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落馬,上前,一把抓住站立在前頭恭迎的墨凡衣裳,臉色陰森恐怖,似乎有與他有着天大的仇恨般。衆人被他這麼一個舉動給嚇傻了,這二話不說就把墨家家主給拎住了,這可是從未出現過的事情啊。
“她在哪裡?”劈頭就問了這麼一句,眼底的怒濤以及那深深的驚恐是瞞不過任何人的。
墨凡還是第一次見着這樣的李逸,也是怔在那裡了。也不知樓惜若那個女子有什麼好的,至於李逸如此的癡情,這很難讓人理解。樓惜若雖有一身的絕學,但也不至於如此多的人都在爲那個女子如此做。
就連李煜這個身爲皇帝的他也試想着去放過樓惜若,明知那一夜殺人的是她,卻又眼睜睜的放過自己的殺父仇人,這一點很不符這兩人的性子。
“臣不知恩王說的是什麼,還請恩王明示!”墨凡這是在裝模作樣。本想將樓惜若囚禁於墨家,然後等着人人都忘記了樓惜若的存在後,李逸他們就可以過回平常人的生活,不會受其約束。可沒想到的是,那藥物的作用是可以壓制住他們十日的時間的,卻不想樓惜若與李逸竟然提前醒了過來,李逸醒過來後找不着樓惜若,墨凡又在當天離開了大傾皇城,自然是猜測到了,這全都是墨凡在搞的鬼。如若沒有他,這立國皇后的藥物根本就拿不到,更不會陰到樓惜若與他。
得知情況的李逸便騎着樓惜若的雪馬急奔而來,順着他們的氣息前來,在路上看到那些驚心動迫的打鬥場面時,李逸幾乎又是發了瘋似的奔來,這才急急的趕了上來。
李逸眯起雙瞳,冷哼了一聲,鬆了墨凡,越過衆人處行進去了。墨世家這麼大的地盤,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的讓李逸搜到樓惜若的位置。墨凡見李逸直徑走了進去,連忙衝身側的人打了幾個手勢,緊跟上前去。
李逸的突然到來着實讓人吃了一驚,更在墨凡的意料之外,所以,現在他們只能見機行事,樓惜若已被他點住了穴道,不可能還能逃脫得那各大高手的重圍。只要這兩個人不見面,讓李逸死了這條心,待他離去後,這樓惜若就算是自由了些。
李逸跨而進時,墨凡一同揮退了前來的家族成員們,男男女女皆是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這裡的人雖然沒有來齊,但誰的身份都沒有墨凡高多少,只能暫且退了下去,等着墨凡一個人解決這樣的突發狀況。
“不知恩王駕到,還請恩王見諒。”墨凡的口氣就像是長者與小輩說話的口氣,似沒有將對方的身份放在心上,所有嫡系墨家人都退了下去,唯有這個墨家家留下來應負皇城裡匆匆而來的恩王。
人人都知曉,先帝在世的時候,最疼的就是這個恩王,這會兒先帝雖然去世了,他們墨家依舊對恩王敬重有加,不會小看了這個看似柔柔弱弱的恩王。
李逸連應都沒有應墨凡一聲,一排排的屋子翻看着,也不怕驚擾到了別人休息,爲了樓惜若,這個男人就真的什麼都願意去幹。
墨凡眯起了雙瞳看着李逸那瘦弱的背影,眼底閃過了無奈。更多的不解之意,到底樓惜若有何好的,如此值得他這般。
在別人的眼裡或許樓惜若連大傾的一個普通丫環都不如,但是,在李逸的心裡,僅此一個樓惜若,誰也無法溶入他的世界裡。
因恩王的到來,被恩王推開房屋的人都大驚而出,幸而有墨家家主在場,不然真的還以爲是那渾賬如此的大膽,竟然鬧到墨家總部來了。
墨凡挑眉,事先令人通知下去,恩王來了讓大夥兒都出房門,否則又是一通亂了。這家裡很少人見過大傾國的恩王,想當年,恩王只不過是四五歲的時候在這墨家呆過好一陣子,但那個時候只是一個小孩子,誰還認得出,眼前這個溫和如玉,絕世天顏的男子就是當朝的恩王。
