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無邊現在也是覺得楊微略帶神經質。不過能離開去找自己的父母了總是好事,便也跨開了步子跟着楊微離去。
一會就到了山下,擺在他們面前的就是一輛普通的小轎車。車上一堆泥巴,想必是沒少遭到大山裡面的款待。
楊微進去發動了汽車,在一聲又一聲的突突突之後車子終於啓動了,凌無邊看了看貌似也用不着推車了就在曲鸞之後一屁股坐進了後座。
車子一會就開動起來了,也沒多久就出了村子上了公路。離開了村莊總算是可以回去了,曲鸞心裡十分開心。終於有瓜子,電腦,wifi,和肥皂劇了,想着這些事情彷彿內心都充滿了陽光。
楊微一邊開着車一邊就點了一首音樂,唱到高潮之時汽車隨之一陣高潮然後就熄火了。
這下好了,一行人又下了車。
楊微一臉黑線,曲鸞瞪着楊微一臉黑線,凌無邊則是一臉懵逼。
總不能一直呆在這,三個人都一臉無奈的商量了之後決定把車推回村子裡看看情況。於是又在一個剛好進村裡的騎摩托的大叔的幫助之下,三個人也沒有花多大的功夫就又把車給推了回去。
楊微和曲鸞面面相覷,凌無邊則是盯着車子發呆。
村裡的老夥計檢查了一下,得出的結論就是裡面壞了零件,修也不麻煩。不過就是要買點材料回來,但是現在天快黑了得明天了。
基本就是今晚三個人都要接着睡一晚了。不幸中的萬幸就是村子裡房子挺多的,不愁住。
回來的時候基本也是天快黑了,這麼一折騰基本上天就已經黑完了。曲鸞心裡又有點打後山的主意,但是她心裡多少還是對那個陰陽雙煞陣有點慌。那個陣擺在那不管他也沒什麼事情,但是要是自己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就麻煩了。
楊微已經是睡着了,凌無邊就睡在隔壁的房間。曲鸞下了牀,把楊微滾到一邊的被子蓋了回去,就直接坐在楊微的牀邊看着窗外的月亮。
也就村裡這種沒有光污染的月亮是這樣的明亮和潤澤了。曲鸞慢慢的開啓了自己的陰陽眼。曲鸞的陰陽眼白天要是收到陽光的照耀會十分難受,就像是被針刺一樣;但是月光不一樣,每次接受月光的照耀的時候曲鸞總是特別舒服。
隨着月光照耀的時間越長,曲鸞越是覺得自己可以看清越來越多的東西,以前只是一些零零碎碎奇奇怪怪的東西,現在已經慢慢變得可以看得清一些魂魄的樣貌了,至少是能分得清到底是人變的還是什麼動物變的了。
這時曲鸞回頭看向楊微。她就那麼靜靜的趴着睡,眉間的光澤潤澤光亮,她必然是還有很長的壽命的。
在回頭看向凌無邊,曲鸞直接嚇了一跳:此時凌無邊本就無比虛少的魂魄正在慢慢的往體外流出,就像……是在被什麼引導出去。凝神在一旁觀察,旁邊有一人正在彎腰看着凌無邊,距離之近,怕是有事!
曲鸞也顧不得什麼多什麼少了,抄起一根木棍光着腳就下了牀,臨了想叫一下楊微,但是轉念一想算了。
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門前,曲鸞十分緊張。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房間裡的人她看的就是彎腰盯着凌無邊,除此之外就沒其他的了。
曲鸞嚥了一口氣,要是這個人什麼也不做,一直保持着這樣的動作曲鸞可能也是這樣靠在門後舉着木棒一晚上。曲鸞實在不知道要是真的開了門,她該怎麼做。再怎麼說她也只是一個弱女子,楊微也是,但是她怕楊微也受到傷害。
就這麼僵持了幾分鐘,曲鸞智商終於在線準備去叫其他村民的時候,屋內卻傳出來了一句話:“進來吧,你這外邊舉着棍子也是夠累的。”
村……村長?
曲鸞一下回不過神了,大半夜的村長好好不睡覺跑來看凌無邊?
不管怎麼說進去再看。隨着“吱呀――”一聲木門的長嘆,曲鸞還是捨棄不了手上的木棒,一點一點的挪了進去。
這時的村長依舊站在凌無邊面前,而凌無邊周圍一圈已經是凍得結的起霜了。
“村長,你……你在幹嘛?”
村長沒有回頭,依舊繼續看着凌無邊。過了一會說道:“保他的命。”
啊?凌無邊這人冷是冷了點……好吧現在已經不是有點冷可以形容了。現在整個屋子裡都是一股徹底的寒氣,看這個情況這個寒冷的源頭就是凌無邊自己了。
曲鸞問道:“他……。這是怎麼了?怎麼變得,這麼奇怪?”
村長這時候終於擡起了頭。回頭看了一眼曲鸞,村長錘了錘腰,就在凌無邊對面的牀上坐了下去,斜着個身子顯得十分疲憊。
“你身上的那個玉佩,我給你的你還戴在身上嗎。”
曲鸞騰出一隻手摸摸口袋,回答道:“現在在。”
村長眨巴眨巴眼睛,繼續說到:“在就好。好好保管,以後這孩子的很多事就靠你了。命苦。”
曲鸞還沒消化完村長這一堆話是什麼意思,一旁的凌無邊突然坐了起來,帶着一身刺骨的寒意。
“把你的那個玉佩貼他胸前。”
“啊?”曲鸞這時候一下就怕了。現在凌無邊這個樣子她根本就不敢近身。
“快點。你在不貼凌無邊就要這樣一直下去了。”
好吧,看老村長的意思現在全世界就只有她曲鸞能救凌無邊了。放下木棍,曲鸞掏出來玉佩貼着牀邊,一點點朝着凌無邊捱過去。這時候看着凌無邊的臉已經是一臉的鐵青。絲毫看不出任何活人的跡象。
走到面前,曲鸞手抖了一陣子,慢慢的就貼在了凌無邊的胸前。這時一股強大的寒氣從凌無邊體內噴涌而出徑直流進了玉佩之中。莫約一分鐘寒氣漸漸消失,凌無邊又躺了下去。但是玉佩已經結結實實的凍在曲鸞手心了一時也沒有取下來,冷的她直打哆嗦。
村長看到情況已經解決,慢慢的舒了一下肺,翻過身躺了起來,閉着眼嘆了一聲:“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