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觀棋在自己好奇地注視下,深情款款、情意綿綿地和那個女特工說着一些不着調地情話,張知秋實在是有些壓抑不住心中的那份喜感。
這會兒情緒穩定下來之後,張知秋也已經認出來那個打扮地恍若一個在校大學生模樣地女特工了,在張知秋的“記憶中”,這個漂亮地女特工對於李觀棋可是一直都有一份特別地好感的。
當然,神女有情、襄王無意,據張知秋所知,李觀棋對這個女孩子卻是始終都沒有任何地情意可言的——至少在他開始重活這一次的那個時候還沒有。
張知秋實在是沒有能力識別出一個專業女特工的真實年齡來,只能是根據她至今還沒有嫁人地這個事實,籠而統之地稱呼其爲“女孩子”了。
“你不覺得這裡的味道有些特別嗎?”李觀棋二人距離那個涵管所在的地方並不遠,張知秋晃晃蕩蕩地幾步間便走到了他們地面前,笑語盈盈地率先開口。
以張知秋對李觀棋的瞭解,他既然是以這種模樣出現在這裡,那絕對是正在執行公務中,那麼突然間冒出來地自己,也肯定會是他所關注的目標。
既然如此,那就自己主動地送上門來好了……
看着眼前這個笑嘻嘻地主動與自己搭訕地小胖子,李觀棋心中奇怪地有一種熟悉之感,但是他也可以確切地保證,自己的確是不認識這個人,而且是從來都沒有見過。
這一點,除自己與這個小胖子的年齡相差太遠而不大可能是曾經發生過無意間地交集之外,李觀棋所自信的,還是自己作爲一名優秀職業特工的能力。
對於任何一名優秀地特工而言,優異地記憶力是其最爲基礎的條件,過目不忘對於一個優秀的特工而言,也只不過是其應有地基本素質罷了。
“只要是和小棋在一起,哪怕就是在豬窩裡,我也是最爲幸福的那個女人!”
面對張知秋的言語挑釁,不等李觀棋有所迴應,那個一直都表現地極其羞赧地“在校女大學生”,卻已經是輕柔地伏在了李觀棋地懷中,同時還以足有三個加號糖分的語調發表了自己地反擊宣言。
李觀棋極其感動地、深情款款地凝望了“在校女大學生”一眼,把自己的雙臂有意無意地擋在女孩子那傲人地胸部之前,然後對張知秋用力地點頭以示默認與支持。
如果說這個“在校女大學生”是有什麼破綻的話,那就是相對於她此刻所表現地清純的模樣而言,這對小乳鴿實在是稍稍地有那麼一丁點地大了。
一個清純、內斂、文靜的女孩子,貌似好像是不應該有這麼一雙豪放地大咪咪的。
當然,凡事皆有例外。
張知秋於是華麗麗地……笑噴了。
在張知秋自己的印象中,他和眼前地這個“花花公子”分開也就不過纔多半個月的時間,這對於身處在現代大都市中的人們而言,是一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地時間段。
換句話說,張知秋與李觀棋之間還是非常地熟悉的。
也正是因爲彼此間太過於熟悉的緣故,當張知秋眼瞅着李觀棋一本正經地在自己面前極其投入地“演戲”的時候,心中的那份喜感,實在是無論如何也按捺不下的。
“不好意思啊,你們繼續好了!”看着李觀棋越來越有些僵硬趨勢地表情,張知秋及時地斂眉閉嘴懸崖勒馬:“拜託,你們能讓一下、讓我過去嗎?”
當然,所謂地“表情僵硬”神馬的,其實都只不過是由於張知秋對李觀棋太過於熟悉而產生地錯覺,作爲一名優秀地專業特工,李大處長地演技絕對是堪稱完美無瑕地影帝級的。
通惠河與北京的大多數河道修建地大同小異,在一個標準地四十五度斜面護坡之下,建有一個寬約一米左右的水泥平臺,而每隔一定地距離,在這個護坡之上會有一處臺階與之相接。
一般來說,大多數的人在去往這個水泥平臺的時候,都會直接地從植滿草皮地護坡上往返,但張知秋此刻要求從二人身後的臺階處離開,也纔是一個文明市民所應當採取地正確辦法。
換句話說,張知秋的這個要求是合情合理、且不容拒絕的。
“既然你對這裡的環境如此地不滿,那又爲何還要到這裡來呢?”