有人好奇遠遠的看着,李逸那氣勢讓人不敢靠近,這溫和的王爺發起瘋來比惡人還要恐怖。而且,看他的樣子,顯然是十分的十萬火急,急着找出什麼人,那溫和的眼裡是滿滿的擔擾。一路前來的風雪將這個男人吹得憔悴了不少,更何況,這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急追上來,那風霜更把這個男人催殘不成樣子,衣裳和頭上的墨發都凌亂得不像平常時的恩王了。
“恩王爺,你一路不眠不休前來,還是讓臣替恩王收實房屋,休息一晚再來找如何?”看着眼前的恩王,墨凡別提有多麼的擔擾,生怕李逸會在下一秒累得暈了過去,到那個時候就是他們墨家的責任了。
可是怎麼看,這個墨凡卻是非常用的擔擾李逸會受不住暈厥過去,心疼之意在眼底一閃而逝。
李逸根本就聽不下身後緊跟上來的人,他認定了樓惜若是被他們墨家人帶回來就是那麼回事,怎麼也得找到了樓惜若再說,這若是讓樓惜若受了傷,這心疼的還是他自己。
墨凡見勸說不行,就讓身後緊跟上來的人壓後數步,別跟得太緊,自己的就隨着李逸的動作上去。怎麼算,他也是恩王,再加上他現在身上練的那種武功十分的古怪,就算是想硬攔下來也是極難的事情,再者,這個時候刺激到了他,這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砰!”李逸越過那平平的黃瓦房,來到一處精緻的小閣樓處,想也不想就直推了進去,墨凡一怔間忘記上前去阻李逸的鹵莽。
聽到房門大砰聲響起,裡邊的侍女與主人同時尖叫了起來,將這個寂靜的黑夜給震碎了。
李逸挑眉繞過屏風處,見到的,卻是一名小姐在沐浴,身邊的丫環們看到突然闖進來的男子,都慌慌忙忙的替自家的小姐蓋上了紗衣,但那紗衣有些滿,這一貼上去更顯得十分的誘人犯罪。
李逸闖進去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考慮到裡邊會有女人在洗澡,看着慌忙又驚愕的衆女,李逸狠狠的挑着眉頭,不想這個時候遇上了這種事情,看到人家小姐的身子不要緊,這樓惜若的影子都沒有瞧着。
李逸在女子的驚叫下退出了屏風,身後墨凡並沒有跟着進去,獨有李逸這個心急如焚的男子獨自闖了進去,這裡的人都知曉這間閣樓是何人的,都不會跟着闖進去。
李逸臉色無異的步了出來,仿若無事般繼續尋找下去,這藏人的地方自然是不能太過正規了,但是這個墨家向來與衆不同,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故意把樓惜若關到最爲顯眼的地方去了。所以,李逸才會在最快的時間搜遍墨世家的每一處,但是他卻忘記了,這個墨世家到處都亭臺樓閣,錯綜複雜,更有地道室,冷殿之類的雄偉建築物,若真的想要翻遍整個墨家那也得三四天的時間,他這般找尋下去,根本就是徒勞無功。
但是爲了尋到樓惜若,李逸也不管如何也要找下去,即使他的身體再怎麼累,也要咬着牙撐下去。
“唉。”看着李逸那執着的背影,墨凡知道要是再讓他這樣鬧下去,明日,這個墨家的長老們定然會有天大的意見。然後,這些長老會都是向着朝廷的,這若是將恩王鬧騰的事情傳到了朝野上,對他的影響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再者,剛剛李逸又看到了那長老家小姐的身子,這又如何向他人交待。這會兒,李逸真的給他出了點難題。
“恩王,可否聽臣一言,你這般舉動只是徒勞無功罷了,到不如先休息一晚,明日再找也不遲。臣說這恩王妃不在此處,便就不在此處,如果恩王執意要如此鬧下去,那就怪不得臣對你無禮了。”這後邊的話就是威脅了,現在李逸是在墨家的地盤上,可不是什麼恩王府。
