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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課上完,我沒有絲毫磨蹭,直接從教室後面奔了出去。路過前門的時候,正好碰到張璐涵走出來。
她想叫住我,但我只看了她一眼就快步走下了樓梯,這時下課後的人羣恰好都跑了出來,她被夾在中間,追不上我。
我匆匆忙忙的去食堂吃了飯,就往保安室跑去。
一進保安室,我就看到柳芒正坐在桌子旁邊抽菸,保安室裡奇怪的就他一個人。
他看到我之後,似乎是早就猜到我會來一樣,道:“坐吧。”
我眉頭皺了皺,心裡不慌張那是假的,不過在保安室裡他應該對我做不了什麼。我就坐到了他面前。
“你發現了我養吊死鬼的事情了吧?”他突地擡頭直直的瞪着我道。
我心裡頓時一慌,沒想到他會主動出來。一開局我似乎就落了下風了,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
我不回答他,且看他會怎麼,以靜制動。
“其實我實在不知道你進樹林是爲了什麼,這個可否跟我?”他道。
沒想到他轉移了話題,但我還是不語。
“你不我也知道,這樹林裡的事情我全都瞭解,樹林的溪旁邊有塊木牌。木牌中有一個二十多年前死去的鬼魂,昨晚跟你一起進樹林的那姑娘,就被這鬼魂給纏了,是讓她去找二十多年殺了自己的那個人,找到作案工具,將他繩之以法!”他道。
我瞳孔一縮,脫口而出道:“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因爲二十多年前,我已經在這裡當保安了。那塊木牌,就是我給插上的,我們家族從一千多年前開始,世世代代傳承幽冥守禁人的身份,守護禁地,對於禁地之內發生的所有事情,沒有我們不知道的!”他道。
一千多年!我目瞪口呆。
幽冥守禁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我並不知道,千幻也不肯。
不過他有吊死鬼充當耳報鬼,可以通過吊死鬼得知樹林裡發生的一切,這一點我並不奇怪,只是,我現在產生了一個很深的疑惑。
“當年。劉廣在樹林裡的暴行,想必你知道的一清二楚吧?”我沉聲問道。
他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道:“沒錯,你是想問我爲什麼不阻止劉廣,讓那個鬼魂的男朋友蒙冤入獄吧?”
我點點頭。
他忽然笑了,似乎是在取笑我一樣,讓我眉頭大皺。
“你可知道劉廣的叔叔是誰?”他忽然問道。
“不知道。”我道。
“他叔叔是當年的市政府書記,在這座城市一手遮天,就算我揭發了他都沒用,相反會連累了我。要知道,我們家族可是單代獨傳,就算我本事大到可以讓警局拿我沒辦法,但我就不能再待在這裡守護禁地,所以,我不能揭發他。”他道。
我頓時呆了,難怪劉廣敢在那個年代做出這樣的事情,原來是有恃無恐!
“知道劉廣是怎麼把作案工具放進那間木屋裡的麼?”他又問道。
我搖了搖頭。
“是我告訴他的。”他道。
“你爲什麼這麼做?”我瞪着眼睛怒道。
我本就疑惑劉廣居然會知道封冥石碑的存在,原來是他告訴劉廣的!
“你先別急,聽我完。”他擺擺手道,“我之所以讓劉廣把作案工具放到那裡去,是給他下了個圈套。”
“圈套?”我皺眉問道。
“封冥石碑在晚上的時候會隨着厲鬼的意念幻化成木屋的樣子,但是,木屋其實是不能進的,進去的人,都會沾染上厲鬼的邪祟氣息,厲鬼被封印千年,怨念之大可想而知。這種氣息一旦帶上,終生都會吸引鬼魂纏身或者走一次很大的黴運。我這麼做,就是爲了讓他沾染這種邪祟氣息,想必他剛剛沾染的時候,就吸引了不少的鬼,但是他有點身份,應該是請了陰陽師驅除,但一般的陰陽師可以驅鬼,但驅不了這種邪祟氣息。最終在兩年前,他的黴運就到了,去了祁東路5號,推掉了那裡的墳地,蓋了幢別墅,被鈴鐺守靈鬼控制,成了砍頭人!”他道。
聽完之後,我被震驚得無以復加,劉廣竟是被他算計了二十多年,現在他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完全就是拜柳芒所賜。
對於他知道砍頭人的事情,我不會驚訝。而從他直接對我出了砍頭人這樣的詞語來看,想必他也很清楚的知道我跟祁東路5號已經有了扯不清的關係,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他又接着道,“我千算萬算,還是沒算到他走的黴運恰恰就跟我守護的5號墳地有關,他挖掉了墳地,就破掉了古代陰陽師用來鎮壓墳地士兵冤魂的風水局。”
“本來爲了鎮壓這無數士兵的冤魂,古代犧牲了九位高深的陰陽師,在一個很大的範圍之內佈置了一個完整的風水局。其中就包括兩禁,學校樹林爲人禁,祁東路自身爲鬼禁。墳地存在之時,兩禁的禁制之力並不作用在本身之上,也就是樹林跟祁東路自身並沒有限制人鬼的作用,而是相互作用,共同作用於墳地之下。”
“人禁的禁制之力通過樹林那三塊封冥石碑所打通的冥途注入墳地,鬼禁禁制之力可直接傳入墳地,在墳地之下形成人鬼禁,配合其它的風水佈置,鎮壓士兵冤魂。”
“但墳地被破,墳地之內與兩禁禁制之力溝通的佈置也被破壞,本來兩禁應該就此**作用,但無奈人禁之中有封冥石碑存在,將人鬼兩禁溝通了起來,導致人鬼錯,陰陽亂,兩禁失效,兩個地方陰氣瀰漫,百鬼橫行,只要鈴鐺守靈鬼的鎮壓稍一鬆懈,墳地之下的陰兵就會出來在兩禁之地做亂!祁東路爲鬼禁之地,因此一夜之間就被陰兵踏平,學校樹林爲人禁,也時不時會有陰兵出現!”
