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談論到此結束,他們並沒有討論出一個有效的結果,正如他們所說的那樣,這件事情只是他們的感覺,不管這種感覺有多麼強烈,在沒有發生之前誰都不能確定。
當然更多的還是他們不相信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在這裡很長一段時間了,從來都是相安無事的,不管外面的世界多麼亂,他們這裡都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這一點到與仁濟村有很多相似之處,其中也有一個最大的不同,仁濟村的事情更多的是封印在起作用,和村民的選擇並沒有多大的關關係,他們這裡完全是先祖自己的選擇,與人間的隱士差不多。
不管原因是什麼,他們都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習慣了就很難改變,突然有什麼不一樣的事情發生,對他們來說是很難接受的,要是讓他們自己動手去改變這現狀就更加不可能了。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不是你不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命運這東西總是願意和人去開玩笑,他們所談論的事情在他們自己看來只是他們的感覺。
事實卻並不是這樣,他們所說的事情已經出現了,他們看的見的是山中的動物正在急速的表少,就是剩下的那些也變得和原先是不一樣的,這是一個基本的情況。
這是他們看到的事情,更多的還是他們看不到的事情,整個邽山已經被一層慘霧所籠罩着,這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這霧不同於妖霧,其性質也是差不多的,霧中還夾雜着很多負面的情緒,他們雖然看不見,卻能感覺到,只所以現在他們還沒有什麼事情,更多的是他們的祖先庇佑。
儘管這樣要是時間長的話,他們也是受不了的,如果沒有什麼改變的話,他們就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遺憾的是他們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外界帶給他們的。
在這件事情中參與的是他們,他們卻不能有任何的改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們只是凡人,很普通的凡人,就算他們的心智和人間的那些凡人不完全一樣,他們的力量卻是相同的。
這裡的事情不是他們的力量能改變的,這裡的情況也不該是他們遭遇的,遺憾的是他們已經被捲了進來,此時想要退出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所有的生靈都有生存的權利,總會盡一切辦法去保證他們的安全的,兩人談論就這樣結束,雖然當時對他們來說還有一些感覺,之後也就忘了。
這是他們的本事,在很多情況下都是好的,接下里的幾天,村裡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他們也沒有表現出更多的狂躁,吳友青兄弟兩人也就沒有在提起這件事情。
正如原先所說的那樣,他們也都是福澤之人,他們不操心的事情,有人會爲他們考慮的,之後一天的早晨,像往常一樣,天老早就明瞭,只是天氣不是很好,太陽還沒有露出臉來。
按照他們的習慣總是老早的就吃飯,這是從古都有的規矩,沒有人想去破壞他,吳友青家共有五個人,他和自己的夫人,他兒子吳晨,兒妻吳英,他的孫子阿寶。
小孫子今年三歲,長得很是可愛,按照他們的規矩小孫子還沒有起大名,阿寶只是他的乳名,不到十歲的孩童是用給他起名字的,這是很早就傳下來的。
至於原因是他們的覺得孩子是天地間最純潔的生命,完全沒有受到任何污染,他們是上天送到這裡的恩賜,不過是借父母之力來到這世上的。
儘管母親懷胎十月是很辛苦的,她的這點辛苦和上天比着是沒有任何功勞的,必須要養足十年才能報答上天的恩澤,十年之內,誰都沒有權利給孩子帶來什麼或者減掉什麼。
已經沒有人知道這規矩到底出於何處,也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合理的,這不是他們關心的事情,他們有做的就是遵守這規矩。
對他們來說這也沒有什麼,孩子本來就是很金貴的,無論要爲他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是願意的,很多事情沒有什麼合理的解釋,只要去做就可以了。
當阿寶出生的時候吳友青的心是非常高興的,事實上每當村子裡有新生命降生的時候他都是很興奮的,更很況是自己的孫子。
