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畫面靜止,破碎,莊小安被強行拉回現在。
“把褲子穿上!”頭頂上,兩個警察黑着臉,見莊小安睜開眼睛,立刻下令。
莊小安一言不發,只覺心臟還在狂跳不已。剛纔的一幕,險而又險,簡直比玩過山車還刺激。
仙雷,太上無極,原來還可以這樣啊。
如果不是金胖子的戒指失蹤,自己加入這件事,也就不會有這次穿越。而穿越,竟然就是爲了讓戒指失蹤。在對方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拿戒指,一般人,哪怕神偷都做不到,只有自己用仙雷纔可以!
這是一個封閉的環,現在影響未來,未來影響過去,再改變未來。
整件事,似乎也是一個無法選擇的必然,如果不拿走戒指,現在這一關肯定過不了,但又會發生什麼?是不是根本就不會有這次失竊事件?自己也根本不會在這裡?
莊小安想得頭大不已,腳步踉蹌地,就被推到了外面。
“這貨在廁所裡睡着了。”警察向水書記彙報。
“沒有這個能力,就不要說大話,老實認罪多好。”鄭司南一臉鄙視。
這邊金胖子直嘆氣:“是你們拿的,就還給我吧,不要再浪費時間表演了。這枚戒指,對我很重要,但你們拿去是沒用的,最多賣幾萬,還要受法律制裁,不划算的。”
“誰說是我們拿了?”莊小安氣勢一振,看了可憐巴巴的韋豪一眼,大聲道,“說找就找,我不信找不到!”
“怎麼上個廁所,就滿狀態原地復活了?”紫靈瞪大了眼睛。
“演戲。”雪冰切了一聲。
“金富來先生,把你的戒指取一枚相似的給我。”莊小安一指金胖子的手,“記住,要和遺失的那枚最相似,尤其材質方面。”
“這……”金胖子猶豫一下,見莊小安一臉篤定,只得取下另一枚戒指,小心翼翼地遞過去,“這個最接近。”
“好!”莊小安拿過戒指,然後把鼻子往上湊,使勁吸氣。
“你幹什麼?”衆人都是一呆。
“聞味道啊。”莊小安的表情很是莫名其妙,“有哪裡不對嗎?”
“聞什麼味道?”鄭司南使勁皺眉。
“哦。我解釋一下。”莊小安臉上有一絲得色,“金先生的戒指,相似的材料,肯定有相似的氣味。我從小,鼻子就特別靈,什麼死貓爛耗子的都能嗅到,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一個“狗”字盤桓在衆人腦中,就見莊小安騷騷一笑,遞還戒指,轉身往樓梯上走。
“哈哈哈,”紫靈笑出了眼淚,“我真的想不到,他會說這個。阿月,你遇到極品了,可要好好珍惜喲!”
“又胡說,小心屁股開花!”秦月橫她一眼。
“我跟着看看去,等會向你們報告。”紫靈戴上一頂帽子,低頭往外走。
“跟着他。”這邊水書記一揮手,兩個警察立刻緊貼在後,確保莊小安沒法耍花樣。
莊小安信步到了二樓,站在通道里左右張望一番,直接走進“大方閣”宴會廳。
還有一桌人在喝酒,十幾張桌子杯盤狼藉,幾個服務員在收拾。見警察進來,廳裡頓時安靜了。
“我認爲,金先生的戒指就在這裡面。”莊小安伸手一指。
“莊小安,你鼻子比狗還靈是不是?這麼遠都聞過來了。”鄭公子立刻反駁,“老老實實承認是你藏的就是了,演什麼戲呢!”
“我說小鄭老闆,”莊小安淡然一笑,“你不用腦子,也不要把別人都當同類嘛。我認爲戒指在這裡,不是嗅出來的,而是分析出來的。金先生在電梯裡,戒指都還在,既然不是韋豪拿了,他又回房間找過,那就只可能落在這裡了。宴會上,人多嘈雜,是最容易丟東西的地方。”
“有道理。”金胖子點頭。
鄭司南又輸一陣,不由陰着臉一言不發。
莊小安彎腰,揹着手往前走,一邊吸溜鼻子。
還好,金胖子之前的座位,是靠牆一邊,不然哥就要整個大廳嗅一遍,真的累成狗了。
“下面就是水磨工夫了,地毯式搜索。”莊小安裝模作樣地道,絲毫不理身後的警察。水書記臉色陰沉,也不知在想什麼。金胖子倒是一副看到了希望的表情。
又“嗅”10分鐘,這邊大胖子莊總都打哈欠了,莊小安忽然站直了身體,往前方一指:“找到了!應該就在那邊!”
“啊?”衆人都是一驚,連忙湊過來。
“在哪呢?”金胖子着急道。
“我也只聞到個大概,很模糊的,”莊小安假意皺眉思索,“把桌子搬開,地毯翻開看看。”
“我來!”金胖子連忙去挪桌子,李黎和莊總,還有幾個警察都上了。
衆人掏摸一陣,就聽一聲驚叫:“有了!”
一名警察指着地毯縫隙裡的金燦燦,表情激動。金胖子一個箭步上前,捏起來,看了兩眼,頓時哈哈大笑。
“哎喲我的寶貝,原來你在這裡啊!”金胖子抱着戒指連親兩口,套上中指,表情欲仙欲死。
有這麼誇張嗎?莊小安腹誹着,就見李黎和大胖子莊總,包括警察,都以一種不可思議,甚至帶着一絲崇敬的目光看過來。
“這項本領,還請諸位幫我保密。”莊小安騷騷一笑,“要不是情況緊急,我今天也不會顯露於人前的。”沒辦法啊,爲了掩蓋仙雷的存在,只能委屈一下,化身人形嗅探器了。
“戲演得不錯。”就聽鄭公子冷哼一聲,“可惜我不相信。”鄭公子轉頭又道,“水局,肯定是他提前藏起來的。”
“小鄭老闆,好歹我也是幫你幹活的,你不要這樣好不好。”莊小安一臉無奈,“下午4點我就在天海閣,一直沒出來,莊總也知道,不信可以調監控嘛。你這麼針對我,搞得像怨婦一樣,傳出去,人家還以爲我把你怎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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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鄭公子氣得嘴脣直哆嗦。這貨說話太難聽了。
莊小安冷笑一聲,心裡忽然一動。沒錯啊,這富二代的怨婦行爲,就是不久前開始的。那會,自己和美人聊天呢,這貨就一直瞟,想過來。之後,秦月幫自己解了圍,這貨就表情陰險,徹底爆發了。
“問世間,情爲何物……”莊小安想到這裡,再次騷騷一笑,老子就要打你臉,你丫又能怎樣,揚聲就吟,“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小安’,可惜,可惜……”
鄭公子哪能聽不出來這貨說的什麼,臉色鐵青,顫抖幾下,忽然一咬牙:“開除他!保安!押出去!我不想再見到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