁從天生雙手掌心發出,在空中彎成弧形,繞過青光頭部,向青光尾處射去。

“不好!”陸離暗叫一聲。自己這破天弩的氣口正是隱藏在尾部,這個孫天生真是個怪物,在這電光石火的瞬間,真不知他是如何看出了破綻。

陸離的念頭未落,天生髮出的離火真氣已從青光尾部透入,兩道丈許長的青光在空中頓了頓,停在距天生不足五丈的空中。

赤紅色光華沿破天弩內部疾行,轉眼間空中的青色光華便呈現出半青半紅的怪狀。

這就是下品法器的最大弊病,一旦被發現氣口所在,就可能被人反制,完全不能與“心燈”那類的上古靈器相比。

陸離緊張的額頭冒汗,拼了老命發出自己性命交修的“乙木真氣”,想要奪回法器的控制權,無奈對手實在像是深不可測的怪物,真氣似乎取之不盡,如同海潮般層層攻至,自己只能節節敗退。

天生在地洞中得“五行之精”相助,聚頂階段的修煉早就功德圓滿,五行真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現在就是一個剛通過職業試的職業初品劍客也未必是天生對手,何況陸離不過剛修到“質化階”,還停留在後先天境界,自然不會是天生之敵。

微微笑着,天生擊退了破天弩內陸離的最後一絲乙木真氣,望望已經通體轉爲赤紅的兩枝弩箭,笑道:“陸離,你輸了。”

陸離臉漲的通紅,瞪着猴眼道:“見鬼,你真是個妖怪。”

“哈哈,你現在才知道他是妖怪嗎?輸得不冤啊。”空中傳來何昊的笑聲。

幾條身影從遠處空中飛來,正是玉含萼,牛天星,厲海三位老師以及何昊與梅玲等人。

天生忙收回真氣,任兩枝破天弩飛回陸離處,道:“陸離的御寶術也很厲害了,我差點被破天弩追上,想想真是驚險。”

“不用謙虛了,我牛天星教出來的學生當然是人中之龍了。”牛天星大爲得意,笑着拍拍天生肩膀,衝玉含萼擠了擠眼道:“玉老師,你說是不是?”

自從那日潭邊互訴後,玉含萼對牛天星已不再惡聲惡氣,聞言只是白了他一眼,道:“自己誇自己,害臊不害臊?”

厲海見狀笑道:“牛老師說的不錯,天生的表現確實很好,連我也吃了一驚,不過各位同學的表現也都可圈可點,陸離只所以會輸,其實還是吃了功力不足的虧。”

牛天星道:“不錯,今天這場訓練實在是精彩,這也多虧了玉老師的提議,在空中訓練既便於同學們發揮又不會被別有用心的人窺測,俺老牛佩服。”自從上次山谷潭邊一訴衷腸後,牛天星發現玉含萼對自己的態度大爲轉變,感激美人恩深之餘,當然忘不了適時送上一記馬屁。

J國臨時設立的“世界少年古武術大會組委會”爲各個參賽國家的代表團提供了良好的住宿與訓練場地,其中也包括專用於賽前訓練的大型電腦設備,但玉含萼擔心在程式中訓練會被“別有用心”的人窺測,所以提議在冬晶市的高空中進行訓練,果然效果良好。

玉含萼嗔道:“別廢話了,離休息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大家該回去做賽前研究了。”

金座。

冬晶市最繁華的商業街,在這條舉世聞名的街道兩旁,百層以上的摩天大樓比比皆是,J國一流的百貨公司與現代化大賣場均建設於此,入夜時分,各色霓虹燈光交相輝映,恍如人間天上。

天生等便被安置在位於金座大街的“真刀流”會所第十一層,除了C國代表團,這一層還安置了K國代表團。

包括C國代表團在內,“真刀流”會所內共安置了來自亞洲各處的共計十二個代表團,各個代表團在正式開賽前並不碰頭,各自在暗中秘密訓練。

果如那位胡劍士所言,玉含萼身後那個神秘組織的力量不容忽視,玉含萼竟然在軍方指定下成了C國代表團的領隊之一,牛天星得知心上人成了領隊後,死纏活纏陸永業良久,終於如願以償得與佳人同行,準備在異國他鄉開始他的“追美行動”。