吳友青高興的兩天都沒有睡覺,他真的是一點都不瞌睡,看到誰都是如此的親切,吳友青之所以會這樣也是有情可原的,他們都明白,生命的只有傳承下去纔會有意義。
無論他們能活多長的時間,總是會死了,他們死了也就是死了,如果沒人傳承的話就是這樣,有人傳承就不一樣了,他們死了就只是肉體的消失,只要他們的精神不消失,這個世上就永遠有他們來過的痕跡。
這是從大方面來說,這樣的情況只是隱隱的存在於他們心中,只是偶爾會蹦出來,更多的情況他們是不知道會有這樣的想法的,又不是那麼容易發現的就有容易發現的。
就是爲了他們的村子這也是很有必要的,有人的村子才能叫村子,人多的村子才嫩更好的發展,這也是最基本的事情,只有人多了他們的村子纔會真正的繁榮起來,這樣做的最終目的還是爲了他們自己,村子什麼的只是表面現象。
說到村子的發展,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很滿意的事情,從他們的祖先到現在也有那麼幾百上千年了,可是村子的人數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始終都是那麼二三十人。
其中的原因他們也都是很清楚的,他們如外界並不是完全隔絕的,也是能聯繫的,不管是誰心思和想法都是不一樣的。
有人喜歡這裡的生活,就有人不是那麼喜歡,只要他們能獨立思考問題,他們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的,這是一部分。
好在他們只是單純的希望人數能增加,生活能更好,並沒有達到一定要實現的地步,不管什麼樣的結果他們都是能接受的。
他們本能的認爲不管是什麼都是老天的安排,老天安排的就一定不會錯的,不會錯的事情他們自然也就不會懷疑,這是他們的想法,至少在這方面是這樣的。
吳友青像大部分人間的爺爺一樣,都是很疼愛孫子的,只要看到他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阿寶也是很聽話的,這與很多人間的情況是不一樣的,吳友青他們的疼愛是很理性的,沒有達到溺愛的程度。
他們有自己的想法,孩子既然是上天的恩賜,既然如此的話一定是要保護好他們的,最大的保護就是讓他們自己心中明白,做正確的事情,永遠都不會有什麼壞結果的。
沒有壞結果,也就不會產生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不產生這些事情,也就不會有什麼危險,這是最大的保護,這裡有一個難題,很難說清什麼是正確的事情。
爲了儘可能的做到這些事情,他們找到了一個很有效的方法,學習先人的智慧和做事方法,這樣的話就能儘可能的避免做不正確的事情。
這樣的方法有很多中,其中最有效的就是學習,關於這一點他們與人間的那些人是沒有任何落後的表現的,甚至要比他們還要厲害。
這也是他們出去的一個最大原因,就是買外面人的書,認真學習書上的東西就一定不會做很愚蠢的事情,他們做的比很多凡人都是要好很多的,世世代代就是這樣。
他們這裡走出的人,也許觀點和別人不太一樣,卻從來都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想想也確實是這樣,心靈的成長除了自己的原因更多的還是外界的環境。
外界的環境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心也就不會有什麼問題,心不會有什麼問題的話,做出來的事情也就不會有什麼問題,所有事情在他們這裡都是良性循環,最終得到的結果也就會越來越好。
他們懂的很多,規矩也就不會很少,只是他們的規矩更多的事情自己在心中爲自己制定的,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更不會有什麼彆扭的地方,他們都是自然而然的,這是最基本的事情。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他們都是明白尊老愛幼的,他們心中想的是這樣,一舉一動都透出這樣的感覺來,理論上來說如果一直要這樣的話,是很不自然的事情,什麼都要講究的話是很麻煩的。
在人間就是這樣,人間是不能和他們比較的,他們處處都體現出這樣的規矩,卻一定都沒有表現很繁瑣,這似乎是很矛盾的事情,其實並不是這樣。
怎麼說呢如果一個外人來到他們這裡的話,一定會感到很溫馨,這是他們的感覺,這感覺是他們看到的,更是他們感覺到了,所謂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便是這個意思。
總之和他們在一起能體驗到禮儀的最高感覺,卻不會有絲毫麻煩的感覺,這就是他們的魅力,三歲的阿寶吃過飯後很爺爺奶奶說了一下就去外面玩了,吳友青他們則繼續吃飯,整個過程都是很溫馨的。
