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之後,至多可以變成五尺多長,鵝蛋粗細的攝魂,被溫小天起了一個蟠龍棍的名字,卻是再合適不過了。因爲烙印了一個一個的符,而形成的凸起相互勾連,形成的紋路,就像是一條龍盤在了棍子上一般。
棍子在手中變大、變小、變得粗一些,細一些,這所有的變化,都是按照溫小天的意志在變化。大、小、粗、細如意變化,在溫小天的念頭下,蟠龍棍更是變成了一根‘棒’球棍的形狀,單手一握,無比犀利。
掂量了一下蟠龍棍的重量,溫小天滿意至極。要說其中的遺憾,無非就是一點蟠龍棍最大不過變成五尺來長,和人家孫猴子的如意金箍‘棒’比起來,卻是一個天一個地,根本就沒有多少比較的資格。
“蟠龍棍……以後有機會,卻要讓你和金箍‘棒’比一比,看看究竟哪一個更加厲害一些!”自言自語一句,溫小天將蟠龍棍收了起來。
棍法也好,劍法也好,溫小天並不缺乏。這些枝幹末節,根本就無須理會。他的武學理念,足以駕馭一切的兵刃,他的武學理念,也涵蓋了幾乎所有的武學技巧,一切的技巧,一切的兵刃,都可以信手拈來。
無論是什麼,在他的手中,都可以發揮出極致的威力。
出了院子,天光正是明媚,猴子小灰灰正騎着大黃狗滿山‘亂’跑,一陣“汪汪”聲和“吱吱”聲連成一片,充斥山野。田靈兒踩着紅‘色’的琥珀朱綾,追在猴子和狗的屁股後面,追的極爲緊湊。
“猴子,你有種別跑!”
田靈兒的威脅聲傳來,小灰灰用力的拍打大黃的狗頭,大黃撒丫子飛奔,那速度竟然是不比駕馭法寶飛行的田靈兒來的慢。很快,田靈兒威脅的目標就變成了大黃……“死狗,你再不停下來,我就讓娘把你燉了吃‘肉’……”
這個威脅夠狠夠有力,大黃本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二桿子‘精’神,一個急剎,停住了身形。小灰灰手舞足蹈的險些從大黃的背上掉下去,纔剛剛跳起來,還沒有來得及跑路,紅‘色’的琥珀朱綾就殺了過來。
琥珀朱綾展開,足有丈許,快速的朝着小灰灰纏繞包裹,呼吸之間就將小灰灰包裹住,只是‘露’出了一個腦袋在外面,很是無辜的看着田靈兒。田靈兒嘻嘻哈哈的跑到小灰灰的跟前,彈了猴子好幾個腦瓜奔兒。
“猴子,再讓你跑!跑啊你?”
“嘰嘰……”
好吧,大黃這條死狗,還是很不夠義氣的,這時候一反剛纔跑的時候的那種撒歡,低眉順眼的伸出自己溼噠噠的舌頭,給田靈兒來了一個全方位立體式的跪‘舔’。狗東西在溜鬚拍馬一道上,有着天然的優勢,田靈兒抓着猴子之後,就放過它了。
溫小天目睹了剛剛打鬥的全過程,‘摸’着下巴胡思‘亂’想……“這個田靈兒要是再有一個風火輪,再配上一杆火尖槍,那就完美了啊。嘖嘖……對了,還要有一個乾坤圈!”四件法寶齊備,那可就是三太子啊。
大概蕭鼎就是吸收了三太子哪吒的靈感,才創造出的田靈兒吧?
和田靈兒打了一聲招呼,一起進了廚房,不多時就是吃飯的時候。田不易和蘇茹來的不早不晚,不至於讓弟子們等自己,也不至於自己等弟子,飯菜剛剛出鍋,吃起來正好,不燙嘴也沒有冷。
一頓飯吃過後,田不易就問了杜必書一些事情。他這個做師傅的,弟子身上的一些表現,明裡暗裡都會看在眼裡,記在心上。
這幾天杜必書在廚房裡手舞足蹈的摔盤子玩兒,鍋碗瓢盆都遭殃了,如此異象,該注意的早就注意到了。田不易說道:“老六,我看你這幾天在廚房裡折騰,是不是修爲上有些突破了啊?”
杜必書很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弟子也不太清楚,就是最近感覺可以控制那些碗碟,所以就……”
田不易夫‘婦’對視一眼,二人都是欣慰。
這些弟子裡面,老六的天資應該說是最好的,就是個人有一個好賭,好吃懶做的‘毛’病。身上那一股子的聰明勁兒如果發揮出來,在修行一途上,是極有發展潛力的。這不,老六後來居上,修爲一下子和老四一個級別了。
剩下的老二老三和老五,田不易將之無視了。
沒那個資質,乾脆將當時養豬好了。田不易點點頭,說道:“恩,太極玄清道的第三層和第四層之間的界限,並不十分明確,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剛剛進入到第四層境界不久……這樣,收拾收拾,明兒就下山去吧。”
杜必書那個高興啊,臉上卻強裝出了一副依依不捨的便秘表情,惹得田不易哼了一聲。蘇茹則是將目標放在了溫小天的身上。
蘇茹道:“小天,這些日子,你一直都在自己煉製法寶,是個什麼樣子,給大家展示一下看看吧!”
