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會昭眼中厲色和陰冷、得意一閃而過:“那你就別後悔!”雙掌舉於胸前,迅速透出淡淡的火紅色:“小子,試試本少爺的玄級屬性武技,火龍齊卷!”
火紅色的玄氣隨着趙會昭雙掌的交錯揮出,化爲一條靈活的長龍,將周圍的空氣快速壓縮成炙熱的透明波紋,帶着清晰的空爆之聲,毫不留情地衝向曾義昊的頭部,正是趙家有名的玄級下品屬性武技,烈焰三疊掌!
玄級屬性武技不同於一般的同階玄級武技,它們會蘊含有金、木、水、火、土、冰、雷、風等八種特殊屬性之一的效果,在對戰時,往往會取得意想不到、事半功倍的殺傷力。不過,玄級屬性武技十分罕見,要練成也不太容易,因爲它往往要求修煉者體內的五行相適,還必須瞭解相應的屬性元素特性。比如,一個脾氣火爆的人就不適合修煉冰屬性或者水屬性武技,就算是勉強修煉了,也會事倍功半。
做爲快賢城裡首屈一指的千年世家被重點培養的第一繼承人,趙會昭使出這套烈焰三疊掌,已經有了小小的火焰雛形,若非他的玄氣修爲只是六階玄徒,還不是玄士,這掌風就不是僅呈淡紅色,而應該是有如實質的成形火龍。
在揮掌的同時,趙會昭亦迅疾地貼近曾義昊,凌厲的衣風捲着炙熱的掌勁,只是眨眼間,便將曾義昊周圍的閃挪空間全部封住。
眼看着只是一照面,曾義昊身上的粗布衣服就被自己的掌力烤得焦黃,趙會昭的臉上頓時現出幾分不屑和得意:“這小子以爲戰勝了歐強等人就了不起了,居然敢當衆挑戰我?哼,本少爺的實力豈是幾個下人能夠比的?敢和本少爺搶女人,今天就好好教訓你!”
不過很快,他臉上的得意就僵住。
明明被他封住了前後左右的曾義昊,居然身子奇異地一扭、再扭、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拐了個彎,就輕巧地躲開了自己的掌力!
“不可能!徐脆都沒法避開我這一招火龍齊卷,他一個五階的廢物,怎麼可能躲得開?巧合,一定是巧合!”趙會昭又驚又羞,斷然不肯接受這個事實,馬上又是得意的一招。
烈火連珠三打!
雙掌飛快地交錯,在空中形成如波浪般的虛影,前一掌所擊起的玄氣在後一掌的助**瀾下猛然強烈了近一倍,眨眼間便高速壓縮成珠,呼嘯着狠狠地向眼前已疾退了兩步的曾義昊胸前擊去。
“就算你扛得過我第一掌,也肯定接不下我這融匯了兩拳之力的第二掌!”趙會昭惡狠狠地盯着曾義昊的心窩處,恨不得這連續的三打直接就穿透曾義昊的心窩,以泄自己這幾日來的悶氣。
至於事後,就算雲姑娘得知此事,難道還會爲了曾義昊而遷怒自己不成?
“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散修、窮鬼,也妄想跟本少爺比?”想起嬌美的雲妹妹居然主動來到曾家做客,趙會昭心裡就有一把熊熊的嫉火在燃燒。
曾義昊先前雖然躲避得飛快,還是暗暗爲趙會昭的實力心驚:“六階不愧是分水嶺,果然厲害!”
快賢城內的第一少年天才,絕不是虛誇出來的!這速度、這威力,和先前那幾個完全不是一個檔次,若非曾義昊這幾天已迅速適應了通寶坊那個估計是整個大陸五階玄徒巔峰水平的五階玄徒傀儡的速度和力量、變化,現在只怕已經倒下。
也正如此,曾義昊暗暗感激那天擋住了趙會昭一掌的白至川。若非此人,那時只是三階玄徒的自己勢必重傷在趙會昭的怒拳之下,還有可能被趙會昭搶走在“百丈死”下的所有收穫。
“可惜,我已今非昔比!玄士都未必能傷得了我,你不過是六階玄徒,更無法傷我!”
“不過,且看看這屬性武技的威力,也多試試金剛伏虎拳,傀儡畢竟不是真人,再逼真也有差異。”
所以對於趙會昭的第二招,曾義昊不再躲避,硬生生地接下這一波三疊的烈火連珠三打。
“嘭!”
“嘭!”
“嘭!”
紮紮實實的三拳透着炙熱,頓時將曾義昊前胸衣衫盡數燒焦,令旁觀的衆人們不忍地閉上眼,不願見到曾義昊被燒焦胸口的慘樣。
趙會昭亦是得意地笑了起來:“哼,敢和我鬥?不自量力……”
這“力”字剛一出口,便嘎然而止,趙會昭目瞪口呆地看着本應該慘叫倒下,但此刻卻只是身形微微晃動,一步都沒有退、十分的淡定曾義昊,驚駭莫名:“他……他怎麼還站在這裡?”
非但穩穩地站在原地一步沒退,甚至連一點傷都沒有,只是衣服被自己的灼熱掌力洞穿了,露出裡面瑩白如玉的肌膚。
“什麼烈火連珠三打,也不過如此!趙會昭,莫非你今天沒吃飯,怎麼一點勁都沒有?連娘們都比不上!”曾義昊很滿意地看到趙會昭那愣住的表情,故意很不屑地道。
趙會昭的掌力確實渾厚,至少比王志這個同樣是六階玄徒的少年要渾厚,更透出絲絲灼熱,但曾義昊對身體的控制已經到了一種相當自如的地步,只是稍稍以意念控制住胸前的肌肉,趕在趙會昭的掌力擊實但產生作用之前的那點微弱的時間差距將其破壞力卸去,不僅不會受傷,反而還會令趙會昭產生擊中但無功的錯覺。
“你……可惡!“趙會昭的俊臉頓時被氣得扭曲,怒吼一聲,提足全身所有的玄氣貫注於雙掌,眨眼間已漲大了數倍,中心一朵隱隱的粉紅火焰在熊熊燃燒,氣急敗壞地朝曾義昊拍來:“烈焰爆空!”
尚未成形的粉紅火焰猛然漲成耀眼的小太陽,帶着劈叭的爆破聲,如天外燃燒的巨大隕石,沒等曾義昊有所反應就已閃電般地砸中了他,眨眼間已將曾義昊整個人完全吞沒。
“嘭!”已變成一個火人的曾義昊應聲倒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曾家的側牆壁上,再又重重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