對他們來說除了吃飯更多的還是要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一般來說說要是有大的活動的話,整個村子都是一起出動的,要是沒有什麼事情就個人顧着各家,諸如打獵什麼的。
這裡所說的是不深入山谷中的打獵,要是進去很深的話就一定要一起的,吳晨道:“爹,我們家的食物已經不是很多了,我想自己出去一趟,這次您就不用去了,我也不進入林子,就在周邊就好了。”
一般來說吳晨說這樣的話並沒有什麼問題,他們一直都是這樣做的,吳友青也一定會同意,吳晨也不是一般的人,不管是他的膽識還是智慧都是很好的,這也就是他成爲下一任村長的原因。
吳友青剛想點頭同意,忽然心中有些異樣,看了吳晨一眼道:“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你叫上你岳父,我一起去。”吳晨點頭道:“那也好,只是我覺得你有些辛苦。”
吳友青呵呵一笑道:“沒有什麼問題,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我們一起去總是好的。”吳英道:“爹說的對,你們一起去總是好的,這樣我和娘也就會更加放心。”
吳晨道:“那自然是好的,這樣的話我們就能多打一些了,岳父家的估計也不多了。”吳英看着他笑了笑。
有了這樣的打算他們就決定這樣做,心中有了事情吃飯也就快了很多,吳友青也終於明白他想到的是什麼問題了,他想起來前兩天和吳友風說的那件事情。
當時他們並沒有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他們的感覺確實是真的,吳友青之所以會做這樣的決定,一是擔心吳晨真的會出什麼樣的問題,要真是那樣的話,他們在一起也彼此有個照應。
他要進山好好觀察一下是否真的出了什麼問題,沒什麼問題的話自然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要是真的有這些問題的話,他要及時的發現,做出相應的準備,他要爲這裡的村民負責,這是他的責任。
他們剛吃好飯還沒有行動,阿寶就跑了進來道:“爺爺,外面有人找。”阿寶說話雖然很清楚,到底有些奶聲奶氣。
吳友青以爲是村民,笑着問道:“阿寶乖,是誰在找我啊。”
阿寶低頭想了一下道:“不知道我不認識,他們,他們,”阿寶似乎想說什麼,只是一時沒有找到合適的詞語,並沒有說出來,他的樣子逗得吳友青她們都笑了起來。
吳友青走到阿寶身邊抱起他道:“阿寶怎麼不知道,我們這裡的人你都是認識的啊。”
直到這是吳友青還認爲阿寶說的是村子裡的人,他以爲阿寶一時忘了,這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阿寶的年齡是很小的,阿寶道:“不是村裡的人,不是村裡的人,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們。”
吳友青的臉色微微一變,看了一眼吳晨,吳晨也意識到什麼,忙出來去看,吳友青也緊跟其後,他們出來的時候有一個人正站在院子裡。
他一身青衫,身材很是瘦弱,他的樣貌是很俊俏的,特別是那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很是有神,他的皮膚也很白嫩,倒像是一個女孩子一樣。
他見吳友青出來,向前走了兩步拱手道:“先生在上,請受小生一拜的,多有叨擾。”
說着他直起身子來,近處看的話更多了一分氣質,吳友青一邊還禮一邊仔細打量他一番,要說他們這裡也不是沒有來過外人,只是上一個外人來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年前了,這也是吳友青奇怪的原因。
吳友青道:“不知公子從那裡來,要到哪裡去。”
那人道:“我從西邊的城鎮過來,只是想上這裡遊覽一番,一時迷了路,剛好看到這裡有人家,也就過來看一下,討碗水喝,順便休息一下,還請先生能行個方便。”
吳友青又打量他一下知道他在說話,他身上沒有半點走路的痕跡,再者說他們這個地方是很隱秘的,想要進來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吳友青雖然很少出去,也頗有識人之術,他知道這人不是什麼邪惡之輩,無論是從他的氣息還是別的什麼方面都能看出來,每個都有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這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切不說吳友青知道這些事情,就是他不知道也是一定會這樣做的,這是他的秉性,不管對方是什麼樣子,他都是好人,這是永遠也不會改變的事情。
吳友青道:“這是自然,來的就是客,裡面請進。”
那人倒也不客氣,拱手謝了一聲也就進去了,吳友青對這吳晨使了一個眼色道:“去把你岳父叫來。”吳晨心中明白是什麼事情,也就沒有多問就此去了,吳友青這才進屋,吳英抱起阿寶走了出去。