李逸根本就沒有把這等威脅聽在耳裡,更沒有回身理會墨凡的意思。想要威脅他,這個墨家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不能。
李逸在昏倒後,當天夜裡就醒了過來,起來時看到身側空空如也,想起了樓惜若那般模樣,又怎能讓他心安的呆在恩王府。也許是因爲他那身上怪異的武功壓制住了那古怪的藥物後,醒來得十分的快,無法一時之間帶上人,李逸想也沒有想就駕着雪馬,尋問着守城門的人是否有人離去了。
聽言墨家家主一早就離去了,這便猜測到,這全都是墨凡在動的手腳,有了那位立國皇后的神奇藥物後,這些人就可以爲所欲爲了。當時一咬牙之下,李逸連追了上來,雪馬本身就是特別的馬種,這連日跑出來,也堅持到了墨家這才累得不得倒了下來,這會兒墨凡早已命人將那雪馬餵養。
“還請恩王速速住手,這可是墨家。”最後,看着到李逸依舊不死心,墨凡心底裡也起了火氣,就算他恩王再怎麼不了得,這裡還是墨家,不允許他如此的亂來。
聽到了這句話,李逸猛然轉側過頭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再轉頭過去,什麼也沒有說,只管做自己的動作。
“恩王……”墨凡徹底被李逸給激怒了,長手一伸,試圖想要將李逸攔下,這裡的人除了高層人物敢對這位恩王動手,其餘的人都只能遠遠的站着,看着。
李逸正是心急如焚的時候,又被人如此的來攔截,那平靜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了,這火苗子一旦上來了,怎麼也滅不掉了。
李逸想也沒有想就直接回手過去了,這兩人一旦打了起來就是驚天動地,不相上下,這武學境界之高令人望塵莫及啊。
這大半夜的,這邊的打鬥聲都傳入別人的耳內了,誰都沒有想到,這家主一下子就與恩王打了起來,這兩者相打了起來,又能有誰敢去阻止,只能呆若木雞的看着,更沒有前去通知什麼長老過來阻止,這突然而來的打鬥早已讓他們忘記了反應。
李逸根本就無心與眼前的人打,先現最要緊的還是找到樓惜若的人。每每一招半拭便移了步伐,一手推開了別的門,門一開,這兩人的不分場合的打了進去,屋內的東西也瞬間被震碎如屑。
李逸承受着墨凡的攻擊時還要分神尋找,這一來一回的,墨凡雖然出招狠辣,但卻沒有傷及李逸的意思,看得出來,墨凡也是怕傷着了李逸半分半毫,每一招只想要制住李逸。
而李逸又豈會讓他得程,他懷疑樓惜若就在此處就是懷疑,不把墨家掀個朝天,誓不罷休。可是他這般舉動又引來了墨凡的怒氣,這兩人誰也不讓着誰,如此下來,就沒完沒了了。
“還請恩王就此罷手,這兒是墨家,並不是你的恩王府。”說話如此的不客氣,同樣意思的話墨凡就連說幾遍,生怕李逸沒有聽見似的。
李逸眼底突然一個赤紅,慢慢的將整雙眼都染上赤紅色了,這樣的情形只要在李逸發狂的時候出現過一次,可是這一次又是爲了什麼,明明那樣的武功已經練成了,難道……
墨凡看着赤紅着雙瞳的李逸,大驚失色,連忙收住了手中打出去的勢。“恩王,你醒一醒……這你的眼睛,怎麼會變成這樣,你不是已經練成那武功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墨凡突然大喝出聲。
“你太吵了……”一句冰冷無情的話語直擊墨凡而來,模樣十分的可怕。雙瞳赤紅,那功力瞬間大漲,發了狂似的毀壞着周邊的建築物,將這些上百年的東西打壞,對於發了狂的李逸來說,如同撕破一張紙張。