想到這裡,天生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玉含萼,她的神秘身份使他不由想起至今還在青毗壺中凝鍊元神的柳依依。

“現在我們先來看一看參賽各國的情況。”玉含萼用手指了指牆壁上顯現出來的一堆資料道:“亞洲的修煉者其實分爲五大系統,分別存在於我國,J國,K國,以及I國和T國。其餘的亞洲各國都是受到這五大系統的影響,但卻不能自成體系,古武水平也較低,根本不會成爲我們的對手,他們來參賽的目的更多的是爲了觀摩學習,對他們不用擔心。”

“下面我們就來研究下我們真正的強敵,J國K國I國和T國。”玉含萼用手指了指,牆壁上的畫面一變:“首先是與我國並稱東亞三虎的J國,J國的修煉者以刀客和忍者爲主,忍者早年是專責暗殺的修煉者,出手陰毒狠辣,應該不會出現在這類業餘比賽上,大家要注意的是刀客...”

詳細地介紹完J國刀客的情況,玉含萼走到座位上坐下,把解說權交給了牛天星。

“各位同學,除了J國,大家還要小心K國的選手,因爲...”牛天星轉了下牆上的畫面:“K國的正氣宗,其實與我國劍客同出一脈!”

聽到這裡大家都吃了一驚,K國的正氣宗竟然與劍客同出一脈?

“我國今天流行的劍術,其實出於古代的玄門,今天的劍客準確說是玄門方士的一種。”牛天星頓了頓道:“古時玄門的方士分爲‘劍’‘丹’‘斷’‘靈’‘咒’‘勘’‘陣’七個分派,分別擅長劍術,外丹法,命相算術學,通靈學,符咒學,風水學,奇門遁甲等,基本上各精一門,當然也有天才類的人物兼通數門。今天的劍客就是古時方士中的‘劍’派。”

天生暗道:“原來如此,壺中叔叔和后羿前輩都能預知未來,應該算是兼通數門的人物吧?”

只聽牛天星又道:“七派中真正能靠修煉真氣內丹益壽延年飛昇青冥的其實只有‘劍’派,其餘六派雖然各有所長,但都不是玄門正宗,像‘斷’‘勘’兩派乾脆就只能做做算命先生和風水先生,因此隨着劍學的昌興就漸漸在我國消亡了。想不到的是,其中的‘咒’派卻傳入了K國,成了今天的正氣宗。”

“既然正氣宗不過是在我們國家消亡的‘咒’派,還有甚麼可怕的呢?”一臉猴相的陸離道。

“如果因此而小看他們,那就完全錯了。”牛天星一臉嚴肅地道:“咒派雖然不練內丹和真氣,但卻會鍛鍊一種叫做‘念力’的奇特力量,與符咒相結合後就可以調用分散於空氣中無處不在的五行真氣,從而產生強大的攻擊與防禦能力,K國正氣宗確實出過一些了不起的人才,早就把當年的‘咒’派發揚光大,已經不是當年的吳下阿蒙了。”牛天星頓了頓又道:“由於他們一半是憑藉符咒的力量,所以初學時就會進步神速,如果同樣是初學者,修煉劍術的人對上正氣宗的傳人往往會吃大虧,這是我們最擔心的。”

“要擔心的不只是他們...”厲海站起道:“I國與T國的古武學也分別有千年以上的傳承歷史,各有其獨到之處,對他們也不能掉以輕心...”

聽到這裡,陸離等人臉上不由露出擔心的神色,天生卻大感興趣,暗道:“憑藉念力和符咒發動五行真氣的正氣宗?同樣是傳承千年的各國武學?不知道進入先天境界後可以任意吸收外界真氣的我和他們比起來,會是誰更強一些呢?”

“孫天生?”鬆井把手中的資料輕輕放在桌面上,道:“你肯定是他使離奇升高的世界溫度恢復了正常?”

“嗨!”一名身穿武士服的J國人雙腿一併,低頭道:“是的。而且不只是這樣,根據我們的調查,在前段時間C國的出蛟事件中,這個少年也起到不可低估的作用!”

“哦?”鬆井皺了皺眉道:“他的實力大概到了甚麼程度?清楚嗎?”