“鈴鐺守靈鬼也不得不通過“砍頭人”砍腦袋來鎮壓墳地之下的陰兵。而由於學校樹林被陰氣充斥,我養的吊死鬼力量大增,我已經快控制不住,也纔有了它多次殺人的事情!”
到這裡,他的臉上滿是懊惱之意。
他的話我聽得雲裡霧裡的,但我終究是弄懂了兩禁到底是怎麼回事,也知道了樹林裡爲什麼那麼多鬼魂肆虐,以及陰兵只在祁東路跟樹林出現過的真正原因,想必兩禁周圍還有一些風水佈置阻擋陰兵禍亂,不過應該堅持不了太久。
我也不由得爲他有些感嘆,本來是想懲罰惡人,但他千算萬算,終究是棋差一招,讓劉廣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同時,也幾近於毀掉了他家族一千多年的守護,等於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這樣一來,我倒是沒必要去拿作案工具了,就算拿出來,也沒作用,恐怕我自己也會惹禍上身,女鬼跟她的男朋友,只能是白白受辱蒙冤!
有個時候,現實還就是這麼無奈。
一想到這裡,我腦袋裡突然就閃過了昨晚陰兵出現的畫面,渾身止不住的發麻,那種陰冷的氣息,那種強烈的殺氣。
我想陰兵是我見過的,除了鈴鐺守靈鬼之外最兇悍的鬼魂!
不過這時我心裡又起了疑惑。
據柳芒所,吊死鬼殺人是脫離了他的控制,不是他的意思,但是,他爲什麼不直接讓吊死鬼魂飛魄散,還留着繼續殺人?
“他沒能力殺了,吊死鬼已經變得很兇悍,我想,他遭受吊死鬼反噬的日子已經不遠了。”這時千幻突然道。女叨肝血。
“反噬?”我驚道。
“嗯,養鬼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這本來就犯了大忌諱,養兇鬼,遲早會有被反噬的一天,而且養鬼人死後變成了鬼也討不到好。”她道。
“他要是死了,學校就沒人可以阻止吊死鬼了,到時候學校死的人豈不是更多?”我驚道。
“所以,不能讓他死,而且他身爲祁東路5號的幽冥守禁人,更是不能這樣就死了。我想,他自己也是知道這一點,今天才故意出現在空地上讓你看到,他這麼做,是想讓你幫忙對付吊死鬼!”她道。
“啥?我一個半吊子陰陽先生都不是,他應該是很厲害的人才對,他能期望我對付這麼兇的鬼?”我不敢相信道。
“他期望的不是你,是我!”她道。
聞言,我怔了一怔,聯想到了柳芒一開始出現就對千幻的存在特別感興趣的事情,卻原來是他早就計劃讓千幻幫他對付吊死鬼!
千幻雖不是兇戾的鬼,但她勝在生前是個女道士,懂些陰陽術,這樣一來,跟柳芒一起對付吊死鬼倒也不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果然,這時柳芒重重嘆了口氣,道:“空地的吊死鬼我已經沒有辦法一個人對付,你身上的女鬼有點不一般,所以,我想請她幫忙。”
我皺着眉頭猶豫起來,雖他倆一起對付有勝算,但我心裡卻總有種不是那麼容易的感覺。
要是千幻受傷,我可不想見到。
“與其擔心我,還不如擔心你自己吧。”這時千幻突地道。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又不是我去對付吊死鬼。”我道。
“你覺得我會破除鬼繭麼?”她道。
一聽這句話,我登時睜大了雙眼,她是想控制我去對付吊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