半擁着“在校女大學生”側開身體,李觀棋臉上恰到好處地擺出一副“我不滿意,我不服氣”地熱血青年的神情來。
“哥是找個地方來放水的,實在是有些憋不住了哈!”張知秋嬉皮笑臉地從李觀棋的身邊走過,順便毫無負擔地拋出自己早已準備好了的理由。
在之前認出李觀棋的那一刻起,深知這哥們特殊職業的張知秋,便已經在殫精竭慮地給自己想辦法、找退路了。
在國安人員辦案的現場被他們懷疑,那純粹就是一種找虐找死的行爲,而且還有極大地機率會禍及家人。
對於國安部門而言,追查嫌疑人的親朋故舊,只不過是最爲平常地一種普通工作程序罷了,這一點卻是遠非公安部門所能與之相提並論的。
爲此,在進行了爲期甚短地深思熟慮之後,張知秋極其深謀遠慮地強迫自己努力地在那個已經準備徹底放棄地涵管內留下了自己寶貴的……尿液。
要知道,這些貌似普通地尿液的原材料,可也是來自於“共產主義社會”地複合型高級營養液呀……
“跟上他,執行一級預案!”看着漸行漸遠地小胖子,心中地古怪之意越來越盛地李觀棋終於沉聲地發令了。
對於特工而言,對自己的直覺還是非常地相信的,因爲這或許便是能夠挽救自己和同伴性命地關鍵所在。
李觀棋在這一刻,便是直覺地感覺到張知秋非常可疑,同樣他也毫不猶豫地採信了自己這份“直覺”地判斷。
所謂地“一級預案”,卻是不但要記錄下目標地一言一行,而且還要對目標所接觸的每一個人都進行一些初步地審查,並從中篩選出需要進一步深入調查地可疑人員。
“一級預案”所需動用地人力、物力極其地龐大,即便是強勢如李觀棋,也是需要在事後立即向自己的上級領導進行專項彙報的,而以他眼下地這個啓動行動的理由,無疑是承擔着極大地瀆職風險的。
但李觀棋卻依然是毫不猶豫地就這麼做了!
所謂地“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又所謂“人算不如天算”,說的就是象張知秋這樣的倒黴鬼。
李觀棋的命令,立即便被不折不扣地予以執行了!
對於這一點,只怕此刻歪歪扭扭地走在通惠河邊地人行道上、卻仍自笑的有些合不攏嘴的張知秋是所絕對沒有想到的。
雖然張知秋早已經提前便打定主意要刻意地遠離李觀棋了,但卻怎麼也不會想到,僅僅只是這麼一次偶然地邂逅,便讓李大處長對於他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事實上,李觀棋此刻對於張知秋的興趣和關注度,甚至還要更甚於他“重生”前地上一次!
張知秋這一次返回現代,除了是出於心中那份對父母下落的牽掛之外,最爲給力的就是李詠儀和胖妮地不斷聒噪了,這也是在那個“共產主義社會”中,唯一讓張知秋感到有些非常遺憾的地方。
在胖妮和李詠儀的心中,這個張知秋眼裡的“人間天堂”,就是她們兩個智能機器人地“無間地獄”了,二人沒有一時一刻不在想着要立即地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這是一個機器人沒有任何“人權”的地方,這一點胖妮和李詠儀在見識過那種成千上萬人蔘與地真實戰爭遊戲時就明白了。
當然,這些被參與戰爭遊戲的人,無一例外地都是生化機器人!
除此之外,因爲自己的“黑戶”身份——準確地說是屬於“冒名頂替”,張知秋也並不敢與外界有太多的接觸,甚至在李詠儀與胖妮有意無意地引導下,就連極其廉價的生化機器人也不敢採購。
要知道,這個世界的生化機器人,那可是可以定製成任何模樣的真實存在啊啊啊啊……
不管怎麼說,在這短短地一週時間內,張知秋在自己條件所允許的範圍內,終於地體驗了一把什麼是“隨心所欲”與“爲所欲爲”地感覺——絕對是爽歪歪到要死!
所謂地“自己條件所允許的範圍”,就是以不暴露自己和胖妮、李詠儀的身份爲前提,這無疑是極大地限制了張知秋的享樂範疇,但爲了自己地小命着想,張知秋到也還是能夠想得開的。
這一次回到現代,是要終於開始着手解決在本時空的生計問題了。
不管怎麼說,張知秋始終都堅信,自己的父母無論是流落到何方,終究是會有機會與現代的本時空發生關聯的。
從這個角度來說,自己在現代的一切努力,不僅僅是爲了自己,也是爲了自己的父母。
如此一想,張知秋心中那份因爲被迫遠離舒適、愜意的奢華生活而“被扔到”現代來受苦的不滿,便也終於悄無聲息地消散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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