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錘堡壘上層生活區域,中心街道,執政官官邸,強森坐在辦公桌後面緊緊的皺起了眉頭,聽名字,這似乎是一個能夠讓人聯想到獸人或是矮人的壯漢,但實際上,強森卻是一名纖弱的精靈,不過精靈這個種族都是看上去弱不禁風,但實際上卻要強韌的多,或許在身體方面比不上獸人和矮人,但至少要比人類強大一些。
強森此時正看着眼前的報告,這也是他皺着眉頭的原因,報告上,是那個渾身上下都充滿着異常和違和感的外來者,何平的具體行動,其中甚至連何平一天要上幾次廁所,每次多長時間都有記載,可謂是無比的詳細,但越是詳細,越是深思,強森就越是不明白何平究竟是什麼人。
最初的時候,強森是收到了神諭使者的通知,所以才把何平當成一回事來迎接的,何平的一個猜測是正確的,頂尖級的強者們肯定是狂信徒,但各個陣營的管理人員卻並沒有虔誠程度上的要求,只要是信徒即可,而產生的方式也是選舉和任命,並非由神明來決定,但神諭使者的存在,卻是對所有管理人員的一道枷鎖。
神諭使者擁有最虔誠的信仰,但本身卻並不具備承受大量神力的條件,於是他們便有了一個特殊的職責,那便是與神明進行溝通,向神明彙報這個世界的動態,並向管理人員們傳達神明的旨意,因此,這些管理人員們雖然有一定的自主權,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來進行管理運營。但卻也不能無視神明的意思,甚至在有衝突的時候,還必須以神明的旨意爲最優先。
神諭使者並沒有告訴強森何平究竟是什麼人,強森估計,就連神諭使者其實也不知道。至於鍛造之神知不知道,強森就不清楚了,但不管究竟如何,作爲鐵錘堡壘的執政官,強森都不可能任由何平這樣一個看上去就很可疑的人自由的在城市裡行動,再說了。神諭使者也只是交待強森好好招待何平,以及儘量不要讓他去其他神明的聖地,這和強森所採取的監控措施也沒有衝突。
最初的時候,強森以爲何平只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外鄉人,後來何平也確實沒有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除了缺乏常識且出手大方之外,沒有其他的特點,似乎就和偏僻地方出來的暴發戶一樣,強森都覺得是自己神經過敏了,他甚至都已經在考慮撤走那些監視何平的人,已經打算放任何平了,反正出了事也不怪他,上面有神諭使者頂着。
但格鬥場發生的事情卻讓他的態度發生了極大的改變。格鬥場的事強森當然知道,這種懲罰性質的格鬥場,在各個陣營當中可以說是公開的秘密。很多人有了力量之後就會墮落,得不到應有懲罰的人很多,於是這樣的格鬥場可以說是應運而生,而且格鬥場是有觀衆也有賭局的,各地的格鬥場可以說始終處於爆滿狀態,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何平知道了格鬥場的存在。這一點就已經讓強森很驚訝了,雖說是公開的秘密。但畢竟是地下格鬥場,普通的信徒不可能知道。戰士當中知道的也很少,就算是有人聽說過這地方,也根本無法確定是否真的存在,不知道該如何進入,何平剛來幾天就能夠探查到這件事,這說明在情報收集方面,何平不亞於專業的情報人員。
對於何平進入格鬥場,強森沒有進行阻攔,那並不是城市底層的禁地,而是生活區的設施,何平並沒有擅闖禁地的意思,而且強森也想繼續觀察何平,格鬥場可以說是一個讓人能夠放得開的地方,很多人來到這裡之後,潛藏的本性就會暴露出來,對於觀察一個人來說,算是非常好的選擇,於是強森也只是囑咐盯梢人員注意一下而已。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超出強森的控制了,格鬥場並不是所有的戰鬥都是由罪人來完成,如果有哪個客人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也可以上去挑戰,不過,格鬥場會盡量保住客人的性命,但若是真的發生意外,也怪不得別人,只怪自己沒有自知之明,因此上去挑戰的客人少之又少,有時候一年也沒有幾個,因此強森也大意了,當他得知何平上去挑戰的時候,已經是何平連續獲勝五場了。
五場無限制格鬥,五名罪人,全部都是已經在格鬥場打過一段時間,性情兇悍經驗豐富,對於對手絲毫不留情的惡棍,其中四名是信徒級上段實力,也就是小隊長那個級別,還有一人是哲人級下段,也就是特殊行動小隊隊長的級別,這樣的實力在格鬥場已經算是高手,其他罪人要是連續遇到這五個人,那估計能撐到第三人就已經是極限。
但是何平的結果呢?當強森得知何平上場挑戰的情報時,何平已經幹掉了那四個信徒級的罪人,最強的哲人級高手,也已經被打成重傷,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儘管保住了一條命,但絕對是生不如死,因爲他們都是罪人,所以完善而高端的醫療是不可能用在他們身上的,因此那個哲人級高手儘管現在還活着,但估計也沒有幾天時間了。
四死一傷,五名高手就這麼沒了?強森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瞬間就冰住了,四名信徒級上段,一名哲人級下段,這比起部隊裡的特殊行動小隊還要多出一人,在戰場上,四人組成的特殊行動小隊可是很寶貴的,很多時候他們在戰場上發揮的作用要遠超數個普通小隊,但面對應該沒有任何信仰,不可能獲得神力的何平,卻是一敗塗地。
強森又看了看手中的報告,眉頭又緊了幾分,自從何平找到了格鬥場這個樂子之後,這些天裡格鬥場就成了他每天都要去報道的場所,而且每一次去都會申請挑戰,每一次都是少則七八場,多則十多場,而他的對手大部分都是當場死亡,剩下存活的少數也是重傷,唯一的一個輕傷成了瘋子,寧願死也不願意再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