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聊齋不是克蘇魯 ()”
雖俞杭與涇河之間相隔數千裡,但秦月樓也在龍女的幫助下掌握了飛空遁地之術,不計法力消耗的情況下,這飛空之術就像是燃料填滿,動力拉滿的戰鬥機一樣,這種情況是絕非普通人身體可以承受的速度,對於法力的消耗也絕非尋常煉氣士可以承受的範圍。
不過在將武道拓展到現在這個階段之後,法力對於他本身到成了可有可無之物了,何況無漏之身比之武種靈丹增幅的身體還要來的更加強大,所以場面就變成了龍騎士。
並非是騎龍,而是龍,騎士,也就是龍騎人的意思,
不過爲了避嫌,秦月樓還是有好好的讓敖鳶和他之間沒有肌膚相親的機會,
之所以秦月樓這麼趕,也是怕到時候沒法快速的回到俞杭簽到打卡。
儘管這堪比音速的速度就連敖鳶也要有些承受不住,但是問題也不大。
不過這武道雖好,可對於秦月樓來說卻依舊並非是他想尋的道。
只是這一道走得確實很舒坦,可舒坦並不意味着他會選擇一條道走到黑,
趕到了涇河源頭以後,秦月樓便與龍女敖鳶從空中降落。
此方涇河源頭,雖然稱之爲源頭,可是旁邊並非是山清水秀之地,而是以流水地貌爲主的平原地形,涇河源頭還在稍遠處,不過在目力可及的範圍內也能見到一汪深幽的潭水。
典型的流水侵蝕地貌,因此這源頭處略顯荒蕪,也因爲是河灘的緣故,所以周遭樹木不多,倒是草地很多,卻也有被啃食的特徵,估摸着是有人在此放牧牛羊。
甫一降落,敖鳶便捂着嘴跑到了一棵樹前,扶着樹吐了起來,這場景就像是口若懸河一樣。
秦月樓不免感慨的爲敖鳶慶幸:“還好是人身吐了,你要是龍身吐的話,可能會更難受。”
就好像長頸鹿可以感受到清涼甘冽的泉水在脖中滑落,也有鮮美樹葉的滋味,但長頸鹿要是想吐的話就又是另外一種折磨了。
“這能怪誰?”敖鳶好不容易恢復了,怒瞪了一眼秦月樓。
她心裡在想,原先那個在星空下學識淵博溫文爾雅的人哪裡去了?怎麼現在這般的像根木頭?一般這種情況不都應該表達一下關心之意的麼?
秦月樓哪裡會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表達關心,他只是怕小青知道了會有些不快活。
他對於小青的情感其實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但卻也有事沒事的會爲小青而着想。
“好了,找找你那位堂姐吧,那位柳書生說就是在這裡碰見了你堂姐放羊的來着。”秦月樓說着,將武道真域展開,開始四處的尋找着敖鳶的那位堂姐。
百丈範圍內,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脫秦月樓的感知,但是出了百丈範圍的話就不行了。
武道真域目前只能放出百丈,因此才被他稱爲百丈周天,也即是三百米多一些直徑長度的一個圓形區域,這百丈便是他武道真域的極限範圍了。
不過也被他找到了一位牧羊女。
“敖鳶,我可能找到你的堂姐了,別吐了,該去問問了。”秦月樓對敖鳶說着。
“那你倒是飛的慢一點啊。”敖鳶又怒瞪了一眼秦月樓,好不容易平復了以後,她才恢復了原先那稍微有些清冷的樣子。
秦月樓假裝沒聽見,只是等着敖鳶,而後兩人便朝着那牧羊女所在的地方走去。
牧羊女衣着樸素,皮膚在烈日的暴曬之下有些泛黑,還有被曬傷的痕跡,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淤青在身上,只不過並不明顯,她有意識的用衣物遮擋住了那些淤青,
只是臉上的淤青有些難以遮掩,所以只能用頭髮遮擋。
她坐在岩石上,吹着葉笛,曲調哀怨婉轉,期間還夾雜着綿羊的叫聲,微風拂過,雖然看似寧靜,可這寧靜之中的哀愁卻也被放大了不知幾許。
秦月樓也用武道真域帶着敖鳶挪移而來,只是這牧羊女好像沒有半點修爲一般,根本沒有發現到來的秦月樓和敖鳶二人,反倒是敖鳶發現的快。
“堂···堂姐?!”敖鳶跑了上去,難以置信,並且十分心疼的抱住了牧羊女,“堂姐···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的修爲爲什麼被封住了?”
