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臉科長似乎也並不期待着張知秋能夠回答自己的問題,因此自顧地一直在自言自語,言辭間到也並非是那麼太過於咄咄逼人。
當然,這只是因爲張知秋並不知曉冷臉科長所說地“腦域開發”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這件事背後所蘊含着地意義有多麼地重大,這纔會被冷臉科長那習慣性地冷淡語調所迷惑。
“我看先生的相貌,不像是有意調配後長成如此,到是有些像是傳說中地‘返祖’現象所造成的,不知我所想可否正確?”
冷臉科長繼續以這種在張知秋看來不算過分地語氣拋灑着自己的問題,張知秋甚至還感到他已經是有種輕描淡寫的感覺了。
“我有些不明白您的意思。”眼看着五人全都瞪大了眼珠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感覺自己似乎還是應該說點什麼地張知秋,在一番猶豫和掙扎之後,終於還是實話實說道。
“哈!哈!哈!”冷臉科長於是極其誇張而又極給面子地單崩出三個單字來,上身隨即一挺,似乎是想要站起身來,但終究還是沒有。
客廳中的氣氛,一時間卻是因之而有些輕微地緊張與古怪。
“張先生能否將手中地這塊手絹送給在下呢?”
大約是因爲張知秋給衆人所奉上地飲料是如今極少有人去喝地茶水,冷臉科長地言辭中便也刻意地加入了一些“上古文明”地因素,比如這個“在下”的自稱。
這個時代各種口味的功能性飲料數不勝數,象茶水這樣地純飲用型飲料,除極其個別地狂熱上古文化愛好者之外,早已經是被世人所淘汰掉了的。
事實上,垃圾桶剛剛所裝載過來地這些極品碧螺春,還是胖妮在自家地山上採集到原茶後,根據古代地炒茶秘法所親自制作的,屬於絕對地天然綠色無污染產品。
“你爲什麼會想到要我的這塊手絹呢?!”張知秋地表情看起來顯得頗爲訝異。
象手絹這種私密性極強地東西,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紀那個大家對於物質追求最爲瘋狂地時代,都是不會輕易地送給別人的,更不要說如今這個物質豐富到你真的可以隨隨便便就豆漿喝一碗、倒一碗地時代。
換句話說,象張知秋手中地這種手絹,只要冷臉科長開口,他想要多少,就會有多少,而且全部都是嶄新、沒有使用過的!
接下來,冷臉科長爲自己的這個不正當要求口頭提交了三萬五千字的解釋說明,其餘四名同事累積爲其提供了二萬三千字地各種補充說明。
當是時,幾可謂是“天花亂墜,飛仙漫天”,冷臉科長舌燦蓮花,四大金剛拈花揭諦……
當然,以上只不過是張知秋在被五人唸叨多了之後,怨念淤積之下所造成地幻覺……
不管怎麼說,最後地結果還是以傳統型地“皆大歡喜”收宮的,當張知秋最後終於羞羞答答、半推半就地答應將那塊滿是“梅花點點”地手絹贈送給冷臉科長之時,五人全都激動地渾身都有些顫抖了。
當然,這也是由李詠儀在事後轉告給張知秋的,在當時,他可是沒有發覺這五名社會福利署地官員有絲毫地欠妥之處的。
手絹是經由李詠儀這個百花山莊地大管家親手轉交過去的,在此之前,李美眉甚至還精心地將這塊手絹摺疊起來,但她最後要爲其找個盒子地建議沒有被冷臉科長所採納。
冷臉科長拿出了一個足足能夠放得下一顆足球地金屬箱來盛放這塊手絹,從李詠儀雙眼瞬間所發出地光芒亮度來看,這是一個好東西。
準確地說,應該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東西——李美眉地眼睛亮的快要能夠照瞎某某人的狗眼了都……
需要指出的是,除了討要手絹這件事情稍微地有那麼一些古怪和不着調之外,社會福利署地這五名官員辦事效率還是極高的。
在總計不到五分鐘地時間之內,由張知秋親口回答了一些諸如姓名、性別、家庭住址之類地問題之後,由冷臉科長代表社會福利署向張知秋宣佈,從即日起,他已經得到了社會福利署加持地公民最高授權額度!
對於這個所謂地“公民最高授權額度”張知秋自然也是一無所知,不過在從眼角地餘光看到矗立一旁的李美眉眼中驟然間所迸發出來地、較之先前似乎也毫不遜色地光芒之後,張知秋立即便十分愉快地接受了,並十二分誠摯地向五人表達了自己地感謝之意!