力量突然之間大漲,又不受他自己的控制大發了出來,這般毀壞力極爲恐怕,人人敬而遠之,這樣的恩王還真的讓人避而不及……
“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再這樣下去,你真的會死的……”墨凡試圖上前要陰止他的力量,卻硬生生的被打飛出許丈遠,撐着自己的身形定住時,李逸的身影已然在他的身後,正舉着掌心一掌猶豫的拍了下去。
墨凡感受到後邊陰風風陣陣傳來,不禁驚恐萬狀,這等恐怖的力量簡直不是人能夠所爲的。
墨凡以最怪異的一個角度避及了李逸拍下來的一擊,掌風險險的擦肩而過,這一掌若真的是中了心臟處,恐怕是性命不怕。回頭時,墨凡咬着牙,看着李逸的變化,那眼底的痛心更盛,當年的事情難道又要在他的面前再一次上演麼……
無人能理解到他的心情,那種看着自己的心愛的人在自己的面前發狂至死,就如同此刻的李逸,老天怎麼還能如此的忍心讓他再受一次這樣的痛,怎麼忍心……
“李逸?”
就在李逸緩步走向站定身形的墨凡時,在他們的背後響起了一道清麗的聲響。往前走去的身影一頓,僵了僵,似乎在確定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爲何,他會聽到樓惜若的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身後的人詫異的看着眼前的場景,顯然剛剛經過一場驚天的爭鬥,這毀壞力還真的不是一般強。
樓惜若剛剛正想着潛去沖天塔,卻不想在半路遇上了這般情形,本想一視而過,但那道熟悉的身影讓她定住了腳步,忍不住喚出他的名。
樓惜若在衆人的驚愕下來到了李逸的面前,看到李逸那雙赤眸時,更是怔愕住了,接着的就是回想起當日他發作的模樣,她的心跳漏掉了半拍。
“李逸,這,這是怎麼回事,你的眼爲何還會有樣的情況出來,你不是已經……”擔擾由心而發,這般的李逸令人害的同時,又讓她覺得心疼不已。
雖然她不知道這裡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眼下的李逸簡直是讓人心驚肉跳,狠決的赤瞳,那般模樣似要將所有人都吃進肚腹中,如此的李逸樓惜若雖然已經見識過了,但再一次見着,心跳,有那麼一瞬間停止了。
樓惜若的人下一瞬間裡落入了充滿墨香味的懷抱裡,緊緊,擁着。
她眼裡有的只是驚愕,不解,怔怔的感受着李逸那緊緊擁着自己的力量,那力道似乎真的要將自己融入他的身體內,擔擾他身體異樣的樓惜若根本就不敢動分毫。
看到樓惜若的出現在已經是讓他們十分的驚訝了,而這個恩王竟然是爲了樓惜若而來。再加上樓惜若竟然能掙脫得那些人的圍守,墨凡明明已經封住了她的穴道,正因爲怕她會無意間衝開穴道所以纔會讓樓惜若喝下那個藥物。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樓惜若就算是沒有任何的內力,那些人依舊無法攔得住她半分,內力不過是她的另一項保護傘罷了,早前開始,她並不知道自己的體內有一股內力,依舊能像在現代一般。現在失去了,對於她沒有多大的影響力。
“喂,李逸你……”樓惜若的話剛落,他個人的重量都直接倒在樓惜若的身上,在最極限的時候,李逸終於是暈了過去。
樓惜若挑眉,急忙扶住了他的人,看來今夜註定什麼都幹不成,光看着這個人發瘋就夠了。“他暈過去了,還不快扶他進屋去。”樓惜若用力將他身體撐住,掃了一眼還在發愣的衆人。
墨凡連忙反映過來,將李逸按排在未被破壞到的住屋裡,馬上命人請來醫師替他的橧把脈,這一夜,大夥兒忙裡忙外,這事鬧得有點大了。這墨家上下都耳聞一二。