“會長大人,據我們估計,他的實力應該已接近我國的職業初段刀客,絕對不容低估。”面前的J國人道。

“很好,這樣一來本屆比賽一定會更加精彩了。”鬆井嘿嘿笑道:“我真正擔心的不是對手太強,而是對手太弱啊,哈哈,哈哈。尾田,我對這個叫孫天生的J國少年越來越感興趣了。”

“大人,三天後會在上苑公園舉行大賽前的開幕式,到時您就可以見到各國的參賽選手了,包括這個孫天生。”尾田道。

“哦,上苑公園嗎?是個美麗的地方啊。”鬆井悠悠地道,輕輕抽出肋下佩帶的武士刀,雙手握定刀柄,刀尖指向前方。

“想不到啊,孫天生竟然引起了鬆井先生的注意嗎?”一個聲音從門外透入,用的竟是標準的J國語言。

不等鬆井開門,一道白光閃過,室內已多出了一個人。

來人身着一套醬紫色日式西裝,生得又高又瘦,頭上戴着一頂不合時宜的黑色圓形禮帽,長形馬臉上的那對黃豆眼溜溜打轉,正微笑着看向鬆井。

“我以爲是誰,原來是馬上校!”鬆井哼了聲,將武士刀重重歸入鞘中,顯然對來人的闖入方式有些不滿。

“怎麼?鬆井先生不歡迎我來嗎?”馬上校嘿嘿笑着,毫不客氣地坐到了沙發上:“應該不會吧?我是你的朋友,我們有共同的利益。”

“當然歡迎”鬆井嘿嘿地笑起來:“馬桑,將軍好嗎?”

“在不到五年的短短時間裡,將軍已經控制了C國五大軍區中實力最強的北都軍區。”馬上校臉上露出一絲崇拜的神色:“C國最強的光化部隊也有七成在將軍的控制下,鬆井先生,我們的宏圖大業已觸手可及了,哈哈哈。”

“友西友西!”鬆井精神一振:“將軍發動之日,我‘真刀流’上下必當全力效命。”

“現在時機還不成熟。”馬上校搖了搖頭:“C國國家劍學會一天不除,將軍就一天不能放心,我這次來就是爲了這件事。”

“是爲了這次比賽嗎?”鬆井笑道:“看來將軍不希望貴國選手獲得好成績啊。”

“上次的出蛟事件已令將軍大失顏面,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劍學會再得意了。”馬上校冷哼一聲,森森寒氣從體內溢出:“我這次來,就是爲了此事,只有使劍學會選出的少年選手輸掉這場比賽,將軍纔有收編劍學會的理由。”

“將軍最擔心的人,應該是C國選手中的孫天生吧?”鬆井道:“據我所知,這個孫天生近來是出盡了風頭。”

“不錯,有他存在,貴國的選手恐怕很難取勝。”馬上校道:“因此,我不會讓他活着參加複賽。”

鬆井臉上露出不快的神色:“馬桑太小看我國的選手了,這是對我國最大的侮辱!”

“很抱歉鬆井先生,我們雖然還不瞭解孫天生的真正實力,但兩次重大危機的解決都與他有關,爲了我們的大業,將軍只能這樣安排。”

“等等。”鬆井道:“我國選手一定可以打入複賽,如果孫天生他們也可以進入複賽的話,我希望我國選手可以與他有一場公平的較量。”

“鬆井先生!”

“你不用着急。”鬆井擺了擺手:“我國與C國都派出了五名選手,要分出勝負的話很可能會花去一兩天的時間,如果我國選手無法遏制貴國選手的話,你們再動手也不遲。我對我國選手很有信心,或許根本不用你出手,這一次馬桑就當是來J國旅遊好了,哈哈。”

馬上校暗暗搖頭,有些無奈地道:“好吧,但願如此。”

鬆井哈哈大笑:“多謝了,馬桑遠來是客,中午就由我來盡地主之誼,請馬桑享受我國的美女吧。”