“是···小鳶啊,那位柳書生送到信了是麼?”牧羊女笑了一下,摸了摸敖鳶的頭髮,“你都長這麼大了啊。”
牧羊女又看了看秦月樓。
“這位公子是?”牧羊女打量了一番秦月樓,“很是俊朗啊,是小鳶你的···”
“不是,父王最近有些不適,於是便讓我和這位秦月樓醫師來看看你。”敖鳶解釋了一番,而後面若冰霜,“沒想到···那涇河小龍竟然敢這般待你,那涇河小龍呢?”
“不知道他去哪裡花天酒地去了。”牧羊女握住了敖鳶的手,“算了,不提這些事情了,那位柳書生近來可還好?”
“他還好,正留在龍宮中等候消息呢,他不放心你,所以執意要等候這事的結果,父王見他心誠,也就留下了他。”敖鳶說着,眉目含煞,“堂姐,你別怕,我們來了,自然會爲你討還一個公道,雖說嫁給了那小龍,可那小龍竟敢這樣不識好歹,當真是活膩歪了。”
“那便好,那便好。”聽得柳書生無事,牧羊女放下了心,可隨後又擔憂了起來,“可是那涇河小龍···我怕你不是他對手啊。”
“我是不是那涇河小龍的對手還猶未可知,但那涇河小龍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敖鳶指着秦月樓。
左右無事的秦月樓也沒打擾兩姐妹話家常聯絡感情,只是自顧自的抱着一隻小羊羔順着毛。
手感挺不錯的,聽到了敖鳶好像在說自己,秦月樓便望了過去。
踏入了武道元神法相具現階段的他,此刻也有一種【秋風未動蟬先覺】神異,對他有敵意惡意殺意的他可以瞬息間感知,但有提道他的,他也可以發現。
“打龍這事我剛熟悉,問題不大的。”秦月樓哪壺不開提哪壺。
敖鳶又瞪了一眼秦月樓,秦月樓貌似無辜的放下了小樣。
“那涇河小龍現在在哪裡?這事情還得快刀斬亂麻才行。”秦月樓也沒管什麼“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這樣的古人云。
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能成爲家暴的理由。
“不知道那涇河小龍去哪裡花天酒地去了。”牧羊女解釋道。
“那沒事,你這修爲被封了,還能在水下活動麼?”秦月樓問着牧羊女。
“這自然也是可以的,不過不知您想做什麼?”牧羊女奇怪的問着牧羊女。
——
涇河龍宮確實在涇河源頭處,只是這龍宮卻是在一處深潭當中,這深潭名爲老龍潭,潭水深足有千尺,不過這老龍潭並不十分清澈,水質很渾濁,像是幽綠的翡翠。
在這老龍潭底,便是那涇河小龍的龍宮宅邸了。
只不過這龍宮宅邸內部的蝦兵蟹將魚龜等妖,都被秦月樓打趴在了地上。
他也懂禮數,讓敖雲,也就是牧羊女坐在涇河小龍的龍椅上,隨後將龍椅擡到了龍宮外,
他則是大馬金刀的坐在龍宮外圍,百丈周天收縮了起來,在自己的武道真域當中細細思索。
“我這武道真域還是有些過於單調了,雖說是領域系的能力,但是隻是增幅的話···實用是實用了,但是吧···”秦月樓心裡想着,面沉如水。
他支開了兩條腿,兩根胳膊架在腿上,十指交叉的撐在了鼻子下面,像是步〇雲一樣。
“什麼無限〇制,什麼無量〇處,還有什麼伏魔御〇子···這些都很有強大的表現張力,但我這武道真域卻啥也沒有,跟白開水一樣···不行,我得想個辦法給這白開水裡加點料才行。”
秦月樓心裡想着,其實他並非是不滿意自身所誕生的武道真域,他只是想讓自己的武道真域當中再多出點其他的能力。
領域系的技能本就是增幅自己,削弱敵人,可是誰也不會嫌棄自己的領域當中多出其他的效果。
但秦月樓還是在這方面上犯了難。
因爲他完全沒有半點加強武道真域的頭緒。
“算了,有時間就去戰戰戰,武者什麼的不打架不相爭哪裡算得上是合格武者?”秦月樓想着。
於是等到了天黑,一條小黑龍才扎進了潭水,朝着龍宮游來,
小黑龍見着了門口的秦月樓還有敖雲,皺起了眉頭。
“敖雲?你膽子不小啊,你以爲找個姘頭來,你這姘頭就能替你做主了?這是我們家的家事,你找個外人來,是不是不合適?”這小黑龍便是涇河小龍。
“不是這麼說的,換成錢塘君來的話,你就死了。”秦月樓挑眉道。
“你又是···”涇河小龍話還沒說完呢。
武道真域便擴張了開來,