醫師說他這是太過於疲勞導致昏倒外,到是沒有任何的大礙,至於他出現赤紅色雙瞳的事情,這醫師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樓惜若一直守在李逸的身側,看着這個男人爲了自己做出那等瘋狂的事情,自己的心裡邊分外不是滋味,卻又拿這個男人無可奈何。
到底,自己該如何對待他。站在李逸的牀邊,看着他靜諡的睡顏。許是累壞了他,竟然死死的睡了過去。
墨凡令人守在外頭,以免事變,這一夜那一羣人都沒有合過眼,墨凡坐在旁邊的房屋裡,看着手裡的摺子,察看着他的墨家一切,這也算他最大的工作之一。
守於李逸身側的樓惜若也同是累極了,就扒在牀緣邊睡了過去。
待樓惜若再一次睜眼時,就發現自己已然躺在牀裡邊,身則的人正撐着頭顱,靜靜的看着她,仍舊是那個溫柔恩王,臉上似永遠掛着溫和的笑容。
樓惜若的眨了眨眼,彈坐了起來,“你沒事了?”想起昨夜的情形,樓惜若還真的怕這個人又突然發生了什麼變故。不等李逸反應過來,樓惜若就一把接起了笑意盈盈的他,二話不說,就扒開他的衣裳,十分的不客氣。
李逸臉微紅,半推半就的抓住了自己的衣,低語道:“娘子,這大白天的,你這般猴急,叫爲夫實在難爲情……但,若是娘子喜歡白天做這種事情,爲夫的自然是樂意歡迎……”
樓惜若手上的動作一僵,眉毛抽了抽。不顧這衣裳不整,一把將李逸壓了過來,坐在他的身上,居高臨下黑着臉盯着他笑意盈盈的臉。
李逸乾脆兩手一攤開來,一副任女採摘的模樣。
“呀。”墨凡推門而進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光景。樓惜若這般模樣是誰都會想到,是樓惜若在逼迫某男就犯什麼的。
樓惜若側頭看了眼突然推門而進的墨凡,看來他是算準了時間纔過來的,而且在他的後邊還領着一衆下人過來,顯然是爲李逸準備的。
也懶得去觀看墨凡那張黑沉的臉,樓惜若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騎在恩王的身上,手上的動作一看就是在扒着衣物。
從容不迫的下了牀,坐在桌邊倒了一杯冷茶飲了下去,這火氣還都是因爲後邊的男人而引起的,若不是自己擔擾着他的身體狀況,根本就不會與這個男人再一次糾纏在一起。
墨凡見此,也收斂了自己的情緒,揮手讓丫環們進來服持着恩王更衣之類的,這皇室的人就是麻煩,連起個牀都搞這麼大的排場。
樓惜若看着排着隊走進來的丫環們,眉頭揚得更高,連喝了幾杯冷茶水,也不知是在跟誰生氣。
李逸悠然的起身,也不理身上的衣,丫環們都還是年輕的小姑娘,哪裡見過這般的美色,不禁個個臉孔紅紅的,只敢偷偷的擡頭瞄了幾眼這個俊美如神仙般的男子,這地位身份都不是容小覷的,再加上這張臉可是大傾天一美男子的臉啊,這衣裳敞開,露出那誘人噴鼻血的晶瑩肌膚,弄得丫環們心跳如小鹿亂撞。
兩個丫環正要替他寬衣,一人拿着梳子在後邊正要替他理順那亂蓬蓬的墨發。
李逸見這些人動作,微笑着阻止了她們在自己的身上亂來,這美男一笑,弄得這些丫環動作抖,幾乎把持不住。
“多謝墨大人的好意了,本王不想讓娘子以處的女人碰了身體,這若是讓別的女人碰着了,就是對娘子的不忠,娘子也會生氣的……”李逸就這麼來樓惜若的面前,一個把拉起她,手按在她的頭上,將她的人壓在他裸露在外的胸膛上。
一下子接觸到那滑潤的肌膚,樓惜若臉色一紅,有些不知所措,再加上他說的話非常的不正經,這屋內的人又多,看着李逸的動作都大瞪着雙瞳,這恩王可是有權有勢的人,臉又長得俊凡,這般醜女子又怎麼能配得上他。
