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鳳凰

只見這窈窕身影卻是一名絕色少女,年紀十六七歲光景,卻是生的美麗絕倫。一身鵝黃色緞袍,腰間掛着劍鞘,劍鞘之中空空如也,想必是方纔救下蘇恆之劍了。少女先轉過身來看向蘇恆,發現蘇恆並未受到傷害,心中微微放下心來。蘇恆則是眼中精芒一閃,心中道,怎是這般漂亮。少女面容白淨,嘴角微翹,一雙大眼顯露出俏皮之色,整張臉上五官每一個都不似人間之物,如九天玄女下凡一般。

“小弟弟,你沒事吧?”少女輕啓嘴角,聲音清亮而又溫婉,“小弟弟,你長得這麼漂亮,你鳳凰姐姐我都要嫉妒了。”一邊說着,少女從衣袖中摸出一粒藥丸,強行塞進蘇恆嘴裡。蘇恆不防之下竟是嚥進了肚裡,只覺一股清涼之意從腹中傳來,蔓延到背上受傷之處,舒服了不少,原來是療傷聖藥。

“多謝這位姐姐相救。”蘇恆趕忙道謝。

自稱鳳凰的少女聽到,一雙大眼睛高興地快眯成了一條縫了。

此時的衛隊長卻是氣的胸中快炸開了,從腰間拔出佩劍就向鳳凰與蘇恆刺來。周圍圍觀的路人發出一片驚呼,眼見這劍尖就快刺到鳳凰的脖頸了。在這間不容髮的一瞬間,鳳凰眼神中升起怒色,右手一轉之間似有流光閃動。只見原先飛射而來的紫色青鋒劍從地上自行飛起,後發先至,刺中了衛隊長的手腕。

“啊!”血光飛濺,衛隊長慘叫一聲,手中佩劍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而自稱鳳凰的少女卻是眼中含煞,將紫色青鋒劍收回劍鞘。

“御劍之術……”衛隊長心驚,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是御劍啊!不是咱們廢城的人。”周圍的行人都驚呼起來,有些人則抱着看戲的心態繼續駐足圍觀。

“怎麼回事?”衆人正紛亂之中,從衛隊之後卻是跳出來一名少年來。少年樣貌俊逸,身着華貴,騎在一匹形如駿馬的異獸之上,越衆而出。

“公子,前方有人擋住去路!”衛隊長趕忙策馬跑到少年身前,惡人先告狀道,“這女子好像跟公子一樣是個修行者,小人被她傷到了。”

少年聞言,雙眉一挑,看向前面的鳳凰與蘇恆二人。當眼光掃向鳳凰的時候微微一滯,大笑道:“鳳凰姑娘,不知我這不知死活的手下怎麼惹到您了,我定會代你懲罰他的。”說完之後,少年看着蘇恆,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司馬雲,想不到你這排場倒是挺大的,也不知道老城主大人是怎麼想的。”鳳凰扶起蘇恆,拍拍蘇恆衣服上的塵土,道,“你的手下無辜打傷我弟弟,你看着辦吧。”

“哦,原來是這樣!”少年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轉身向着衛隊長大聲訓斥道,“怎麼回事,怎麼打傷了鳳族的公子?衛隊長你不用幹了,回去我再收拾你!”

衛隊長趕忙做出一副惶恐的樣子,心中卻是知道公子肯定不會再責罰自己了。

“還不趕快給鳳公子道歉?”司馬雲看這衛隊長腦子好像是缺根筋,不過自己卻還是比較喜歡這種給自己撐門面的手下的。

衛隊長聽到這裡,趕忙向着蘇恆躬身道:“對不起對不起,想不到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打了自家人。”

“誰跟你是自家人!”鳳凰聽到這衛隊長鬍言亂語,趕忙將蘇恆護到身後,向司馬雲道,“我要去見城主大人。”

“不好意思,城主近日閉關了。鳳凰姑娘有什麼事可以先告訴我。”司馬雲將自己身邊的護衛全都撤走,周圍的行人也趕緊識趣的離開了,不再湊這熱鬧。

蘇恆被鳳凰拉住,自己卻是不好意思先離去了,只好站着不動。

“算了。我們先走了。”鳳凰眼中露出厭惡之色,領着蘇恆向着遠處走去。

司馬雲站在自己的馬旁邊,心中想到,鳳族有什麼事?怎麼到我司馬家這廢體之城來了。想了想,鳳族已經墮落多年,再也恢復不到往昔的繁榮了,便也釋懷了。

話說這邊,鳳凰拉着蘇恆來到了一處沒人的小巷子。

“謝謝你了,剛纔要不是你……”

蘇恆正向鳳凰道謝,卻是被眼前的少女按住了嘴,不知所措。

“小弟弟,要有禮貌,叫我姐姐,”鳳凰翻了翻白眼,道,“還有,我是看不慣他們在城中欺負你們,可不是因爲你。”

“那也要謝謝你了。”蘇恆想了半天,姐姐總是沒好意思叫出口。要讓自己這個二十多歲的人叫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姐姐,還是很不適應。

“哎。小弟弟,以後你可要小心點了,”鳳凰想了想很是無奈地道,“他們是地頭蛇,我總不可能總護着你。”

