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正,你什麼意思?你如果不信,本座可以對天誓,絕不反悔。”帝釋天微怒道。
“呵呵,對天誓就不必了!”夏侯正繼續冷笑,“這件事看起來似乎真的對你我都好,你得到你要的法術,我可以長生不死,兩者各有所得。可實際上,其實也就你一個得利而已。一旦你得到我的法術,功力大漲,立即就可以殺了我,而我想要長生不死卻需要一定的時間。”
夏侯正直接道破帝釋天的心思,他沒有想着騙騙他,然後找機會偷襲,因爲他懶得那麼做,確信自己可以把他殺死。
帝釋天臉色很難看,因爲他就是這麼想的,在得到法術之後殺死夏侯正,可惜他不知道,夏侯正其實也沒有什麼法術,那不過是魔法罷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帝釋天雖然臉色難看,但是有冰雕面具在,夏侯正也看不到,他繼續大義凜然的道:“本座既然答應交易,又豈會做出那種毀諾的事情,你未免太小看本座了?”
“帝釋天,別裝了,你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因爲你要拿出交易的消息我早就知道。”夏侯正冷笑着接道。
“不可能,你在誆我!”帝釋天語氣堅定,根本不相信夏侯正知道什麼,只以爲他在誆騙自己說出秘密。
“驚瑞之期,神龍現身,龍元!”夏侯正笑呵呵的看着帝釋天,淡淡的說出三個詞。
夏侯正說的輕飄飄的,但是對於帝釋天來說卻不嗤於平地驚雷。
帝釋天臉色大變,終於相信夏侯正知道龍元之事,驚愕道:“你怎麼知道,這事我從未對別人說起過,就連神母都沒有告訴!”
“你能查出來,我怎麼不可以?”夏侯正反問,臉上的笑容更甚,帶着滿滿的嘲諷。
他心中卻是這樣的:“看過風雲的誰不知道?還用你說嗎?”
帝釋天神色變幻不定,但是被面具擋住夏侯正也看不見,他默不出聲的站在原地,心中似乎在思量如何去說服夏侯正。
夏侯正冷笑,看他不說話,也沒有興趣繼續和他交流,直接提劍上前,劍光粼粼,掩殺過去。
帝釋天渾身一震,無盡寒氣散出來,周身寒氣飄動,一層寒冰迅冰封一切,夏侯正斬出的劍光竟也被直接冰封,形成一道道寒冰利劍。
眼見池陽劍上也開始出現根根冰凌,夏侯正瞳孔一縮,馬上飛身後退。
但是帝釋天卻緊抓着不放,踏步前進,如附骨之疽一般,跟着夏侯正的動作一起行動。
同時,帝釋天身上快凝聚出一副寒冰盔甲,與之前那副一般無二,但是看起來卻更加堅硬,寒冰氣息縈繞於鎧甲之上,所過之處,萬物皆凍。
夏侯正長劍不斷揮出,身上的衣服也開始結冰,頭眉毛之處,也有冰霜染上。
原先爲減少消耗而散去的罡氣護罩也再次浮現在身體表面,將身上的寒冰震碎,驅散一身寒意。
帝釋天一雙手再次化爲爪形,對着夏侯正瘋狂抓動。
在帝釋天那寒氣的影響下,夏侯正度大減,不再如同之前那般靈活,對帝釋天的攻擊只能抵擋,無法再靈活躲閃。
帝釋天一身鎧甲堅硬無比,即便是夏侯正破開一道裂縫,也會迅被他周身的寒氣修補,夏侯正攻擊的度遠不及鎧甲修復的度,最後只能選擇防禦,等待帝釋天堅持不住。
帝釋天雖然攻勢凌厲,讓夏侯正身上又增添了幾道傷勢,但是這樣的程度並不能讓他滿意。
這種寒氣乃是他最本源的力量,雖然一定時間內對他的提升很大,但是消耗也非常之大,對他的**壓力也很大,即便帝釋天也只能堅持使用一刻鐘左右的時間而已,能輕易可以動用。
見寒氣沒有達到自己期待的效果,帝釋天揮出一爪,將夏侯正避開之後,收起了一身寒氣。
“夏侯正,你我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誰,不如就此罷手,從此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如何?”帝釋天沉聲道,語氣不再如同之前那般咄咄逼人,自稱也改成了‘我’,不再用高高在上的‘本座’。
“消耗太大,扛不住了吧!”夏侯正咧嘴笑道。
忽的,夏侯正眼神一凝,殺氣騰騰,池陽劍輕聲嗡鳴,向着帝釋天殺過去,“這個時候,你還是乖乖受死吧!”