“娘子,你說是不是?”李逸笑得歡,昨夜那個發了狂似的恩王早已不復存在了。
“該死的李逸,你一大早的發什麼瘋?我不是你的娘子,少給我來這一套。”樓惜若又羞又怒的推開他的束縛,冷瞪了他一眼。
“呵呵……墨大人,你看,娘子生起氣來可是隨時翻臉不認人的,你還是把你的人退了下去,免得娘子看着別的女人窺視自己的夫君,心裡不舒服。”李逸一邊微笑而語,一邊慢條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物,墨發稍微一理就回到了原樣,李逸雖身爲貴族中人,但事事很少依靠別人,什麼事情都會自己做着。
看着李逸的動作,個個的都暗暗對這個恩王有了另一個認識,這個恩王看起來柔弱萬分,便昨夜那些瞧見他的暴發力的人都知曉,這恩王可不像是傳言中只會讀書寫字的柔弱王爺。
墨凡微眯着雙瞳,示意這屋子裡的所有人都退了下去,這個墨凡還是看得出來,樓惜若對於李逸而言有多麼的重要,正是因爲如此,墨凡才會如此毫不猶豫的對樓惜若下手,試圖將他二人分開,可最後的結果卻是背道而馳。
樓惜若冷眼看着一干衆人都出了去,這纔回過頭去看着李逸,這回纔想起昨夜的事情來。“你不解釋一下昨天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可記得你曾說過,那武功已經成功的練成了,不會對你任何的影響。”
李逸來到樓惜若的面前,溫柔的替她將身上的衣理了理,更到了一旁替她擰着毛巾,想要替她清理臉時被樓惜若接了過去,一切的動作是那般的自然,彷彿做了上千遍。
墨凡站在他們兩人的面前,淡漠的看着堂堂的恩王伺候着一個女子,最重要的是,這個女子還是他表面上的殺父仇人。
“娘子請放心,這不會影響到爲夫任何,只是昨夜爲夫找不着娘子的身影一時心急如焚之下,纔會引發了這樣的事情,這往後裡,只要娘子平安無事,就不會引起爲夫的病發。”李逸似講述着與自己無關的事情,這每一句裡總想着讓樓惜若放心自己。
這話來說去,爲的還是樓惜若,昨夜若不是因爲怕極了樓惜若會出事,纔會引起他的病發,若是樓惜若再不出來,恐怕真的要把整個墨家翻了個天不甘休。
樓惜若越聽越覺得李逸這是故意讓自己擔擾的,可是,昨夜看到那樣的李逸,自己的確是擔擾不已。
“李逸……你……”有旁人在場,樓惜若也不知該如何對待,最後只餘輕輕的嘆息聲,爲了自己這般做不值得。
“娘子放心吧,爲夫往後會呆在娘子的身側,不會再讓娘子你有任何的差錯!”李逸再一次替樓惜若端來漱口的清水,樓惜若接過,完成早晨的一系列的動作後,在墨凡的帶領下去與墨家各大高層人員吃飯之類的。
不過,這吃個飯而已,還要走如此遠的地方,可見這個墨家佔地面積有多麼的廣,就連吃個大夥飯都要走上半個時辰。
人口更是衆多,平常時只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用餐,這會好了,爲了替恩王接風洗塵,這些人都跑出來了,爲了一睹恩王風彩,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趕着去最大的用餐大廳去了,這剛晨時煮菜的人都開始忙上忙下的。
他們這些吃飯的人到是不急,一邊走着一邊沿路欣賞着這墨家的美妙風景,路途遇上的人更是多,不是嫡系的,就是庶出堂弟妹什麼的,還有墨家專有的五大長老。
樓惜若看着這些人就心煩,也不知這個家族是如此的亂七八糟,有的人雖然同住在一家族,但是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跟個陌生人沒有什麼區別,當然,這些只是說那些不喜出門的深閨女人們。