屋內吳友青的夫人正在給那人倒了一杯水,那人謝過之後,也就放在了那裡,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屋子裡的情況點頭道:“沒想到這深山之中竟然還有這個樣的房子,實在是不容易,能見到這樣的景色,也不枉我來這一趟。”
吳友青看着他道:“先生不用客氣,這茶是很香的。”說着把茶往他那裡推了推。
那人看着吳友青一樣微微一笑道:“光顧看這屋內的景色,竟然忘了我是來討水喝的。”
說過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忍不住讚道:“這茶當真是好喝極了,沒想到這裡竟然有這樣的好茶,看來我要多走動走動了。”
他又看了吳友青一眼道:“先生莫怪,我只顧高興竟然忘了自我介紹,先生你好,我叫韓廣居,是個書生,我不是什麼壞人。”
韓廣居說這話的時候是站起來的,說過之後又對着吳友青行了一下禮,聽了他的話吳友青一愣,隨即也自我介紹了一番。
吳友青說的時候,韓廣居雖然是看着他的,可是他的精神完全不在這上面,那感覺就是他已經知道了所有的情況一樣。
吳友青奇怪的還有一件事情,爲什麼韓廣居要說他不是壞人,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說明什麼麼,雖然還不知道他爲什麼會是這樣,不過吳友青更加確定,他不是什麼壞人,同時也明白,他來這裡一定是有什麼目的的。
等吳友青說過之後,韓廣居看着他道:“你們應該在這裡住很久了吧,怎麼不搬出去,這裡的環境雖然不錯,到底也是有很多不便的。”
吳友青道:“我們在這裡生活很久了已經習慣這裡的生活,搬到外邊並不是什麼好事,對我們來說就是這樣的。”
韓廣居又喝了一口茶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我倒是很明白的,在一個地方住久了,這地方對自己也就有了特殊的意義,不管別人怎麼說,自己總是不想改變什麼呢,這就是習慣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有些失色,表面來看着是對吳友青他說的,實際上更像是在想自己的事情,這事情給他帶來的感覺並不是很好。
越是觀察的時間久,吳友青就也覺得韓廣居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他一定不會如他所說的那樣是迷路了,他是有意上這裡來的。
這是吳友青想不明白的事情,他很確定韓廣居不是什麼壞人,這是他的感覺不假,這感覺確實如此的堅定,在吳友青的心裡他就是真的。
不管韓廣居是不是壞人,吳友青都不知道他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他們這裡什麼都沒有,他們自然也不是什麼特殊的存在,即便他們是隱居在這裡的,在這個時代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吳友青想了一圈也沒有什麼頭緒,他看着和規矩,韓廣居還在喝着手中的茶,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很喜歡這茶的,如果說先前他說的喝水只是一個理由的話,此刻就真的是愛上了這茶。
對於這個結果,吳友青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這茶本來就是好茶,韓廣居也不是什麼惡人,所有是好事加起來就是一個好的結果。
韓廣居一邊喝茶,一邊臉上露出微笑,口中還不住的讚歎道:“好茶,實在是好茶,比什麼茶都好,什麼都比不了的。”
吳友青看他就要喝完了,又給他倒上,韓廣居倒也不客氣,完全沒有什麼要阻止的意思,吳友青一邊倒茶一邊道:“這茶是我們自己採摘的,就在這山中,那裡有好多的,也是我們自己炒的,沒有什麼特別的製作方法,你喝的味道,完全就是茶自己的味道,對我們來說這是一種牽掛。”
韓廣居點點頭道:“這也許就是你們不願意離開的願意,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是很合理的。”
吳友青笑了一下道:“你說的對,是有這方面的原因,有很多事情是很難說的,很難說的。”
吳友青就此停住了,不過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是有話要說的,也許是不知道怎麼說,或者是說不出來,也就打住了。
韓廣居到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他笑了笑,又喝了一口茶道:“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像想的那樣,也許世間就不會出現那麼多不好的事情呢,不好的事情也未必就有什麼不好的結果,誰又能說的清呢?”