馬上校嘿嘿地笑了起來,黃豆眼中射出*的光芒。

天生等在這段時間裡除了瞭解各國選手的資料,就是各自埋頭苦練,以求在比賽前達到最佳狀態。無論古今,即使是可以御劍攻敵的劍客,除用飛劍法寶攻擊外也要注重貼身搏鬥,對於還不能御劍的修煉者而言,貼身技擊術就更顯重要了,除了天生以外,何昊等四人每人都有較高的技擊修養,每人每日苦練不停。

天生只看了幾眼,就知道擁有“聖魔意識”的自己無須在此類貼身技擊法上浪費時間,提升本身功力才更加重要,只是苦於不知下一步該如何修煉真罡劍氣或劍氣,每日只能用內視法觀察體內真氣與第九脈中“天煞之力”的情況。

此刻的天生已可吸收外界真氣,體內真力用之不竭,早已無須靠融合“天煞力”來增加自身真氣含量,但卻發現在用離火真氣攻敵時如果溶入一定量的天煞力,攻擊力量則會大增,雖然比不上單獨調用天煞力的威力,卻可以久戰,不像單獨調用天煞力時經脈會受到極大的衝蕩,難以持久。

天生興奮之餘也曾拿出玉簡觀看,希望可以參透“斬天劍法”的一招半式,無奈這套劍法是“飛劍技擊術”,並非普通的劍法,天生此刻還不能御劍,根本無法修習,雖然有聖魔意識相助,也只能是望洋興嘆。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已是天生等來到J國的第四天,兩天後就是“世界少年古武術大會”開幕的日子。

爲此三位老師特地給五名小選手放了一天假,權做大賽前的放鬆。

天生好靜不好動,原本想借這一天假期多做些賽前的準備工作,可陸離卻是個好熱鬧的人,叫着要出去遊玩,梅玲畢竟是女孩子,也對出遊大感興趣,何昊當然是無條件順從心上人。在三人的鼓動下,本不想出外的天生與張宇爲了不掃大家的興,只好同意,五人換上了普通的J國服裝,離開了“真刀流”會所。

金座大街的兩側有無數條小巷,只可步行,禁止車輛進出,是冬晶市有名的“步行者天堂”。

在這個天堂裡,有大大小小的小吃鋪,咖啡店和酒吧,還有女孩子最喜愛的小飾品商店,梅玲逛了一家又一家,興致越來越高。

天生暗暗嘆氣,心道:“看來女孩愛逛街是天生的,就算修爲再高也沒用。”陸離卻忍不住叫起來:“梅玲大姐,拜託拜託,停下來吃點東西好不好?”

梅玲“呸”道:“你這隻猴兒早就可以辟穀了,還吃甚麼東西呀?”

陸離道:“當然不是了,辟穀只不過可以做到肚子不餓,並不妨礙人家品嚐美食,梅大姐啊,你到底明不明白,品嚐各地美味是我的愛好,享用佳餚是我的權利...”

“好了好了。”梅玲笑罵道:“直接說你是條饞蟲就好了,我們現在就去吃東西總成了吧?”

大家說笑着,步入道旁一家裝潢精美的餐館中。

這是一家中等規模的餐館,質地優良的榻榻米上,整齊地排列着不下三十張長方形條桌,牆壁上懸掛着一些飯食名牌,洋溢着典型的J國風格。

餐館正中部分擺放着幾張較大的飯桌,木質也顯得極爲優良。陸離大步走上前去,在飯桌旁坐下,笑道:“這幾張桌子又長又大,竟然沒人坐,真是奇怪啊。”天生等跟着坐下,見這會餐館內也上了有五六成的客人,卻沒有人到這幾張較大的餐桌旁就座,不由都感到奇怪。

四面的客人見是幾個少年男女坐在了這張餐桌旁,一個個臉上露出既詫異又興奮的表情,有些人已低聲議論起來。

一個生像彪悍,頭纏白巾的J國大漢匆匆走來,向天生等鞠了個躬,烏里哇拉用J國語說了幾句話。

修到“質化階”後不但體質會得到大的提升,智商及學習能力也會成倍增長,天生等來J國前便學習了一些J語,學習時間雖短,卻可以聽說一些簡單對話,那大漢的話意是說:“尊貴的客人,歡迎各位的光臨。”

幾人對望了一眼,心道:“J國人倒是蠻講禮貌的,真是夠客氣的。”

那名大漢揮了揮手,立即有兩名美麗的J國少女端上了茶來,給每個人倒了一杯。

大漢又鞠了個躬,帶着兩名少女退了下去。

陸離看得直了眼,用J國語叫道:“嘿,等等,我們還沒點菜呢。”

那名大漢笑着搖搖頭,向餐館內堂走去。

“奇怪了...”陸離百思不得其解,望着面前的茶水道:“難道這裡不是飯館是茶館?”

