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都有點不敢想象,這是我所瞭解的那個忍者一族嗎?”
站在大梵區最後一家‘救濟站’的門口,範成鋒和宋師面面相覷。
這家掛着真和源牌子的小堂口前,兩個黑衣大漢朝着範成鋒和宋師鞠了一躬,隨後就是做了一個裡面請的手勢。
看這架勢,似乎並沒有要反抗的意思。
可能,範成鋒和宋師這兩個人實在是太瘋狂了吧,以至於晚上出現在大街上,身邊看見他們的人立刻就躲。
其實昨天晚上到最後宋師和範成鋒基本上就沒遇到什麼不開眼的了,乖乖的雙手奉上現金。
範成鋒和宋師兩個駕輕就熟一般走進了這座充滿了櫻花國風格的建築物,走廊上櫻花飛的到處都是。
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都是些精壯的漢子。
但是,眉宇間對範成鋒和宋師都十分恭敬,也是赤手空拳的站在那裡。
沿着走廊一路走到了後面的主屋,裡頭只有一個穿着長袍的中年男子在那裡等他。
櫻花國長袍寬大,有點仿照東土古代服飾,只不過這種長袍走起路來有點不方便,所以到了近代之後也就變成了只在家裡面穿穿。
“兩位尊敬的東土武者先生,歡迎來到真和源。”
中年男子跪坐在一張小榻前,上面還擺放着一個小酒壺。
範成鋒和宋師打量了中年男子一眼之後便不客氣的坐在地上,雙膝盤着。
宋師大大咧咧的說道:“你既然知道我們尊貴,那就不應該用這種酒水來招待。”
“抱歉,整個大梵區都只能找到這種酒,所以,還請您海涵。”
這中年男子的恭敬讓範成鋒都覺得不可思議,難道說,櫻花國的人真是這麼崇拜強者,只要覺得打不過立馬就卑躬屈膝?
“那就拿走,別玷污了大爺的眼睛。”
宋師不屑的笑了,“從你這房間佈置來看,兩百萬國際通用貨幣應該是沒什麼壓力的,你既然想到我們會來,那麼想必也應該是準備好了吧。”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我山崎家從來都覺得,識時務者爲俊傑。”
拍了拍手,門口立馬有兩個黑西裝提着四個保險箱走了進來。
“這裡面有四百萬,您可以看看。”
黑西裝將保險箱打開,可能都是剛剛從銀行裡面兌換出來的,還帶着一股油墨的味道。
“什麼意思?”
範成鋒有些不悅的問道,“我們只收兩百萬,你給四百萬,想要顯擺什麼?”
中年男子緩緩搖了搖頭,“只是,想和兩位先生交個朋友。”
“有趣,有趣。”
宋師看都沒看那保險箱一眼,“所有的人看到我們唯恐躲之不及,今天居然還有人想要和我們做朋友。”
“東土有句話叫做與虎謀皮,你知道嗎?”
中年男子仍舊是緩緩搖頭,“我沒有想和你們合作的意思,這多出來的兩百萬,想必兩位也該明白是什麼意思。”
說完,男子便站了起來,眉宇間不復之前的恭順,而是多了一絲邪魅狷狂。
“這些天,兩位在我大梵區也是鬧夠了。”
此話一出,宋師就動了,直指中年男子的咽喉。
那中年男子往後一退,雙手快速的結印。
嘭的一下,中年男子所在的地方冒出一陣煙霧,但他人卻已經消失不見。
“這就是櫻花國的忍術?”
範成鋒笑了笑,倒是拿起那個小酒壺,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喝了一口。
“呸,寡而無味,這也叫好酒?”
中年男子始終不曾出現,可是範成鋒也就好像當做沒這個人存在一般。
宋師咧嘴一笑,從桌子上拿起一個酒杯,照着某處牆壁就是扔了過去。
咻!
那牆壁之上忽然有一個幻影閃爍,酒杯落在了空處。
“很有意思的表演,”
範成鋒從口袋裡面摸出了自己的銀針,然後對宋師道:“難得接觸到忍者一族,好好玩,別一下就給我整了個劇終。”
宋師點了點頭,“您放心,保證值一張電影票的錢。”
範成鋒沒有慌亂,是因爲宋師不着急。
堂堂築基期修士要是連一個小小忍者都搞不定,那乾脆也別修仙了,回去餵豬吧。
桌子上的幾個茶杯被宋師扔了出去,每一次都會傳來咻咻的聲音,似是風聲,可實際上卻是有人在狼狽的狂奔。
這忍者一族的忍術雖說有點奇妙之處,但萬變不離其宗,只要不是徹底消失,總能被捕捉到存在的痕跡。
就像周婉茹的隱身符籙一樣,雖然看不見人影,但是說話的時候還是能被人所察覺。站在那地方,別人也一樣能揍。
“主人,借您銀針一用。”
宋師手一招,十餘枚銀針便浮在空中,宋師手指彎曲,每一次彈射,都有一枚銀針飛出去。
十餘枚銀針就是十餘個方位,待到銀針全部飛出之時,那中年男子的身形已經顯示了出來,被宋師十餘枚銀針逼着停在了牆角。
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因爲,他知道,自己的五行遁術在此人面前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之前的茶杯,每一次都能正確的捕捉到自己的位置,這絕對不是巧合。
只能說,他的五行遁術在別人面前根本就是無所遁形。
“如果你只是會這一招的話,那就自己滾過來受死吧。”
宋師輕笑一聲,“我家主人想要瞧個新鮮,你若是能讓他滿意,或許還可以撿回一條狗命。“
中年男子被宋師的話差點沒氣的吐血,這什麼意思?
把堂堂上忍當成是街邊耍猴賣藝的了嗎?
宋師手掌往前伸,十餘枚銀針的針頭紛紛對準了那中年男子。
手掌一收,銀針便刺向中年男子。
這一手讓範成鋒不由暗讚一聲,他現在能用內力控制六根銀針,但是十多根的話卻需要強大的精神力量。
而且這些銀針在宋師控制之下,如臂使指,意念一動便可殺人,確實,修煉之人比起武者強不是沒道理的。
中年男子再次瘋狂的掐着印決,整個人消失在原地,但這次,他不是逃,而是要殊死一搏了。
手中多了一柄細長的刀,高高舉過頭頂,直奔範成鋒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