吳友青看着他也笑了笑,很明顯韓廣居的話是有深意的,他想要表達他自己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這些事情又和他,和他們這裡有什麼關係。
正在這個時候吳友風走了進來,吳友青忙給他們互相介紹了一下,兩人也相互見了一下禮,吳友風道:“先生能來這裡也是緣分,不知道我們有什麼可幫忙的,只要先生說我們一定竭盡全力,不管怎麼說能來到這裡都是天意。”
吳友風的想法和吳友青的想法是一樣的,他一眼就看出來韓廣居不是什麼迷路到這裡的,他一定是故意來這裡的,一定是有什麼樣的目的,這目的一定和他們有關係,也和吳友青的猜測一樣,他不知道這目的到底是什麼。
在吳友青看來這並不是什麼好事,這幾天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變得不是很一樣,他總有種不好的感覺,這個時候韓廣居偏偏又出現,任誰也一定會懷疑的。
聽了吳友風的話,韓廣居笑了一下道:“自然是要盡全力的,要不然的話也對不起這麼好的茶啊。”
吳友青聽後心中一愣,韓廣居這話一定是有什麼問題的,他一時還想不明白這裡的問題是什麼,但一定是有問題的,這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吳友風也聽出有什麼不一樣的事情,他的想法是韓廣居的話是對他們說的,也就是說韓廣居的意思是他們要對他做些什麼事情,或者更直接的說法是韓廣居要從他們身上得到一些好處。
這是吳友風生氣的事情,如果韓廣居要是不說這話的話,不管他是不是好人,也不管他有什麼目的,他們一定是會幫助他的,不是因爲韓廣居,只是因爲他們自己。
他們就是這樣的人,他們一定會這樣做的,這是他們性格在趨勢他們做這樣的事情,雖然他們很懂的禮數,他們也都是有尊嚴的人,要是被強逼去做一件事情,他們一定是很不願意的。
不管有沒有什麼效果,他們一定是會反抗的,這也是他們的秉性,與前面的東西是沒有什麼矛盾的地方的,有了這樣的想法。
吳友風呵呵笑了一下道:“先生莫怪,我們在這裡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所有事情都是我們自己規矩,你落難了,我們自然是要幫助的,可是你要是什麼都不講的話,我們也不是什麼都不能做。”
吳友風這話明顯是帶着氣頭的,韓廣居是何許人也,自然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他並沒有急着去解釋,仍舊喝了一口茶道:“我知道你們一定會這樣做的,只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沒有原因是不會做這些事情的,我剛纔已經說過,我不是什麼壞人。”
韓廣居這樣說算是迴應吳友風的話,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他不是什麼壞人,也不會做吳友風所擔心的那些事情,這樣的話要是明着說自然是不一樣的。
韓廣居並沒有這樣做,他只是很隱晦的說,這樣做有他的原因,對吳友風他們就不是什麼好事了,不算他們心中多麼肯定韓廣居是不會出手的。
這始終都是他們自己的想法,只要韓廣居不明確說,他們就不能掉以輕心,要不然的話真的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他們連反應的機會都滅有。
吳友青還有他雖然和吳友風的感覺是一樣的,他沉住氣了,他要把所有的問題都要弄明白,關於韓廣居說的上一個問題,吳友青是有不同的想法的。
他不覺得韓廣居是要他們對他做什麼,韓廣居的話是很明顯的,自然是要盡全力的,要不然的話也對不起這茶啊,這句話吳友青理解的事情韓廣居要幫助他們,就像是人間所說的那樣,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一樣。