這件事蘇茹是很清楚的,畢竟溫小天看的那些書還是找蘇茹要的呢。這****還書,關於自己法寶煉製的進度,根本就隱瞞不了。蘇茹爲人‘精’明,光是推算了一下日子,也就知道差不多了。
“好啊……”
溫小天沒有推辭,將自己的法寶蟠龍棍放在了桌子上,衆人一看,發現就是一根只有兩寸來長的細針,顏‘色’黝黑,便是面面相覷。溫小天介紹道:“這件法寶,我將之命名爲蟠龍棍……看好了。”
溫小天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蟠龍棍,蟠龍棍忽然之間變成了三尺長短,一頭粗,一頭細,棍身上如同盤着一條龍一般。溫小天提着棍子給大家展示了一些,田不易的臉狠狠的‘抽’噎了一下。
大竹峰法寶多奇葩,溫小天這根棍子的形狀,怎麼看怎麼邪惡。
蘇茹扶額。
這法寶的形狀也太過於難看了,比起仙劍來,一個天一個地。但既然溫小天將法寶煉製成了這個樣子,那肯定是有原因的蘇茹心裡給溫小天找了一個開脫的理由,便問道:“小天,你的法寶,怎麼是這樣的?”
“這個說來話長……原本呢,這就是一根普通的,毫無特‘色’的黑‘色’棍子,材質也不太清楚,我就是感覺不凡,所以纔將之帶了回來……”
溫小天不緊不慢的講述了一下攝魂的來歷,而後還狠狠的給衆人灌輸了一下實用至上的理念,說什麼‘花’裡胡哨的沒有用,唯有結實好用耐用,纔是根本。這話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未來大竹峰被人嘲笑,卻是一定的了。
而且溫小天自己,卻也不覺着這件法寶難看。
看這造型,多威風,不比仙劍強?
“小天,你給大家舞一段吧!”
“好。”
難得的大家高興,溫小天也不想誠心讓大家掃興,於是就朝後退了一些,站在了空地上,蟠龍棍隨着溫小天一揮手臂,舞動起來,登時之間,惡風大作,天地之間的靈氣被這一股惡風攪動,‘弄’得飛沙走石,觀者都有些睜不開眼睛了。
一通揮舞,砸,掃,捅等簡單至極的動作,卻讓溫小天的形象如同戰神一般,根植於人的心中。
彪悍!太彪悍了!
這種彪悍,和溫小天的體型極不相稱,看的人如癡如醉。
蘇茹看的興起,高聲道:“全力舞來。”
“好。”
溫小天縱身一跳,出了院子,一口鯨吞,周遭空氣盡數入體,‘胸’腔鼓起如球,發出一聲清晰的“咕咚”聲,沉悶的砸落下去,溫小天的全身皮‘肉’,都變成了一種深深的紫‘色’,紫‘色’的皮膚下面,一條一條黑‘色’的紋路蔓延。
黑的沒有一絲雜質的紋路,自脊柱往下,朝着周圍分出支流,沿着肌‘肉’的脈絡,蔓延開來,這些黑‘色’的紋路,竟然爬滿了溫小天的全身,就連手背和臉上,也都是一樣的黑‘色’紋路。這些紋路,讓溫小天的臉上多出了一種很獨特的氣質。
長髮飛揚,瞳孔收縮。
紫‘色’的血液充斥瞳孔,讓溫小天的眼睛‘射’出了奪目的紫‘色’光芒,光芒足足探出眼睛半尺左右,眼眸開闔之間,光芒閃爍,帶着駭人的氣勢。口中尖嘯一聲,溫小天身形騰空而起,一根黝黑的蟠龍棍舞出一道黑影。
“呼……”
一股惡風當頭,自上而下,將地面‘激’‘蕩’的灰塵四起,瀰漫的如同晨霧。膳房內的衆人一走出來,就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凜冽。這卻是好大的威勢,棍還不曾落下,聲勢就已經來了,當真是先聲奪人。
“砰……”
藉着自上而下的重力加速度,以及溫小天俯衝而下的速度,蟠龍棍首先砸落在地,跟着溫小天也砸落在地上。
地面在蟠龍棍落下的同時,就翻滾了起來。一股無形無質的,卻能夠達到四方八極的力量,蔓延到了地下,然後發散開來,使得膳房之外的院子的泥土,一下子就變得鬆軟無比,就像是被人犁過一樣。
溫小天的雙‘腿’,無聲的‘插’入泥土,直接沒入到膝蓋處。
溫小天擡起頭,他的臉上,黑‘色’的紋路和深紫‘色’已經褪去,眼睛也恢復了平日的模樣,對蘇茹道:“娘,你以爲這一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