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有半個小時,兩臺車停在了一個服務區裡頭,後面兩輛七人座的麪包車在兩分鐘之後也跟着開了進來。
透過後視鏡看的一清二楚的範成鋒輕笑一聲,拿着一包黃芙下了車,直接來到那兩輛麪包車前敲了敲。
一開始司機還不願意放下車窗,但範成鋒卻在堅持,並且力度也開始加大。
玻璃窗上面一條裂痕清晰可見,司機驚駭萬分的將車窗搖下來。
“你,你要幹什麼?”
司機是個光頭,戴着墨鏡,只不過此時在範成鋒面前一點威風都看不出。
“看你開這麼久的車也怪辛苦的,抽根菸提下神。”
範成鋒將煙扔了進去。
司機接過煙,有些莫名其妙。
“說實話,你們祁大少還真不夠意思呢。”
司機臉頓時一僵,傻傻的問道:“什麼祁大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上次在省城,你們就是這麼玩。現在,又來這一出。”
“我這人雖然沒什麼本事,可也不至於在同樣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範成鋒也不再多言,話說到這份上,再繼續說下去也沒意思了。
麪包車後面坐滿了七個人,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又是從小城跟了一路過來的,根本不存在認錯的可能。
麪包車司機看着範成鋒離去的背影,有些哆嗦的拆了那包煙,然後撥通了祁天勝的電話。
“少爺,我們被發現了,車裡面還有個猛人,敲了幾下玻璃,就直接把車窗給敲碎了。”
這批人是祁天勝另外喊的,不是曾凱手下的人。
所以,不認識範成鋒。
“麻蛋,你們是豬腦子啊,範成鋒在上面還去跟蹤個屁。”
祁天勝當時就火了,猛人他只認範成鋒,要是十多個人管用的話,上次在省城曾凱早就給除掉了。
不能給範成鋒一個警告,反而是把自己的意圖給暴露出來了,以後,想要再拿範成鋒身邊的人下手,那就困難很多了。
司機也是滿臉委屈,範成鋒那個人他們又沒見過,當初行動的時候也只看了一個叫鍾平的照片和車子,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這麼一號猛人。
“給老子滾回來,”
祁天勝氣急敗壞的掛斷了電話,眼神陰鷙的坐在沙發上。
範成鋒這明顯是要離開小城的節奏了。
在小城,範成鋒就是一顆軟柿子,他祁天勝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離開小城,就意味着事情的發展不再是他能掌控的了。
範成鋒現在的行爲就像是裝了嗶還能跑的既視感,很刺激,但祁天勝很不爽。
“你跑不掉的,我發誓。”
祁天勝緊緊的握着手機,面目猙獰。
......
警告了後面那羣追蹤者之後,範成鋒一行人繼續上路,距離目的地還有六七百公里,又是要在車子上面待六七個小時。
好在一路上還有張先渠這貨,兩人可以聊一下店面的設計,還有一些規劃,以及討論會員卡定價問題。
時間過得飛快,等到太陽落下山了,一行人才抵達玉龍雪。
玉龍雪,就因其雪山而得名。
遠遠的就能望見那直插天際的高山,上半部是冰雪覆蓋。
但具體的風景,範成鋒以前沒那個經濟實力過去觀賞,這次要是在玉龍雪安定下來,那肯定是要好好的上山去遊覽。
目的地抵達,範成鋒也沒急着進小鎮,而是開着車去了機場,等到鍾平過了安檢之後纔回玉龍小鎮,開了一個七天的酒店房間,算是安頓了下來。
然後給蘇雅婷發了一條短信報平安,這小妮子回覆了一句,在那邊注意安全,好好收斂一下自己的暴脾氣。
現在也不是想着談情說愛的時候,將東西全部堆放在酒店之後,範成鋒便帶着張先渠去取了五千塊的生活費,又飽餐一頓。
開了一天的車,張先渠也沒心情出去玩,便回酒店倒頭就睡。
但範成鋒卻沒那個福分,祁天勝先是從中作梗讓鍾平失去工程,之後又搞千里追擊,簡直是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雖說來玉龍雪本就是因勢倒利,可在不知實情的人看來,這就是被祁天勝逼走的,落荒而逃。
說實話,從小到大還沒這麼憋屈過。
範成鋒覺得,自己要是不表示一下,祁天勝只會越來越過份。
這樣的人,就該當頭一棒,殺殺他的威風。
張先渠已經熟睡,小鎮的熱鬧與此時的範成鋒格格不入,拿着手機,到處亂逛着。
十點,玉龍雪最後一趟開往安市的車發出。
範成鋒此時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的休閒裝,戴着墨鏡和鴨舌帽,安靜的靠着窗。
在高速上,那兩輛麪包車早就折回,祁天勝想要知道範成鋒的行蹤那多少還得花費一些功夫。
而在這期間,張先渠是絕對安全的。
範成鋒則是要利用這個空檔,給祁天勝,甚至他背後的祁家添點堵。
車上人很少,範成鋒帶着藍牙耳機躺在座位上假寐。
如果不是祁天勝那混蛋,此刻他應該睡在舒服又鬆軟的大牀上,和蘇雅婷聊聊天,偶爾還能跑大學羣裡面發個位置共享裝一下嗶。
夜裡行車,司機開的很慢,到了凌晨乾脆就停下來休息,車間裡面鼾聲此起彼伏,但範成鋒卻有些無心睡眠。
連撈兩顆海星碎片之後,範成鋒又似乎無事可做,乾脆嘗試着運轉正氣無雙。
感受着內力在經脈中游走,他整個人都進入了一個奇妙的世界。
一圈又一圈,內力在壯大。
人一旦專心做某一件事的時候,時間就過的很快。
天亮了,安市到了,範成鋒睜開眼,深吸一口氣。
今晚上,他將要去做一些以前從來都不敢想的事情。
“人總是會變的,或因爲環境,或因爲一些人渣。”
下車之後,範成鋒迅速融入到了車站的人流當中,儘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麼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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