韓廣居喝了他們的茶,就相當於是要了他們的東西,要了東西是一定要幫助他們做什麼事情的,按照這個理論看,韓廣居說的就是要幫助他們。
這只是他一方面的想法,並不是很確定,原因也很簡單,他們就好好的在這裡,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也沒有什麼樣的困難,這樣的話是不需要什麼幫助的。
這是一個最基本的事實,有了這個事實,吳友青所想到韓廣居要幫助他們的動機似乎就沒有什麼依據了,這個比上一個的理由更加有說服力。
出於這樣的考慮,吳友青也是很贊同吳友風的想法的,吳友風看着韓廣居道:“這樣說的話,你就真的不是迷路了,也不是到這裡來找水喝的。”
韓廣居道:“怎麼說呢,我肯定不是迷路了額,一開始也不是在找水喝,不過現在看了是這樣的,你們的茶也真的很好喝了。”
吳友風聽不立刻戒備起來,盯着韓廣居道:“你到底是誰,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韓廣居道:“你爲什麼一定要知道我是誰,我是誰這個問題不是很重要,要知道的也不是這個問題,而是我不是誰,這個問題纔是你們最該解決的,我不是壞人。”
吳友風冷哼一下道:“這始終都是你自己說的,誰又知道到底是不是這樣,壞人從來都不會說自己是壞人的。”
韓廣居看了吳友風一眼道:“你說的這個問題倒是真的,壞人從來都不說自己是壞人,可是壞人一定是要做壞人,到目前爲止我好像什麼都沒有做,我也不是壞人。”
吳友風本來想說什麼,話到嘴邊他又咽了下去,韓廣居的做法已經很明顯了,他就是在胡攪蠻纏,完全沒有要回答問題的意思,特別是關於他的身份,一點都不想說。
對於吳友風來說這是他們要弄清的事情,只有知道了這個基本內容,他們才能更好的做出一些好的措施,遺憾的韓廣居始終都不說這個問題,他們也就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答案,這是一個難題,一個要他們解決的難題。
吳友青的糾結並不必吳友風的少,他糾結的方向和他不太一樣,他還是更加相信韓廣居不是什麼壞人,他這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他也在奇怪韓廣居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如果說他不是壞人的話,那他就沒有必要再躲躲藏藏了,這樣的結果一定不會是好的,顯然韓廣居是要幫助他們。
即使吳友青還不知道他要幫助的到底是什麼,要幫助的話就需要他們的配合,這樣的話就更應該說明白他的意圖了,韓廣居什麼都不說,不說的話他們的心中就難免會疑問,甚至有懷疑的程度,很明顯這是很不合理的,吳友青想不明白這裡的問題。
這時韓廣居站了起來道:“正如我說的那樣,我不是什麼壞人,你們也不用什麼懷疑,也不用急着去知道,等到發生的時候也就會明白了,反正我還還要在這裡待一段時間,什麼都不急。”
韓廣居說過之後就開始在屋裡溜達,這一下吳友青兩人就更加奇怪了,他們不知道韓廣居說的是什麼意思,甚至他們看來他什麼都沒有說,而且還要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
這是他們想不到的事情,也是很不合理事情,甚至是很奇怪的事情,他們之間並不是很熟,他們都是第一次見,第一次見就說出這樣的話,顯然是不很符合邏輯的。
無論從那裡看韓廣居都不是子在開玩笑,看他的樣子是真的打算在這裡住下了,吳友風有些生氣了,他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一切都是韓廣居說了算,這裡明明是他們生活的地方。
吳友風走到他跟前道:“你什麼意思,什麼都不說,還要住在這裡,你以爲你是誰?”