墨凡與他們二人並肩而行,身後跟來的隊伍越拉越長了,偶爾還有那個庶出的小叔之類的人插言進來,李逸習慣了這種場到是沒有什麼,再加上他的身份特殊,非一般人能夠輕易靠近的。但李逸這個人就是犯賤,見到誰都帶着溫和的笑容,讓別人都以爲這個王爺十分的好相處,沒有脾氣。
但樓惜若卻從頭到尾都沉着臉色,這一路走下去,也不知要走多久,這每天要是吃個飯都要走這麼遠,一天的時間都浪費在吃飯的事情上了。
從昨夜起,樓惜若突然出來在人前,墨凡一直都在納悶着這個樓惜若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將那些人騙了過去的,以她毫無內力的身體又怎麼能瞞得過那羣武功高強的手下。
行走間,墨凡除了與身側的人搭話外,目光不禁向樓惜若的方向瞄去,樓惜若雖然在一旁察覺到了墨凡的目光與衆人的目光,但依舊當作是什麼都沒有看到,靜走在李逸的身側。
而這時,有一女子被一羣丫環羣擁着從左側往來匯來,步伐穩當,顯然是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也是有些底子的,在這個墨家裡,誰要是沒有半點武功可是會引來他人的笑話的,就算你是千金大小姐,沒有半點武學,最後只能成爲別人的笑柄。
只見那女子行來間嘴角微微一動,似乎要笑,卻又忍住。這時朝陽斜射在她臉上,只見她眉目清雅,膚色白裡泛紅,甚是嬌美。
其實她容貌雖也算得上等,但與大傾國的第一美人相比固然遠爲不及,較之洛芊芊之柔美,李顏之俏麗,似乎微見遜色,只是她秀雅脫俗,自有一股清靈之氣。這也算得上是一枚美人兒,加上身側丫環位的襯映,這女子更顯得美貌。
那女子迎上前來,第一眼就定在了李逸的身上,那清麗的臉孔驀然一紅,連連低下頭來,就連她身側的丫環位都在偷偷的打量着李逸。
一直站立在身側的樓惜若瞅着來人直看,這些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不用想都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是看上了李逸,若如不然,爲何一見到這個到處放浪的男人就臉紅?現在,她十分的痛恨李逸這逢人就笑的臉蛋,真想一把揉碎它,讓他還敢笑。
但這也只是想想而已,樓惜若雙手環胸,冷眼看着眼前說不清的情況,等着那女人的反應。
“見過恩王爺,家主,三長老,二堂叔……”女子一連串的唸了下去,說話的語氣到是柔柔弱弱的,在樓惜若的眼裡極爲做作。
本來以爲女子會的女人夠那個了,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比誰都會裝模作樣,樓惜若微微挑了下眉頭,從第一眼開始,她就很不喜歡這個女人。
“柳兒,既然碰着了,就一道前去……”墨凡溫潤的臉色在看到此女時微微一沉後又淡定從容的招呼着那名叫做柳兒的女子。
“柳兒尊命。”墨柳兒連忙與這些高層人物同站一排而去,而且還好死不死的就站在樓惜若的身側,搞得樓惜若有些哭笑不得。
樓惜若並不知曉昨夜裡的事情經過,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都無法改變的事實。而李逸自然是記得昨夜裡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只是不小心看了這位女子的身子而已,雖然只是上半截,但那個時候的自己都變成那般了,那裡會理會這些東西啊。