天生也覺得奇怪,四周食客面前的飯桌上都擺放着食物,這裡是飯店無疑,可爲何這名大漢不等客人點菜就離開了呢?這樣做生意的方法還真是初次得見。

衆人正在疑惑,忽然一陣悠揚的音樂聲響起,只見從餐館內堂款款走出四個身披透明紗衣,腿着肉色長襪,足登白色高跟皮靴的美麗少女,四個少女面含微笑,玉肌若隱若現,個個活色生香。

一個長約一人的寬大銀盤被四名少女高舉空中,一陣陣食物香氣從銀盤中不時發出,令人垂涎欲滴。

店裡的客人見到這般場面,立刻一陣騷動,有些人用手中竹筷敲擊着面前的碗盤,竟然引吭高歌了起來。

天生向那銀盤上望去,只見銀盤上仰臥着一名渾身赤裸,身上覆滿了各色食物的絕色美少女,雪肌玉膚與各色食物交相輝映,耀眼生花。天生萬想不到竟會在飯店裡見到這樣的場面,不由臉一紅,道:“這...這是幹甚麼?”

“女體之盛!”何昊道:“真想不到竟會在這裡見到。”

“女體之盛?”天生道:“是說銀盤上的女孩子嗎?”

“是的。”何昊點頭道:“這是J國戰國時代興起的一種變態飲食法,當時的幕府將軍與高級武士都好此道,常常把各種食物甚至是飲品放在洗浴乾淨的全裸美女身上,邊欣賞美女邊飲食...”

“真是變態!”天生怒道:“難道就沒人管管?”

“在J國維新變革時代這種惡俗曾經被抑制,但從21世紀開始卻又死灰復燃。”何昊搖搖頭道:“沒有辦法,在J國女性的地位一向低下,即使是進入了22世紀仍是如此,現在這種女體盛在J國已經成了某些餐館吸引客人的手段,而且價格昂貴,一般人消費不起。”

天生看看面前的大桌,恍然大悟道:“原來這張桌子是給享用女體盛的客人專用,怪不得那名J國人不讓我們點菜,菜式根本是安排好了的。”

舉着銀盤的四名少女緩緩走到桌前,同時曼聲唱着:“哦賽羅羅賽哦賽羅羅賽,哦遠方的客人請你留下來,哦遠方的客人請你留下來...”

陸離看得目不轉睛,情不自禁地道:“不走不走,我留下來。”

天生又好氣又好笑,這四名J國少女唱的歌曲分明是流傳在C國某少數民族的一首老歌,想不到竟被她們拿來就用,J國人這種“兼採他人之長,拿來化爲己用”的本事真是了不起。

悠揚的歌聲中,四名少女把上載裸女的銀盤輕輕放在桌上,沖天生等媚媚的一笑,就要恭身離去。

梅玲看得滿臉通紅,忙轉過頭去不敢去看桌上的少女,天生怒道:“等等,我們不要...”

話剛說了一半,何昊打斷天生道:“先看看再說。”說着指了指桌上的少女。

天生不明何昊的用意,只見盤上的少女烏髮如雲,玉肌賽雪,胸前雙乳及下體*雖被食物蓋住,那道深深的乳溝及一雙xiu長的美腿卻令人情難自禁,天生不敢多看,低聲道:“看甚麼,你就不怕梅玲生氣?”

何昊低聲道:“你看少女的眼睛。”

天生聞言向少女面上望去,只見少女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流露出無限惶急的神色,隱隱現出淚光,四肢卻顯的僵硬無力,好像是被人所制。

天生心中一動,伸出手指搭住少女腕脈,鼓動一絲真氣送入她體內。果然發現少女經脈有鬱結現像,氣息無法貫通,但卻不像是被人用真氣控制,有可能是藥石的作用。

肚裡暗罵卑鄙,天生暗將真氣在少女體內運轉一週,將她各處經脈一一衝開,那名少女“嚶嚀”一聲,嬌軀微顫。

何昊笑着點點頭,用J國語道:“小姐,你還好嗎?”