吳友風的語氣明明是很憤怒的,韓廣居卻沒有任何反應,他看着吳友風輕輕的道:“我不是什麼都說了嗎,我不是壞人,我是幫助你們的,爲了幫助你們我要在這裡居住些日子,這不是很正常嗎?”
韓廣居的語氣是如此的平淡,他的反應就是他要說的話,也就是說他的表現就是告訴吳友風他這樣做就是爲了他們好。
這些吳友風就更加生氣了,他幾乎要跳起來了,他指着韓廣居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不管你是誰,我請你出去,要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我們什麼事情都沒有,就算真的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也一定會解決的,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
韓廣居呵呵一笑道:“我看就未必吧,你們的能力始終都是有限的,有很多問題是你們解決不了的,這是一個事實,你要清楚你的力氣,也要知道你的能力,要不然的話是很容易吃虧的。”
吳友風冷笑道:“這是我的問題不需要你操心,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別再這故弄玄虛了。”
吳友風說的時候,韓廣居並沒有看着他,他還在看這裡的房子,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這上面,吳友風說完的時候他纔回頭看了吳友風一眼道:“你說的這些問題很明顯是不存在的,我能說的所有的事情都很你們說了,不能說的事情也就什麼都沒有說,這沒有什麼不對的。”
他說過看着吳友風道:“正如你所說的一樣,你所有的一切都是關於你的,別人是沒有什麼權利去管的,那我的事情也就是關於我的,你也沒有什麼權利。”
吳友風看着道:“你•••”便什麼都不再說了,他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了,不是因爲他覺得韓廣居說的是對的,他心中是很清楚的,韓廣居什麼都不願意說,而且是胡攪蠻纏,他越是這樣,就說明他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的。
可惜的是他什麼都不吃,不管你問什麼他都是遮掩過去,和這樣的人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的,這也是事實,就像吳友風所想的那樣,明明是發生在他們地方的事情,他們自己卻成了被動了,出現這樣的結果,一定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
見吳友風的問話並沒有什麼效果,吳友青上前道:“不管你的身份究竟是什麼,我都覺得你不是什麼壞人,就像你說的那樣,你是來幫助我們的,可是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這樣你幫助我們時,是不是會出什麼問題。”
韓廣居想了一下道:“這個問題我倒是沒有想明白。”他看着吳友青,吳友青也看着他,兩人眼中都露出了一絲真誠。
韓廣居知道哦吳友青是什麼意思,他說的是實話,想要幫助他們的話就一定要讓他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有這樣的話他們才能好好的配合,最終有一個好的結果。
要是他什麼都不說的話,最終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劫不好說了,事實上對韓廣居來說這也是一個問題,不是他想說,而是有很多問題 他是不能說的。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大,不管最終的結果是什麼,對吳友青他們來說都是承受不了的事情,他們是凡人,他們的力量有限,即便他來這裡是爲了保護他們,韓廣居也不管確定一定不會出什麼問題。
不管怎麼說他們要面對的都是前所未有的困難,韓廣居看着吳友青嘆了一口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管如何他們都是要參與的,至於結果就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韓廣居道:“本來是不能和你們說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擔心你們承受不了,正如你們所說,既然參與了就一定是要做些事情的,至於結果,說不好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什麼了”
說着韓廣居又看了他們一眼道:“我確實是來幫助你們的,邽山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不要問這些事情是什麼,反正不是你們能解決的,我想你們也感覺到了,本來是要讓你們走的,遺憾的是現在來不及了。”
聽了他的話吳友青兩人相互看了看,對於韓廣居的話他們沒有再去懷疑什麼,他們都知道這是真的,沒有什麼理由,這就是他們的感覺,更是他們心中的事實,一時屋內安靜下來,誰也沒再說什麼。