“夏侯正,莫要以爲本座怕了你,本座只是不想與你兩敗俱傷而已,本座只要狠得下心,想要殺你也不是難事!”帝釋天擋住夏侯正的進攻,憤怒的喝道。
上一次他這樣憤怒,還是他前去挑戰武無敵的時候。
在帝釋天眼中,雖然他奈何不了夏侯正,但是夏侯正也無法傷害到他,夏侯正這樣不識擡舉的攻擊他,最後要不就是夏侯正也意識到這一點,自己撤退,無疾而終,要不就是兩敗俱傷,得不償失。
“帝釋天,你太高看自己了,現在你已經黔驢技窮,如何和我勢均力敵?今日我必要殺你!”夏侯正冷哼,眼光幽寒,直刺帝釋天心底。
“霸劍訣!”夏侯正上前跨出一步,池陽劍劍芒暴漲,一柄巨劍轟然落下。
“哼!雕蟲小技!”帝釋天一雙鳳凰爪伸向天空,抓向劍芒,便要將它一把抓碎。
“額?”接觸到劍芒的瞬間,感受着手上傳來的巨力,帝釋天臉色大變,知道自己對這招預料出錯。
此時手已經伸出,再要後退,必定全部暴露在夏侯正的劍芒之下,所以,他只能硬抗。
當然,硬抗也沒什麼,帝釋天對於自己的爪子有信心,那是堅硬無比的鳳凰爪,擋住夏侯正的劍芒不成問題,不過有些勉強罷了。
“嗤!”
熟悉的聲音響起,夏侯正這一劍威力無比強大,一劍破開了帝釋天的雙爪,斬斷他的一根爪指,然後劍鋒威勢不減,一劍將他左臂斬斷。
“沒用的!”帝釋天右手一擺,那根寒冰爪指飛到手上,快與手掌融爲一體。
在他又要撿起自己的左臂時,夏侯正動了,連綿不絕的劍氣斬出,阻止他撿起手臂。
“轟!”
一聲巨響,失去一條手臂的帝釋天不是夏侯正的對手,被他一腳踢在胸口,踹飛出去十幾米。
夏侯正彎腰,撿起他的那條斷臂。
帝釋天的斷臂雖然離體,但是鳳凰最出名的就是不死,那條斷臂似乎仍可受帝釋天控制,剩下的三根爪指刺向夏侯正的手臂。
“自作聰明!”帝釋天哂笑,控制手臂繼續攻擊夏侯正,等着他被自己一直戳穿手臂,他似乎已經看到夏侯正手臂穿出三個血洞,血液飛濺的畫面了。
但是想象中的畫面並沒有生,在帝釋天的爪指刺中夏侯正之前,他的手臂突兀的消失了。
帝釋天驚愕的看着夏侯正,他知道這不是夏侯正的藏劍術,因爲他和自己手臂的聯繫瞬間降到了最低。
細細感應,帝釋天現,那一絲及其微弱的聯繫居然是來自夏侯正手上的戒指上。
“這,怎麼可能,你把我的手臂藏到了哪裡?”帝釋天怒喝道。
雖然他也可以憑藉鳳血之力長出一隻新的手臂,但那要花的時間很長,現在在這種危險的時刻,失去一條手臂絕對是致命的。
“等你死的時候我會告訴你。”夏侯正笑道,再次上前攻擊。
片刻時間後,帝釋天雙腿齊腰斷開,帝釋天知道如果讓夏侯正得逞,自己的雙腿也會被他收走,於是腰部竟然分出幾道肉須,要去連接斷開的雙腿。
“哼!”夏侯正辛辛苦苦斬斷他的雙腿,自然不會讓他再接回來,一道劍芒揮出,將帝釋天分出的那些肉須也全部斬斷,然後再次一腳踏在他胸口,將他踢飛。
然後,夏侯正撿起帝釋天的雙腿,快塞進一個空間袋裡,他怕帝釋天的身體在空間戒指之中會癒合在一起,所以分開放置。
“夏侯正你……”帝釋天身子飛在空中,憤怒的看着夏侯正,怒吼連連。
帝釋天話音未落,夏侯正沒有拖沓,再次殺出,無盡劍光將他的殘軀籠罩。
“嗤!”