少女此刻全身赤裸只憑身上的食物遮羞,因此動也不敢動的躺在銀盤上,低低的說了句:“救救惠子。”兩行清淚已無法控制地落下粉頰。

按J國現在的法律規定,充當“女體盛”的女孩必須是出於自願,禁止任何人用任何方法強迫,因此身上覆滿食物的“女體盛”通常都會配合食客進食,在食客進食時不會發出任何聲音。這名少女竟然低聲求救,聲音雖然低,卻被不少顧客聽到,餐館裡立時起了一陣騷動,客人們大聲指責起這家店的老闆來。

只聽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先前那名頭纏白巾的彪形大漢帶着數名身穿白色廚師服的男子向天生等走來,手中拿着菜刀面棍,一個個的臉上殺氣騰騰。

店中的客人見勢不妙,忙紛紛離去,免得惹禍上身。

“請各位離開。”大漢揚了揚手中菜刀:“我可以不收各位的錢。”眼看醜事敗露,大漢只想天生等快些離開,擺出付凶神惡煞的樣子不過是想天生等人知難而退。

天生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以大漢爲首的這幾個人不會任何武技,因此也懶得理他,身體一晃,忽然在大漢面前消失不見,等再次出現時手中已多了兩件白色廚師服。

看也不看目瞪口呆的大漢一眼,天生一掌掃去少女身上的食物,將白色廚師服拋給她道:“惠子小姐,先將就穿上這兩件衣服吧,然後告訴我們這些人的罪惡。”

那名大漢愣了愣,忽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叩頭如搗蒜地大叫道:“刀客老爺,刀客老爺,饒命,饒命...”在J國人的印像中,只有刀客纔會有天生這樣神出鬼沒的身手,大漢臉都白了,只懂得大叫饒命。

天生冷冷地道:“要饒命很容易,但你必須說出一共用藥物害了多少個女孩,還有,那是一種甚麼藥物,竟然會使人喪失行動力?”

大漢茫然搖頭道:“藥物?甚麼藥物,我不知道。”

不等天生髮話,陸離已大聲罵道:“放你孃的連環屁,你不知道誰知道?快說!”

大漢看看叫惠子的少女,惠子此刻已穿上了那兩件廚師服,怯生生地站在梅玲身邊。叫起撞天屈來:“該死的混蛋啊,害死老子了,不是說永遠都不會動的嗎?怎麼又能動了?”

陸離“砰”地給了他一腳,罵道:“你孃的,胡說八道甚麼?”

大漢一連聲的叫屈:“就買了她一個啊,鬼知道是甚麼藥物,又不是我下的。”

天生道:“惠子小姐,請你告訴我,是不是他用藥迷倒了你?”

惠子搖了搖頭道:“不是,是在冬晶車站遇到的壞人迷倒了我,後來...後來我就來到這裡了。”

天生心道:“看來這傢伙倒是沒有說謊。”便對那大漢道:“你跟那些人有甚麼交易?他們是些甚麼人,在哪裡,說!”

大漢苦着臉道:“我也是第一次跟這些人打交道,怎會知道他們是誰?而且也就...就買了她一個,那些人說她是全身肌肉硬化的病人,最適合做女體盛,我貪圖價格便宜,就買了她,我該死,我該死,各位大人饒命。”

何昊冷冷地道:“沒人要你的命,但你要老實告訴我們,像她這樣的少女你這裡還有幾個?”大漢叫道:“還幾個?一個就夠麻煩了,哪還敢有幾個啊?”

何昊使個眼色,張宇陸離進入餐館內堂及廚房仔細搜查了一遍,果然沒發現有其他類似惠子的少女在。

天生道:“看來你還算老實,這次就饒過你,我們要帶走惠子小姐,你有意見嗎?”

“不敢不敢...”見天生肯放過自己,J國大漢已是喜從天降,哪裡還敢留難惠子,只顧在地上磕頭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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