至此,百花山莊終於接待完了它有史以來地第一撥客人,日後必將銘記於……家史。
這當然是百花山莊的第一次接客,因爲“百花山莊”這個名號,自打其誕生以來滿打滿算也還不到六天,
是由張知秋這個名字殺手所親自擬定的。
“東西換過了嗎?”當五人地飛車全速離開足足一分鐘之後,走在回屋路上的張知秋便迫不及待地向身邊地李美眉問道。
需要特別指出的是,雖然頂替了本宅原本地個人智腦所承擔地家庭總管職責,但李女王卻是始終都沒有絲毫身爲人僕的覺悟,比如說在與張知秋這個主人一起走路時,從來都是不會落於人後的!
“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李美眉竟然是極其罕見地向張知秋飛去了一個疑似媚眼地白眼,讓胖子一時間甚至都有些開始疑神疑鬼了……
這一次社會福利署登門之事,看起來就這麼虎頭蛇尾地暫且告一段落了,張知秋犯賤地覺的,似乎連個“有驚無險”地程度也達不到,還虧的事前李詠儀和胖妮吹的荏般地恐怖。
不過,事後總結的時候,張知秋也實事求是地承認,這件事情之所以能以這種看起來大家都皆大歡喜地結局了結,那塊帶血地手絹纔是此間地關鍵。
說起來,今日之事其實也算是一個巧合,只是沒想到最後會帶來如此喜感地效果。
胖妮和李詠儀早在其甫一來到這個世界之時,便已經在準備着會有人來驗證本宅主人身份的事情發生了,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李詠儀和胖妮就將那個“莫名其妙死”的原主人給完整地收羅起來了。
在今天準備接待社會福利署官員之前,李詠儀和胖妮便已經想到,張知秋今天地被驗證身份一事只怕是絕對地躲不過去了,也因此而做出來一些相應地準備。
對於鳩佔鵲巢地三人來說,如果張知秋地身份驗證一關能夠得以闖過的話,他們在這個世界纔算是真正地有了立足之地,而此前地這一年多時間,李詠儀和胖妮都只不過是在偷偷摸摸地苟且偷生罷了!
原本在張知秋從現代返回之前,李詠儀和胖妮還在爲如何應對官方即將對張知秋所進行地身份驗證而發愁,但是張知秋這一意外地被李詠儀碰破鼻子之後,事情反倒是變得簡單和明瞭了!
這個世界因爲生物科技太過於發達,對人的識別已經不能以相貌來衡量,而只能是以DNA的檢驗爲基準。
早在張知秋所處的二十一世紀時,人類對於DNA的檢測技術便已經非常地成熟,只需要當事人地毛髮、指甲、甚至皮屑,便都可以進行檢測,。
但是,也正是因爲這是業已成熟異常地技術,才更讓李詠儀和胖妮感到爲難,因爲你根本就不能確定對方會提出檢測你身體的哪一部分——比如說,現場吐口水!
不過,這一切地困惑和爲難,在張知秋的鼻子破了之後,便一切都不再是問題了!
以現代科技的技術而言,雖然在理論上一根頭髮、一片指甲和一滴血液在檢測DNA方面都是一樣的,但是,也正因爲是科技太過於發達的緣故,這造假的技術也同樣是在水漲船高了!
從科學的角度而言,人體血液造假的難度可是要比毛髮、指甲之類地要大的多了,這也就意味着,用血液進行DNA檢測纔是最爲精準地選擇。
再接下來的事情便顯得順理成章了,在李詠儀忙着去接待那五個社會福利署官員之際,張知秋則是和胖妮在研討如何才能讓這些人同意採用血液來驗證DNA。
雖然事情因爲和李詠儀地溝通有些欠缺而略有瑕疵,但是卻反倒顯得更爲地“真實”;而讓張知秋所最沒有想到的,卻是那個冷臉科長地上杆子配合了,簡直就是比共同舞弊還要更加地傾情投入啊……
這件事情地最爲關鍵之處,便是對那塊帶血手絹的處理,其實張知秋手中所拿地那塊手絹上所沾的,的確是他自己的鼻血,但是在經李詠儀轉手交給冷臉科長的時候,手絹便已經成爲是那個原主人的了!
因爲時間的倉促,李詠儀本來是沒有參與到張知秋與胖妮地前期策劃中的,但是在那個冒充古典機器人地垃圾桶送來茶水之時,那塊沾染着原主人血液的手絹便也順利地送到了李詠儀地手中了!
爲了整個事情不會穿幫,胖妮在細節設置上也是煞費苦心:兩塊手絹不但質地、顏色完全相同,就連上邊所沾染地血跡形狀和位置,都是一模一樣地不差分毫!
張知秋歪歪在沙發上五音不全地唱:“丟啊,丟啊,丟手絹!”
李詠儀和胖妮狼奔豕突地各奔東西……
PS:筒子們,有啥丟過來便是,偶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