百丈周天擴展開來,
將涇河小龍覆蓋其中,
敏銳感知到了自己有些不妙的涇河小龍想要脫離這百丈周天,然而卻被瞬息而至的秦月樓一把摁住了龍頭,直接摁在了地上摩擦着。
“本來我並不打算動手,而是打算和和氣氣的講理,可你一上來就辱我名聲說我是姘頭,我要真是的話還就算了,但我根本不是,總之這個氣我忍不了。”秦月樓一邊說着,一邊抓着涇河小龍的龍頭朝着地上摜摔。
涇河小龍想要反抗,可卻被武道法相武神一拳打在了尾巴上,像是有一根釘子將涇河小龍釘在了地上一樣。
隨後武神又一拳拳的順着涇河小龍的身體將涇河小龍釘在了武道真域當中,只留下了被秦月樓抓着的龍頭。
“家事?我是錢塘君那邊的人,和敖鳶是拜把子的關係,敖雲公主是錢塘君的侄女,也是敖鳶的堂姐,四捨五入也算是我堂姐,你說我是不是外人?”秦月樓質問着涇河小龍。
隨便扯個由頭而已,既然涇河小龍說家事,那就生拉硬拽點關係來,反正他拳頭足夠大。
畢竟這涇河小龍給他的感覺只有一個字,
那就是“鶸”。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涇河小龍這才知道秦月樓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單是這一手便讓他聞所未聞,這到底是什麼路數他根本看不出來,
他只知道自己被摁在地上摩擦着。
而那白金的武神正雙手環在自己的前胸。
“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武神在和秦月樓說着加密通話。
“你的意識是讓他籤一紙離婚協議?”秦月樓問着武神。
“哦啦。”武神點着頭。
秦月樓也不知道,自己的武道元神法相算不算有自己的想法,不過這加密通話總好過嚶語。
“好,那我們先把他打冷靜一點,然後再讓敖雲休了它。”秦月樓摩拳擦掌。
武神咧開了嘴,和秦月樓有八分相似的俊美硬漢臉上出現了一些柔和的笑意。
場面一度十分殘暴,敖雲和敖鳶都想着勸秦月樓,但是秦月樓不爲所動,兩位龍女都勸不動秦月樓。
畢竟他一來看不起打女人的男的,二來被罵是姘頭,所以心情很不好的他便用這涇河小龍發火了。
而等到秦月樓完事了以後,涇河小龍也奄奄一息快要入土爲安的樣子了。
“別擔心,他墓前沒逝,敖雲公主,把他休了吧,完事便回家,他不會敢來找你的。”秦月樓坐在涇河小龍的頭上說道。
“不是,秦公子,這涇河小龍···背後有一個結拜大哥,您這樣做,我怕您會被他那結拜大哥給···”敖雲方纔找不到說話的機會。
“我怕個錘子?打了小的來了老了而已,這事我有豐富的應對經驗。”秦月樓毫不在乎。
豐富的應對經驗,指閱文無數。
以他現在這種無敵流的畫風,他完全不虛。
“所以你結拜大哥是什麼來路?”秦月樓踢了踢腳下半死不活的涇河小龍。
涇河小龍進氣少於出氣,於是秦月樓便給涇河小龍醫治了一番,沒過多長時間就又活蹦亂跳了。
而這涇河小龍也像是被人格修正了一般,先是化作了人形,接着跪坐在了秦月樓的面前,俯身跪拜,完全沒有囂張跋扈的氣焰,反而更像是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且下次不敢再犯一樣。
“大哥,您別打了,我以後再也不敢虐待敖雲了,求您別再打了。”涇河小龍轉性的還挺快,“我認錯了,我算什麼男人?居然打女人?我該打,但求您別再打我了。”
“哦啦,哦啦,哦啦哦啦。”武神點着頭,一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樣子。
好像這涇河小龍是對着武神跪拜的來着。
秦月樓這才發現,武神似乎有什麼他自己所不知道的武道神異。
“你是可以···人格修正麼?”秦月樓問着武神。
“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武神點着頭,好像在解釋一般。
“你說這是你的能力,叫做【以理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