“嗯,我過幾日就離開清風城。”蘇恆道,對方對自己好自己可以感覺得到。

“要不,小弟弟跟我去我家吧。”鳳凰像是忽然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雙手在蘇恆的臉上亂捏,“在我們鳳族可也沒見過長得這麼標緻的娃娃了,哈哈哈。”說完,很是沒心沒肺地大笑起來。

“不用不用。”蘇恆趕忙拒絕,自己還是喜歡自由自在點,而且自己還沒有搞懂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

兩人正說話間,卻是突然從巷口衝出來一個老頭。只見這老頭鬚髮皆白,像是快要老死了的樣子。不過,腳下步伐卻是很快,轉瞬間便飛奔了過來,一隻手搭在蘇恆的肩頭,教訓道:“小孫子,怎麼又不聽爺爺的話胡亂跑了。”

鳳凰看到如此,不好意思地道:“呵呵,你爺爺來找你了,姐姐我先走了。”說完之後,飛快地向遠處走去,活像一個拐賣不成被發現的人販子一般。

蘇恆瞪大了雙眼,驚奇地發現,自己整個身體都動彈不得。只好任由那老頭繼續胡扯道:“哎,小姑娘你走啥啊?老頭兒還要感謝你救下我孫子呢,對了,你說去你家?你看看老朽跟孫子一起去怎麼樣?”說完,誕着一張老臉,唏噓地看着越跑越遠的鳳凰。

直到鳳凰走了很久之後,老者才鬆開搭在蘇恆肩上的手,蘇恆隨機發現自己已經可以自主行動了。

“哎,別跑!”老頭兒沒想到自己剛鬆開手,這小男孩就撒開腿跑的比兔子還快,彷彿自己是洪水猛獸一般。老頭兒看見蘇恆轉身就跑,忙追了上來,速度絕對比蘇恆快不少。

蘇恆發現身後的老頭兒漸漸地追了上來,開始怨恨起自己的小胳膊小腿來。不過結局是顯而易見的,氣喘吁吁的蘇恆被氣喘吁吁的老頭兒抓在了懷裡。

“放開我,放開我!”蘇恆奮力掙扎,很懷疑這老頭兒是不是有玻璃傾向。

“小友別急,我可是剛剛救了你兩次命。”老頭兒又施展出元力,控制住了蘇恆的身體。

蘇恆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老頭兒在那叨叨,心想,這老頭兒長得就不像好人,現在又以爲我年幼,想用話來誆我。

老頭兒彷彿是看懂了蘇恆的意思,呵呵一笑,解釋道:“小娃娃,你可不要以爲我是在騙你。”

“這第一次,剛剛你要是跑出了這小巷子,被司馬公子的家將發現你不是鳳凰那小姑娘的弟弟,你的小命肯定不保。第二次,你若是跟着鳳凰回了鳳族,你的性命更是不保了。鳳族現在人才沒落,朝不保夕,聽說有好幾個大氏族正在打她們的主意。嘿嘿嘿嘿……”老頭兒說完之後,自戀地大笑起來,隨後解開了對蘇恆的控制。

可不想,這剛剛解開之後,蘇恆又撒腿跑了出去。

半晌之後,蘇恆再次被氣喘吁吁的老頭兒逮住,一張小臉顯出無盡的悲憤。因爲這次老頭兒說什麼也不放開蘇恆了,看他實在憋悶,解開了部分控制。

“老頭,爲什麼要糾纏我?”蘇恆憤憤地道,心想這個仇,我蘇恆定要報回來。

“小傢伙,老朽不是跟你說了嗎?”老頭兒一臉驚訝的表情。

“老頭,我本來就沒打算去鳳族,你不來我也不會跑的。”蘇恆很是不屑地道,心想這老頭怎麼怎麼看怎麼像是販賣人口的。

果然,老頭聽見蘇恆如是說,臉上表情連變,最後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道:“小友,你是我的有緣人!”看着老頭滿臉褶皺以及那詭異的表情,蘇恆忽然有種想吐的感覺。

“好吧好吧!”老頭兒發現蘇恆是不可能短時間內相信自己了,下了個決定,猛地向着蘇恆後背連拍三下,道,“小友既然不相信,我先送你三道護身真氣,可保你三次性命!等你相信了老頭的話的時候可以找我,哈哈哈哈!”老頭兒說完之後,轉身就跑,跑到拐角的時候一不小心跌倒了,哎呦哎呦地漸行漸遠,不見了蹤影。

“這個老騙子,咳咳!”蘇恆被老頭拍的頭昏眼花,咳嗽了半晌發現自己恢復了行動能力,發現時間已經是晌午了,肚子裡有些餓了。

蘇恆重新回到大街上,發現街上確實有不少賣包子什麼的,循着香味便來到了一處攤子前。

攤販老闆發現自己的小攤前忽然多了一個小孩,小孩明顯是餓了,卻躊躇不前,應該是沒錢。老闆見這孩子生的可愛,就大發善心拿了倆包子遞給了蘇恆。蘇恆心懷感激,正要道謝,卻沒想到自己忽然間被一羣從暗處衝出來的士兵抓了個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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