可是這個女子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出閣,還在待閨中,這古代就是這樣,看了別人的身子就要對別人負責,迂腐的古代依舊是沒有變化。
“聽說昨夜裡,恩王闖進了柳兒的房裡,正巧碰上的柳兒沐浴,不知可否有此事。”三長老那蒼勁有力的聲音從另一旁傳來,似乎帶着一種責怪之意。完全不管對方是不是大傾的恩王,出言之意就是要恩王承認自己看了人家姑娘的身子,這回得負起責任來,不然都當他們墨家是好欺負的。
墨凡臉色微變,卻是沉默不語,這昨夜的事情也是恩王的錯,不能怪得了誰。
李逸到是一點也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將目光放在遠處去,思着怎麼回答這一句話。
而身側的墨柳兒聽到這樣的話後,臉孔更是紅得可以,幾乎是把頭都低到地面上去了,若是一個好色之徒,或是難道的醜八怪,想必這位墨柳兒也不會露出這般狀態,樓惜若抽了抽鼻子,想說出口的話又吞了回去,這是人家的事情,與己無關。
只是,昨夜李逸爲了尋自己,纔會出現那樣的情況的,自己是否該幫他一把,還是袖手旁觀讓他自得解決,再者,這看了別的女人身子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在樓惜若的心裡邊,聽到這樣的話時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在意的。
“不知三長老想要本王如何?本王並沒有冒犯過柳兒姑娘,難道還想讓本王還柳兒姑娘一具清白之軀不可?”李逸根本就沒有把對方的威脅放在心上,再怎麼說,這個墨家還算是大傾國的所有,他是大傾的恩王,又能拿他如何。
李逸是這麼想的,可是墨家的人一向稟持着與大傾分離的想法,李逸這般欺負了大長老的女兒,這就是不把墨家放在眼裡,於他們墨家不利,這等事情又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李逸,再來的是,若是墨柳兒真的嫁於他恩王,這個墨家的地位更加的鞏固。這墨家離大傾過遠,平常時很少能有機會與皇室結親,所有的機會都給了大傾女子會,這一回好不容易盼來了一個恩王,再碰上這種事情,他們自然是要好好的把握住。
“恩王雖爲皇親國戚,但是,這等事情,恩王理應知曉,這女兒身已失,難道恩王不能負責到底,這要是傳了出去,這讓柳兒往後如何嫁人?”那三長老說的頭頭是道,這事情若是真的讓大長老來說,非要巴着恩王不可。
這事件一開始,就沒有人敢開口說半句,對方是恩王,唯有家主與長老們能夠與恩王算是有點相近地位,說起話來也不必顧忌着李逸的高身份。
在一旁聽着樓惜若更是頻頻皺眉,李逸則仍然是一副溫和笑意,根本就沒有側頭過去看樓惜若的臉色。
而樓惜若旁邊的墨柳兒早已羞赧得不知該往哪兒看了,這般完美的男人,是多少女人的夢中情人啊。
樓惜若無奈的搖搖頭,最後還是沒有說話,當個事外人比較清閒一些。這李逸要不要娶了這個女人,她儘量去忽視便可,再者,以樓惜若對李逸的瞭解,根本就不可能會喜歡上墨柳兒這般模樣的,大傾第一美人他都沒有多看一眼,更何況是這個突然而現的女人。
“嗯,三長老說得沒錯,本王理應負責到底!”李逸贊成的點點頭,似乎十分的贊成這樣的說法。
這一會兒,不光是他人震驚看向他,就連樓惜若也怔了一下,這話的意思怎麼就那麼像是要娶別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