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和唐越奇打個電話就足夠了。”
陶公子拿出電話來,划動屏幕,又皺了皺眉,似乎在想,該找誰才能聯繫上這個叫唐越奇的人。
“別介,這種小事哪裡需要陶公子親自出面?”
範成鋒輕笑一聲擡手阻止了陶天明的動作,拿出手機來快速的輸入一串號碼,然後撥通了過去。
張先渠有些奇怪的看着範成鋒,“你在給誰打電話?”
“唐越奇啊,”
“前面那個保安不是和唐越奇聯繫過麼?我看到了電話號碼。”
陶天明朝着範成鋒豎起了大拇指,誇讚道:“你這觀察力還真是敏銳啊,”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只不過唐越奇的心情似乎有點不太好,“不管你是誰,三秒鐘之內說清楚你的來意,不然老子弄死你。”
“唐老闆火氣還挺大嘛,是不是給了我十萬塊錢的茶水錢,心有不甘?”
範成鋒的語氣很平淡,可說出來的話卻讓電話那頭的唐越奇心裡一哆嗦,這個聲音,估計一輩子都不會忘不了的。
“原來是你啊小兄弟,”
唐越奇的聲音一小子就緩和了好多。
“原來唐老闆還記得我這個人小人物啊,”
範成鋒陰陽怪氣的說道。
唐越奇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總感覺對方來勢洶洶。
他心裡暗自琢磨,好像沒有哪裡再惹到這個年輕人啊?
“那女酒託呢,我雖然不在乎她的死活,但我兄弟卻對她喜歡的緊。你看,那筆窟窿是不是要我幫她給填上?”
唐越奇差點沒當場摔了手機,這尼瑪,家住大遠洋的吧,管的真寬。
但是,唐越奇可不敢找範成鋒發脾氣。
只能是諂笑着說道:“女酒託的事情我早就沒追究了,您說的這些,中間怕是有什麼誤會。”
“如果真要是誤會,那就最好。”
範成鋒笑呵呵的說道:“那可能是我錯怪了唐老闆你,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塊出來喝酒。”
“小兄弟要是喜歡喝酒的話,滾石酒吧大門永遠都爲您敞開。”
唐越奇感覺自己最近真是有點流年不利,碰上這攤子破事,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那感情好,到時候帶陶公子來和你一塊捧場。”
唐越奇又是一陣哆嗦,這會兒範成鋒提出陶天明的名頭,那是一種赤果果的示威。
掛斷電話,範成鋒朝着張先渠眨了眨眼睛,後者露出滿臉的無奈。
“我什麼時候說過對莎莎喜歡的緊?”
“管那麼多幹啥?把人救出來了就喝酒,今晚上你是沾了陶公子的光,英雄救美這樣的狗血劇情都給你遇上了,等會兒可得多敬人家兩杯哈。”
範成鋒拍了拍桌子,頗具調侃意味的說道。
“糾正一下,這不是什麼英雄救美,而是路見不平。”
“一種是動機不純,另一種卻是品德優良,千萬不能混爲一談。”
張先渠不屑的冷哼一聲,又道:“算了,和你這種冷血動物是說不清的。”
範成鋒揚起手,想了想,現在可不是大學時代那種能肆無忌憚打鬧的年紀,有外人在場。
最後,比了一根中指,“你也就是個榆木腦袋,”
叫服務員上了三瓶啤酒,範成鋒道:“陶公子爲了咱們的事情奔波勞累,功能甚大。來,我們敬你一杯。”
陶天明勉強的笑了笑,舉起酒瓶子和範成鋒碰了一下。
這一晚上,範成鋒暗地裡已經懟過陶天明好幾次了。
尤其是總強調沾了他陶天明的光,可實際上陶天明知道,範成鋒這根本就是在調侃。
範成鋒命宮奇特,而且本身還是內家武者,怎麼可能屈居於其他人之下?
“範先生,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陶天明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讓張先渠一愣,這種話從何說起?
只有範成鋒依舊是若無其事的喝着酒,漫不經心的說着:“哪裡,陶公子多慮了,你是我需要仰望的存在,能折節下交已經是感激涕零了,哪裡敢對您有誤會啊。”
陶天明苦笑一聲,“範先生,我是真心實意想和你做朋友。”
“高攀不起啊,”
範成鋒頗爲感慨。
但張先渠也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這完全不像是範成鋒以往的作風呢。
陶天明霍然起身,“做法的時間是凌晨五點,到時候我在那裡恭候範先生大駕。”
說完便轉身離去。
張先渠有些奇怪的看着範成鋒,“你是發什麼神經了?”
“我沒發神經,”
範成鋒搖了搖頭,“知道人家是什麼身份嗎?”
陶家是山南有名的風水世家,本身就是權貴階層,陶天明身爲陶家子孫,不管在哪裡都是最矚目的存在。
“反觀我們,兩個連落腳點都沒有的無名人士,憑什麼讓這樣一個貴公子對我們刮目相待?”
範成鋒分析着,張先渠也覺得很有道理。
“可關鍵是,咱們這種無名人士又有什麼值得他如此不惜折節下交?”
“你自然不值得他這麼大費周章,可我,就不同了。”
範成鋒輕笑一聲。
“切,”
張先渠呲嘴不屑的一笑,“就你厲害,行了吧。”
埋頭吃夜宵,手卻時不時的翻看一下手機。
“不過你還真別說,這陶公子脾氣是真的好,這麼冷眼相待,人家還是繼續幫着完成陣法佈局。”
範成鋒搖了搖頭,最終那句你還是太年輕沒說出口。
吃完夜宵,結賬的時候,張先渠手機又響了,他故意裝作沒聽見。
範成鋒笑道:“今晚上我還有點事,就不回去了,你自個兒去和五姑娘玩吧。”
開車送張先渠回了酒店,範成鋒再次出城。
五萬石糧草發送任務還沒完成,範成鋒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強迫症有些嚴重。
對於張先渠和那個女酒託莎莎,範成鋒總感覺還會有其他的故事。
沒有太多社會閱歷的張先渠,碰上一個老江湖的美女,能抗住機率不是特別高。
“管他呢,哥們現在還單身,哪裡有精力去管其他人啊。”
範成鋒喃喃自語,重新回到原地,又開始苦逼的攝像師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