失去了雙腳和右手的帝釋天戰力大減,根本不是夏侯正的對手,僅僅堅持兩個呼吸不到的時間,頭顱便凌空飛起,身軀和右手被夏侯正收入另一個空間袋。
“夏侯正,等等,等等,神龍的力量非常強大,你一個人無法殺死它,只要你放過我,我願意臣服於你,幫你殺掉神龍,得到龍元,長生不死。”帝釋天面色驚恐,哀聲祈求,不復高高在上的天門之主的風采。
帝釋天一邊和夏侯正談條件,一邊飛逃走,只要頭顱逃離,即便沒有身軀,他也可以花上一定的時間製造出一具身軀。
“不需要!”夏侯正冷冷拒絕,直接飛掠過去,追上帝釋天的頭顱,一把抓住他的頭,將他提在手中。
“神龍你一人是無法殺死的,只有集合你我二人之力,方能殺死它。”
“我爲什麼要殺死它?”
“難道你不想長生不死?”
“殺了你,我就可以得到鳳血,長生不死,那有何難?”
帝釋天知道自己幾乎必死無疑,於是面露狠色,猛地一張嘴,竟然將自己的舌頭化爲一道冰錐,攻向夏侯正的脖頸。
夏侯正揮劍,冰錐被撥開,摔在地上。
夏侯正冷笑,“這種時候,你以爲我會不防着你拼死一搏?”
夏侯正說完,將帝釋天的頭顱提在面前,右手拿出魔杖,指着帝釋天的頭顱,吐出一句咒語“阿瓦達索命”。
一道綠光自魔杖中飛出,進入帝釋天的頭顱之中,他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迅失去光澤,變成一種死灰的顏色。
阿瓦達索命咒乃是一種可以直接攻擊到靈魂的咒語,自夏侯正晉級地仙,出現神識之後,他使用魔法時的威力就更大了,一道清水如泉都可以召出一條小型瀑布。
不管帝釋天**如何強悍,鳳血恢復力如何驚人,一旦靈魂死亡,一切都是徒然。
片刻後,帝釋天的頭顱化爲一陣輕煙,緩緩消散,原地留下的是一團龍眼大小的鮮血,這鮮血飄浮在空中,散出絲絲寒氣。
夏侯正心中一動,神識掃入空間戒指和兩個空間袋,果不其然,裡面帝釋天的殘肢已經消失不見,只有三團大小不一的血液留在裡面。
其中空間戒指裡的只有一節拇指大小,雙腿留下的血液稍大,與龍眼差不多大小,只有身子和右臂留下的血液最大,足有拳頭大小。
夏侯正將三團血液拿出來,四團血液迅融合在一起,慢慢改變形狀,最後化爲一隻鮮血鳳凰。
血鳳凰張口鳴叫,卻無聲音出,只有一道寒氣從口中吐出,在空氣中凝爲一根冰錐。
“竟然是一隻冰鳳凰?”夏侯正驚訝,帝釋天爲什麼一直使用冰系力量也有了解釋,原來他的力量本來就是冰屬性的,完全不怕反噬。
夏侯正看了一會兒,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鳳血收入一個玉盒,放入空間戒指。
他不是不眼饞鳳血帶來的力量,但是吸收鳳血,勢必會改變自己的生理結構,變成介於鳳與人之間的奇異物種,夏侯正可不希望自己變成那個樣子,他希望自己一直是人,反正自己有的是時間,而且目前的力量已經很強大,並不着急得到力量。
解決了帝釋天,夏侯正沒有打算放過帝釋天的寶藏,直接進入天門,將所有人趕出去,抵抗的便殺死。
神識一掃,帝釋天所有的靈藥武功,全都無所遁形,被夏侯正一股腦的收入空間戒指。
帝釋天收藏十分豐富,夏侯正掃蕩一圈,幾乎所有他看得上眼的東西,一律被他收入空間戒指,要不是之前他在晉級地仙后擴張了空間戒指內的空間,此刻恐怕也裝不下那麼多東西。
即便是這樣,他留下的那些東西依舊十分驚人,足以引起一陣腥風血雨,不過夏侯正沒管那麼多,他又不需要那些,誰拿都不管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