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確定了,範成鋒和陶天明有着極爲密切的聯繫,範成鋒在玉龍雪的店面都是陶天明名下的。”
祁家莊園,祁童善和他的一干兄弟聚在一塊召開了圓桌會議。
說話的那位是祁家老大祁童良,以前祁童善都是將紅酒生意交給他來做的,祁家很多的關係網都是他在負責維持。
正如範成鋒所想的那樣,陶天明雖然保留了分寸,但人本性貪婪,其餘那些早就記恨上祁家的人是不會放過這痛打落水狗機會的。面對這羣人的步步緊逼,祁家,必須展開還擊了。
兔子急了都會咬人,事關生死存亡,祁家哪裡還會看你一個什麼陶家?
這一次,他們就是商量,該怎麼展開反擊的。
“也就是說,陶天明忽然發神經似的插手安市格局,很有可能就是爲了幫範成鋒出一口惡氣?”
祁童善雖然說的很是平淡,可那怒氣卻是如何都掩蓋不住的。
“不錯,以曾凱的地位是完全沒有資格接觸到陶天明的,而且陶天明選了成亮之外還特意給曾凱留了一席之地。可能,小勝聽到的那番對話不是空穴來風。”
儘管,大家都猜測,祁家會突然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是因爲祁天勝,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站出來發表自己的不滿。只因爲,在這二十年裡面,祁童善在祁家的地位已經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誰也不敢有所質疑,即便現在已經是危機來臨。
“既然已經確定了,那就動手。”
“兵分兩路,曾凱和那範成鋒,我一個都不想看到。”
“咱家的那點破銅爛鐵都收拾完畢了嗎?”
曾凱是陶天明選定的人,範成鋒和陶天明關係莫逆,現在他們要找這兩個人的麻煩,事後肯定是要遭到陶天明瘋狂報復的。
所以,祁童善已經做好了準備。
收拾好金銀細軟,在陶天明反應過來之前,直接往翡翠之國逃。到了那裡,陶家就是真正的鞭長莫及了。
“該轉移的都轉移了,都是我找道上的朋友秘密脫手。”
祁童良的回答讓祁童善很是滿意,“那行,咱們也是時候準備出發了。”
祁家莊園的人,其實早在白天就已經離開了,現在莊園裡除了一羣不知情的保安之外就只剩下幾個重要人物。就連醫院的祁天勝也在轉移去往省城醫院的途中拐道去了其他城市,安排出國事宜。
“這地方,正好我也已經待膩了。”
“省城陶家公子的臉,馬上就要腫的老高啦,哈哈。”
“對,沒錯,這事情乾的特漂亮,想想就有點激動。”
這幫人在哈哈的笑着,好像是做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一樣。
當然,這麼說更有可能是想要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慌。
畢竟,陶家在他們面前絕對是一座龐然大物。
祁童善微笑着頷首,“陶天明狠,咱們祁家也不是吃素的,惹惱了老子,大家一塊玩完。”
要說在昨晚之前,祁童善或許還只是想着將家族的人轉移出去,根本沒想過拿雞蛋去和石頭硬碰。但是,曾凱打傷了他的寶貝兒子,這無異於是激怒了祁童善,讓他不顧一切的想要和人拼命,抱着玉石俱焚的念頭。
“不錯,要完大家一塊完。”
祁家的主要骨幹們齊聲大喊一聲,祁童善看了看手機,“時間差不多了,那邊也應該快要行動起來了,咱們連夜撤離,兵分數路,在翡翠之國匯合。”
“我看,你們也沒必要去其他的地方了,就在這裡一塊玩完算了。”
就在祁家人準備各自離開的時候,一聲輕笑從外面傳來。
門轟然被推開,十幾個精壯漢子蜂擁而入,曾凱緊隨其後。
祁童善頓時大吃一驚,“外面的保安都是幹什麼吃的?”
“老闆,久違了。”
曾凱面露微笑看着祁童善。
祁童善卻是殺氣騰騰,用流行的網絡詞語來說那就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修煉了二十年的城府,在曾凱面前瞬間破功。
“曾凱,你還有臉過來?”
祁童善死死的盯着曾凱,“紅酒生意你拿到手了,酒吧、迪廳,你想要的我都給你了,爲什麼還要對我兒子下毒手?”
曾凱有些好笑的看着祁童善,這個昔日自己的大老闆。
“說得好,”
“這世上,所有人我都不服,就服你一個。”
曾凱一揮手,他帶來的那些小弟伸手往後面一摸,直接掏出了一根棒球棍,照着祁家人就是一頓猛砸。
祁家的這些人都是養尊處優慣了的,又哪裡是曾凱手下這羣如狼似虎的小弟的對手?
直接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三兩下之後就抱着腦袋縮成一團,哭爹喊孃的一片。
這麼多人被揍,卻單獨留下了祁童善這個家主。
以至於祁童善臉色鐵青的看着曾凱,卻又無可奈何。
有着陶天明撐腰的曾凱,祁童善在他面前已經徹底的失去了優勢。
“你到底想幹什麼?”
祁童善朝着曾凱憤怒的吼叫着,兩個男子直接擋在他身前。
“我不想幹什麼,”
曾凱緩緩的走到祁童善面前,“雖說你安排了殺手想要幹掉我,但我這個人很寬宏大量的。”
話還沒說完,一縷鮮血就給飆到了臉上。
他沒叫人停手,那幫人就一直在死命的揮舞着棍子。
祁童善死死的看着曾凱,“這特麼就是你的寬宏大量?”
嘭!
曾凱猛然揮拳,直中祁童善面門。
“現在的你,還有對我指手畫腳的資格嗎?”
嘭!
又是一腳,祁童善直接被踹翻在地。
曾凱深吸了一口氣,“兩腳還清所有的恩怨,算是便宜你了。”
祁童善的面門頂着一個拳頭印,鼻子流着血,“曾凱,你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有本事就弄死你祁爺。”
“着什麼急啊,遊戲纔剛剛開始呢。”
曾凱好整以暇的看着祁童善,“你兒子惹的事,你這個當老子的來還,是天經地義的呢。”
“你,還有你所謂的祁家,最後只有一條路可以選擇。”
“那就是灰溜溜的爬出小城,”
曾凱一擡手,他手下的那些人立刻收棍,哈哈大笑着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